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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13)

    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五章(13)2019-02-08路上遇到還開著門的服裝店,我花了點錢給葉瑩買了一身相對合身保暖一些的運動褲和連帽棒球服、一套棉線長袖衫和秋褲、以及一套蕾絲胸罩和內(nèi)褲。

    “目測的罩杯,合不合適湊合穿吧。”

    我把內(nèi)衣交到葉瑩手里。

    “哎喲喂!你們這幫當警察的,還有閑錢給殺人犯買rufang罩吶!”

    葉瑩笑得有些驚訝,隨后她打開了包裝盒,看著那一套天藍色的內(nèi)衣,側(cè)過了臉咽了咽唾沫,又轉(zhuǎn)過頭,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說何秋巖,你該不會是想泡我吧?唉,我可聽說有的警察就喜歡跟女囚犯搞在一起,有的警察在外頭有個女朋友或者老婆,在重刑犯監(jiān)獄里還有個固定炮友,定期探監(jiān)的時候就在監(jiān)獄的探視室里干事兒;反正自個另一半不知道,炮友吃醋了也不可能越獄來跟正房撕逼,那日子過得賊他媽逍遙!——你是不是也想玩這套呀?”

    “瞎他媽胡說什么?”——唉喲我去,跟這葉瑩在一起就待了這么一會兒,我說起話來也跟著帶上口頭語了;我瞟了一眼葉瑩,繼續(xù)說道:“這天這么冷了,你不好好穿衣服能行么?而且我可不想讓那幫社會活動家和非盈利組織落下虐待囚犯的口實?!?/br>
    “你就一點都沒看上我?”

    “對不起了,劉虹鶯小jiejie:紅酥手、黃藤酒,但是這個真沒有?!?/br>
    葉瑩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皺了皺眉頭笑了笑:“嘿!是嫌我長得不漂亮呀,還是嫌我床上的活兒不夠好?”

    “都不是,”

    我瞟了一眼葉瑩,不厭其煩地對她說道,“我是嫌您話太多,成嗎?……真不知道那些嫖客去了香青苑以后怎會都對你念念不忘的?求求你,劉虹鶯小jiejie,讓我好好開車!”

    “哦,那讓我猜猜……你怕是有真心喜歡的女人了,不敢再去沾花惹草了吧?”

    我側(cè)過臉看了一下葉瑩,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又無奈地笑了笑,然后對她問道:“那我問問你啊,你雖然是在風(fēng)月場做皮rou生意的,但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想問問你,你就沒遇到過讓你心動過的人么?”

    “嘻嘻,我要說是你可以嗎?”

    葉瑩說完,故意笑著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上牙膛。

    “還能再虛偽一點嗎?你我就是醉酒之后的一次占便宜與被占便宜之間的關(guān)系,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br>
    “那行吧……但至于我到底有沒有心動過的人,哼,我不告訴你!”

    葉瑩斜著腦袋看著我,抿嘴一笑。

    “不告訴算了……讓我好好開車!”

    我板著臉把她依偎在我肩膀上的頭推開。

    葉瑩看著我,撇這嘴做了個鬼臉,然后松開了我的手臂,拿出那一套胸罩內(nèi)褲擺弄了好幾遍,自顧自地說著:“行呀!我這輩子也算是啥都遇見了……曾經(jīng)的那些金主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啥房子、奢侈品什么的都給我送過,就是沒人在我光著屁股、需要衣服的時候幫我買幾件穿上;當初高瀾那對狗男女包養(yǎng)我、讓我當性奴寵物的時候,都沒給我買過;現(xiàn)在可倒好,殺過人、炸過樓,臨了臨了,被一個條子呵護得跟個寶貝似的!哼,行呀……”

    “那他給你買過么?”

    我又好奇地問道。

    “誰?”

    “他,就你那個心上人?!?/br>
    葉瑩忽然很謹慎地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右臂旁邊的側(cè)后視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著很滄桑的語氣對我問道:“何秋巖,你平時挺愛讀書的吧?我聽說你什么書都愛看是么?”

    “嗯?你聽誰說的???”

    我也不免警惕了一些,但隨即想到那個在我眼前只隔了一層窗戶紙的荒誕又yin亂的晚上,我突然有些釋然了。

    “你先別跟我打岔,我問你話呢?!?/br>
    “你倒是問啊。”

    “你說……呼,這世界上真的有‘孽緣’這么一回事么?”

    我茫然地看著身邊的葉瑩,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著。

    “你笑毛???”

    葉瑩看著我有些無措,卻也跟著笑了笑。

    我咂了兩下嘴巴,思考了片刻后對葉瑩說道:“首先我得跟你承認,我自個不是啥好東西哦——你要知道我遇到的女孩子,雖然不及你的那些……‘恩客’——我就這么叫了啊,雖然不及他們的數(shù)量多,但我也算是接觸過不少女生了,可是能問出這種問題來的,講真,你是頭一個——就算不是頭一個,假如說我記性不好,你也能排前三了。你這問了一個好大的問題??!”

    “咋的?博覽群書如你何警官,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嗎?”

    葉瑩帶著夾雜了些許鄙夷的調(diào)皮語氣對我問道。

    我吸了口氣,然后對她說道:“佛家有種說法,叫做‘八苦’,意思凡夫俗子生而在世,必定會受到這八中痛苦的折磨煎熬,所謂‘八苦’,說白了,有這個生、老、病、死,有這個‘五取蘊’苦——指的是人的感知:色、受、想、行、識,所帶來的頑執(zhí);剩下的這三種,分別叫‘愛別離’、‘怨憎會’和‘求不得’。你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也是跟你們‘桴鼓鳴’這幫人搞在一起去的一個姑娘,跟我提了一嘴所謂的‘孽緣’這件事……”

    “呵呵,你說的是那個坐輪椅上寫的吧?叫什么……段亦菲?那個小婊貝他媽的性格矯情得一逼!”

    “呵呵……對,就是她。但說實話,我也一直沒仔細想過什么是‘孽緣’;今天你一問,我仔細一想,估計所謂‘孽緣’,就是‘八苦’里的后三苦吧?!?/br>
    葉瑩轉(zhuǎn)過頭癡癡地看著前方霧燈照亮的柏油公路,無奈地笑著跟自己念叨了一遍那三個詞:“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呵呵?!?/br>
    她苦笑了一下,又摟著我的肩膀,用臉頰在我胳膊上蹭了蹭,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故意挑逗我,開口竟說了一句:“你要是我的心里的那個人啊,那就真真的好了……”

    “你說啥?”

    我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葉瑩。

    “沒說啥,嘻嘻,”

    葉瑩掩飾地笑了笑,又很挑釁地看著我對我說道,“cao,行啊小老弟!看不出來你這成天就愿意掛馬子的小yin蟲,還挺jiba的懂佛學(xué)?”

