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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02

死絕了怎的?”邵劍英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三秒之后又看向了我的嘴角:“將近三十人被意外殺害這不假,但是被害的都是退休的老警察,而且當(dāng)年,他們這群人每一個都跟你外公有那么點關(guān)系,要么是合作過、要么是一起工作過,國情部那邊真的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么?”“她確實沒告訴我什么,不過我看她煩惱的樣子,他們似乎也確實什么都沒查到。邵大爺,您這么問……”我心里赫然對于邵劍英急轉(zhuǎn)彎的語氣有點不大舒服,而正盯著我嘴角看的邵劍英猛吸了口香煙,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我的眼睛處:“嗯,倒也是,她現(xiàn)在轉(zhuǎn)職到了國情部……雪平這閨女,心眼就是太實惠,她必然會老老實實遵循情報局的紀律,有事不跟你說,嘖,也很正常?!薄吧劾?,您這是話里有話?”我試探地對邵劍英問道,“您今天跟我聊天,已經(jīng)差不多三次這樣說話了,我說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邵劍英抬起頭,沉默著看了我五秒,然后輕輕吸了口香煙:“你這孩子果然有當(dāng)探員和情報干部的天賦——你喜歡懷疑一切。德達是跟我并肩戰(zhàn)斗了一輩子的兄弟、是戰(zhàn)友,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折騰了一輩子,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會是這樣。他跟我一樣,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作為兄弟,我當(dāng)然對他的遇害也很關(guān)注?!笨粗蹌τ⑦@張嚴肅的臉,或許他對我的冒失生氣了,我只好連忙滿帶歉意地笑道:“不是……我也沒別的意思,大爺,我就也是好奇。您要是知道點什么,不是更好么?這樣的話,您,加上夏雪平,加上國情部那幫藍西裝,實在不行再加上我們重案一組,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合作的話,案子不就早破了么,這樣也能早日告慰老佟大爺?shù)脑谔熘`不是?”“嗯,你說的有道理?!鄙蹌τⅫc了點頭,然后又繼續(xù)很正經(jīng)地看著我,“唉,我也很想盡快讓這個案子破了。這樣,秋巖,雪平最近忙,估計是沒什么時間跟我見面,如果她那邊有什么關(guān)于德達這案子的新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哦,當(dāng)然,你也可以讓雪平在關(guān)鍵時刻直接找我……還是這樣吧,雪平現(xiàn)在不是跟你一起回了你父親的房子住了么,我找一天晚上過了晚飯點兒,我去你們家坐坐,歡迎我么?”“喲,那敢情好?。‘?dāng)然歡迎!”我掐滅了煙頭,又搔了搔后腦勺,心里還是多少有些介意,別這老頭一來家里,發(fā)現(xiàn)了我和夏雪平之間那點事情的蛛絲馬跡,即便他真可能察覺出了什么;再者,眼見邵劍英年紀這么大了,讓他一個老人家主動折騰,我的心里也確實有點過意不去:“但是這大冷天、冰天雪地的,您來上我們家多不合適?何況您不是還感冒了么?您若是再著了涼,我和夏雪平心里,必然都會過意不去。您是長輩,讓您移駕多不合適?”“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正因為我身為長輩,關(guān)心你和你mama才更是我應(yīng)該做的。”“要么您看這樣,等有工夫了,我和夏雪平去您府上拜訪您,怎么樣?”“嗯,這樣也好。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過了元旦,夏先生的祭日就快到了,我很想為你和雪平做點什么。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的話,一定找我,別嫌我這個總務(wù)處勢單力薄,也別嫌我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不中用?!薄澳鷦e這么說,徐局長和沈副局長不在的時候,局里的大事小事都要您來關(guān)照,您還寶刀未老呢!”我笑著對邵劍英說道。

    話說到這時候,花房茶室的門口突然被敲了三下:“‘堂君’,在么?”“堂君”?好古老的詞,我記得我在古典白話上見到過這個詞,普遍是宋明兩朝的普通官員對上司的尊稱,而且還得是地方總督或者大理寺、樞密院這類高階上司的尊稱。總務(wù)處的人居然用這么鄭重的頭銜來稱呼邵劍英,這班人可真講究。不過我也并沒覺得多稀奇古怪或者胡鬧過分,在我第二年上警專的時候,我就聽說省廳里還有不少人,管聶仕明和胡敬魴叫“主公”、“主子爺”的。

    “進來吧?!鄙蹌τ⒑孟裨谖颐媲皩τ谶@個私下的尊稱也不避諱,直接叫來人進門,并朝著用玻璃和夾層木隔開的門廳看了一眼??僧?dāng)門一打開,邵劍英的臉上稍稍變了些顏色,又馬上收了回去:“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來的呢!”“嗯?我們?nèi)齻€一起來的,沒辦法了‘堂君’!事出緊急……喲,原來秋巖也在啊!”結(jié)果來人領(lǐng)頭的,見了我之后倒是驚訝得很。

    這人名叫盧彥,38歲,算是總務(wù)處里的響當(dāng)當(dāng)?shù)睦洗蟾?,平時局里年輕員警們,無論哪個部門的,都叫他“盧副處長”;后面跟著他的那位35歲的齊肩短發(fā)大jiejie叫傅伊玫,在總務(wù)處幾乎算是邵劍英的貼身秘書,她跟邵劍英之間也以“干爹”-“干女兒”相稱,估計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她跟夏雪平的關(guān)系雖然沒有夏雪平跟丘康健、蘇媚珍那么親密,但也比一般的同事更為不錯;最后一個進來的則是李孟強,總務(wù)處的“最佳相聲演員”。前一個月的時候,風(fēng)紀處和總務(wù)處在午飯晚飯的時候總愿意在一起拼桌吃飯,一來二去的相互之間便打成了一片,靠的就是“總務(wù)處李哥”的插科打諢。不過今天他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有點不大好。

