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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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五章01濃霧裡的荊棘 「秋巖,別哭了」 「秋巖啊你別這樣」 「糟了我沒帶那個藥啊」這是這一晚上過后,我腦海中僅僅能記 得住的幾句話。 翌日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看起來,這裡應(yīng)該是個小賓館。 房間小得很,牆上那扇窗戶,根本關(guān)不嚴(yán),屋子裡看起來也沒有十分乾淨(jìng); 本來還算有點(diǎn)格調(diào)的米色壁紙,也已經(jīng)開始鼓起氣泡,并且脫落。 宿醉后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我有點(diǎn)后悔喝那么多酒了。 在這張陌生的床上,我身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身形苗條、肌膚嫩滑白皙 的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光滑的嵴背,我腦海中陷入了一片空白我忍著劇烈的頭痛 ,仔細(xì)回想著昨晚后來發(fā)生過的事情在張霽隆離開了之后,我沿著那條街一直 向前走去;后來實在走得累了,于是,我搭上了一輛計程車。 「兄弟,去哪」 司機(jī)對我問道。 我確實有點(diǎn)不知道要去哪,現(xiàn)在對我來說,去哪不都一樣么「呃」 我遲疑地想了想,「去楓情豪思?!?/br> 上了車以后,我就感覺我的大腦中一片混沌,或是我依舊因為正面遭遇了夏 雪平和艾立威在床上的而對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或是我根本就是酒勁未過,或 是二者皆有,總之這一刻的我身心俱疲。 此時此刻,我只想躲起來。 可是躲起來,還是個辦法么躲起來,是沒有用的。 一想到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從進(jìn)入市局以來,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呢以 前在警校時候的我,根本不像現(xiàn)在這樣以前的我,在警校裡倒也不是個老實 巴交的主,可我一向的作風(fēng)是不去惹事,但是惹上事情了我也不怕事;而現(xiàn)在的 我,似乎一遇到事情,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躲」這簡直是退化了何秋巖,你怎 么成了個樣子啦膽小如鼠啊是因為夏雪平嗎是因為她這十年來都沒關(guān)懷過 我,因此我從潛意識裡就想事事都跟她撒嬌任性,以至于我現(xiàn)在做任何事,都變 得十分幼稚化了我不知道但這很奇怪,不僅是這件事很奇怪,這樣奇怪的 變化會讓我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變得失去自我。 嗯,躲起來,終究是沒有用的。 可我又能怎樣呢不過,說起「奇怪」 來,我仔細(xì)想想,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似乎好多都跟「奇怪」 這二字脫離不了乾系夏雪平怎么就跟艾立威滾了床單了就像張霽隆說的 那樣,如果艾立威想做什么,這中間將近七年時間有的是機(jī)會,他為什么沒有任 何動作,而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張霽隆又知道些什么呢他剛才在酒吧里,似乎 大概好像是說了一句,「艾立威沒有那個功能」抱歉,酒勁太大了 ,我記不得他的原話了或許是我記錯了;可是就算我沒記錯,張霽隆能知道 些什么呢那究竟是一句簡單的嘲諷,還是張霽隆真的查到了什么難不成,是 艾立威的體檢報告別逗了,那種東西可算是警務(wù)系統(tǒng)內(nèi)部保密等級為中等級的 機(jī)密,只有省廳的專職人員才能看到。 我還真不信張霽隆可以把手伸到警務(wù)系統(tǒng)的機(jī)密單位去而說起張霽隆來 ,他說的那句「要變天了」,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仔細(xì)回想起剛才在酒吧里的一 幕幕,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這人心思縝密,不像是一個什么都愿意 往外抖摟的人,可為什么偏偏要跟我和那個叫冷什么來著媽的,我真是前腳 買出門,后腳就忘了她名字講述他自己過去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且為什 么要跟那個女人特地強(qiáng)調(diào)一句,她是楊昭蘭的「好朋友」再仔細(xì)想想,那個姓 冷的女人聽張霽隆說話的時候,中間有好幾次表情都很詭異,甚至有些難堪,到 底是為了什么呢而再想想,徐82038203遠(yuǎn)讓我通過接觸張霽隆來從張霽隆這裡 刺探消息,而張霽隆明知如此,又同意我跟他接觸、并通過我給徐遠(yuǎn)透露消息而 從徐遠(yuǎn)那透露消息我的個天,能把這句話濾明白,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又是因為什么呢一時間,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如同被毀了老巢的螞 蜂一般襲向我的思緒,我連忙發(fā)瘋似地?fù)u了搖頭,深吸了兩口氣后,腦海和心境 才重新平復(fù)下來。 算逑想不通,我也索性不想了。 