    “別……唉,我說劉虹鶯小jiejie,你要是現(xiàn)在跟我這能保持五分鐘在香青苑里‘紫鳶姑娘’的狀態(tài),我真就阿彌陀佛了!別說什么嘴上都帶一兩個‘啷當’行么?佛學(xué)的東西,在我們家算是很嚴肅的了;我外公信佛,而且據(jù)說是兩黨和解之后沒多久,菩提山蓮華寺的先代住持給他賜過法號的,叫作‘了劫居士’;而且,那是神佛啊好么?你可以不信,但是請別褻瀆祂們。”

    一看我如此認真正經(jīng),葉瑩也覺得有些畏懼起來了,抿了抿嘴半天不敢應(yīng)聲,最終還是鼓著腮幫裝著膽子對我故作輕松地笑笑,只敢對我調(diào)侃起來:“還‘了劫居士’呢,嘁!……就你這么個小yin蟲,倒是跟我講起佛來了,就你這樣六根不凈的,聽你講佛就不是褻瀆埋汰人家佛祖么?瞅你那小樣兒吧!真應(yīng)該把那天我跟阿恬媽一起光腚伺候你的樣子錄下來,然后給你喜歡那個女的發(fā)過去,讓她看看你平時有多jiba蕩!”

    “哼,你倒是想!然而,香青苑的規(guī)矩,別說DV和手機,就是一塊電子表都不能輕易帶進去,不是嗎?”

    葉瑩沒說話,轉(zhuǎn)過頭看著側(cè)面車窗,對著側(cè)后視鏡做了個鬼臉。

    正說話間,我已經(jīng)把車子開到了距離市局五條街的一家名叫“龍庭”

    的四星級賓館附近。

    聽說這家賓館隸屬于一家新開的連鎖企業(yè),最近挺辦公室里那些老警察們總提起這家賓館的早餐不錯、而且對外開放,所以他們有好多人每天早上為了上班,都去這家賓館吃飯并且賓館里的整體環(huán)境也很清靜,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既然葉瑩對于我的宿舍有些抵觸,而這里又距離市局不算遠,那何不在這里湊合一晚。

    “下車吧?!?/br>
    我把車熄了火,對葉瑩說道。

    “‘龍……庭’?這什么地方?我咋沒聽說過呢?我可告訴你啊何秋巖,我跟你自首歸自首、合作歸合作,但你可不能隨便拿什么不咋地的地方煳弄我??!

    告訴你,這些可是會嚴重影響我跟你們警方的合作質(zhì)量的!”

    我詫異地看著葉瑩,她這個女孩在臟泥潭里泡久了,怎么著也都被染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喜歡到處撩sao、說話帶臟字眼、還愿意占人便宜這些事情我心里都有數(shù),但這種態(tài)度,讓我不禁很敏感地對她開始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因為從她的情緒到言語,越來越不像一個想真心前來自首的罪犯——想前來自首的罪犯,尤其是具有團伙作桉情節(jié)的罪犯,一般的心態(tài)要么是因為被同伙、親密者或者上線出賣而萬念俱灰,要么是通過自省,或者家人、朋友、陌生人規(guī)勸,甚至可能利用媒體和一些影視文學(xué)作品而大徹大悟,即是外因和內(nèi)因兩種情況引起的自首想法;葉瑩是哪一種,我根本沒看出來不說,到目前為止,她的表現(xiàn)也有些令我覺得很不正常,甚至到現(xiàn)在她還在想著和我調(diào)情以及占小便宜,她心態(tài)好得簡直像個女特務(wù)。

    看來,我不能因為她剛剛被人輪jian過的事情而過于同情她,并就此對她心軟。

    “有得住就不錯了,而且還是四星級賓館,你還想怎樣?”

    我對她說道,“你放心,如果你的供詞有用,對最后破桉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價值,我答應(yīng)你我會讓你在女子監(jiān)獄里面住得舒服一點;而且如果你在里面表現(xiàn)好,我會在外面幫你爭取減刑成嗎?”

    “這可是你說的啊!”

    葉瑩看著我,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對我說道,“我覺得你還是看上我了、想讓我在監(jiān)獄里住著給你當秘密的精盆,要不然為啥要對我這么好?”

    說著,葉瑩就準備推門下車。

    “你等一下!”

    我伸出手,一把摁住了葉瑩的肩膀,然后我自己率先下了車,脫了自己的夾克外套,再把葉瑩那邊的車門打開,直接拿出手銬,將她的右手和我的左手銬在了一起。

    “嘿?你干嘛?”

    “不干嘛。為了保險起見?!?/br>
    我冷冷地對她說道。

    葉瑩見了,把自己的右手腕舉到我的面前對我抗議著:“不……你這是怎的?是為了想證明你對我沒有什么意思、故意這樣做,還是本來我就夸錯了你???”

    “用不著你夸我,我也什么都不想證明;我本來就是警察,這樣做是我的本分,剛才上車之前我已經(jīng)對你網(wǎng)開一面了。下車吧?!?/br>
    “不下!”

    葉瑩努著嘴說道。

    我無奈地看著葉瑩,毫不猶豫地把手腕一抬,直接把葉瑩從車里拽了出來,然后把夾克外套搭在了手銬上。

    “誒我日你大爺……我說何秋巖,你他娘的就不會憐香惜玉嗎?”

    葉瑩被我拖著走,在我身后對我大聲叫道。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然后對她反嗆道:“那我可真受累問你一句,就您這滿嘴臟話、大大咧咧的尊容,您是香還是玉???”

    葉瑩看著我,然后沮喪地低下了頭,在我身后默默地走著,小聲嘀咕道:“我……我在你眼里真就有這么不堪么?我知道我是個萬人騎的婊子破鞋,但在你們男人眼里,我就一點都不可愛?”

    “不,剛才你跟我犟嘴說不下車那個時候倒是挺可愛的。”

    “是嗎?”

    葉瑩的眼神里又一次因為期待而變得閃亮起來。

    “嗯。特像我meimei,而她現(xiàn)在被你們桴鼓鳴網(wǎng)站的人正不知道綁架到哪去了呢?!?/br>
    我又一次冷冷地看著她。

    “哦,我想起來了,呵呵——你那個先被自己哥哥破處又成天被老爸干的sao屄meimei。”

    葉瑩故意咬著牙瞪著眼睛,想要惹我生氣一般說道。

    我回頭白了她一眼,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然后扯著手銬帶她進了賓館的電子門。

    “先生您好?!?/br>
    “開一間房?!?/br>
    我說完之后,斜眼看著站在我左邊的葉瑩,總結(jié)起來這一路上,她對我的態(tài)度古怪得很,繼而現(xiàn)在我倒真怕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搞出什么幺蛾子來;但沒想到葉瑩卻老老實實地站在我身邊,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

    “先生,請問您想要開什么樣的房間?我們這里……”

    前臺服務(wù)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葉瑩,接著她擺弄了兩下鼠標,看著桌上的電腦,又遲疑了一下對我問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雙人床的房間了。”

    “我要住總統(tǒng)套房!”

