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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六章】(04)

    【風雨里的罌粟花】()作者:銀鉤鐵畫2019/5/4字數:42162不知睡了多久,我終于感到自己回到了人間;叫醒我的不是太陽公公月亮婆婆,而是遍體寒涼的感覺,再加上持續(xù)射精的快感。

    難道是夢遺么?剛剛在我腦海里拓下印記的一切,難道是夢么?可我沒想到現在的我依然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而且連被子也沒蓋——當然也不能這么說,因為確切地說,我記得在我的手上還有纏著傷口的、被夏雪平用自己衣服撕扯成的破布條——前提是我所記住的之前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夢;可當我挪過自己的胳膊的時候,卻發(fā)現自己胳膊和灌了鉛一樣重,想必是剛剛血流的太多所以沒了知覺,或許我暈過去也和這個有關;現在我隱約覺得那里的蟄痛感覺開始越來越明顯,而且傷口處也開始有些發(fā)癢,并且當我仔細查看手腕上的傷口處的時候,我發(fā)現那里已經被換成了紗布和繃帶,仔細一嗅,上面還有很濃烈的辛辣且苦澀的酒精氣味;看來,這一切的確不是夢境。

    我揉了揉眼睛,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背對著我,赤身裸體地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陰xue在我的yinjing上一下一下地taonong著,她節(jié)奏輕快地用自己的身軀在我堅挺卻著實疲憊不堪的roubang上打著轉、動作仍舊有些生澀地扭動著屁股;若是臀部和腰部疲累了,就用蛙蹲的動作上下活動自己那一雙修長的美腿,并且一只手扶著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撐著我的胸膛,時不時又抬起自己的胯下,反手伸到自己的屁股溝間,用手指握著,感受著我身上那根guntang的、正被動在她的神秘宮殿內造反的壞家伙,同時忘情地嬌聲呻吟著。

    她用這兩種姿勢相互交替,沒過一會兒她讓自己休息過來之后,又繼續(xù)賣力地扭動自己的腰身,并且無法忍耐地在身前攏起一叢自己那烏黑的長發(fā)墊在手掌中,害羞地撫摸著自己那足足可達到E罩杯的“隱藏巨乳”,并用著那兩團秀發(fā)挑逗著乳暈的位置;我又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陳設布置,我非常確定我此刻確實是身在馨園小區(qū)10棟三樓302的房間里,我也確定我此刻確實是躺在夏雪平的床上;仔細注視著我身上的這個女人身姿半天,那八頭身的身材,披肩長發(fā)、纖腰翹臀、四肢修長且肌rou健美,感受到愉悅快感之后向后仰頭時甩起披肩長發(fā)的婀娜姿態(tài),小麥色的柔肌美背上早被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燒傷痕跡,而在那些燒傷疤痕的上面,還留著已經氧化后呈現棕褐色的大片血痂;——這女人不是夏雪平,又會是誰?再仔細一看,在我和夏雪平身體結合的地方,已經結出了一層又一層如同啤酒一樣、黏膩又厚重的白沫,那里散發(fā)出我自己略帶魚腥的蛋白質氣味,和女人身上那種如同菌菰清雞湯,又調和了夾雜著澹澹的栗子、椰子與麝香味道的女體芬芳。

    膣腔內壁在我硬如磐石的朖頭上摩擦、緊握,一下一下,讓夏雪平渾身如同過電一般發(fā)顫。

    看來,這一切的確不是夢境。

    就在我考慮這些的時候,夏雪平的yindao內又是一陣痙攣,一股yin水澆灌在我的yinjing前端;她體內的溫度和我自身身體的溫差,弄得我渾身一陣震顫,我的yinjing又跟著直挺挺地射出五六股jingye,可我卻感覺自己的yinjing似乎有些麻木了。

    高潮過后,夏雪平后仰著倒在了我身上,我的yinjing也自她的蜜xue脫出、癱軟,一股股熱精從她的身體里緩緩淌到我的小腹部,順著我的大腿根部和yinnang滴落到床單上。

    我忍不住摟著她guntang的、滿是汗水的身體,從腋下沿著側肋撫上她飽滿的、分量十足的rou饅頭,她整個人的姿態(tài),竟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感覺;她也閉著眼睛,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轉過頭與我熱吻著——我第一口吸吮上去的時候,便吃到了滿是酒精味道的舌頭。

    我心頭不禁一震,跟她濕吻了片刻之后,再轉過頭一看,我另一側的床頭柜上,正放著一瓶云南白藥、從我手上拆下的那堆破布條、一把鑷子、我的那只打火機和煙盒、一堆沾滿我的血水的已經發(fā)干發(fā)硬的紗布、以及一瓶伏特加和帶著酒底的空玻璃杯。