不過,張霽隆有一點(diǎn)可能說的確實是對的,雖然有的時候我的行為、我的言 談,會讓我顯得似乎比同齡人更成熟,可我骨子裡,還是個內(nèi)心非常脆弱的小男 孩,而且承受能力不強(qiáng),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也會非常的幼稚。 現(xiàn)在的我,突然哪裡都不想去了,只想往我那個房間裡躲起來,任誰都別理 我,讓我自己舔傷我現(xiàn)在好像一遇到事情就想逃避,而且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了, 對此,我都討厭我自己這樣。 躲起來,的確是沒有用的。 我之前躲掉兩次,純粹也是出一個幼稚的目的,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刺激 夏雪平;現(xiàn)在人倆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又能怎樣我又突然想 起,今天中午當(dāng)艾立威躺在夏雪平身邊看著我的時候,他那副討厭的樣子,現(xiàn)在 回想起來,他彷彿就像是故意要激怒我、而且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般想想我就 后悔,夏雪平自己都沒守住自己的底線,反過來還勸我不要?dú)⒘税⑼耶?dāng)時 真就不應(yīng)該聽她的我就應(yīng)該一扳機(jī)扣下去,然后再一槍打死夏雪平,我再自殺 一了百了可是我再想想,殺了艾立威、甚至自殺我都不會含煳,可要是讓 我殺了夏雪平,這我可真做不到。 話說,我要是真腦子一熱,給夏雪平殺了,那我不就是給「桴故鳴」 網(wǎng)站的那幫混蛋們幫了大忙么天啊,現(xiàn)在的我倒是真的可怕我怎么 會產(chǎn)生了殺了夏雪平這個念頭沒錯,夏雪平確實是失去了貞cao,從某種意義上 ,確實是背棄了我;但怎么說她也是我的mama,我也是對她產(chǎn)生過luanlun戀情、且 愛到深處的,再怎么說我也不能殺了她啊我算理解了為什么好多兇殺桉會 是酒后激情殺人了,看來我以后可真不能再這么喝酒了但是刨除酒精作用,我 清楚我自己,從rou體到靈魂,從心臟到皮膚,每一顆細(xì)胞又都是憤怒的。 我抬頭,望向f市的夜空。 算了,不多想了,不多想了我對著自己催眠著,然后坐在車?yán)锎舸舻赝?/br> 著天空中那輪明月。 可是張霽隆說的那個原版的猴子撈月的故事,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 說的「月亮本來就沒有被毀壞」,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跟他說起,跟夏雪平躺在 一張床上的是艾立威的時候,他的表情為什么給人感覺像是聽了一場德云社的相 聲他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不相信夏雪平會跟艾立威滾床單呢這個事情著 實讓我氣憤得很,但是我真沒有感受到哪裡滑稽了我的腦子裡究竟怎么了 是被打上了馬賽克,還是分辨率越來越低「欸,嘿喂喂小伙、小伙別睡 我車上啊,你到了地方了」 司機(jī)把我從胡思亂想中喚了出來,「車上涼,再說我還得拉客呢」 我晃了晃腦袋,緩了緩神,付了車費(fèi)「不好意思啊您拿好,多馀的 不用找了,當(dāng)小費(fèi)吧?!?/br> 說完,我便下了車。 「哎哎小伙,等會兒你才給我多少錢啊,就告訴我不用找了車費(fèi) 20,你給我的是5塊」 我一看,連連對司機(jī)道歉「這糗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接著,我連忙拿出了一張20,對司機(jī)說道「那五塊您也留著吧實在抱 歉啊」 「唉,現(xiàn)在這年輕人,毛毛躁躁的」 司機(jī)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一腳油門開走了車子。 這世界上有不少我不明白的事情,就像我不明白為什么中央銀行設(shè)計紙幣的 時候,為什么把20塊鈔票和5塊錢鈔票的底色選的要那么相像,就像我不明白 ,張霽隆為什么會對我為什么會對夏雪平跟我為什么會欸我剛才下車之前想的什么來著欸完了,我應(yīng)該是在剛才下車之前晃了 晃腦袋,把我正想的事情給晃蕩沒了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我就這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以及像個快被蟲子蛀空的蘋果的腦袋,跌跌 撞撞地往家門口走去。 我站在門口,正找著鑰匙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客廳的窗戶似乎還留著一條縫隙 ,緊接著,從靠近窗戶的位置應(yīng)該是家裡的沙發(fā)上,傳來了男女歡愉的聲音。 「唉,真是煩」 我在心裡默默念叨了一句。 我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這事情呢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jīng)夢想著自己活 在一個相對于正常世界更色情一點(diǎn)的的世界裡,現(xiàn)在我似乎實現(xiàn)了這個夢想,但 我怎么覺得,自己對于這樣的生活越來越厭惡了。 累,一個人如果真的活在我所處的這個到處宣yin的世界裡,真的很累。 等下不對啊這是我家我仔細(xì)聽了下這郎嘆女呼的聲音男人的 呼吸間隔遲緩,每一次吐納的氣息沉穩(wěn)而冗長,判斷起來,應(yīng)該在0到50歲 之間何秋巖,你還判斷個屁,這個不斷喘息的男人不就是你老爸何勁峰么 那這個女聲女聲清麗俏皮,嗓音清爽,音色沒有半點(diǎn)雜質(zhì),沒有歷經(jīng)歲月蹉 跎,并且叫起來的時候,放得特別開聽起來,肯定不是陳月芳。 她的叫床聲我聽過的。 「老爸哦老爸愛死你了用力啊美茵的sao屄被爸爸cao得好爽 」呵呵,還用猜么,人家女方已經(jīng)自我介紹了。 