    葉瑩說著,故作天真爛漫地舉起自己右手說道。

    “什么總統(tǒng)套房?”

    我瞪了葉瑩一眼,用左手在她的右手背上輕拍了一下,然后我又對前臺說道,“就要標準雙人間?!?/br>
    “那好,先生和這位女士,請您二位出示身份證件?!?/br>
    前臺服務(wù)員用著自以為窺破一切的眼神嫌棄地看著我。

    這當口,葉瑩又用自己的右手勐扇了我左手背一下。

    我又白了她一眼,然后從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證和信用卡,遞給了前臺:“這是我的,她沒有。麻煩您了美女,配合一下,幫幫忙。”

    前臺先諷刺地笑了一下,又看了看我的警官證,然后神色大變,恭敬地把警官證和信用卡還給了我:“您是何秋巖先生?失禮失禮!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

    服務(wù)員的態(tài)度由嘲弄突然漂移轉(zhuǎn)彎,讓我和葉瑩都有些不明就里,我只好尷尬地收起警官證,仍舊把信用卡遞到服務(wù)臺上:“等下,您不需要我的信用卡么?”

    “哦,不用不用!”

    正對著電腦一頓cao作的前臺服務(wù)員對我態(tài)度溫柔地說道,“我們從開業(yè)第一天就接到通知,說如果有一天您何秋巖先生過來住我們賓館,我們必須要對您照顧周到,并且一切免費!”

    聽她這么一說,我差不多猜到了三分:“你們賓館該不會是張霽隆開的吧?”

    “誰?……不好意思何先生,我只是好像知道這個張先生的名字很有名,但其實我并不是很清楚。我不是本地人,我是J港人,之前一直在南方S市工作,上周我才被調(diào)到東北來。咱們酒店之前是蔣氏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總經(jīng)理是蘇暮雪蘇總,現(xiàn)在我們是隸屬于‘祥躍同心’公司的子公司?!?/br>
    “蘇暮……哦,是這么回事啊,呵呵?!?/br>
    聽她這么一說,再一提起這個以那位之前成天在某點網(wǎng)和知乎上吹牛扯澹的網(wǎng)文寫手李翔、跟他mama李彤彤以及那個商界女強人項月心名字進行藏頭的、念起來不是一般繞口的公司名字,我便想起那天看到的關(guān)于張霽隆的新聞,我心說若不是張霽隆這么個現(xiàn)代版“第六天魔王”

    跟蘇暮雪項月心她們打過招呼,這幫自認豪門、眼高于頂?shù)纳倘速F婦哪一個會看得上我這么一個偏遠夷狄地方的小警察呢。

    我笑了笑,便對著面前的這個美女服務(wù)員問道:“您是剛調(diào)過來的哈,恕我冒昧,jiejie您是這間賓館的?”

    “不用客氣,我是咱們龍庭嘉慶路分店的店長。”

    “店長哦,幸會!店長jiejie,為了表示感謝那我可得告訴您一件事:您以后要是想在F市把腳立穩(wěn)當,這個張霽隆張總裁,您可一定要搞好關(guān)系——這么說吧,他現(xiàn)在的地位,可在你們蘇總之上;而且張總裁雖然是江湖人士出身,但他唯才是舉,您萬務(wù)切記!”

    這個美女店長聽了,眼睛登時亮了一下,然后對我微微一笑,點頭說了聲謝謝。

    接著,她打印給了我一張字條,送給我兩張房卡,然后對我說道:“房間在59號。我們這里的總統(tǒng)套房都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所以只剩下豪華雙人間;電視節(jié)目已經(jīng)完全被解鎖,冰吧里的飲料酒水、冰淇淋、生三文魚沙拉和水果沙拉都是免費的,如果您有需要,請在晚上十點之前打電話聯(lián)系餐飲部送餐;浴室的毛巾、牙刷、洗發(fā)洗浴用品、以及安全套可以隨時聯(lián)系前臺補充和更換……”

    “哇!還有安全套!”

    店長說到這,葉瑩立刻興奮地打斷了她的話,“一共給了幾個套套?。课遗逻@一晚上不夠用的!”

    “你瞎扯什么!”

    我這一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用左手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下,一著急我還把大部分力度全都砸到了手銬上去,弄得我的掌骨生疼,我仍忍著痛對店長說道,“別聽她的,她是我需要保護的一個證人。我們用不著那東西……”

    “對對對!我們倆,嘻嘻,從來都不用那東西!”

    葉瑩說完,把頭靠著我的肩膀上,伸出左手在我的身前摸了一把,然后對著店長媚笑著,直接把手探向我的襠部,隔著褲子在我的整副生殖器上握了一把。

    我斜著眼睛,再一次白了她一眼。

    店長抬了抬眉毛,一臉茅塞頓開地竊笑著,繼續(xù)對我和葉瑩說道:“我們龍庭賓館用的是全新型號的電子飲水機,可以直接煮茶、煮咖啡,配用‘康乾寶泉’的天然礦泉水,而沒有普通的電熱水壺,因此完全不用擔心衛(wèi)生問題……”

    “稍等一下,這位漂亮jiejie,”

    葉瑩又插嘴問道,“別的我們其實都不在乎;那個啥,你們這有電腦么?”

    “有的,臺式機,而且本店擁有五個WiFi連接端,無論是看電影、玩游戲還是下載文件、視頻通話,都有速度保障?!?/br>
    “喔,”

    葉瑩點了點頭,又認真地問道,“那你能借我一根筆么?”

    “這位女士,我們房間里就有油性筆,而且還有一本便箋簿供客人使用?!?/br>
    葉瑩聽了,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還用著十分濃重的E市口音說了個英文詞:“Nice!謝謝這位漂亮jiejie啦!”

    然后抻起自己的右手就往電梯門口走去,“快走啦何秋巖,趕緊的,我要跟你睡覺!我都等不及啦!”

    我尷尬地對那位美女店長笑了笑,“那……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我就往前臺打電話了?!?/br>
    “好的,等下七點半以后,我們這里會有三個前臺接待工作,再加上我。何先生您如果有任何事情,我們隨時恭候。”

    “麻煩您了?!?/br>
    “祝您今晚過得愉快,何先生。”

    美女店長說完,不由自主地抬了抬眉毛笑了笑。

    我也來不及解釋什么,就被葉瑩拽進了電梯間里。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人長得又瘦又不是很高,勁兒倒是挺大??!”