    “盧大哥!”我對著盧彥點了點頭,又分別跟傅伊玫和李孟強打了招呼。

    “來咱們處長這兒喝茶?”盧彥笑瞇瞇地說道,“咱們處長的茶可都是好茶!我在處座身邊十幾年了,他可都沒請我喝過一次茶呢!”“瞧你,還挑上上峰的理了?我明天就請你行不行?”邵劍英看著盧彥,微笑得似乎有點冷。

    “嘿嘿嘿!處座,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盧彥笑道。

    我跟著陪笑后連忙解釋:“今天我其實還得感謝我大爺邵老,他正好遇上了我跟風(fēng)紀處新來的一幫碎催的吵架,他給勸開了,我估計搞不好我又得跟人動手了,哈哈。邵老是讓我來這里冷靜冷靜、祛祛火的?!薄啊L(fēng)紀處新來的一幫碎催’?你說方岳他們?”盧彥笑著看了看我,眼睛卻不停往邵劍英那兒瞟。

    “嗯,就是他?!薄靶》脚艿街匕敢唤M,非得搞他那個什么‘績效審查考核制度’,還跟秋巖說了一大堆特別難聽的話。罵街都罵到雪平和夏先生頭上了。”邵劍英喝了一口水,低著頭說道。

    最新找回&xFF26;“我cao!沒看出來,這小子還這樣?”站得老遠李孟強聽了,突然不淡定了。

    “罵到夏老局長的頭上,這個可真不能忍!方岳這孩子吃錯藥了,找收拾嗎?”盧彥也像是被人踩了腳趾頭一般生氣。

    “秋巖,方岳他們不知道你是前任處長?”傅伊玫一聽,本來笑著的臉上突然板了起來。

    “姐,是前任‘代理’處長。人家沒拿我當(dāng)回事兒唄?!蔽野腴_玩笑半帶著怨氣地說道。

    “‘代理’處長怎么了?別拿豆包不當(dāng)干糧!秋巖,這事兒包我身上,等下一頓吃飯拼桌的時候我讓李曉妍和老丁頭好好收拾收拾他,他們倆不收拾我替你收拾!這個方岳可以??!在我面前天天屁顛屁顛地,裝得一副老實弟弟的人設(shè),轉(zhuǎn)臉就欺負人?”“算了吧!嗨……看在小妍姐他們的面子上,我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繼續(xù)跟這個姓方的計較了;另外我估摸著這個方同學(xué)因為跟我警校同屆,看我走了狗屎運來了市局,心里必然不痛快,怕是老早想找機會在我面前嘚瑟嘚瑟、找補一下自己面子唄?!紝W(xué)幫’跟‘警專幫’之間不就這么回事么?”“欸,對了,秋巖,最近夏組長忙活啥呢?”盧彥對我問道。

    “呵呵,盧大哥,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怎么總務(wù)處的人對夏雪平現(xiàn)在干什么都這么感興趣呢?我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邵劍英,轉(zhuǎn)頭笑著跟盧彥說道:“國情部他們保密級別高,夏雪平跟我也不說。”“哦,對,你看我忘了這事。我就是有點好奇外加心疼,午飯之前的時候我去市立醫(yī)院辦點事情,好像在電梯看見她了;然后剛才我又從市政廳治安公署那邊回來,在夏老局長原來宅子那邊又看見她了。”“哦,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上午去醫(yī)院看看,下午好像是回我外公家拿點什么東西去?!蔽一卮鸬馈?/br>
    說完,我又忍不住側(cè)過臉,只見本來要喝第二口水的邵劍英,突然把杯子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似乎一瞬間陷入了思考。

    “哦,這么回事。嗨,雪平也真是夠拼的,這大冬天的。一個女人就這么滿F城折騰?明明上午剛?cè)チ酸t(yī)院,下午又得忙活,站在冷風(fēng)里那腦門上的汗珠馬上化成氣兒,咱都是當(dāng)警察的,這里面有多辛苦咱們都懂,完了咱們又都自詡是老局長的門生弟子,看見你mama這樣,誰能不心疼啊?”盧彥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的心肌不由得一緊:“不過也好,有那個情報局的周處長在身邊陪著,也算是個照應(yīng)。”“周……周處長?盧大哥,你說的可是周荻?”我在這一剎那,上下牙齒都在不住地打架。

    “對,就他啊。”“你……啥時候看見他跟夏雪平在一起的?”我又問道。

    “就剛才在你外公家附近的時候?!北R彥說道,“我看雪平倒還淡定,周荻手里卻拎了一把西格P320,看著怪嚇人的。但你別說哦,那小黑瘦子平時在人面前那叫一個嘚瑟,在夏雪平身邊倒也看著殷勤……”“那,你在市立醫(yī)院沒見著周荻嗎?”“???那沒有,在醫(yī)院里我就看見雪平一個人來著……”這下我總算是放下一些心來。剛一聽盧彥說周荻和夏雪平在一起,我冷不丁還以為是周荻陪著夏雪平去了醫(yī)院——我應(yīng)該相信不是這樣的!倆人一起去了老宅倒還好,因為我其實真的害怕,夏雪平若自己一個進了老宅,那里面萬一真有什么危險該怎么辦;周荻這個人讓我嘴里挺酸,但他畢竟跟夏雪平現(xiàn)在是同事,有他陪著犯險倒也是一個照應(yīng)。

    “聒噪!你們找到我這兒來,到底有什么要緊事么?”邵劍英似乎稍稍有點不耐煩地開了口。

    “哦,對!‘堂……處座’,CBD那邊有人在搞游行示威,有民眾還聲稱要砸了財聯(lián)中心大廈、GM證券、以及盛通和高旗,生怕演變成暴亂。周圍三家分局的都剛剛打電話過來,請求咱們市局支援?!备狄撩颠@才迫切地對邵劍英報告道。

    “游行示威?”我看了看傅伊玫,又看了看邵劍英。

    “最近全市示威的不都是集中在各大rou制品廠和食品集團的么,怎么跑到CBD去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示威集會,邵劍英也十分迷糊。