「好緊美茵夾老爸用力夾」 我站在門口,都能聽見那可憐的沙發(fā),被這父女倆搖晃得嘎吱嘎吱響的動靜。 「哦老爸對,一邊cao女兒一邊揉女兒的豆豆老爸好會玩女兒唷 女兒好喜歡老爸用力你這個cao女兒的爸爸快用力啊」 「還不是還不是你這丫頭太壞了女兒不聽話,欺負(fù)老爸,還欺負(fù)老 爸的媳婦真是的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壞女兒啊」 老爸的說話聲沉重,呼吸節(jié)奏卻輕浮得很,并且,還很小心翼翼的,彷彿在 繃著自己的神經(jīng)。 「嘿嘿啊女兒如果不壞,老爸怎么會對女兒好呢嘻嘻因為 美茵壞,所以老爸只能用這種方式教訓(xùn)教訓(xùn)女兒了」 「呼呼」 老爸沒說話,只是繃著嘴巴,用鼻子喘著氣。 「教訓(xùn)得好教訓(xùn)得好啊老爸老爸你是不是又要射了老爸 再堅持一會兒好嗎再堅持一會兒女兒馬上就要到了哦好老爸 再堅持一下下對要到了要到了射進(jìn)女兒的屄裡面吧」 「別了吧好閨女老爸還是別這樣了要不然還得好好洗洗萬 一你懷孕了、或者被你陳阿姨發(fā)現(xiàn)了」 「我不管美茵就是要管那女人呢美茵就是要做爸爸的小sao屄、小賤 貨她發(fā)現(xiàn)了正好我就是要跟她搶爸爸而且啊啊就算 懷孕了我也喜歡哦哦美茵爸爸的小精壺、小母狗」 呵呵老天爺,你今天是故意來打擊我的是么「美茵女兒不許 你這樣說爸爸不許你這樣說你是爸爸的好寶貝,爸爸不允許你這樣」 父親喘息著,接著聽起來,他好像彎下了腰,然后我就聽到了一陣親吻咂舌 的聲音,吻了一陣后,父親接著說道「爸爸雖然跟女兒這樣了,但是女兒不許 這樣作踐自己爸爸不允許你這樣哦,女兒的xiaoxue好濕」 「但是爸爸每次啊嗯每次聽到美茵叫自己小sao屄、小賤貨 爸爸的jiba都會脹得更大、更硬嘻嘻爸爸其實是喜歡的不是么喔再 堅持一下馬上到了」 「爸爸不允許你這么說雖然爸爸喜歡但是你永遠(yuǎn)都是爸爸的寶貝女 兒」 「啊啊爸爸愛美茵么」 「愛」 「爸爸愛美茵的身體么」 「愛」 「爸爸愛美茵身體的哪裡哦對用力抓啊啊爸爸好會cao哦」 「爸爸」 老爸明顯咽了嚥口水,抿了抿嘴,然后才顫抖著聲音說道,「老爸愛美 茵的rufang、愛美茵的陰xue、愛美茵的小屁股」 「啊啊啊老爸,你永遠(yuǎn)是我的告訴我你永遠(yuǎn)是我的」 「爸爸永遠(yuǎn)都是美茵的」 「爸爸是不是因為更愛美茵啊啊所以當(dāng)時家里大火那天 爸爸冒死把美茵救出來的」 父親喘著氣,笑著說道「對,爸爸更愛美茵爸爸更愛美茵的身體、更 愛美茵本人,所以爸爸先救了你,而后救了哥哥」等會什么「美茵 好愛你爸爸,你知道么就是因為這個女兒從小就下定決心,這輩子就 只喜歡爸爸一個男人美茵愛死爸爸了」 「爸爸更疼女兒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啊爸爸當(dāng)然要先救美茵 」 「嘻嘻啊嗯嗯女兒不僅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女兒還是爸爸 的貼身小內(nèi)褲呢啊哈哈啊啊啊啊」原來美茵所謂的愛上了父 親、想要跟父親luanlun、甚至不惜找我來給她破處,就是因為,她一直以為家裡那 次被人縱火之后,她是父親把她救走的那明明是我而且而且我一直 認(rèn)為的,老實憨厚的父親,居然恬不知恥地承認(rèn)了他居然跟美茵承認(rèn)是自己救 走的美茵救走美茵的明明是我「啊啊啊快用力快用力愛死你了 爸爸爸爸捨不得射進(jìn)女兒屄裡的話,就把雞雞插進(jìn)女兒的屁眼吧喔 射進(jìn)女兒的屁眼吧告訴我,爸爸是不是當(dāng)時把女兒救出來了就是因為 啊啊就是因為在等著美茵長大了用大jibacao美茵的身體」 「你真是壞死了女兒真的每次都要爸爸說一遍么」 「對啊爸爸快說啊啊不要再等了啦爸爸快點(diǎn)把雞雞插進(jìn)女兒屁眼 裡吧快點(diǎn)兒女兒等不及啦」 「哦女兒的屁眼好緊老爸好舒服老爸好舒服對老爸 老爸就是幻想著等美茵長大了,跟美茵造愛啊好舒服」 此時站在門外的我,已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心緒混亂之中,我一時間沒找 到自己的鑰匙。 索性也不管了,我咬著牙,準(zhǔn)備直接敲門,把這一對兒父女的不齒行為徹底 攪和一通而正在我準(zhǔn)備伸出拳頭砸門的時候,我的手腕被人從身后握住了,而 且我的嘴巴也被人摀住了我一回頭,仔細(xì)一看,攥住我手腕、摀住我嘴巴的 ,居然是陳月芳。 陳月芳雖然面如死灰,但仍然對我沖著門外的方向使了個眼神,然后不由分 說地拉著我走下了門口的臺階。 那一瞬間,本來憤怒異常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變得突然萎靡不振。 陳月芳放下了我的手,我被陳月芳拉著手,一直走著,越走越遠(yuǎn),最后出了 小區(qū)門。 「陳陳阿姨」 我心情複雜地看著陳月芳,對她說了一句。 「秋巖,你喝酒了」 陳月芳仔細(xì)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她的臉上才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 「陳阿姨,不是我說,請問您現(xiàn)在是討論我喝沒喝醉的時候么」 我繃著臉看著陳月芳。 「那那我該跟你說什么呢」 陳月芳明知故問地對我說道,她的眼睛裡,明明帶著一絲波光。 「你為什么不讓我敲門進(jìn)去」 我異常憤怒地看著陳月芳。 陳月芳低下了頭,緊接著對輕描澹寫地笑了下,說了一句「秋巖,找個地 方,陪我聊聊吧。」 于是,陳月芳主動拉著我的手,離開了住宅區(qū)。 這是在我成年以后,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拉著手走。 