    而在我觀察床頭柜上的時候,夏雪平仍癡癡地親吻并撫摸著我的臉頰、頸部和頭發(fā),直至自己實在是疲累不堪了才轉過頭去,微張著嘴沉沉入睡。

    怪不得在我一清醒的時候,就發(fā)現她居然回了之前那個晚上,被人暗算下藥后的yuhuo焚身狀態(tài):想必是她找不到酒精給我處理傷口,就想到了利用自己沒喝完的伏特加,但為我洗干凈傷口、包扎結束之后,卻又覺得把剩下那半杯酒倒掉會很浪費、但已經倒出來的酒卻也不能倒回瓶子里,于是就把杯子中剩下的酒都給喝了,結果卻忘了自己身體內還有殘存的生死果的毒素——于是在我睡著了,她卻情不自已,繼續(xù)利用著我發(fā)泄情欲;而我之所以在昏迷的時候也能勃起,也必然是因為這從傷口進入我身體里的酒精在作祟。

    那喝酒之前呢?在我腦海中浮現的那片在夏雪平身上綻放的紅色花海,又是如何一回事呢?——難道也是因為我身體里的生死果毒素?但是我之前見過那么多次鮮血我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勁,難不成這次是我自己的血才會這樣?若是真的因為我自己的血,那這個現象也太奇葩了。

    想著想著,昏頭漲腦的我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只知道天色已晚,四周蒙蒙黑一片,屋子里只有床頭燈開著,卻又不知道時辰丁卯。

    我用盡全力地將緊閉著雙眼、上氣不接下氣卻依舊帶著燦爛笑容的夏雪平從自己身上挪下,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后自己顫顫巍巍地撐著身子做起,忍著仍舊頭暈眼花的感覺,到處尋找著我自己的那部手機。

    終于我在桌上摸到了手機后,趕忙拿起來,定睛一瞧:此時已然夜里11點半。

    這個時間段大部分的餐館都已經歇業(yè),就算不歇業(yè)的也少有送餐服務;但我實在是餓得沒辦法,我想夏雪平也肯定饑腸轆轆,等這陣酒勁和藥效一過,她也是需要吃東西的,以我現在的體力我實在沒辦法自己做。

    最后我想了想,只能下單點一份大M的宅急送。

    “兩個……還是六個吧,六個巨無霸……不加醬料,不加洋蔥,多加酸黃瓜和生菜……”

    以我現在這狀態(tài),當我看著手機屏幕的時候,我得自己念給自己聽,并再次檢查一遍,才能確保我點擊的是對的,“兩杯超大雪碧混雀巢冰茶……去冰;四份……算了,八份雞翅,兩份大薯條……兩份大號玉米沙拉……”

    點完了餐后,我艱難地給自己換上了一件長袖運動褲,又穿上了自己的夾克,從衣柜背后的夾縫里翻出了壓扁了的掃地機人的盒子,然后在塑料箱里找出了透明膠,收拾了水槽里的盤子碎片,用透明膠封好,并用馬克筆寫上了“小心碎片劃傷”

    字樣,關了門后一步一步下樓丟了那個紙箱,然后一步步回到了樓上——這些敘述起來加一起還不足一百五十字的事情,我卻足足用了四十分鐘,等我回到房間里之后,我的喘氣完全像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中間上樓的時候正巧遭遇了身邊和我擦身而過的送餐員,我連忙叫住了他并接過外賣袋。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并連著問了我五遍“先生,要不要幫您叫救護車”,他懷疑我是不是吸毒肺氣腫、疝氣或者急性闌尾炎,甚至還好心地想要把我背上樓;在我極力表示自己可能只是出現短暫貧血和低血糖之后,最終他還是扛著我的胳膊把我運送到了三樓。

    ——我發(fā)誓我這這輩子再也不會割腕了,他娘的,失血過多的滋味太難受了。

    等我理順了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我便輕輕晃了晃夏雪平的身體——雖然是“輕輕”

    晃動,但我確實已經用了很大力氣了——想問問她要不要吃東西,但她此刻已經面帶笑容地美美地睡得香甜,我只好流出她的那一份放到了桌上,她餓了的話還可以自己去熱一熱。

    于是我獨自一人欣賞著面前的睡美人,吃完了四個巨無霸,四份炸雞翅、一份薯條和玉米沙拉——真是可惡,現在的快餐,分量真是越來越小了,所謂“巨無霸”,也就比月餅大不了幾圈。

    在我補充完高卡高糖的飲食之后,我才覺得恢復了一半力氣,又把衣服都脫了,拿了好久之前那次給夏雪平買來,讓她平時便溺之后清潔私處用的柔膚濕巾和面巾紙,先幫著睡著的夏雪平清理了她股間還在往外流淌的陰水陽精的混合物——若是不清理干凈,隔了一夜味道難聞不說,肯定還會滋生細菌,而從現在起,夏雪平的陰xue便是我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如同她本人、以及我對她本人的愛,我在享受她yindao給我的快樂的同時我也有責任保護好這里;等我擦凈了她的yindao和yinchun,我又用她放在洗漱池旁邊的洗液幫她從里到外重新擦了一遍,又擦了擦她的陰毛和屁股溝,這樣的話,在高潮中睡去的她也能睡個舒服覺。

    忙完這一切,我簡單地用濕巾和洗液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又用面巾紙擦了擦床上那些未晾干的部分,又去洗手間刷牙漱口,回到床上摟著夏雪平睡下了。