    李孟強嘆了口氣:“一看處長您跟秋巖就不炒股。”“A股、滬指和恒指,就在剛才半個小時之內(nèi),統(tǒng)統(tǒng)發(fā)生了崩盤,滬指跌破3500,%,但是現(xiàn)在還在跌……甚至還影響到了美股?!北R彥回答道。

    接著傅伊玫便用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某網(wǎng)站的一個新聞視頻,拿到了邵劍英面前:整個事情追根溯源,是從昨天中午十二點整開始的,就在影帝鄭耀祖從過街天橋上縱身一躍的一剎那,滬港與南港股市行情突然大跳水,根據(jù)觀察:平常一些對股市影響較大的普通產(chǎn)業(yè)、電子信息板塊和金融行業(yè)的投資股票、混合基金,還有農(nóng)產(chǎn)品、礦產(chǎn)期貨的價格其實還都很穩(wěn)定,但一些生物科技、制藥集團和食品品牌名下的所有金融證券產(chǎn)品,尤其是那些帶有海外合資或投資背景的企業(yè),所有相關(guān)價格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幾乎綠到發(fā)霉——而昨日這個時間,首都時間下午2:08,根據(jù)一些經(jīng)濟學(xué)家的復(fù)盤,他們發(fā)現(xiàn)最初股價開始跳崖式下跌的,便是坐落在東北Y省F市的“香肴rou食”,其次便是名滿全國的“惠利是食品工業(yè)”;對于亞洲股市驟跌,對大家而言可以說是司空見慣,所以誰當(dāng)時都沒在意;可在昨天半夜,也就是我和白浩遠、許常諾前去營救康維麟醫(yī)生的時候,北美那邊的股市居然也開始受到了波及,用一個評論員的話說,“就像是有人在整個金融市場撒了一泡尿一般”在全世界金融市場,掀開了一條反應(yīng)鏈,先由那些與國內(nèi)合作開發(fā)產(chǎn)品、合資和投資的企業(yè)開始發(fā)病,并且,受災(zāi)嚴重的大部分是那些參與生產(chǎn)研發(fā)“人造rou”的著名老牌飲食企業(yè),旋即,北美將近1/7的輕工企業(yè)都跟著遭了殃——從我國金融市場發(fā)生劇變,然后立刻波及到美國金融市場,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于是華爾街和美聯(lián)儲開始不淡定,在昨天半夜一點鐘,四位華爾街資深金融專家在社交媒體上指責(zé)我國,美聯(lián)儲也隨后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直接點名道姓控訴執(zhí)政黨企圖利用對股市的cao盤進行來年的大選cao作,并對世界經(jīng)濟產(chǎn)生了“毒害”:“Thisiseic-terrorism(這是經(jīng)濟恐怖主義)!”但執(zhí)政黨政府并沒急著進行輿論反擊,而是通過照會相關(guān)國際組織進行了調(diào)查申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亞洲投資委員會馬上進行了詳細數(shù)據(jù)收集、監(jiān)控和調(diào)查。調(diào)查過程一直持續(xù)到國內(nèi)首都時間中午11點整。而經(jīng)過調(diào)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基本判定,本次事件沒有相關(guān)政府或財團的干涉cao盤,而是亞洲股民的“集體性自主行為”——畢竟,rou眼可見,滬港和南港股市的崩盤要比美股更加嚴重。

    與此同時,針對涉及“人造rou”生產(chǎn)銷售企業(yè)的股票拋售仍在進行。不得已,中央財政部采取了“熔斷機制”,迅速宣布緊急收盤;而十五分鐘后,當(dāng)紅黨中央宣傳部還未發(fā)稿回應(yīng)的時候,微博上某網(wǎng)紅大V的一條微博竟然在十分鐘之內(nèi)轉(zhuǎn)發(fā)了二十萬次,還被傳回了推特,轉(zhuǎn)發(fā)廣度遍及全世界:“把對身體有害的‘人造rou’硬塞到我們嘴里就算了,現(xiàn)在他們的‘智商稅泡沫經(jīng)濟’碎了,居然反過來指責(zé)我們傷害了他們的錢包?可真是拉肚子卻不吃藥,硬怨屎殼郎不勤快!我們的命在白皮列強們眼中就這么賤嗎?”就這樣的一條發(fā)泄情緒的微博,像病毒一樣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蔓延,又像炮仗的引線,引爆了二十幾個大型城市的集中性針對美資銀行的示威游行。

    “你看看,秋巖,你剛才怕我涼著,而外面還有一群不怕冷的人呢?!鄙蹌ττ谶@一系列的事情,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

    “游行,又是游行……”我對這種事情,則是越來越反感,“夏雪平、人造rou、股價……下一次又會是因為什么呢?”“唉,自從國體改革、兩黨和解之后,但凡有個芝麻粒的事情就會有游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百姓需要有個發(fā)泄情緒和標(biāo)榜自由的出口,很正常嘛?!薄胺凑蹅儽M人事就好,政客怠慢的事情,偏偏要我們處理,我們能怎么辦呢?”傅伊玫很自然地接茬道,但邵劍英在這一刻的眼神,稍稍有那么點帶著火光;只是傅伊玫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身上,所以她并沒注意到邵劍英的神態(tài),“兩黨和解,民主輪替,呵呵,到最后越替,老百姓卻是窮的越窮、富的越……”“咳!話多了!”邵劍英清了清嗓子,聲音冰冷地說了三個字。傅伊玫聽了后,沒說出來的字登時全都卡在了嘴里,低著頭瞟了一眼邵老,又連忙恭敬地朝后面退了一步。另外的盧李二人側(cè)目看了一眼傅伊玫,一個字也不敢說,腦門上皆是冒出了一層淡淡的汗珠。

    邵劍英又看了看傅伊玫,站起了身,轉(zhuǎn)頭對盧李二人問道:“咱們現(xiàn)在能派出多少人?”“已經(jīng)聯(lián)系武警部隊和交警大隊了,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咱們總務(wù)處全員能出六十人、制服員警一百人已經(jīng)在樓前集合。”盧彥彎著腰說道。