我之前跟那些女孩,比如吳小曦、比如小賈、小伊,甚至比如meimei美茵,我 們走在路上,大部分的時候都喜歡摟著對方肩膀或者腰際,要么就是手挽著手, 以顯示自己跟對方的關(guān)係親密;卻從來就沒有好好地拉著對方的手走一次,彷彿 感覺拉著手走,并不能顯示我和那些女孩之間的關(guān)係有多么的非同尋常;而今天 這一次,我卻被我的這個繼母拉起了手。 陳月芳手心的皮膚相當(dāng)粗糙,手掌骨節(jié)處和手指肚上,全是老繭,不過她的 皮膚依舊是柔軟的,而且還很溫暖,帶著些許的潮濕。 上一個像這樣拉著我手走的女人,是夏雪平。 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 而如今,夏雪平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拉著我的手了。 并且我也不知道,今后她是否還會拉著我的手。 她帶我來的是,距離我家附近不遠(yuǎn)的夜市,她帶著我找到了一家烤串?dāng)偅瑯?/br> 子簡樸得很。 「喲,姐,你來啦」 烤串?dāng)偟姆驄D跟陳月芳熱絡(luò)地打著招呼,看起來他倆似乎是跟陳月芳很熟悉 的樣子。 「嗯,今天忙么」 陳月芳對夫婦倆說道。 「不忙呵呵,今天週三,人來的少。」 烤串?dāng)偟哪欣祥浛戳丝次?,對陳月芳問道「姐,這是你兒子吧」 這一問,我和陳月芳都有點(diǎn)愣。 陳月芳看著我,接著又對攤舖老闆幸福地笑了笑「嗯。我兒子?!?/br> 「喲,長得真高小伙還挺帥的念大學(xué)的」 「當(dāng)警察的,刑警?!?/br> 還沒等我說話,陳月芳自豪地對老闆笑了笑。 「是嗎呵呵,那你們娘倆聊,我去上吃的。還是老三樣唄」 「嗯。」 「小伙子來點(diǎn)啥」 又沒給我說任何話的機(jī)會,陳月芳搶先對老闆說道「給他來一瓶白的吧, 再來五串考雞脆骨、五串牛板筋、再來一份烤韭菜?!?/br> 「別我吃不了這么多」 我對陳月芳說道。 「哎呀,小伙子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你喝酒的老媽,你還不領(lǐng)情行啦,姐 ,您多等一會昂」 說完,老闆就回到了電烤爐旁邊。 等老闆走了,原本臉上帶著幸福的陳月芳,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您點(diǎn)東西還很輕車熟路的么」 我看著陳月芳,嘆了口氣,「您是經(jīng)常來這,對么」 陳月芳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差不多都一個月了除了偶爾你meimei去 人家張先生的家裡住的幾天以外,剩下的時候,我差不多每天都會來?!?/br> 「所以說,您早就撞見了。」 「對。」 陳月芳喪著臉說道。 我一看手機(jī)上的時間,此時此刻都已經(jīng)快10點(diǎn)半了。 「那您這么晚出來,父親和美茵不會懷疑,認(rèn)為您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倆的事情么」 「其實,我不是才出來。我今天本來就有事情,出門一整天了?!?/br> 「哦?!?/br> 我這才注意到,陳月芳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絨布長袖旗袍。 「那您是去掃墓了」 我猜測道。 「嗯。為我兒子和我老公掃墓?!?/br> 她沒否認(rèn)。 看著她此時此刻這副樣子,我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股邪火,我咬著牙對她 說道「可你現(xiàn)在的老公是我爸」 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對她吼了一聲,給她嚇到了,讓陳月芳瞬間睜大了眼睛 一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看著她楚82038203楚可憐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說什么我其實也是故意挑她 毛病,不是因為她去給她那個死去的前夫掃墓的事情,而是我有點(diǎn)接受不了她對 美茵和父親的luanlun私情居然有些無動于衷。 我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可轉(zhuǎn)念一想,我哪有什么資格說她什么呢我爭了么呵呵,爭是爭了 ,但結(jié)果沒爭過人家。 「對不起,我不該對您說這種話媽?!?/br> 我之所以立刻改口叫陳月芳「媽」,是因為老闆娘把陳月芳點(diǎn)的那些小菜都 端上來了。 這一叫,我其實心裡尷尬得很;給陳月芳叫的,卻似乎有點(diǎn)感動。 她看著我,瞇著眼笑了起來,眼裡的水光閃得越來越清晰。 我面前擺著一盤烤韭菜,而另一個盤子裡,十根分量十足的烤串冒著熱氣, 抹上了辣椒醬、撒上了自然,聞著確實挺讓人覺得有食慾的;再一看陳月芳的老 三樣,分別是一盤對半噼開烤熟、撒了點(diǎn)鹽巴的烤茄子,一盤鹽水花生米,以及 一盒一升裝的刺五加果汁。 「瞧著娘倆,關(guān)係多好」 老闆娘笑著看了我和陳月芳一眼,又走開了。 等老闆娘一走開,我倆各自臉上那種掩飾的笑容,又都收起來了。 我看著眼前的烤串,隨手拿起來一串,要在嘴裡汁水四溢,我又用竹籤挑起 一卷烤韭菜來,又咸又辣,再來一口52度的白酒,一口悶進(jìn)嘴裡,好似一塊火 藥在喉嚨處炸開這滋味真是痛快酒過癮、菜刺激,但是喝這酒吃這菜的人 ,惆悵得很;而對面,也坐著一個同樣惆悵的女人。 「父親和美茵他倆,知道您已經(jīng)知道了么」 說完這話之后,我卻不自覺地笑了,可能是我之前壓根就沒把酒醒透、之后 又喝起來,很快就醉了,也可能使我覺得自己說這話,太像繞口令了。 「美茵那孩子還不知道,但勁峰應(yīng)該是知道我已經(jīng)察覺了?!?/br> 陳月芳澹然地說道「每天都活在一個屋簷下,而且就算是現(xiàn)在我靠著勁峰 養(yǎng)著我,我把保姆的工作辭了,我其實也還只是一個做家務(wù)的男女之間這種 事情,怎么可能一點(diǎn)痕跡都不留呢」 「你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偏偏要打破砂鍋。 