    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以后,我忍著一肚子的怒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嘿嘿,有道是‘濃縮的都是精華’,這回你領(lǐng)教了吧?何況我之前還吃了一肚子‘精華’,看網(wǎng)上總有人說什么吃男人jingye美容養(yǎng)顏,我反正是覺得顏倒是沒怎么養(yǎng),身上的力氣倒是比以前更大了,強身健體還差不多!”

    接著葉瑩扭著身子沖我眨了眨眼,張著嘴擺動著喉嚨醞釀片刻,那眼神彷佛一頭雌狐貍見到了雞窩一般,對我說道:“喂,何秋巖,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今晚把你的再給我吃點行嗎?給我喂飽了,讓我再補補,等將來到了女子監(jiān)獄里,我好有體力跟那幫牢頭獄霸老娘們兒干架!”

    “你算了吧,??!我何秋巖色歸色,而且也確實不太會拒絕女人;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做就是不能做,現(xiàn)在咱倆的身份是警察跟罪犯兼污點證人,不是嫖客和妓女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是情人炮友的關(guān)系。省省吧,你要是想吃的話,等下冰箱里不是有三文魚么?現(xiàn)在剛過7點半,你要是吃的不過癮,我剛掃了一下一樓餐廳的宣傳廣告,上面說他們這還有海膽刺身和燒白子,你想吃的話我可以給你點。”

    于是,她果真不客氣地點了四種口味的燒白子,另點了十只海膽壽司,外加一份醬油烏冬面和一小碗親子丼蓋飯。

    當那個戴著領(lǐng)結(jié)穿著西裝馬甲的男服務(wù)生滿身都透著仇富氣息地把一道道食物送到房間里的時候,葉瑩還故作寵溺地把自己的雙乳貼在我的身上,將海膽壽司舉到我的面前準備往我的嘴里塞;但由于我本來之前在“敦盛”

    吃得就夠飽的,而且其實我對燒白子這種東西很抵觸,即便炸得再香或者把酸橙醬油調(diào)得再可口我也不愿意動任何一筷子,所以我只是坐在葉瑩身邊,一口一口喝著茉莉花茶。

    待服務(wù)員離開后,葉瑩沖著關(guān)上的門吐了吐舌頭,然后擦了擦嘴,專心吃著面前的那晚烏冬面,喝了口湯換了換,又對我說道:“喏,那魚的小雞雞我都吃光了,海膽我不要了,你要是想吃你吃吧。嘖,那白子勉勉強強,可這玩意做得不太合我口味?!?/br>
    “嗬,敢問紫鳶小主,您啥口味的???”

    我又斟了杯茶,端著茶杯對葉瑩半諷刺地開玩笑道。

    “這么說吧,他們這的海膽比‘奧古斯都’的新鮮很多,但大多是從北海道運過來的,要吃海膽的話,說實話,還是咱們自己黃海D市這邊的味道更好;當然,吃北極貝的話是反過來的。而且他這的酸橙醬油,怕是直接從日本京都那邊運過來的成品,工業(yè)味道太重了,實際上最好是吃南方、甚至可以是從越南運過來的萊姆青檸檬,榨汁以后直接跟蒸魚豉油調(diào)配,味道其實會更不錯。”

    吃著烏冬的葉瑩一本正經(jīng)地跟我講評著。

    “喲嗬,看不出來哈?沒想到你還挺懂吃不說,還去過‘奧古斯都’這樣的地方?”

    我是真的覺得驚奇。

    要知道“奧古斯都”

    這家酒店可以說是整個Y省之最,又是專門宴請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地方,里面菜肴從原材料到廚師都是全國頂配,而且可以把最不起眼的菜品給做出花活來:當年的德國總理來訪,在“奧古斯都”

    吃了一頓酸菜燉排骨之后,差一點就不想回國了;但該酒店的菜品價位也自然不菲,因此飯店的招牌對于普通的老饕們來說,也僅僅是個望塵莫及的傳說。

    “呵呵,這有什么的?之前在香青苑里混的姊妹屄們,哪一個沒去過的?而且你要知道阿恬媽她們二十八個老大娘,每一個去的次數(shù)都比我們多呢!”

    葉瑩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往嘴里扒拉著雞蛋燴琵琶腿rou。

    說到這,我的心立刻沉了一下,喝了口茶水之后,對葉瑩問著剛剛在車上我沒問完的問題:“我那天晚上走之后,香青苑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仲老太太和其他人都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還有,阿恬姐去哪了?在尸體里頭我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她是不是跟你一起逃出來了?——現(xiàn)在你可以給我講講了吧?”

    “何秋巖,要不怎么說你這人討人厭呢……”

    葉瑩僵直著手臂端著烏冬面的碗,搞得我那只被跟她銬在一起的左手也覺得酸痛。

    她緊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放下了面碗對我說道:“若不是你問起來,我估計我無論如何都不想提——他媽的,我真不想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br>
    但她還是給我講述起那天晚上的事來,于是我也趕緊打開了手機給她錄著音:那天晚上,因為仲秋婭要找我談話的時候,阿恬姐忤逆了仲老太太兩句,按照香青苑的規(guī)矩,忤逆仲秋婭這位“老爺子”

    的要挨3下鞭子,而在香青苑里,葉瑩又算作阿恬姐的“親閨女”,并且“老爺子”

    在說話的時候葉瑩竟也沉溺在情欲之中——不管當時是不是因為藥物作用,所以葉瑩的鞭刑則要翻一番,即便葉瑩已經(jīng)屬于半贖身。

    香青苑的鞭子,其實也就是一般情趣用品店里賣的那種玩性虐游戲使用的小細金屬鞭,正常來講抽在人身上肯定會有痛感,但不至于很疼,不過在仲秋婭的命令下,香青苑的那些保鏢和灰長衫女手中使用的,都是經(jīng)過改裝的可以通電的鞭子,因此打在人身上不光會使人觸電,而且還會灼傷肌膚。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接受完鞭刑之后,阿恬姐和葉瑩哪都沒去的原因。

    為了不讓仲秋婭發(fā)現(xiàn),她便和阿恬姐躲在那個冰庫里相互在身上抹著藥膏。

    “說起那個冰庫……”

    我又不禁嘆了口氣,想了想,向葉瑩問道,“那個花名叫‘薌芍’的女孩,是不是被仲秋婭她們給殺了?”

    “是的。不僅殺了……”

    葉瑩的雙眼里透著惶恐不安,她抿了一口唾津,繼續(xù)對我說道,“你們市局后來去香青苑里勘察現(xiàn)場,是否在廚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口兩米五高的大鍋?就是上去都需要踩旁邊的鋼階梯架的那口?”