    “通知沈副局長和徐局長了?”“他們二位已經(jīng)把電話打到過咱們辦公室了,均要求我們務(wù)必謹慎嚴肅處理相應(yīng)問題。”李孟強也似有些艱難地前傾著上半身說道。

    “嗯,那我們走吧?!闭f著,邵劍英又轉(zhuǎn)過頭看著我,“不好意思了啊,孩子,我得謝客了?!薄澳俏乙不厝ィ唤o您添亂了?!蔽覍ι蹌τ柕溃斑€需不需要人手?要么我讓重案一組再派點人跟你們一起?”“用不著了,你就好好做你的事情吧。哦,對了,”邵劍英說著,從身后原本裝著煙絲罐的格子里拿出了五包香煙,“拿去抽吧,跟罐子里一個品種的煙草,秘魯貨,而且是小眾牌子,不好找的。”“邵大爺,我已經(jīng)不……”“拿著吧?!鄙蹌τ⑿α诵Γ峙牧伺奈业募绨?,“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跟你提的問題?!薄靶小蔷椭x謝邵老了?!闭f完我對著邵劍英欠身鞠了一躬,站直轉(zhuǎn)身之后也忘了看路,結(jié)果走到了李孟強的身邊的時候一不注意,撞了他的肩膀一下,而且捧著五盒香煙的右手也不小心懟到了李孟強的胯骨處,哪曾想我也根本沒用力,身高沒比我矮多少、身材算是很結(jié)實的李孟強突然整個人倒在了他身后的墻上,而且咬著牙捂著同一側(cè)的胯骨和大腿,豆大的汗珠瞬間便從他腦門上滾了下來。

    “我這……李哥,你沒事兒吧?我不是不故意的……”我說著便要去扶李孟強。

    但緊接著被傅伊玫和盧彥搶了過去。

    “啊,沒事沒事……”李孟強咬著牙對我說道,說話的聲都變得被人切了氣管一般,“我沒事……秋巖你走吧?!薄芭?,實在抱歉啊。”說著我就推開了木門出了這間茶室。我邊走邊做夢李孟強今天的狀態(tài),越想越覺得奇怪,往常十分活潑的人,今天從頭到腳又有點發(fā)蔫,而他走起路來的時候,整個身體第一有些軟綿綿得發(fā)飄,但再想想,其實我昨天打電話給他向總務(wù)處借車的時候,我就感覺他似乎不在狀態(tài),說話又消沉又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他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我正想著的時候,白浩遠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了我面前,連大衣領(lǐng)子還都內(nèi)翻著:“我正找你呢,咱倆趕緊去警務(wù)醫(yī)院一趟。”“怎么,康維麟醒了?”我馬上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帶著白浩遠往車邊走。

    “醒了,老許正問話呢?!薄澳蔷氂乱隳沁吥??”“我已經(jīng)派傅穹羽他們?nèi)徚?,但他到現(xiàn)在還沒開口……咳咳。”白浩遠邊說邊走,走著走著眼睛就盯到我手里那五盒香煙上挪不動了。

    “咋,想要啊?”我看著白浩遠笑了笑,“要不給你兩盒?”“啊,不用不用!秋巖,你跟我太客氣了……那啥,你這哪的煙?。繉懙亩际俏靼嘌牢?,沒見過……”白浩遠說完還咽了咽唾沫。

    “秘魯?shù)南銦?,別人送的?!笨粗桓惫佣伎旖Y(jié)出冰溜的樣子我就想笑,我打開車門前,直接扯開了煙盒連包塑料膜,往白浩遠的大衣口袋里塞了兩盒,“拿著吧,本來我最近抽煙就少了?!逼鋵嵨冶緛砭痛蛩惆堰@香煙給白浩遠兩盒,給許常諾兩盒,這倆人抽煙挺勤,我又正好沒地方放,一盒里居然有三十顆,夠他倆抽一陣子了,剩下的一盒再到處發(fā)一發(fā),給大家抽。我心里還是有點舍不得,畢竟這煙草味道真的不錯,只是如果夏雪平發(fā)現(xiàn)我還在抽煙,雖然不至于打我,但肯定會惹她不高興。

    “那我就收下了啊,謝謝!”白浩遠想了想,又接著說道,“還有今天上午的事情……”“白師兄,我求你,我認你當(dāng)我親哥!上午的事情你別提了成么?”這件事情一想起來我便從生理到心理會產(chǎn)生雙重的不適。

    我也并不是因為白浩遠和胡佳期的rou體覺得不舒服,相反,白浩遠的紅腫yinjing被胡佳期那似未綻放的牽?;ㄒ话愕年蜷T鉗住的特寫畫面,還有胡佳期那枚微微張開后如呼吸一樣開合、甚至借著點光亮還可以隱約看到直腸末端粉嫩rou褶的樣子,當(dāng)它們歷歷在目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也會跟著微微地興奮,令我惡心的,似乎卻是這件事情本身;但是說來也怪,我跟小C和大白鶴之間的關(guān)系,跟今天中午白浩遠要讓我對胡佳期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但我每次跟小C白鶴二人坦誠相對、哪怕是我的yinjing在小C的yindao里不斷進出的同時隔著盆底肌感受到了大白鶴那根半軟不硬的jiba、哪怕是做的激烈的時候我的yinnang與大白鶴的睪丸撞擊到一起去、哪怕是小C一時興起讓自己一只手同時握住我和老白從冠狀溝處緊貼在一起的yinjing進行口活的時候,我都不會覺得尷尬或者不適??赡芫褪乔楦泻托膽B(tài)上的鴻溝吧,畢竟我和小C老白,跟面前這位同樣姓白的與胡師姐的關(guān)系差那么一大截,而且小C和老白畢竟是正經(jīng)的青梅竹馬,說得難聽些,胡師姐和白浩遠畢竟是偷情。