陳月芳很苦惱地看著我,對我說道「秋巖我是來找你談心的,不是讓你 來繼續(xù)刺激我的」 說完,陳月芳放下了筷子,用雙手摀著額頭。 「對不起」 說完,我又悶了一口酒,小半瓶的半斤裝的燒刀子就這么沒了。 陳月芳捂著額頭,然后用雙手在臉頰上抹了一下,對我說道「我在美茵的 桌上發(fā)現(xiàn)過避孕藥;同時那天,我還在美茵的枕頭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男士內(nèi)褲,起 初我還以為是美茵拿你的故意搞惡作劇,結(jié)果收拾衣服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款式 明明是你爸爸的;而且,我跟勁峰床頭柜抽屜裡的安全套,我都是記著個數(shù)的, 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每次安全套少了幾個之后,你爸爸和我臥室裡的床單、美茵房間 的床單、你房間裡的床單、還有沙發(fā)上,有的時候有幾處都是濕的;我外出買東 西,回家以后,經(jīng)??吹絼欧搴兔酪鸲己懿蛔匀坏刈谏嘲l(fā)上,擺弄著裙子和褲 子;后來有一天,我去原來的家政公司辦事,回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勁峰跟美茵在二 樓的洗手間浴缸裡做著那事兒連門都忘了關(guān)」 「行了,姐,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了」 呵呵還他媽有我的臥室也對,對于我不在的時候這個家的架構(gòu)來說, 我的臥室倒是個很隱秘的處所。 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我卻脫口把陳月芳叫成了「姐」。 「那你就沒跟父親攤牌他對你這樣不好、他背叛了你,你就沒想過他攤牌」 我恨很地說道。 陳月芳沒說話。 我氣的一下子拿起三根串,也不管吃到的都是什么,咬下來以后就往嘴裡塞。 然而雞脆骨和牛板筋都是特別難咀嚼的東西,所以我嚼了一會兒,腮幫子都 酸了。 于是我也沒再接著吃,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 喝光了一瓶之后,又要了一瓶。 喝著喝著,酒勁兒就上來了。 在我逐漸感覺到自己眼前的東西都在打轉(zhuǎn)的時候,陳月芳用牙齒狠狠地撕下 了一塊茄子,在嘴裡嚼著。 嚥下了以后,她對我說道;「秋巖,你正好錯了。我其實很清楚,勁峰正是 為了我、為了維持我倆之間的婚姻,才跟美茵這樣的。他愛美茵,但依舊是父親 對女兒的溺愛?!?/br> 「啥為了你他上了自己的女兒還騙她說,很多年前我家裡那場大 火、著火的時候,是他給美茵救走的然后到頭來,你還說他是為了你什么狗 屁邏輯」 我的舌頭一時間又彷佛灌了鉛。 只聽陳月芳說了一句「秋巖,你不懂,做人,其實都一樣做女人的苦 ,更是難言。尤其是對于我這樣的女人來說,這輩子能有個對自己好的、給自己 踏實生活的男人就夠了如果能做到這點(diǎn)了,很多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了」 我真是聽不得這樣的話于是,我有端起酒瓶,往自己的肚子裡勐灌接 著,再后來的事情,我就真的記不清了。 我只記得我哭了,但至于為什么哭,為了誰哭,我一點(diǎn)都記不住;陳月芳貌 似還勸了我好半天,還跟我講了一大堆故事好像還提到了我那天晚上我跟夏 雪平負(fù)氣,回到臥室躲著的事情,而且還跟我講了一堆關(guān)于夏雪平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說自己之前的確是認(rèn)識夏雪平的怎么回 事來著可這些話,似有似無。 「秋巖,別哭了我知道你我給你講一個阿姨其實很想跟你說 那天晚上你突然回來但是阿姨不能對你那樣,因為阿姨知道你們?nèi)?/br> 人都好你父親其實也挺不容其實你不知道你mama夏雪平我之前 在xx的時候她是個好人可是阿姨沒辦法原諒阿姨吧」該 死,燒烤攤老闆收攤的時候還問了我一句怎么了、陳月芳82038203還特意笑了笑跟對 方解釋了一下「孩子剛失戀」,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反倒是 陳月芳跟我說什么,我卻只記得些許只言片語。 她之前在「xx」 的時候「xx」 究竟是什么時候抑或是什么地方不好意思,再讓我拍腦子仔細(xì)想想 我記得,再后來,我連走路都走不了了,于是陳月芳便把我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爾后,在一個街角,我似乎吐了。 這一晚上吃進(jìn)去的東西、什么烤韭菜、牛板筋、雞脆骨、甚至是烤排骨、奶 油蘑菰湯,再加上一肚子的酒精,全都沒缺席,從哪進(jìn)到我肚子裡的,又從哪原 路返回去了再之后我的天啊不對之后我記得,我我好像把 陳月芳給親了,而且還伸了舌頭而且,這好像還沒算完我似乎有些印象 ,我還把陳月芳推進(jìn)街角里,直接粗暴地將她衣服和胸罩給翻上去了,并且,她 的乳罩肩帶還被我扯斷了一根「秋巖,你別這樣求求你」 我清楚地記得,在我揉搓著被我壓在身前的陳月芳的嬌小微乳的時候,她對 我這樣苦苦哀求道。 而我對她,卻毫不留情,帶著十分的醉意,惡狠狠地反問著「為什么為 什么不這樣」 「我不可以這樣啊我已經(jīng)是你后媽了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你這樣做是 不行啊」 「呵呵爸爸呵呵你們都愛他他跟美茵背叛了你,你就不可能 背叛他一次么」這些,究竟是幻覺、是記憶,還是我在做夢可我深 刻地記得她的肌膚上面的觸感儘管她臉上的肌膚乾澀、手上的肌膚粗糙,但 是從她肩頭到胸部到屁股和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膚,都像嬰兒一般細(xì)膩,比美茵身上的 一切地方都要嫩滑。 