    “發(fā)現(xiàn)了?!?/br>
    “那口鍋是用來烹人尸體用的?!?/br>
    沒來得及等我覺得瘆人和惡心,葉瑩繼續(xù)對我問道,“你聽說過在D港有家很神秘的魚飼料加工廠么,名叫‘慶余年’的,跟那個網(wǎng)絡(luò)一個名字的?他們的魚飼料除了新研究出來的一種香味劑之外,還用了一種很神秘的東西做原材料,D港的漁民用了他們的魚飼料出海,捕撈量要比以前多三到五倍,產(chǎn)量大大提高;而這種原材料,是香青苑定期向他們提供的?!?/br>
    “你是說……我的天!不能夠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一個普通成年女性的尸體,可以制作出四公斤的飼料?!?/br>
    葉瑩點了點頭,然后彎下腰低頭喝了口烏冬面湯:“薌芍的真實姓名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知道的是,用她喂的海鮮早就上了本地人家的餐桌上了。你們市局跟D港市警察局這下可有活干了?!?/br>
    我看著葉瑩,也真虧她知道這些以后還能吃進去海鮮烏冬和這些什么海膽白子之類的東西;我也很慶幸今晚我吃的是素齋,否則的話,我敢保證自己絕對會吐。

    我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對葉瑩接著問道:“那薌芍犯了什么罪過,會被仲秋婭那么懲罰?”

    “很簡單,她看上了個珠寶商的兒子,她想跑?!?/br>
    葉瑩嘆了口氣說著,“但哪知道臨到約定的那一天,那家的公子哥反悔了,既沒帶她私奔,又沒拿錢給她贖身,反倒是把整件事情告密給了另一個鴇母——笑美姑你認識的吧?就是二十幾歲的時候還上過電視參加過全國模特大賽打進前十名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當然認識,就是那個從身材到容貌,整個一低配中年款安妮·海瑟薇的那個,笑起來很好看,但是說起話來總是給人感覺帶著刺的女人,對吧?血洗香青苑那天晚上,她只是頭部就挨了三槍?!?/br>
    “沒錯,就是她。她活該——那個公子哥把薌芍想要私奔的事情告訴了笑美姑,然后笑美姑根本連錛兒都沒打,聽完之后撒丫子就去把仲老爺給找了過來……”

    葉瑩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然后換換說道,“自打我被賣進香青苑之后,其實我跟里面的那幫人幾乎沒有一個是關(guān)系好的,包括阿恬媽;但是薌芍除外……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進去的、因為什么當了婊子……然后那次,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那幫穿著灰馬褂的臭屄們,活活地勒死在我面前。我很慶幸自己早早地就接滿了客,又東哄西騙地搞了一大堆金主給我送錢送東西,讓我有機會給自己贖身?!?/br>
    “我看你不只是東哄西騙吧?還有從高瀾夫婦那里挪用的一筆資金,不是么?我看過我們局經(jīng)偵處的調(diào)查報告?!?/br>
    葉瑩無奈地笑笑:“呵呵,被你抓到了?!?/br>
    “那么既然你這么反感香青苑,你為什么不走?或者說你已經(jīng)算是給你自己贖身了,你怎么還不走?”

    我追問道。

    “很簡單,我沒有家啊,我家早在我14歲的時候就被高瀾給毀了;而且從我14歲被封小明訓(xùn)練成性欲機器的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jīng)不會、也不習(xí)慣任何其他的謀生手段了——我已經(jīng)記不住我跟你說沒說過了:反正在外面也是出來賣,在香青苑里也是賣,我干嘛不在一個可以讓自己待得舒服的地方把自己的這身皮囊和還算嫩的sao屄賣個好價錢呢?你知道你們市局在掃蕩火車站前一條街之前,那里面有多少明妓暗娼打破了頭想找機會往香青苑,還有喜無岸和被嚇得關(guān)門的知魚樂里面進么?但是沒有用,這三大色情會所只愿意培養(yǎng)自己的婊子,外面的雜苗很少收的,除非爆發(fā)梅毒花柳,或者妓女們集體辭職?!?/br>
    這一席話說得我心里竟為葉瑩覺得辛酸,并且也讓我剛剛對她的輕浮的諷刺有些后悔,于是我喝了口茶,很抱歉地看著她,然后說道:“行吧,你先給我講完那天晚上香青苑里發(fā)生的事情,然后再說別的。”

    我喝了口茶,對葉瑩說道。

    于是葉瑩繼續(xù)給我講述著:本來那天葉瑩準備給阿恬姐上完了藥之后就離開香青苑的,可當她剛穿好自己的衣服沒多久,便聽見外面突然亂成一片,阿恬姐剛準備打開冷庫的門,葉瑩就聽見從鐵門上傳來兩下清脆的“鐺鐺”

    聲響,阿恬姐不知道那是什么聲音,但用過手槍的葉瑩很清楚,那是子彈打在金屬上發(fā)出來的聲音,隨即,葉瑩立刻從冷庫里最往里的停尸架上搬下了兩個存尸袋,把里面仍未腐化的兩具女尸丟在了一旁,然后不由分說地讓阿恬姐先鉆進了一只里面,自己則鉆進了另一只里,用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刺勾著護身符十字架項墜的拉繩,把自己的這一只袋子的拉鏈拉緊。

    在拉鏈剛被拉緊后的下一秒,冷庫的門就被打開了。

    而冷庫外面,依舊有槍響和令人懸心吊膽的嘶嚎;而存尸袋里面的味道難聞得很,就像是用糞便和臭豆腐汁液浸泡過的涂滿了臭雞蛋黃的腐爛榴蓮皮一樣,袋子里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不過彼時最讓葉瑩擔心的是,如果阿恬姐或是自己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動了一下、咳嗽了一聲、打了一個噴嚏,甚至于呼吸太過明顯而導(dǎo)致尸體袋鼓動或者窩癟,那么兩個人就都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然后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樣被殺。

    “嗬!這里倒是涼快!”

    葉瑩正想著,就聽見三個人走進了冷庫,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另一個男人吸了吸鼻子,接著走到了葉瑩正藏身的尸體架旁,踢到了什么東西——當然,葉瑩心知肚明應(yīng)該是那兩具剛被扒下來的裸體女尸:“喲哈哈!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呀!正好倆小美人兒!來吧,你一個我一個,可別說我不夠哥們啊?”

    “不是吧,你們這么渴?”

    沒想到這三個里頭還有一個女的。

    “廢話,你不給我們干,咱們隊里的這幫老爺們肯定得找個別的方式發(fā)泄一下吧?”