    ……不過現(xiàn)在我再仔細想想,好像過去我跟白鐵心吳小曦廝混的那一幕幕,好像也確實夠污穢的……我明明過去對“二龍一鳳”這種事情很享受、很開心的,現(xiàn)在好像一下子就接受無能了。算了不去想了,我真怕糟蹋了剛剛吃進去的那些精美茶點。

    “不,秋巖,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一句……我就一句,我必須說出來。”白浩遠鄭重地看著我。

    “那你說吧……”我微皺著眉頭打開了車載收音機,調(diào)頻到了音樂電臺。

    “我得謝謝你,秋巖——我得謝謝你你沒同意……沒同意向我說的那樣做……跟佳期做……”我這才克服了心理障礙,轉(zhuǎn)頭瞟了白浩遠一眼:“心里醋勁兒上來,后悔了吧?”“嗯!其實剛才我把佳期抬起來,我就后悔了……”白浩遠說著,也往我的雙腿間斜眼瞟了一眼。

    “白師兄,你說你后悔了,為啥一開始還要那么干呢?”白浩遠連忙對我婆婆mama地解釋著:“我哪知道?我……我真第一次跟佳期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慌了?。∥揖鸵詾椤薄澳阋舱鎵蚩梢缘?,第一反應(yīng)不是考慮醫(yī)療手段,而是考慮從性方面入手,以毒攻毒是吧?”我故意譏諷了一句,眼見著白浩遠的臉上紅得像是被蒸熟一樣,我也收斂了一下,然后緩和地問道,“以前你帶著聶師兄和王楚惠他倆一起廝混的時候,就沒這感覺么?”白浩遠瞪了我一眼,然后說道:“沒有……那一個多月,玩得真是太瘋了?!薄澳钦f明你是真心越來越愛胡師姐了。”我對白浩遠說道,“你愛她的話,就不應(yīng)該跟別的男人提出那種要求,你心里當(dāng)然會抗拒了,不是嗎?”白浩遠閉上了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又說道:“其實你們所有其他人都不知道,中間佳期……懷上了一次,也不知道是我還是老聶的……可能是我的,因為聶心馳那小子在的時候,大多數(shù)情況下防護措施做得還不錯……不對,我才反應(yīng)過來:很可能是那個小王八蛋的,佳期跟我在一起之前,那小子就對他mama下手了!cao!”白浩遠說到這,我卻突然打個差點讓我眼花的噴嚏,我一下子差點就闖了紅燈:“哈咻——”好在我及時踩緊了剎車,而且柏油馬路上到處是溶雪鹽,所以不至于打滑。而白浩遠卻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低著頭,惡狠狠地說道:“那小子混得很,對自己mama有這種想法和行為就算了,可他對待自己mama卻跟對待母牲口一樣!你知道嗎,秋巖,他……”“你是真憤怒到失態(tài)了,白師兄。這點事你就算敢講我也不敢聽?!蔽矣迷挃r住了白浩遠。

    白浩遠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接著說道:“反正佳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玩得再瘋我都沒舍得對她那樣……所以佳期做了人流之后,我找借口揍了那小王八羔子一頓,佳期也不知道這事兒?,F(xiàn)在想想,可能是因為這個,佳期她前夫才發(fā)現(xiàn)的?!薄艾F(xiàn)在軍軍那小王八羔子,還會對胡師姐有啥想法或者聲索么?”“沒了……之前因為法庭把那小子判給了他爸爸,而且他爸爸還特地追加一條,從上個月一號起不允許佳期探視,差不多就在艾立威出逃前兩天的時候吧,佳期跟我一起去看了那小子最后一眼,沒想到那小子一見到佳期也是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罵什么,呵呵!恐怕一半愿意來自于我揍他那一頓,另一半來自他爸……可佳期畢竟是他自己的mama啊,而且他還欺負了佳期了呢!”“這孩子確實挺不是東西的?!蔽乙哺行┝x憤填膺,“一個母親對兒子溺愛到了這種地步,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以咒罵相對吧?!薄盎蛟S很大原因還是因為我的存在吧,那孩子估計也在因為我而吃醋……若是沒有我的話,佳期就是那孩子一個人的……當(dāng)然,就算那孩子跟佳期沒有血緣,他也不配?!卑缀七h沉默了片刻,又對我問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佳期的事情?”“我從老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應(yīng)該比你早。”我笑了笑,“剛來市局的時候有一天下午你出現(xiàn)場了,我在辦公室睡覺,胡佳期和王楚惠似乎沒發(fā)現(xiàn)我——好像都沒發(fā)現(xiàn)夏雪平,因為那天夏雪平也趴桌子上睡了一會兒,所以她倆聊了半天各自青春期躁動的兒子對自己產(chǎn)生rou欲的事情。后來我第一次跟你吵架,你把可樂也不是奶昔灑在夏雪平辦公桌上之前,你跟胡師姐身上蹭過去之后,我就確定你們的關(guān)系了。再后來,應(yīng)該是蘇媚珍暴露后吧,我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往警務(wù)醫(yī)院開車,胡師姐去看被燒傷的你,路上胡師姐跟我說了她老公要跟她離婚、她兒子也不認她的事情,她哭得稀里糊涂的;然后我看見你倆在病房里,剛哭到全身無力的胡師姐對你的悉心照顧,我那時候才覺得,你倆不是一般情況的‘狗男女’,至少胡師姐是真喜歡你?!薄捌鋵崗奈覄倎硎芯郑乙蚕矚g上佳期了,”白浩遠忙著解釋,隨即也陷入了回憶。他這么一自述,我對他也逐漸開始同情起來。