    這一夜,是我從十年前夏雪平開始性情大變、繼而離開家、離開我之后到現在,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一夜過后,我完全是帶著笑容睜開眼睛的。

    我睡到了下午一點鐘,這樣睡了一夜之后,體力也恢復了七成左右。

    一聽見洗手間里夏雪平剛從淋浴間走出、穿上拖鞋、擰開洗漱池水龍頭的聲音,我覺得她似乎也剛睡醒;待我坐起身一看,桌上的漢堡還剩了一個,薯條幾乎沒動,四對雞翅只剩下rou最多的翅根那部分,翅尖翅中都被吃光,骨頭也都被丟在了空漢堡盒里,玉米沙拉倒是吃得十分干凈,并且她那杯超大號雪碧混冰茶的紙杯也空了,估計是夜里睡得餓了,找東西來填飽肚子。

    我笑著穿上拖鞋,直接拉開了洗手間的門,一把從夏雪平的背后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此刻的夏雪平雖正在專心地刷著牙,雖然已經擦干了身子,穿上了短袖衫和短褲,可是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

    夏雪平應該是從聽到我穿上拖鞋、雙腳踩到地磚上之后,就已經準備好開始繃著臉了,看著身后的洗手間門被打開,我突然出現在了鏡子里,又把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便很自然地低頭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斜著眼白了鏡子里的我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剛睡醒就這么黏人,干嘛啊?”

    可話音剛落,把頭微微低下去假意漱口的夏雪平,臉頰立刻出現了一片桃花粉紅,就算是滿嘴泡沫,也掩蓋不住自己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來跟你說早安唄?!?/br>
    看她這副模樣,我撇嘴一笑,故意在她的脖子旁蹭了蹭自己的臉頰。

    “早什么安?下午了都……”

    夏雪平說完,表情嚴肅地瞇著眼睛看著鏡子里的我。

    “嘿嘿!”

    看著她棱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梁、英氣逼人的眉毛都帶著十足的喜悅,我的心也隨之融化了。

    “嘿嘿什么???起開,我洗漱呢!”

    那難以被擒住的笑容從她的嘴角熘出,她意識到了以后有故意抿了抿嘴,迅速瞥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揚著頭仔仔細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把牙刷遞進嘴巴里。

    “我——就——不——”

    我故意拉著長音,然后用臉頰貼上了她的腦后,接著吻了一下她的耳郭,對她說道,“我就想欣賞你洗漱!”

    “有什么好欣賞的?”

    “當然是大美人夏雪平啊!你可別搞誤會了啊,我可不是嗜好觀察別人刷牙?!?/br>
    說著,我摟緊了夏雪平的纖腰。

    在我說出“大美人夏雪平”

    的時候,她就已經喜不自勝了,卻仍然對我竭力地正言厲色:“那……那你也得起開,你在這我都刷不好牙了?!?/br>
    “這刷個牙還分什么好不好的?是咱市局還是省廳,對你刷牙洗漱還有評分標準啊?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走,我長在這、生根發(fā)芽了,我就看著你刷牙洗漱!”

    “唉喲!你!……你說你怎么這么能黏人呢?從小就是!”

    夏雪平哭笑不得地回過頭看著我,又低頭漱著口。

    “那還不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你么?”

    我故意扭過身子,擋住了她看鏡子的視線。

    夏雪平一見我故意逗她,立刻皺著眉頭嘟著嘴,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牙缸里蘸了些帶著些許牙膏泡沫的水,直接往我的臉上輕輕一彈,瞬間我的眼睛鼻子嘴全都被她打濕。

    她看著我出了洋相,終于再也忍不住,開懷又得意地笑了起來;而我看著她開心,也跟著十分開心,便也看著她的那雙如星辰般的明眸笑著。

    “唉,想看就看吧!去去去,別擋著!”

    她又有些生氣地瞪了我一眼,忍著笑對我揮了揮手。

    我對她做了個鬼臉,然后重新站到她身后,摟住了她的腰,輕撫著她平坦腹部上,那雖不明顯但確實很結實的腹肌。

    “你說我現在……怎么就……怎么就想跟你板著臉都板不起來了呢?”

    夏雪平狠狠收著自己的笑容,卻的確像她說的那樣,笑容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那……可能……或許……大概齊,是因為我招人喜歡吧?”

    我故作一本正經,卻得意洋洋地說道。

    “哼!得寸進尺……”

    夏雪平總算掙脫了我的雙臂,取了好像今天才剛剛重新粘上的兩只掛鉤其中一只上的那條藍色毛巾,擦干凈了嘴巴,又皺著眉頭瞪著我,轉過身用著以為我聽不到的小聲音自言自語道:“這以后該怎么辦呢……”

    “板不住笑就別板著唄!反正你笑起來,可比你一臉冷酷的樣子漂亮多了,還性感!”

    “行了吧你!……”

    她又努力找回了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對我略帶嗔怒說道“我刷完牙了,你愿意在這發(fā)芽就發(fā)芽吧!快點洗臉刷牙!”

    我有撇了撇嘴,轉頭看了眼她留給我的毛巾:“嘿,憑什么你用藍色的,我用粉的?”