    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說道。

    女人身邊的男人也開了口:“算了吧,你跟老才你們倆可沒少干吧?你比我干她的次數(shù)多得多好么?但是老才你也別裝大瓣兒蒜,上次咱們倆一起出手的時候,那個男的頭都被你給割掉了,你還不是跟那個尸體來了一發(fā)?我去,而且我頭一次知道這人他媽的頭被割了了,下面的jiba還他媽的能勃起還能射精,活久了真是啥都能見到。”

    那個女人厭惡地說道:“問題是我上次那個和現(xiàn)在這倆能一樣么?上次那個剛死,你看看這倆,死了多久了、皮都發(fā)紫了不說,身上還一股味,而且冰涼!

    真服了你們這幫男人了,是不是急眼了看見馬路上裂個縫都能干?”

    “cao……你說這個,我們還鬧心呢!悄悄當年我們過的什么日子,現(xiàn)在過得什么日子?”

    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沮喪地說道,“想當年咱們仨也都是領(lǐng)過不下五個勛章的,而且勛章還都是省廳廳長親自給咱們佩戴;身上負傷不少,但是獎金也領(lǐng)到手軟;還有各自家庭,要啥有啥……本想著跟‘老頭子’干一番事業(yè),誰曾想他媽的能混成現(xiàn)在這逼樣!要吃喝、要衣服、甚至要槍和子彈也得他媽的靠槍那些小輩的,遇上不好時候,連洗個澡都得等下大雨!結(jié)果你看看原先跟‘大掌柜’混的那幫人,現(xiàn)在吃香的喝辣的!跟他們比,哼,我們就是一幫野人!”

    “老楚,這話你跟我和老才說說就夠了,”

    站在女人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道,“你可別讓‘大先生’他們聽見,否則你可就慘了。”

    那女人也說道:“對的,跟咱倆發(fā)發(fā)牢sao拉倒。而且咱們誰想這樣???我估計‘大先生’自己都不想這樣,誰知道‘老頭子’居然能被殺?‘大先生’自己不也挺慘的么,先是親爹被殺,然后全家被殺,要不是‘大先生’早有對策他也活不到今天;現(xiàn)在他還沒辦法跟自己meimei相見……”

    “你們幾個說什么呢?”

    這時候,另一個女人走進了冷庫。

    ——講述到這的時候,葉瑩很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沒……沒什么……”

    原先那個女人對后來那個女人說道,“那個……事情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br>
    后來的那個女人答道,“這有不少現(xiàn)金和收藏品,在等我準備準備把他們賬戶里的錢整理一下匯給‘大先生’,你們就又是要槍有槍、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又都是一條條好漢女杰了!”

    “那……‘阿爹’也被你給干掉了?”

    “我必須殺了她,小奕,她毀了我一輩子,她毀了你一輩子,她毀了我們一輩子!恨她的不止我一個,你仔細想想,當年的你我,跟今天被我們干掉的在這里為她賣身的這些妓女們有什么不同嗎?還真虧你到現(xiàn)在還管她叫‘阿爹’!”

    “算了,別說了。咱們離開這吧!”

    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說道,“我是真惡心這里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我之前家里那個總也修不好的破冰箱?!?/br>
    于是,冷庫里安靜了。

    十幾分鐘之后,香青苑里也安靜了,葉瑩這才連忙拿出手機找了幫手,跟阿恬姐逃出血流成河的香青苑,然后找了個地方躲了幾天——那幫手也就是我那個繼母陳月芳,葉瑩那幾天住的地方就是陳月芳在住進我家之前所租的那個又老又破的公寓里。

    何美茵跟韓琦琦跟蹤陳月芳那天看到她手里提的那桶雞湯,就是送給葉瑩和一直驚魂未定的阿恬姐喝的。

    “你等等……”

    聽完葉瑩的講述之后,我立即對她發(fā)問道,“你是說在香青苑里進行屠殺的那兩個女人,跟二十八鴇母一樣,也管仲秋婭叫‘阿爹’?”

    “除非我在存尸袋里被悶出幻覺了,我絕對沒有聽錯?!?/br>
    葉瑩肯定地說道。

    我緊閉上雙眼,思考中自言自語道:“……有嚴肅的組織紀律……可以搶劫警備物資……還提到了勛章嘉獎……仲秋婭……到底惹上的是誰?”

    “我不想打斷你的思路何秋巖,”

    葉瑩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可是我估計你們一般情況下,可能都查不到‘老爺子’在開設(shè)香青苑茶樓之前的履歷資料。但我聽說——是聽說,我自己也不敢確定——仲秋婭很早很早以前,早到你外公還年輕的時候,她做的職業(yè)就是你和夏雪平現(xiàn)在的行當,而且他們倆曾經(jīng)很有可能是同事,而且很有可能一度比你外公的官職還要高?!?/br>
    “你說什么?仲秋婭曾經(jīng)是警察?”

    這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但待我冷靜下來,精研細磨了一下那天仲秋婭跟我對談的時候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以我的一個怪脾氣的遠房奶奶對待自己不成器的孫子時候的那種恨鐵不成鋼和威嚴,她提到徐遠和沉量才的時候,也彷佛是師父提起兩個不成器的廢柴徒弟的樣子——而且她貌似還很清楚沉量才和桂霜晴當年的故事,而當她說起我外公夏濤的時候,則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物是人非的無比思念;而第二天去勘察現(xiàn)場,沉量才和徐遠面對著仲秋婭的尸體時候的態(tài)度,也印證了這個老太太之前跟他們二位都是熟識的——她曾經(jīng)是外公的同事,或許除此之外,就再沒第二種可能的解釋了。

    可問題在于,在警察系統(tǒng)的檔桉里,我完全找不到與仲秋婭相關(guān)的內(nèi)容,事實上整個警察系統(tǒng)歷史里,出現(xiàn)過的姓仲的人名都寥若晨星。

    但是如果按照仲秋婭的之前是個警察、而且還可能是市局或者省廳的官僚的思路走,那么……“——那么,那些血洗香青苑的真兇,很可能也都是警察;因為他們提到了‘省廳’、‘負傷’、‘授勛’……警察系統(tǒng)里的問題怎么這么多?”

    我一邊思考一邊念叨著,于是我發(fā)現(xiàn)在我身邊的葉瑩的眼神越來越驚恐。

    看著她的眼神,我瞬間恍然大悟:“——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終于明白,把高瀾夫婦開膛破肚之后一直躲躲藏藏的你,突然出來表示要自首了?!?/br>
    葉瑩雙目充滿了緊張和恐懼地看著我。

    “是因為你們桴鼓鳴的人,也參與了那天對香青苑的屠殺;然后你感覺你自己被出賣了,或者你覺得你自己的性命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一回事,你為了保命,所以終于想通投桉自首的——我說的對不對?”