    白浩遠在警校剛畢業(yè)沒多久,就跟前女友分手了。那個女孩不是警務(wù)系統(tǒng)的,她是白浩遠的同鄉(xiāng)鄰村的小村花,白浩遠這人現(xiàn)在看著有一股子壞勁兒、衰氣兒,但是在他們村里是絕對的小帥哥,絕對的村草。打小就認識的村花村草,注定要鬧出點動靜,于是在小學(xué)五年級某個暑假的下午,在某個岸邊長滿淡粉色野花的池塘里面,白浩遠第一次跟那姑娘的生殖器產(chǎn)生了一次零距離接觸。用白浩遠的話說,那姑娘的瓜還沒破、還是黃毛丫頭,自己的初精卻全灌進了那姑娘的身子里。

    自那以后,姑娘家倒像是變了個人,原本內(nèi)向的小村花突然變成了愛折騰人、不可一世的作丫頭。那丫頭成績很不錯,聰明得連白浩遠也五體投地。初中的時候兩個人才真正破處,而在那之后不久,白浩遠才從別人那里聽說,這丫頭想去城里,渾渾噩噩度過初一和初二上學(xué)期的白浩遠只得卯著勁兒地發(fā)奮念書,總算是跟那女孩一起考入了縣城、后來又一起來了F市。只是人家姑娘念的是F市師范學(xué)院,而白浩遠因為成績差一截,只能去警官學(xué)院。

    不過警官學(xué)院的好處,就是畢業(yè)后有工作單位分配保障,很快他也比那姑娘早畢業(yè)了一年半,他本來覺得自己工作了,就有錢養(yǎng)她,結(jié)果沒想到那女孩家里家里通過親戚介紹,認識了一個F市本地人,家里是開飯店的,在F市里都算得上中產(chǎn)往上的階層。

    “本來我還想著吧,我跟她也算是青梅竹馬,這么多年,從小就一直‘相公’‘娘子’的叫過來,她應(yīng)該對我是真心的,對于她家里的安排,她應(yīng)該是抗拒的……哪知道,人家倒挺愿意,可高興了,呵呵!其實她是個好姑娘,只是人家壓根兒就看不上我這么個農(nóng)村出身的小警察!”白浩遠如此說道。

    “這叫什么話啊,”我說道,“她不也是你們鄉(xiāng)里出去的么?她憑啥看不上你?我看啊,她就是……”“秋巖,你是大都市里長大的孩子,你是不會了解的:野雞窩里飛出去的鳳凰,那也是鳳凰;但是泥巴墻上掉下來土坷垃,永遠都只能是土坷垃?!卑缀七h嘆了口氣,“所以那陣子,我一直覺得,我跟人差一截,于是我在F市滿大街,都得處處對人低著頭、看人臉色,生怕別人看不起……”——說實在的,我覺得他現(xiàn)在其實也這樣。這倒是也能解釋他為什么會對我有這么大敵意了,因為一杯飲料灑在夏雪平桌上,我沖他發(fā)了兩句火,絕對不會這么單純地就讓他恨上我。

    白浩遠小心翼翼又渾渾噩噩地在分局干了兩年,再后來,他因為工作踏實、偶爾有點可以用的上的聰明伎倆,被徐遠看中,調(diào)來了市局,而一進市局重案一組,當(dāng)時安排給白浩遠的指導(dǎo)前輩,正是胡佳期。

    “你是新人?來這么早?吃早餐了么?要么我的這份給你吧,反正我也要保持身材,我不打緊的?!薄按┻@么少?今天零下7,可要變天了呢!這么年輕的小伙子,怎么也不知道對自己好點?來,姐這件你先披上,反正我可以也在車里待著?!薄暗谝淮我娺@么血腥的場面吧?習(xí)慣就好了……姐這里有話梅,吃兩顆,壓壓?!薄氨谎┢搅R了吧?雪平這個人,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不過她人不壞……好啦,多大點事?你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好么?哈哈!來吧,姐中午陪你上外面吃去,十字路口斜對過有一家筋頭巴腦,暖呼呼的還很下飯,最適合哭完了吃的?!庇鲆娗洌街郎嫌袦厝?。所以白浩遠也就越來越愿意跟他相處,當(dāng)然他清楚在那陣子,胡佳期對于白浩遠這個小跟班兒的情感,可能單純就是對于年輕下屬的憐憫和呵護。

    “結(jié)果有一年我過生日,她非得幫我張羅著辦桌。我從小到大我爹媽都沒給我張羅過生日,哈哈!后來我喝多了,接著酒勁,找了個沒人地方我親了她,那是我倆之間的第一口,她還打了我一巴掌。我馬上就醒酒了,我那時候覺得她有老公有兒子,我倆之間不可能……但是再后來,還是同一天,大半夜本來就還有五六分沒醒酒的我又去找老聶喝酒,喝酒喝多了,呵呵,當(dāng)然是因為佳期,但我沒想到那天晚上老聶給我?guī)У揭粋€地方之后,我稀里糊涂就和一個女人上了床,那天晚上真的,啥叫一夜銷魂啊,真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第二天醒了我才知道,跟我上床的居然是惠姐,而且那晚上,我是把惠姐當(dāng)成佳期了……唉!”“讓我猜猜:再后來,王楚惠就利用跟胡佳期探討怎么處理與對身為母親的自己有企圖的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把胡師姐找到一個地方,然后利用某種手段,比如說,灌醉,然后讓你遂了心愿;而聶心馳其實完全是饞上了胡佳期的身體,憑借你之前先染指了王楚惠的理由,在要挾你后、趁著胡佳期意識不清晰,同樣侵犯了她。從此,你們四個的畸形關(guān)系,就這樣成型了?!薄班拧薄拔覇柧潺}齪的:胡師姐的……”這個純粹屬于我的惡趣味,當(dāng)然我也是好奇,“胡師姐后庭敏感的事情,是不是因為聶心馳在占有她前面的情況下,你被迫走后面,結(jié)果你才發(fā)現(xiàn)的?”“嗯?!卑缀七h痛苦地單手揉著太陽xue,呆呆地看著窗外。