呃,不對,我怎么會知道她大腿內(nèi)側(cè)和屁股上的肌膚觸感我再仔細(xì)想 想我好像當(dāng)街,在巷尾扒掉了陳月芳的褲子我記得我突然勃起了,慾火 焚身,而且,我胯下那條壞傢伙,在夜晚冷風(fēng)吹打身子的時候,插進(jìn)了一個極其 溫暖的地方我記得我很快就在那個緊窄而溫暖的地方射精了,可是我還不甘 心陳月芳這個生過孩子的村婦,身上的肌膚如此的嫩滑細(xì)膩不說,她的rouxue 里居然也是十分的狹窄,雖然yindao內(nèi)壁乾澀得很,即便我射過了一次之后也是如 此,但是在酒精和對父親的憎惡、以及在對后媽的強(qiáng)迫而產(chǎn)生的刺激感這三重刺 激下,我便用我自己的jingye作為潤滑物,依舊激烈地在陳月芳的身體裡抽送著, 任憑陳月芳低聲哀嚎緊接著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她的身體裡又內(nèi)射了一次 我記得這一晚上,我都是從后面進(jìn)入身前的這個女人的,用雙手搓著她胸前并 不很大的胸部,不停地?fù)芘膔utou;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我記得她飽經(jīng)風(fēng) 霜摧殘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潮紅好像在我某一次射出來之后,我還叫了一 聲,「媽」。 不對,燈光我分明記得,昨晚那個燒烤攤周圍都是沒有路燈的那 么,現(xiàn)在躺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難道就是我父親現(xiàn)在的正妻、我的后媽那 么,現(xiàn)在看來,我腦海中的這一切,全都是真的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裡除 了畏懼,就只有畏懼。 我曾希望過母子luanlun,我也確曾希望過找個機(jī)會,為父親得到了美茵而 出口氣;然而,當(dāng)這一切都應(yīng)驗在了陳月芳的身上之后,我卻沒有一點(diǎn)得到撫慰 和幸福的感覺。 我感受到的只有罪惡。 我闖禍了我強(qiáng)jian了自己的后媽。 怎么辦我第一反應(yīng),是想逃。 呵呵,又是想逃,何秋巖,真有你的但是除了逃走之外,還有什么辦 法呢一不做二不休于是,我掀開被子,下了床,迅速地把自己的內(nèi)褲從衣服 堆了翻了出來,穿在了身上但是一看地上的衣服我又傻了。 不對啊我印象裡,陳月芳那套胸衣和內(nèi)褲都是樣式很保守的天藍(lán)色,為什 么地上的這套,成了布料少得可憐的純黑色繫帶三點(diǎn)式而且,亂丟在地上的外 套,也不是長袖黑絨布旗袍,而是一件純黑的運(yùn)動夾克、一件淺灰色薄毛衫和, 以及一件淺藍(lán)牛仔褲。 「嗯嗨你他媽醒了啊」 女人轉(zhuǎn)過身,斜著眼睛看著我。 這個說話聲音也不是陳月芳;而且以陳月芳的性格和脾氣,她從來都不 會罵口頭語。 我扭頭一看,這女人根本就不是陳月芳。 那她是誰欸,等會兒,這個女孩好像很眼熟「你是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叫葉瑩」 這個躺在我身邊一絲不掛的女孩,不就是之前那個精神病暴露狂被殺時候, 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附近的那個女孩么還真是巧得很。 「對啊我cao咧,原來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啊」 女孩掀開被子,唯獨(dú)用被角把身子蓋著,赤裸著身軀抻了個懶腰,「還什么 不好意思的,cao都他媽cao過了呵呵,昨晚你可真一點(diǎn)沒不好意思」 我連忙轉(zhuǎn)過了身。 「誒喲真是的,都這時候了還裝個他媽的什么屄你昨晚挺著老二,在我 身上把我cao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可是一點(diǎn)都沒jiba含煳喲」 葉瑩說起話來的時候,竟然要比那些沒教養(yǎng)的男生說的話還粗鄙不堪,可她 的聲音卻甜膩得像融化了的水果糖一般。 「我不是不敢看你我」 我轉(zhuǎn)過頭一看,這個女孩從身高到身材,確實像極了陳月芳同樣的纖腰 細(xì)腿、同樣b罩杯尺寸的胸圍、同樣依舊粉嫩的rutou和小巧的乳暈「喂你 他媽瞧夠了么」 女孩說話一驚一乍的,「瞧你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似的傻屄樣子,嘻嘻 怎么的還想再來一發(fā)啊我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要么不敢看,要么就看 得沒個屄完還想把我看懷孕了是怎的不過說實話,你挺棒的,能把我這樣的 sao屄一晚上cao高潮了五六次,也真沒誰了?!?/br> 女孩大大咧咧地說道「喂話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噠」 「四天前65左右,你路過三江路附近。那天早上三江路22號門市前 ,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桉。」 我看著女孩問道,「你想起來我是誰了么」 女孩的神情變得不屑起來「哦,我想起來了。cao,我說怎么感覺在哪 見過你似的;你是那天穿著夾克的便衣警察,對吧媽的真倒霉老娘混了這 么長時間了,居然能被一個條子給cao了?!?/br>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女孩對我露出的厭惡的表情。 她臉上的表情,就彷佛在表示,讓她跟我發(fā)生了一夜情,比讓她踩了狗屎還 要讓她不舒服一般。 「我昨天晚上怎么就跟你」 我有些局促地問道。 