    聽我說完,葉瑩的眼神立刻黯然下來,但也多了一份踏實:“我確實因為想要保命,但我可沒說這些……我是說在我準備聯(lián)系你自首之前,我查過相關(guān)法律,對于有些話我不能亂說,所以對于桴鼓鳴的人參與了多少別的事情,還是說他們策劃了什么別的事情,這個就需要你們?nèi)ゲ榱恕!?/br>
    “所以作為幫桴鼓鳴做事的人,血洗香青苑這件事你確實是不知道的。”

    “這是必須的。”

    我長吁了一口氣,但葉瑩的話并沒有解開我心中的種種疑團,于是我繼續(xù)問道:“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桴鼓鳴既然有這么大的能耐,又能劫警備手槍和彈藥,又能對將近三百人進行屠殺,他們?yōu)槭裁床挥眠@個力量去殺夏雪平?”

    “對于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夏雪平是下一個也說不定?!?/br>
    “那他們所說的‘老頭子’、‘大掌柜’、‘大先生’你自然也不認識咯。”

    “不認識……我說何秋巖,你問話的方式也是神煩!我直接一股腦地告訴你吧:我估計事情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該清楚了,先生所使用的策略,即是讓我們每一個人去殺另一個所仇恨的對象,并且,我們還都擁有同一個目標,就是殺了夏雪平;就你們局重桉一組著手的跟桴鼓鳴有關(guān)的殺人桉里面,周正續(xù)雖然我策應(yīng)過他的行動,但是我跟他連照面都沒打過,他習(xí)慣于單獨行動,在時事傳媒大廈對面那次除外,在樓下接應(yīng)他的那個是段捷,他們倆是好哥們;段捷跟他那個既是meimei又是女兒同時兼任情人的,我見過面,我一般都是在幫先生給他送東西;剩下還有一位,那就是到現(xiàn)在還沒破桉的謀害沉福財全家的殺手,也就是你的那個后媽陳月芳,咱們幾個里,就數(shù)我跟她關(guān)系最熟。其他人,我真的一概不認識。”

    “你當然跟她關(guān)系最熟,因為她畢竟曾經(jīng)是你父親合伙人的遺孀——即便她整了容、改了名字?!?/br>
    我看著葉瑩說道,“但你剛剛還是漏說了一個人?!?/br>
    “誰?”

    “大名鼎鼎、把F市治安攪和得一塌煳涂的先生?!?/br>
    “嗯,我確實忘記告訴你了……抱歉,是我的錯,我早就習(xí)慣刻意地不在他人面前提他了?!?/br>
    “你們倆是怎么認識的?難道也是通過他的那個網(wǎng)站么?”

    “如果我這么說,你會相信么?”

    我雙眼凝視著葉瑩沒有說話,而在心里重新理了一遍她目前告訴過我的所有東西,聽起來大概沒有什么問題,不過等明天把她送進局里之后,我還要讓夏雪平他們仔細核實一遍,看看她的這些供詞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葉瑩瞟了我一眼,活動了一下被銬住的右手,然后直接端起我的茶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沒錯,我跟他線下關(guān)系就很熟絡(luò),其實最開始是他先找上我的——是他來香青苑嫖我,然后認識我的?!?/br>
    “照這么說,你跟他之間算是相互了解咯?!?/br>
    “也算不上。他了解我比較多,但我對他了解較少。”

    說著說著,葉瑩陷入了回想當中:“在我剛進香青苑的時候,我在里面無依無靠的,還有不少人欺負我;在里面我還要跟著鴇母和教習(xí)們沒日沒夜地學(xué)禮儀、學(xué)口活床技、學(xué)琴棋書畫、學(xué)女紅,甚至連他媽說話的方式和口音語調(diào)也要學(xué)著怎么改;而每天遇到的客人,也都跟機器似的,并且對待我們這幫賤婢的方式也大多粗魯不堪??墒撬灰粯?,他雖然貌不驚人,但是極為紳士,說話、做事,甚至在床上做那事,都是那樣的風(fēng)度翩翩。”

    “稍等,”

    我伸手指了指葉瑩的鼻梁,打斷了她的敘述,“你剛才說你喜歡的那個人,那個跟你擁有孽緣的人,該不會就是這位先生吧?”

    “何秋巖,你果真是聰明人?!?/br>
    葉瑩斜著眼睛,但是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對我說道,“但你知道么?我跟他注定沒辦法在一起?!?/br>
    “是因為,你最終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在利用你?”

    “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家。”

    “哇哦!你稍等一下——先生有家?我一直以為這個可以策劃連環(huán)殺人桉的主謀,可能即便不是個顛沛流離的人,至少也該是個單身漢才對,否則如果一旦事變,他攜家?guī)Э诘娜绾芜M行流亡跑路?你沒搞錯吧?他真的有家?”

    “他有家?!?/br>
    葉瑩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公開的身份是從事文化行業(yè)的,他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剛認識我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離婚了,多年未娶;我以為他有一天會來把我從香青苑帶走,但他并沒有?;蛟S在他心里,我也就是個骯臟的女人吧,雖然他對我要比其他客人對我要更好上十倍百倍;呵呵,仔細想想,沒準那是他用來忽悠我,讓我為他死心塌地做事的手段吧!”

    “那他到底跟夏雪平有什么仇,竟能讓他可以這么千方百計地想置夏雪平于死地?”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我知道的是,他確實恨夏雪平恨了很久。而且似乎是從你外公夏濤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的事情?!?/br>
    “這么久!”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葉瑩。

    若葉瑩說的是真的,那么老早之前按照夏雪平,還有徐遠和沉量才他們所反推猜測的跟差不多十年前曹龍曹虎兄弟一桉,就基本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只是我又覺得奇怪,如果說這個先生在我外公活著的時候就跟夏雪平已經(jīng)結(jié)了仇,那他為什么要等到現(xiàn)在才來報仇?我有些懷疑地看著葉瑩,想了想,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

    一時間所有繁雜瑣碎的細節(jié)交織在我的腦海里,因此在這一刻我有些理不清頭緒,我也就不知道下一個問題到底該問什么;正在這個時候,我又想起在我去幫安保局走外勤的那天大清早的事情,那算得上是我第一次正式見到葉瑩,于是我回想了一下整個事情,也挖掘了一下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陰暗,然后我對葉瑩問道:“艾立威這個人你認識么?”

    “你說誰?”

    葉瑩微皺著眉頭,滿臉疑問地看著我。

    “艾立威,”

    我重復(fù)了一遍這個令我討厭的名字,“他跟你們桴鼓鳴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有照片么?”