    “那聶心馳算他媽的什么兄弟?老實說,你喜歡王楚惠么?”“談不上喜歡……但她的……她的sao勁兒,讓一般人都扛不??;就別說男人了,佳期有的時候都覺得,惠姐弄她比我和聶心馳加在一起弄她舒服……”“這不是我想問的……”“我知道,我也只是說這個意思。只不過有的時候,惠姐的口味……我現(xiàn)在想想,還反胃。”“我說白浩遠師兄,我真是服你:聶心馳派一個你不怎么喜歡的、自己的姘頭引誘了你,然后借著這個事情要挾你、進犯了你心里的女神,整個事情都不是你情我愿,你還能把他當(dāng)兄弟?”“何秋巖,聽你這么說我很不舒服……但你說的是對的,他在這個上面,確實占了我和佳期的便宜;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們都是農(nóng)村來到城里的,我們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里無依無靠,我們只能相互抱團!——哪怕我明知,自己被人屢次揩油,哪怕我明知,對方人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讓我抵觸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之前艾立威能當(dāng)我們這幫人里面的頭兒一樣,就算他的身份學(xué)歷都是偽造的,他身上卻依舊有股子勁兒是真誠的,是裝不來的:那就是骨子里透著的那股土氣?!蔽医柚鴵Q線時看左方肩膀以后盲點的功夫,長嘆一息。在這個話題上我不愿再多發(fā)表任何感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實際上,佳期也不喜歡老聶。”白浩遠自己又把話題拉回道那亂糟糟“四人行”的關(guān)系上,:“……只是這種事情,就像大家在一起坐一桌吃飯,看見別人抽煙喝酒一樣,有人給你遞煙敬酒,你能不跟著抽兩口、喝一杯么?”“哈哈,我能?!蔽依湫χf道。

    白浩遠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知道你能,你中午就‘能’了一次。但佳期不能……因為其實大部分時候,她都是被下藥的狀態(tài),下了藥之后她不由自主,看見男生的yinjing就會……”“你等等,”我迅速側(cè)過頭看了白浩遠一眼,“你說的該不會,是‘生死果’吧?”“你怎么知道?”“藥是誰的?”“王楚惠的?!蔽倚哪钜粍樱穯柕溃骸霸摬粫恰拦??”“你怎么又知道?”白浩遠驚詫得,眼珠幾乎快要從他原本習(xí)慣于瞇縫的眼瞼之間飛出來。

    ——我就知道!

    我猛拍了一下方向盤,但我還不想讓白浩遠看出來我對王楚惠的懷疑,所以我沒聲張;畢竟現(xiàn)在聶心馳死了,在“四人行”中少了一角,那么利索當(dāng)然地就變成了“一龍二鳳”,白浩遠便絕對地享有了兩個女人的性支配權(quán),他對胡佳期的呵護是顯而易見的,而他對王楚惠,嘴上說嫌sao,身體和心理可是會和嘴巴背道而馳的。而且,畢竟我和白浩遠還沒相處到那種推心置腹什么都能說的地步。

    “‘仙果一顆,欲生欲死’,這玩意不普遍,在局里卻早就出名了。我也是猜的。那你知道王大姐從哪搞到的么?”白浩遠搖了搖頭:“我問過,因為我吃完之后,你還別說,jiba確實長了兩厘米,吃完之后一周以內(nèi),感覺海綿體那兒血液循環(huán)都挺快的,挺舒服的,而且好像前列腺分泌東西的時候更明顯了,酥酥麻麻的,所以我也想搞兩顆嘗嘗。我問了王楚惠兩次,第一次她故意不告訴我,第二次她跟我我如果想要,她可以幫我買,我一聽,那玩意一顆居然要一千八百塊錢!拉倒吧,金子做的?我連偉哥我都舍不得買的……不過老聶倒是跟我說過一個八卦,他知道局里誰還有門路:檔案股的宋語馨,經(jīng)偵處的劉乘、岳莉,二組的施洞梁、槍械課的田肅軍、制服大隊的錢路、阮潮,交通大隊冷明月、郎莎莎……有幾個分局的人好像也有,哦,當(dāng)然,還有咱以前網(wǎng)監(jiān)處的蘇媚珍蘇處長。我其實挺想過幾天找找他們里面,打聽打聽誰有便宜點的?!卑缀七h這么一說,我心里真是難受到了極點,這些名字里不乏女警察,而其中有幾位,譬如交通大隊的冷明月和郎莎莎,以往在大家眼里都是溫文爾雅、清純圣潔的警花女神,而就是這些看似澄澈的她們,居然能搞到“生死果”這種東西……F市警界已經(jīng)臟了。

    “那玩意你最好別吃了,白師兄。那東西應(yīng)該是毒品?!薄鞍??毒品?難道不是補身體的營養(yǎng)……”“你忘了那個開小賣部、全家都跟著拉皮條的沈福財是怎么死的了嗎?搞死封小明用的那個香味劑、加上過氧糖,再加上生死果,被陳月芳兌到一起就是比砒霜還毒的東西——香味劑和過氧糖這兩種東西,人吃了都不至于死,為什么跟‘生死果’加到一起就成了毒藥?正常的營養(yǎng)品會這樣么?”“啊?居然還會這樣?”聽了我的話,白浩遠一臉迷茫。

    “你難道沒看鑒定課的通報?”“鑒定課的通報?什么時候的通報?我們都不知道?。俊薄耙矊?,你那時候在住院,沒看到也正?!薄安粚?!我每次如果跑外勤或者病假,回來之后我都會讓別人把之前我錯過的各種公示文件發(fā)給我一份、或者幫我拍個照片,但是你說的這個通報,王楚惠不知道、佳期不知道、老許也不知道啊。秋巖,你不會是記錯了,鑒定課壓根就沒給通報吧?”“這……”這怎么可能?我分明記得這個通報,小C說過她親自到全局各個辦公室發(fā)過一份打印版本的,怎么可能沒下發(fā)?不過白浩遠這樣一說,我確實沒在當(dāng)初的風(fēng)紀處辦公室里看到過相應(yīng)的文件……如果不是鬧了鬼,那就是出了內(nèi)鬼——有人故意不想讓別人知道“生死果”的真相,包括毀了緝毒大隊和鑒定課的樣本與未完成調(diào)查報告,都是同樣的目的。