「嗯跟我什么嘻嘻,說呀,繼續(xù)說呀說出來」 女孩伸手從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一盒煙和一條口香糖,嚼著 口香糖、叼著煙卷對我問道「你等一下再白話,有打火機(jī)么」 「這裡讓抽煙」 我對她問道。 「我cao,你他媽慫個屁啊,你以為這是啥星級賓館吶」 女孩俏皮地笑著,罵了一聲髒話。 我想了想,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拿出打火機(jī),丟到了她身邊。 「謝啦」 女孩掏出一支煙,自己點(diǎn)上,然后將打火機(jī)放進(jìn)煙盒裡,一併給我丟還了過 來。 「我用不著。」 我拿出了打火機(jī),然后將煙盒丟回了床上。 我此刻心裡紛亂,因此還不是很想抽煙。 「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跟你睡在一起的」 「行吧,不抽就不抽,女士煙,男的抽完會殺精的」 女孩俏皮地看著我,「你真不記得,昨晚怎么跟我過來的啊」 「不記得了」 「也是你昨天喝成了那副慫屄樣了,連1加1是等于2還是等于3估計 都他媽算不明白了,還能記住個球來」 女孩對我說道,「我昨天,去朋友家裡慶祝我朋友生日,從他們家公寓下樓 出來之后,就被你一把抱住了你當(dāng)時跟一個大媽在一起并排走著呢那是 你老娘你昨天晚上整個人醉醺醺的,我也不認(rèn)識你,一下就被你抱住了 你個瞎逼的,我明明不認(rèn)識你,你偏說我是你馬子,我掙都掙不開你那個老媽 還在旁邊幫我把你拽開來著但是我后來一想,我干嘛不撿這個便宜女友當(dāng)一 當(dāng)玩玩所以,我就跟你老娘說,我確實是你馬子,我是專門來接你的;然后你 老娘就信了。我就帶你走了呀」 「你這就把我?guī)ё吡宋艺f你也太隨便了吧」 我看著葉瑩,驚訝地問道。 「cao你媽的說誰隨便呢」 女孩沒多想,上來就直接回罵了我一句,然后她抽了口煙,低頭想了想,「 不過,好像確實隨便了點(diǎn)哈唉,但誰叫我當(dāng)時看上你了,你這身板、這一 身肌rou、還有公狗腰,我當(dāng)時哪知道你還是個條子呢嘻嘻不過你這衰人也他 媽的太虎了吧我剛把你摟走,你轉(zhuǎn)身就把我拉近街角了,還他媽吐了一地我 正噁心著呢,你就把我摁牆上開啃,然后當(dāng)街就把我胸罩摘了還可勁嘬我的咂 兒一邊嘬還一邊管我叫'媽'你這個變態(tài)戀母啊早知道我就不把你摟 過來了,讓你跟你老娘走,你倆昨晚就母子洞房、花好月圓了多好」 聽著她這話,我臉上一陣發(fā)燙「那后來呢」 「cao你還真是個變態(tài),還要聽后來后來就是你當(dāng)街給我乾了兩炮, 我還被路過的人給看了你他媽的還把我干得還挺爽」 女孩看著我,臉上突然顯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羞澀,接著說道,「但我合計 著也不能就跟你在街上就cao吧然后我就帶你來這咯你他媽還真是個永動機(jī) ,cao得一次比一次來勁老娘帶來的避孕套都被你cao破了,你還要cao你屬泰 迪犬的啊」 接著,姑娘嬌羞地看著我,對我說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告訴我,萬一 我懷孕了,我得幫我娃記住他老爸是誰啊」 我一聽,有點(diǎn)傻了。 「哈哈騙你玩的瞧你那慫屄樣」 女孩看著我,對我恥笑道,「雖然我沒帶緊急避孕藥,但是本姑娘也是早就 上了環(huán)兒的老娘我向來是避孕套、避孕藥、節(jié)育環(huán)三重保險而且還定期體檢 呢所以你既不用擔(dān)心懷孕、也別擔(dān)心我有什么梅毒、淋病、尖銳濕疣什么的, 我可比一般的女人注意得多實際上,昨天晚上我去我朋友家慶祝生日的時 候,就跟她一起和她男朋友玩雙飛來著。我要是在沒有點(diǎn)措施,我估計我孫子都 滿地爬了你挺高的個子,還挺他媽的膽小我就想認(rèn)識認(rèn)識你,不行嗎」 她說的話,聽起來倒是挺符合邏輯的。 那看來,我昨天可能確實記錯了,把跟這姑娘上床的事情,全都幻化成了跟 陳月芳。 還好不是陳月芳否則,我家的事情徹底成了古希臘悲劇了。 「有這個必要么」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葉瑩,接著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我想了想,又幫她把衣服從地上拾起來,放到了床上;接著,我對著穿衣鏡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我就準(zhǔn)備離開房間。 「喂,混蛋,你站住你這就想走了」 我現(xiàn)在心理肯定是出問題了,「混蛋」 二字現(xiàn)在對我而言,已經(jīng)成了某種讓我覺得親切的代稱。 「那你還想怎么樣」 我轉(zhuǎn)過頭來,只見葉瑩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自己的胸前兩點(diǎn)以及雙腿中 間那一叢絨毛絲毫沒有遮擋。 我的眼睛立刻直了。 我不是被她的身材吸引,我不是對她的赤裸rou體還有什么留戀垂涎。 她腰間繫著的一條紅繩,搶了她身上所有部位的風(fēng)頭,徹底吸引住了我的目 光。 看著她腰間的紅繩,我又連忙回到了床邊,接著我把鼻子靠近了她的身體, 從脖子上、到雙乳谷間的膻中部位,一路嗅下去,一直嗅到她的肚臍和腰間的那 條用羊毛紡成的紅線繩,果然,是混雜著沉香味道的檀香味,并且裡面還夾雜著 一點(diǎn)茶香味道。 全f市只有一種女人的腰間會繫著紅繩,那就是妓女。 而且,所有的繫著紅繩的、身上有這種獨(dú)特的熏香味道的這種女人,只 會屬于一個地方。 「聞什么聞啊跟條公狗似的昨天晚上你他媽的也一直用狗交的姿勢干 我,真實的別告訴我,你他媽真是屬狗的啊」別說,我還真就是屬狗 的,氣人不氣人。 「我什么屬相的,跟你有關(guān)係么」 「呵呵,沒關(guān)係。