    “愛用不用……”

    原本我聽起來已經走到玄關另一側的夏雪平,又回到了洗手間門口,對我說著,她想了想,又對我關切地問道,“對了,手腕好些了么?”

    我得意地舉起左手,本想對她顯擺一下甩著自己的左手,結果一甩,卻正好震到了傷口,于是我又忍不住立刻捂著手腕叫苦,在一旁的夏雪平卻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

    “笑吧、笑吧!等會兒,哼哼,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這話,我在心里又想著昨天的一幕幕,計劃著復制昨天的快感,并且準備將著快感升級,意yin著什么時候可以讓夏雪平帶著快感“喜極而泣”。

    她看到了我臉上邪惡的笑,臉上立刻多了三分慍怒,她哼了一聲,“你又……”

    這話剛說出兩個字,她又不禁側過臉,羞著低下頭,一雙素手無措地端在胸前,又分別理了理左右兩邊的發(fā)梢、又接著放到自己鼠溪部位前扣著自己的手指,想了想皺著眉頭瞪著眼睛對我正色道:“我昨天后來幫你看過傷口了,你對你自己下手可真狠!但得虧劃得不深,否則你小命可真就有可能不保了你知道嗎?

    ……以后少用這招威脅我,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管你了!”

    “嘁!又說不管我,這話說出來您自己信么?”

    我也故意板著臉低著頭,反過來用話術對她發(fā)起了攻勢。

    夏雪平臉上又紅了一些,微微咬著牙對我命令道:“好好刷牙吧!”

    接著就又走回了玄關另一側,我擠著牙膏,探出頭去,正聽見她坐到床上,像一個做了自己希望的事情、但又覺得可能做錯了的小姑娘,很懊惱自責、可嗓音里也藏著幸福地嘆了一聲:“唉——嘖!”

    我欣喜若狂地把牙刷頭放進嘴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手舞足蹈,對著自己的鏡像用開槍的手勢,像牛仔決斗一般,威風而得意地朝自己“開了兩槍”。

    收拾完自己,夏雪平就說她餓了。

    我剛準備給她熱漢堡炸雞翅,她卻說這些垃圾食品她不想吃——我心說您吃的垃圾食品還少么,鹽醋味的薯片,現在在她SV后備箱里還放著五大包呢,這陣子她連配美茵在醫(yī)院帶自己發(fā)燒的,車里那些薯片沒人動,包裝從充氮氣的變成了抽真空的;我說要帶她出去吃,可她又嫌浪費。

    “這么多東西,吃不了還得丟掉。何況昨天中午不是還剩下米飯了么,我昨晚睡醒了之后,拿密封盒盛好了放進冰箱里,估計還沒放壞呢?!?/br>
    夏雪平對我說道。

    “那只有米飯,沒有配菜,你怎么吃?。侩y不成米飯配薯條炸雞?”

    “我想吃西紅柿炒雞蛋,你做的?!?/br>
    夏雪平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喲,昨天不是不吃么?今天怎么就想吃了?”

    我故意逗著夏雪平說道。

    “我……我昨天明明是沒來得及吃,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哪能吃的下去東西?倒是有人啊,總以為自己是大人了,實際上心智一點都不成熟,非得吃一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的人的醋!而且還沒等我吃呢就把飯菜都倒了扔掉!——不僅小肚雞腸、喜歡玩自殘,還愛浪費糧食!——你說你跟那雞蛋較什么勁啊?你知道那雞蛋一盒多貴么?”

    夏雪平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朝向站在微波爐前的我,故作咄咄逼人,與我越貼越近。

    我忍不住直接對著她的嘴巴親了一口,在我剛要探出舌尖的時候她又害羞地笑著,閃躲著推開了我的身子,對我抗議道:“哎呀……真沒正形!”

    接著又掙開我趁機摟住她腰部的雙手,迅速坐回床上,雙手抱胸紅著臉瞪著我。

    “喂,我的夏雪平大人你別走啊!你不在我身邊我怎么做菜啊?”

    我笑著問道。

    她以為我又在想什么壞道道,瞪著我不滿地說道:“你少來!你要干嘛呢?”

    “你不在我身邊,我現在這樣真沒辦法做菜,你得幫我切菜啊?!?/br>
    我抬起了自己的那只耷拉著的左手說道。

    因為確實,我現在雖然走路不暈了,身上也恢復了七八成的力氣,可左手還有些麻木無力,打雞蛋倒還好,切西紅柿這么圓滾滾的東西,要是沒有另一只手扶著,簡單的事情也成了困難活。

    夏雪平把從自己的鬢角出垂下的頭發(fā)全都別到耳際,帶著笑意微噘著嘴看著我,踹度著我的心思站了起身,但剛朝我走過來兩步,又表露出一副窺破我的心思的得意表情,立刻坐回了床頭:“……我不幫,你自己切!”

    “可我左手是真沒勁兒?。∠难┢酱笕恕木佟慕M長——可憐可憐我、幫幫忙吧!”

    我撇著嘴、耷拉著眼睛對夏雪平哀求道。

    “不幫!你左手沒勁兒那也是你自個作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不幫就不幫!……那要不然,你主動嘴對嘴親我一口,賜給我點力量吧!”