    “總之,那萬一你別吃了。買點瑪卡或者牡蠣精,哪怕是葡萄糖酸鋅口服液都會有同樣效果?!弊钚抡一亍芭?,葡萄糖酸鋅這東西也行?這玩意好啊,還便宜,等今晚我就買一盒喝點試試……”白浩遠笑著點點頭,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其實,唉,其實到現(xiàn)在佳期在我心里,除了是我的最愛,還是那個待人和善的、氣質(zhì)高潔、讓我碰都不敢碰一下的知心jiejie,我都不知道為啥我會把事情弄到像今天這樣……”“今天這樣,不也挺好么?畢竟你有她,她有你。說點不中聽的:她離婚了,那個小王八羔子不認她了,聶心馳也犧牲了,說你倆‘婊子配狗’也好,說你倆‘撥云見日’也好,現(xiàn)在的胡佳期就是白浩遠的。想對一個人好,想跟一個人去一直相互陪伴下去,永遠都來得及不是么?”“你說得對?!卑缀七h聽了我的一番話,終于高興了起來,笑著看向我:“秋巖,想不到你還是個情感專家?不過我明明比你大幾歲,還得被你教育,完事你剛才還說我跟佳期‘婊子配狗’,被你這么說我真是有點不痛快!”“靠,那你想怎樣?”“新車是吧?我抽根煙?!闭f著,白浩遠拿出來一盒我剛給他的香煙和打火機佯裝馬上就要抽出一顆來點著。

    我一聽他這話,直接把手槍從里懷抽了出來地給了他:“來,槍給你,你打死我!你想我新車里抽煙,你莫不如一槍給我爆頭!”“哈哈哈!開玩笑的!別別別,手槍收起來!”我也笑了笑。

    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得意,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還有當(dāng)“情感專家”的潛質(zhì),但自從我和夏雪平相互敞開心扉、秘密地以一種“母子加戀人”的方式相處之后,我每天都覺得自己更加明晰這個世界,于是對于很多事情,感悟便也更多了。

    “秋巖,我問你個事情?!痹疽荒樛骠[的白浩遠,又突然嚴肅了起來,眼神里還流露著一絲不安。

    “怎么了?你說。”“你覺沒覺得,惠姐最近好像有點什么問題?”一提起她來,我心臟上也扎起了一層的刺。我還是先試探地問了一句:“這話是怎么說的,白師兄,王大姐算得上是咱們一組最有資歷的刑警了吧,她能有啥問題?”“我仔細想了想,從我來重案一組到現(xiàn)在,咱們惠姐,好像沒破過多少案子。”白浩遠也小心地看著我,對我說道。

    “嗯。不過以她的資歷,要是破得案子多了,早該升官了,說不定一組組長的位置,都沒夏雪平什么事;但你說,咱們一組不也有不少從當(dāng)警察到現(xiàn)在,一個案子都沒破過的么?你也應(yīng)該記得警校里教官們一直說的那句話吧:‘破案這玩意,就跟買彩票似的,咱們得懷著中大獎的希望做好傾家蕩產(chǎn)的準(zhǔn)備’嘛,呵呵?!薄斑@倒是……不過你知道,我和佳期從你寢室出來后、再進到辦公大樓里之后,看見啥了么?”“啥?”“她跑去沈副局給檢察院那幫人預(yù)留的休息室了,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樓,自己一個人去了目前拘留陳春那屋,中午可能是都在休息,拘留室門口沒人值班,檢察院派來看管陳春的人也不在——秋巖,按照我跟楚惠的交情,我不應(yīng)該什么都告訴你,但是,這事兒可違紀!”白浩遠慌張地對我說道。

    這才幾天,這已經(jīng)是王楚惠不知道第多少回搞小動作了,這個女人不但不知廉恥,而且膽子也真大??墒沁@層窗戶紙仍然不能撕破,夏雪平告訴過我,現(xiàn)在不能跟她硬碰硬。

    思量間我的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警務(wù)醫(yī)院的門口,開進了大門之后我眼珠一轉(zhuǎn),直接把車子停到了靠近住院部大樓變電所側(cè)面的位置上,接著我把手機放在了面前,一個字都沒說點開了“”。

    “你這看的啥?欸,這是……這不是咱們市局的三樓走廊?秋巖,你咋搞到的黑科技?”白浩遠一見我手機屏幕居然能黑進局里的監(jiān)控設(shè)備,立刻雙眼發(fā)光。

    “你別問,我答應(yīng)過對方不跟別人說的,這也是違紀,所以希望你也別跟別人說?!蔽倚捏@膽戰(zhàn)地看著白浩遠,嚴肅地說道。

    “你拉倒吧,我都猜到了!”白浩遠不以為然地跟我對視著,“給你這個軟件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姓白?全局都知道他有這個東西了!”“哈?”這次輪到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呵呵,你那個兄弟怕是要發(fā)財了——沈副局長正在幫他跟省廳申請技術(shù)經(jīng)費,作為咱們市局的網(wǎng)絡(luò)信息與安全監(jiān)察專項計劃。這玩意要是真立項了,那到時候可就不是你了,估計咱們?nèi)侄寄苋耸忠粋€,只不過肯定沒你有的這玩意功能全,還能黑進咱們局自己大樓里;而且到時候,網(wǎng)監(jiān)處那幫人怕是要比蘇媚珍在的時候還吃香,你想想,咱們的各種津貼都取消了,人家這事萬一成了,網(wǎng)監(jiān)處除了領(lǐng)工資,還能花技術(shù)經(jīng)費呢!并且,根據(jù)沈量才身邊那幾個保衛(wèi)警察說的,可能未來網(wǎng)監(jiān)處他們還要成立一個行動小組,專門負責(zé)跟蹤偵查的?!薄皟?nèi)部的小道消息我是不感興趣……”我不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