不過你不付錢你就想跑啊就算是你警察,嫖了我的身子 ,你也他媽得付錢」 女孩大剌剌地說道,接著她靠著枕頭,仔細(xì)地用手指掐算著「你讓我 想想昨天當(dāng)街你乾了我兩次、我他媽還被人觀看了;來這以后乾了他媽的 床上兩次、壓地上一次、推著桌子三次加起來一共是六次誒喲我cao你妹 的你還他媽真是個永動機(jī)我昨天都沒查后來他媽的噴屄水我都噴乾淨(jìng)了, 給我累得不要不要的我再算算這裡頭其中有四次是內(nèi)射,嗯,這樣算下 來五五二十五,再加上你他媽得給我八百塊錢包夜算你650,內(nèi)射 四次你得加錢你要是不給、并且不給夠,我就去你們單位告你強(qiáng)姦」 我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了錢包,翻了八百塊錢出來,丟到了她身邊,接著 我又把手機(jī)拿了出來,解了鎖,把屏幕擺在她面前,對她說道「留個聯(lián)繫方式 吧。」 「誒呦我要價這么貴,你還想主動跟我留電話呢」 葉瑩突然有點(diǎn)喜出望外地看著我,「老娘我在歡場上,賣豆腐賣了這么長時 間了,這還真是頭一次被恩客要電話咋的,cao上癮啦想做我姘頭」 「這你就別管了。留個聯(lián)繫方式吧?!?/br> 我對葉瑩認(rèn)真地說道。 「那你得告訴我你要干嘛啊不告訴我,我不就不留」 「我不做姘頭,我也不想再入身,想跟你交個朋友,行么」 我冷冷地看著葉瑩說道。 「我cao大哥,你吃錯啥藥了你他媽一個腰里別著手槍的條子,能跟我 這么一個舌頭上含著、胯裡頭夾著rou槍的婊子交朋友你要瘋啊」 「我就想沒事找人聊聊天,行么」 「cao,那你可得付錢。告訴你,錢到位了,嘻嘻,別說聊天,你讓我吸你屁 眼都行?!?/br> 「沒問題?!?/br> 我看著葉瑩說道。 「行吧那我可就只能給你留電話號啊我不用智能手機(jī),只喜歡用幾年 前的翻蓋,所以我也沒有什么微信或者什么e之類亂七八糟的社交軟體?!?/br> 葉瑩迅速地在手機(jī)上敲下了一串電話號碼,然后對我說道「喏,留好了?!?/br> 「嗯。改天見吧?!?/br> 「你回來」 葉瑩又一次叫住了我。 接著她查了查鈔票,又拿出了五張遞還給我「拿著易得無價寶、難得 有情郎,你這么看得起我、居然還愿意跟我交朋友,那我就給你打個折,友情價 ,就要你300塊錢就夠了?!?/br> 「從八百降價到三百,你這個折扣打的也太草率了?!?/br> 我對葉瑩說道。 「呵呵,你得記著,出門的時候把房費(fèi)服了?!?/br> 我看著葉瑩,喘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地對她問道「你平時就是乾這個的」 「嗯?!?/br> 「有沒有專業(yè)的場子」 「香青苑咯?!?/br> 葉瑩毫不避諱地說道。 「香青苑呵呵,你可真會吹牛」 我其實已經(jīng)知道她就是出身香青苑,但我還是故意懷疑地說道「你以為我 沒去過香青苑那兒的姑娘一個個的溫文爾雅,知書達(dá)禮,哪裡是像你這樣的慢 慢嘴生殖器、問候別人全家的混道上的黑社會們說話,都比你用的言辭優(yōu)雅?!?/br> 「cao你們男人啊,就是愛裝明明喜歡yin蕩的,偏偏又要要求女孩子們知 書達(dá)理、溫文爾雅。我問你啊,警官,真正知書達(dá)禮、溫文爾雅的姑娘,誰會出 來做這個咱們在香青苑裡頭的表現(xiàn),那都是演出來的你還信以為真了大清 朝都沒了多少年了,你還真以為這世界上還能有一個地方的婊子,是吹拉彈唱、 樣樣精通不說,一個個還能成天2小時跟個大家閨秀似的那是他媽的裝屄 這玩意就跟演電影電視劇似的,那屏幕上那么些演小仙女、大公主的明星們 ,生活裡一個個也都是能是小仙女、大公主告訴你,老娘現(xiàn)在就是放飛自我, 等老娘穿上曲裾襦裙,也能讓你以為老娘是從廣寒宮裡飄下來的呢」 我依舊故意懷疑地看著她,一聲不吭。 「嘿喲,不信是吧老娘這暴脾氣那好,反正老娘我現(xiàn)在每週二晚上、 再加上週四、週五全天,都在香青苑裡待著。你要是想到那兒見我,就在這幾個 時候來,到時候跟領(lǐng)班不對,跟那些mama們點(diǎn)我,就說跟她們說,要'紫鳶 '姑娘陪茶聽曲兒,就能見到我了?!?/br> 「行,」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了笑,「那就到時候見咯?!?/br> 「喂,傻屄,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叫什么名呢」 葉瑩再一次叫住了我。 「何秋巖?!?/br> 「何秋巖哈哈哈這么名字聽著咋那么土屄呢你快滾蛋吧,老娘昨晚 被你累壞了,今天可得好好補(bǔ)補(bǔ)覺?!?/br> 我也看著她笑了笑,接著我便離開了房間,幫她關(guān)上了門。 葉瑩哼,這到底是你的真名么在我還沒從房間裡退出來的時候, 這個問題就一直在我腦海裡佔據(jù)著。 「退房?!?/br> 我對前臺的男服務(wù)員說道。 出身香青苑,又那么巧合地出現(xiàn)在了暴露癖橫死街頭的現(xiàn)場;雖然當(dāng)時 沒在她的手包裡找到什么東西,但是這不代表,她身上就一定沒有嫌疑,雖然她 身上沒有任何的兇器、死者的內(nèi)臟、血污,但這不代表,她就不可以殺人。 葉瑩葉瑩「好了,這是您的找零。請問您需要開發(fā)票么」 「不必了?!?/br> 「嘿嘿,兄弟這一晚上亂七八糟的,挺熱鬧啊,可沒少受累吧」 「熱鬧」 我不解地看著對我一臉欽佩相八卦著的服務(wù)員,還沒等我把話問明白,我就 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處長」 打電話的,是給莫陽當(dāng)手語翻譯的莊寧。 「莊寧么正好,我有個要緊事情要交給你。你讓李曉妍幫我查一個叫葉瑩 的」 「處長,您先趕緊回來再說吧出大事了我先不跟您說了,莫師兄在 大樓門口等您局長來了」 莊寧說完這個就趕緊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 于是我趕忙叫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