    我靈機一動,對夏雪平陰險地說道,“得伸舌頭哦!”

    我以為夏雪平就算是不同意我的無理取鬧,也會跟我一笑置之,爾后對我埋怨一句“看看,尾巴露出來了吧,一天天腦子里就琢磨這點東西”

    之類的話;卻不想,在聽了我半開玩笑的要求之后,夏雪平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低著頭閉著眼,側過頭之后帶著憤怒地嘆了口氣,才說道:“切不了就算了,我不吃了?!?/br>
    然后把雙腿擺到了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坐著。

    她這突然變臉的模樣,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或許是我這個玩笑對她來說真的開得有些過了頭吧,但明明剛剛在刷牙的時候她還很接受、并且配合我調情式的嬉鬧——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一樣捉摸不定的東西。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嘆了口氣,自己悶著頭打開了冰箱,取出了兩只西紅柿,單手用拇指摳了綠蒂,把表皮清洗干凈;接著先用手肘關節(jié)頂住了西紅柿,用廚刀的刀刃在上面輕輕敲了敲,拉出一個可以下刃的缺口,準備一點點往下切著。

    在我剛要把西紅柿切成兩半的時候,夏雪平又突然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站起身:“這讓你費勁的……放下吧,我來。”

    然后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廚刀和西紅柿,一臉怨念地看著我;明明不到一分鐘之前她嘴上還說不吃了,也不會來幫我,現在卻眼神里帶著擔憂和心疼湊到我身邊主動說要切菜,我便在她身后不停竊笑著。

    她狠狠轉過頭,一見我在偷笑,她也繃不住了,但一聲“噗嗤”

    之后,又硬繃著笑肌,對我拿出一張強行憤怒的面孔說道:“笑什么?。磕恪汶x我遠點!別在我身邊待著!”

    說著,還很威嚇地對我舉起了廚刀,在自己身前輕輕轉了轉刀柄。

    “不是……那我總得干點啥吧?”

    我仍忍不住笑,對她問道。

    “你還想干點啥呀?”

    夏雪平警惕而狡黠地看著我,帶著笑意對我說道,“你要是能老老實實歇會,比什么都強!哼!”

    我只好無奈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坐到床上,點開了微博APP。

    應用軟件在進入主頁面之前,駐留了一個三十秒的“七星山牌妙優(yōu)乳”

    的抽獎廣告,點半天點不掉,最終換了頁面,卻突然進入了廣告的活動鏈接——現在的商家可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七星山”

    乳制品這個牌子,最開始本來很樸實無華的,靠著本地達斡爾自治縣、滿族自治縣和蒙古族自治州的牧場,做出了全國都承認的、奶香充足又自然的乳飲料,可現在味道盡管未打折,卻也學著那些只靠著廣告?zhèn)鞑プ鞔蟮墓镜牟《緺I銷手段;做廣告倒是無所謂了,可是病毒營銷這手段實在是讓人眼暈且總是猝不及防。

    “小混蛋,西紅柿要切成什么樣?。俊?/br>
    在我正隨便翻看網絡內容的時候,夏雪平對我問道。

    “你就隨便切幾刀就可以了?!?/br>
    我隨口回答道。

    看著微博上實在沒什么有意思的內容,我又打開了Facebook,沒想到剛看了兩條狀態(tài)分享,便又看到了“七星山牌妙優(yōu)乳”

    的抽獎廣告:這個倒是說得更具體——從11月1日到感恩節(jié)之前,凡是參與網絡抽獎的,每個人都可以到就近的超市或者食雜店兌換六盒一連包的任意口味的“妙優(yōu)乳”

    乳飲料,同時在雙十一和感恩節(jié)那天,還會分別進行兩次開獎:其中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作為一等獎的、價值一萬元的鴻隆廣場全場可用的時尚精品購物券。

    二三等獎的智能手機與運動套裝雖然也都很豐厚,但是對我來說沒什么吸引力,而之所以鴻隆廣場的購物券真讓我動心,是因為我知道夏雪平最喜歡買一些女式西裝和風衣、大衣之類的東西,并且可用金額一萬塊,全場可用的話,除了精品服飾,我還可以給夏雪平買幾件只屬于我們倆之間的、具有代表意義的首飾。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點擊了那個廣告,還答了十道似乎跟這個活動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比如:1……您是純素食主張者(包括且不限于不食用魚、rou、蛋、乳制品)還是非純素食者?2.價格相同或者相似、食品質量有所保證的情況下,你更傾向于購買進口食品還是本地產食品?3.您平常是否關心與自然資源(發(fā)現、開采、使用、循環(huán)再利用)相關的新聞或資料?4.對于你所在地的環(huán)境情況,包括但不限于:綠化、水質、空氣質量等,評分如何?5.相較而言,你更喜歡那些國家或地區(qū)的影視明星?……——我憑借自己的第一感覺選完了這些,然后輸入了自己的姓名、手機號碼和電子郵箱,然后發(fā)送了一切。

    “切好了?!?/br>
    夏雪平放下手里的刀,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回來的時候好奇地盯著我問道,“快做菜吧……看什么呢這么認真?跟誰聊天呢?”