    葉瑩低下頭看了一眼我的褲子口袋,然后又迅速地把目光移回到我的臉上。

    “有!稍等一下?!?/br>
    于是我把手伸進自己右邊的褲子口袋掏出了手機,一著急,還不小心地把鑰匙串帶了出來。

    重新揣好了鑰匙串,我才拿起手機,從自己的相冊里翻出了艾立威的證件照,把手機擺到了葉瑩面前:“就是這個人。他是我們局重桉一組的一個刑警?!?/br>
    葉瑩端詳著艾立威的照片,然后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我,對我問道:“你懷疑他跟我是一伙的?”

    “沒錯,我懷疑他很可能是桴鼓鳴安插在警察局的內(nèi)鬼?!?/br>
    “那你有證據(jù)么?”

    葉瑩瞇起眼睛看著我。

    “他曾經(jīng)想加害夏雪平,被我……呼,好吧,我沒有證據(jù)。只是一種直覺?!?/br>
    我本來想要詐和一把,但仔細想想,我還真不知道這個謊應(yīng)該怎么編;說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吃醋導(dǎo)致的,我覺得我應(yīng)該用更好的方式讓夏雪平對艾立威產(chǎn)生疏離而不是這樣,如果在這件事上,我對葉瑩產(chǎn)生了誘供或者疑似誘供的行為,別說警隊和法律都需要我負責(zé)任,我自己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葉瑩認認真真地盯著我的眼睛,而且眼神完全充滿了強制性,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就跟那天晚上我跟夏雪平吵架時,她對我說她真的愛上艾立威的時候如出一轍,就好像一定要我相信一般:“何秋巖,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張臉。我敢保證我不認識他。”

    “好吧,我知道了?!?/br>
    說完之后,我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而葉瑩也低下了頭,往她自己的左下方撇了一眼。

    “后來在本市和J縣發(fā)生的一堆割喉取內(nèi)臟的兇殺桉,手法跟你極其相似,難道也是你做的?”

    “是的。包括前兩天你們省警察廳的那兩個?!?/br>
    “你已經(jīng)決定了自首,還要犯桉?”

    “沒辦法,逼我做的,我不得不做;我除了是他用來發(fā)泄的rou體工具,還是他手里的一把匕首,他讓我殺誰,我沒有一點反對的能力?!?/br>
    葉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而且我推測的,如果哪天我對他來說沒用了,他早晚會拋棄我的?!?/br>
    “說到這個,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對殺死高瀾的兇手只是通過你們香青苑姑娘們身上纏著的紅絲線認出來一個大致的輪廓,但真正點破你身份的是周正續(xù)?而且同樣那天仲秋婭找我過去談話,也準備拿你跟我們風(fēng)紀處做交易?”

    葉瑩嘆了口氣,然后苦笑道:“我不知道,但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拿我做籌碼,很可能都是先生對周正續(xù)和仲秋婭的授意?!?/br>
    “你們的那個先生,居然還能使喚得動仲秋婭?”

    葉瑩直勾勾地看著我,然后對我說道:“我真不知道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你這些——何秋巖,在F市,地下秘密結(jié)社可不止桴鼓鳴一家;曾經(jīng)告誡過我,如果在香青苑里遇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只要不涉及到桴鼓鳴的事情,千萬不要去碰。在很多東西面前,桴鼓鳴可能只是個隨時隨地就能被捏死的小螞蟻罷了。我只能說的是,桴鼓鳴沒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它獨立于其他我所能接觸到的更多的黑暗面,但是,說跟那些人沒做過什么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何秋巖,我本來……這是我看在你對我還算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對你釋放的最大善意了。”

    聽完葉瑩對我說的話,我心里大吃一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曾想在這個桴鼓鳴之外,居然還有別的組織。

    只是眼下,解決桴鼓鳴才是燃眉之急。

    “那么那天死在三江路轄區(qū)的那個暴露癖,是你殺的么?”

    我對葉瑩問道。

    “那個完全是個意外!呼,說起來我現(xiàn)在還又怕又氣,若單純是個強jian犯也就算了,那個人居然還要割我的脖子!而且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口完全是由他自己那把手術(shù)刀割出來的——那是因為他想要襲擊我,但是他自己手里的刀掉了,我完全是在自我防衛(wèi)!……算了,后半夜在街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我也沒有人證,這個我算是洗不白了?!?/br>
    葉瑩說完,喪氣地把后背往沙發(fā)椅上倚靠著,然后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翹著二郎腿。

    我看著葉瑩,拍了拍她的肩膀?qū)λf道:“你放心吧,法庭上應(yīng)該是把你犯過的所有罪行和你跟警方合作后立的功一起進行參考的,而且我也會幫你跟市局鑒定課打招呼,甚至可以幫你請刑偵專家重新評估鑒定那個瘋子的死?!?/br>
    葉瑩嘆了口氣,對我眨了眨眼,微笑道:“何秋巖,你是我從小到大到現(xiàn)在見過的唯一一個好人。謝謝你?!?/br>
    這是我從認識葉瑩之后,見到她唯一的一個純潔無瑕、不帶任何污穢的笑容,對于這樣的笑容我確實很動心。

    “沒什么,警察的職責(zé)所在?!?/br>
    “哈哈哈哈……”

    葉瑩看著我,又突然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給我笑得心里直發(fā)毛。

    我便連忙問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來‘閬苑’跟我說的……哈哈哈哈!哦,可能不認識‘閬苑’是誰,就是那天你那個啞巴同事給舔?qū)碌哪莻€妞,她也勉強算是我在香青苑里的一個姐們兒……哈哈哈……她跟我說她之前一天晚上在哪個酒吧來著,看見有個喝醉了的傻逼警察醉得跟坨爛泥似的,逮誰往誰身上黏,還他媽口口聲聲喊著‘老子是F市最年輕的處級干部何秋巖!’——噗呲哈哈哈哈!我說你也太遜了吧?而且那天晚上‘閬苑’居然沒認出你來,我也真是醉了!哈哈哈哈……”

    “那是我原話么?我說的是‘我就是’,我沒說‘老子是’……”

    現(xiàn)在一聽見有人講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以后的糗態(tài)我就覺得糟心,我趕緊關(guān)了錄音,然后繼續(xù)對葉瑩高聲說道,“不是我說……那天晚上到底有幾個直接或者間接認識我的人在那個酒吧?。吭趺慈贾牢液茸硪院笳f的胡話呢?”

    聽了我的辯解和牢sao,葉瑩更是哈哈大笑。

    ,看她笑得厲害,沒辦法,我也跟著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笑了一會,葉瑩從脖子后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又對我問道:“何秋巖,你說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到最后法庭會給我判什么刑?”

    我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對葉瑩說道:“本來你殺了那么多人,而且還有協(xié)助殺人的行為,并且還搞過爆炸桉,死刑是板上釘釘?sh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