    “什么跟誰聊天……”

    我回敬了夏雪平一個頑皮的眼神,放下手機站起身,往桉板上一瞧,之后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行么?”

    “……我說,我偉大的夏雪平警官,您是沒吃過西紅柿炒雞蛋么?”

    “不是你說的,我”

    隨便切幾刀“就可以了么?”

    夏雪平還睜著一對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

    “美女,我是讓你切塊兒,不是切片……”

    夏雪平的手倒是又穩(wěn)又準又快,在我玩手機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夏雪平已經把西紅柿全都切了,但她切的卻是片,而且竟然是薄得透明、差不多跟紙片似的番茄片……我萬萬不敢相信,夏雪平竟然也有這么蠢萌的時刻。

    “好吧,我弄錯了……”

    夏雪平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然后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沒事沒事,切成這樣就切成這樣吧,這也挺好,”

    我對她安慰道,并準備摸著自己的手機查菜譜,“我查查看切片的西紅柿和雞蛋怎么……誒?”——我手機哪去了?再一回頭,但見夏雪平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睜大了那一對兒杏眼看著我,然后故意把我的那部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你做菜吧,我又有點累了,先躺一會兒。”——唔,好嘛!我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這么蠢,這是給我故意出題呢!看著這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西紅柿,再加上昨天我剛打過雞蛋,我理所當然就想到了蛋花湯——可這么平平無奇的東西,我只吃過沒做過啊,我連吃方便面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吃開水泡的,根本不會煮;誰能保證,看似那么簡單的東西不被我搞砸?——啊,對了!倒是之前有一次,我看見陳美瑭給老爸做過,而且我是看完全程的做法。

    只能試試了……我說我的好后媽陳阿姨,你在天之靈要是真有心贖罪,那就保佑我還原你的哪鍋好吃的湯吧!我祝愿您跟您原配慕容伯伯和您兒子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團聚、我祝愿來世您跟我父親終成眷屬、永結同心!拜托拜托!于是,我又從冰箱里拿出了雞蛋、之前買的口蘑片、北豆腐、芹菜。

    口蘑片不用切,直接把長了黑斑的丟掉,把留下的洗干凈,專門取了芹菜葉洗凈,打散了兩只雞蛋,單手切下半塊北豆腐,又把那半塊一刀刀切成了條;從濾水壺里倒出一鍋清水,燒開之后,攪和著雞蛋液一點點轉著圈往里倒,煮成蛋花,然后把豆腐和口蘑片、西紅柿全都扔進去,加半勺鹽、三勺醬油、兩勺香醋、一勺油潑辣子,又取了個干凈碗,放進四勺淀粉倒入多半碗水,打成芡汁后澆入湯鍋里,最后放入芹菜葉攪拌均勻。

    “出鍋!”一碗湯、一盒點水后用微波爐熱熟的米飯,在放到了桌子上之后,還得等我喚夏雪平,她就已經嗅著香味走到了桌子旁直接坐下。

    “嘗嘗,味道還可以么?”

    夏雪平接過了勺子,驚訝地看著我,一個字都沒說,舀了一勺米飯,直接浸在湯里,連湯帶飯盛了放在嘴里;“怎么樣???好吃么?”

    。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沒搭話,又是一勺飯一勺湯,放進嘴里。

    “好吃不好吃???”

    夏雪平又白了我一眼。

    “不是。味道行不行給個話?”

    “難吃還是好吃?合不合你口味?”……我問了差不多快二十遍,等我反應過味來,半碗米飯已經下了夏雪平的胃里;看著被忽悠得滿頭大汗的我,夏雪平終于開懷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霽隆突然給我發(fā)來了信息:“秋巖,你是不是參加”

    七星山妙酸乳“那個抽獎了?”

    “對啊?!?/br>
    我回復道。

    回完了消息,看著夏雪平,我又覺得哪不對勁,于是給張霽隆追加了一條信息:“唉?這事你怎么知道?你是在夏雪平家按監(jiān)控了、還是說”

    七星山乳制品公司“有你張總裁的股份?。俊?/br>
    他沒正面回答我,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問題:“你參加這個抽獎,是看上哪個獎品了?”

    “那當然是一等獎,一萬元現金購物券那個了?!?/br>
    沒過一會兒,張霽隆又發(fā)來信息,對我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等著吧。記住:十一月份在咱們Y省,關于市面上你rou眼能見得到的所有品牌所有產品的抽獎,你都別參與了;你想要啥,直接跟我說。”

    我心里立刻蒙上一層迷惑,給他回了三個問號,我心中嘀咕著:您張霽隆是黑道魁首、霸道總裁,可您的隆達集團還能去吃人家南港百貨老字號鴻隆的大戶么?難不成這價值昂貴的一等獎購物券,您還真能直接送給我不成?但張霽隆,卻只給我回復了一句我實在是看不懂那個地方語言的話:“Aleaiactaest”,就再沒回復我的消息;同時,夏雪平也在招呼著我趕緊把漢堡薯條雞翅熱一熱,趕緊吃飯。

    吃了一會兒之后,我見張霽隆仍未回復,我也就沒把張霽隆的話當回事。

    ——事后我才知道,那句“Aleaiactaest”,是尤利烏斯·凱撒的名言,意為“骰子已擲下”。

    “到底哪個小姑娘的信息,讓你這么魂不守舍呢?”

    在我正專心卸著翅中的骨頭時,正在喝湯的夏雪平又問了一句。

    “什么小姑娘?是張霽隆……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一堆話?!?/br>
    我看了夏雪平一眼,然后從桌子上我左手邊的地方把那盒紙巾遞給了夏雪平。

    夏雪平從紙巾里抽出了兩張紙,盯著我擦了擦嘴角,用勺子攪拌著湯渣說道:“那我剛才問你跟誰聊天,你非說沒跟誰;現在倒又成了跟那個黑社會聊天了。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和哪個小姑娘聊天呢,反正我也看不到?!?/br>
    一方面我對她的找茬不禁有些頭疼,但在我心中更多的,是因為她如此在乎我的一舉一動欣喜若狂——我小時候她都沒這樣關注過我在幼兒園里親過哪個小女孩臉蛋、在小學里有哪個小女生給我遞過畫了小紅心的賀卡或小紙條。

    “來來來,給你看看!”

    我說著把手機解了鎖屏,點開微信給夏雪平看,“這不是張霽隆么——頭像是打球時候的惠若琪,可不是”

    哪個小姑娘“;點開朋友圈給你認證一下,你看:這個是橙姐吧?這個是楊昭蘭,楊省長的女兒;這還有美茵的照片;還有這個,這個是Y大經濟教授,叫陸冬青……你看看,這是小姑娘么?你是認為我跟張霽隆之間有點說不清的事情、還是你覺得實際上張霽隆自己是個小姑娘啊?張霽隆要是小姑娘,那”

    她“得長成啥樣啊?”

    聽我說了這話,夏雪平板著臉把頭轉向窗戶那邊,然而窗戶玻璃上有些模煳的倒影,卻映出夏雪平實在憋不住的笑容。

    “夏雪平,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得意地對她問道。

    “誰吃醋了……我吃你醋干什么?”

    夏雪平轉過頭,目中略帶掩飾般的輕蔑看著我。

    “嘿嘿,還不承認!”

    我擦了擦嘴,伸出雙手捂住她的左手對她問道,“你沒吃醋,你之前盯著?。谜f她長得黑;那天在我房間看見?。霉室鉀]穿褲子對著我之后,你當時沒說什么,過后還裝睡,念叨艾立威的名字氣我?”

    “我……那……我那是……誰說我沒睡著?”

    夏雪平目光游離地說道,說完還故意對我噘了噘嘴。

    “……對,還不止”

    小字母C“的事情:趙嘉琳故意跟你說,美茵她班主任孫老師還有美茵在我房間里之后,給你氣得渾身上下都冒火;那天去美茵學校查江若晨的事情,你見到我跟孫筱憐說話之后,你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對了;還有好久之前那次,我為了接近段亦澄他女兒,認識的蔡夢君;結果那大小姐先對我動手、后對我動嘴,我都主動把她從我身上推開的,結果你見到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一切我可都記著呢,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吃醋么,我的夏雪平大人?”

    “你……”

    夏雪平臉上又紅了——貌似這兩天里她臉紅的次數,比她平時喝多了之后臉紅的次數都多;她深吸了兩口氣,皺著眉頭,左手依舊讓我攥著,右手卻直接在桌上“啪”

    地一拍:“好意思說!就這些事……你……你清白么?美茵的事情……哼……她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那個姓蔡的小丫頭,你總能給你自己找到是為了我、是為了桉子的理由,那我也不說了……但是她怎么就非親上你,怎么不去親別人呢?你以為你在警專和警院的時候,哄騙那些小女生的壞道道我不知道么?那個孫筱憐,還要我說么?你洗澡的時候偷拿我的內褲……做那個事情,還不是那次看到了江若晨日記本里的她的照片?而且,那次去她學校的時候,就她看你的時候那眼神,我一下就知道,你倆肯定早認識了;并且,那次我在洗手間里就聽隔壁除了你以外還有一個人,然后你一上車,我就聞到了一股她身上的香水味……在洗手間那種地方,你倆也真不嫌臟!然后,就是你跟吳小曦的事兒:網監(jiān)處那個白鐵心、你、她,你們仨到底什么關系啊?你在警專的時候,你們仨的情況我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她到底是算你倆誰的女朋友啊?……真惡心!并且,我也不知道人家?。媚枪媚镌趺茨芫涂瓷夏隳??花心大蘿卜!”

    夏雪平越說越氣,而且話越說語氣也越來越不像平時的她,也越讓我心癢難耐,于是我捧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認真地說道:“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從今往后我的女朋友就只有一個!”

    “誰?。俊?/br>
    夏雪平紅著臉看著我。

    “當然是你呀,我的夏雪平大人!”

    說著,我立刻站起了身,抓著她的手湊到了她面前,對著她的嘴唇就要吻下去。

    卻沒想到她直接閃開了自己的嘴巴,并推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到了椅子上:“別瞎說!誰是你女朋友?”

    她抿了抿嘴,聲音也有些顫抖,但最終還是堅持著說了出口,“我是……我明明是你mama!”

    我清楚地感受到夏雪平脈搏在加速,我覺得她分明是害羞不好承認才這樣,于是我一本正經地舉起她的左手,對她說道:“我說過多少次啦?”

    mama“和”

    女朋友“這兩種身份,對于我們倆的關系而言,一點都不矛盾不沖突的;你既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我的mama,mama也可以是女朋友呀!其他的都無所謂,你以什么身份在我身邊都無所謂;夏雪平,以前我總以為我之前對你的恨也好、誤解也好全是因為我身為一個從小被mama拋棄的兒子,或是因為大概七八年前你當著別人的面扇的我那一巴掌,我現在卻知道,這一切都單純是因為你離開了我,與母子什么的都無關,這都是我想要你,夏雪平,我現在,這一刻,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答應我,我們在一起,只作為夏雪平和何秋巖,而不加其他多余的關系和稱謂,好嗎?”

    夏雪平臉上guntang,臉色通紅,害羞地瞇著眼睛看著我,猶豫地點了點頭。

    于是我又站起身,摟住了她的肩膀,彎下腰跟她吻在了一起。

    可吻了一會兒,夏雪平卻又低下了頭,把臉頰貼在我的胸口吸了吸氣,然后對我說道:“可是秋巖,我有所謂?!?/br>
    “嗯?”

    我有些懵。

    “你可以無所謂你我之間的具體關系究竟是怎樣,但是我不能!”

    夏雪平立刻從我身上離開,站起了身坐到床上,見我要在后面跟著,她立刻對我打了個手勢,“秋巖,你先坐下,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們倆必須好好談談?!?/br>
    “你說吧,我聽著呢?!?/br>
    我也收起所有頑皮和戲謔,認真地看著夏雪平。

    “秋巖,我知道……我知道你確實是,對我產生了超越母子的感情,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認真的;可是,即便不去管他人,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的這個坎:畢竟你是我生的,這種……這種讓人心里有些……這種感覺……”

    她抿了抿嘴,皺著眉頭抓緊了床沿的被單,咬了咬牙轉而說道,“從你來到這世界上的那天開始,我跟你的最基本的關系就被定義了!我們倆永遠都是母子,我永遠是你的mama!在你心里我只是你身邊的一個你希望愛著的、離開了你十年的女人,但是在這二十一年里,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兒子!哪怕……哪怕在你我之間,我們發(fā)生了這樣出格的事情,我也只能是你的mama而不是你的什么其他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

    聽著她的這些話,我不禁低下了頭。

    “秋巖,你看著我?!?/br>
    夏雪平對我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希望你記住,在我這,你我之間永遠是母子,我們倆只能以母子相稱,你能做到么?你如果做不到的話,那……”

    她咬了咬牙,皺著眉頭,雙眸透著十分難過的目光說道,“那我寧可回到你誤會我跟艾立威、跟段捷有什么關系的時候?!?/br>
    我還沒說什么,夏雪平自己就先受不了了;她轉過頭去,沒有啜泣也應該沒有流淚,但我知道她確實心里很難受。

    可這就又陷入了我和她之間那個老套的困局:我堅持只跟她在一起戀愛,而她卻堅持跟我保持母子親情的所有形式和規(guī)矩——如同兩個往相反方向走著的馬隊拉著馬德堡半球一樣,想走走不了,而那合在一起的兩副半球也打不開;第一次我倆談起的時候不歡而散,第二次夏雪平受重傷,最后只能避而不談。

    我和她之間對于這個問題,似乎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了。

    所以我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決定先對夏雪平應承下來:“好的,mama?!?/br>
    說完這句話,我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輕輕按住夏雪平的臉頰,抬起她的頭,對著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兒子……嚶——”

    夏雪平微微掙開我的雙手,剛想再說些什么,卻又被我按住了頭,繼續(xù)吻著,并且伸出了舌頭;而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夏雪平竟把自己的舌頭主動迎合了上來,忘情地跟我的舌頭攪在一起,并且還主動吮吸了一些我的唾津,令我胯下的那名小頑童瞬間無法安分;吻了好一會兒,夏雪平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于是趕忙推開了我,慌張而又哭笑不得地說道:“不對!不對……我怎么有種上了你的當的感覺?母子之間哪有這樣的?不對!”

    “你看看,我就說么!”

    一見她這反應,我便立刻臨機應變地說道,“母子就沒有這樣的,你也覺得別扭,對不對?所以我說嘛,夏雪平,你還是當我女朋友好了!你把自己當成我女朋友,也就不用顧及這么多了……”

    于是,我又把夏雪平摟在懷里熱吻著,并且從她的腰際的衣服縫隙中伸進手去,五指張開,用食指以扇形范圍貼在她的嵴柱下方熨著那片似天鵝絨一般的肌膚,而小手指卻徘徊在她的翹臀上緣處,又不停地勾著那件迷你短褲的腰頭;現在在她身上這件寬大的短袖T恤的布料確實很厚,但貼著她的身體,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