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三章】(11)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性奴老師(催眠-弱存在無視-平然)、美艷的芭蕾師生被肆意玩弄而毫無抗拒(催眠-存在無視-平然)、美好的早晨(平然-流水賬)、歸鄉(xiāng)誘惑之春滿鄉(xiāng)間、數(shù)碼女妖、魔道yin行h、母妊鬼(被鬼jian孕的mama)、我的刺猬女孩H版、yin魔化診療(K記翻譯)、半年 我和妻子華倩都開始變態(tài)了
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三章】(11)審訊室裡,其實在進行著一場很正常的審訊。 坐在審訊位置的有徐遠,還有夏雪平。 徐遠正皺著眉頭抽著煙,他額頭上的抬頭紋,都快趕上一架手風(fēng)琴了;而夏雪平則是黑著臉,緊抓著自己的頭髮,她也皺著眉,睜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人。 ——他倆都沒什么讓我覺得震撼或者驚嚇的。 而被審訊位置的這邊,才讓我感覺到真的有點嚇人:地上,一攤黃色的尿液;在往上看去,審訊椅的椅腳上面,也全都是透明的液體;再往上看,審訊椅的上面七仰八叉地坐著一個女人,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地上那一攤液體,就是從這個女人的下體中噴出的——正當(dāng)我在看著她的時候,尿液還是依舊不斷地從她的尿眼中噴出;這不是普通的大小便失禁,這就是性高潮時候的潮吹——這是從她臉上一直到脖子處的潮紅,以及她又痛苦又滿足的表情告訴我的;這個女人姿色尚可,中上等,她留著一頭蓬亂的長發(fā),嘴唇很厚,從容貌到身材來看,多少都跟那個影星余男有些神似。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胸還算大,差不多有c杯,皮膚也很白,此時她的rutou正挺立著,而且她rutou的顏色通紅,很像成熟的車?yán)遄右粯印鄽q的女人還能有紅紅的rutou,已經(jīng)很可貴了,只是在她乳暈周圍,有很明顯的牙齒咬過的痕跡,而且把她原本嬌嫩的rufang上的肌膚全都咬爛了,現(xiàn)在那裡還留著血痂;但她看起來十分的消瘦:雙眼前凸著,鼻頭有些往上翻,鼻孔有撕裂的傷疤,很明顯,她鼻子的錯位是人為的;她下巴上基本沒什么rou,而且臉上從下頜到脖子上的皮膚微微往下墜著,明顯是一段時間以內(nèi)暴瘦的結(jié)果;她胸膛上的肋骨也已經(jīng)清晰可見,胳膊上、腿上,已經(jīng)近乎一副皮包骨頭的狀態(tài),而且好些地方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屁股后面的地方,因為椅背遮擋的關(guān)係我看得不是太清楚,只是隱約可以看到有幾個巴掌印,但至少看起來,也要好過她的前面——她的陰xue上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陰毛看起來短短的,上端全都捲曲著,還有小部分的斑禿,很明顯,是被人用火燒過;她的外yinchun發(fā)黑,不僅僅是因為年紀(jì)問題和性交次數(shù)過多問題造成的黑色素沉積,而且那上面有很明顯的淤紫,應(yīng)該是被人用硬物重擊后的結(jié)果;她的yinchun外翻著,有很明顯的撕裂傷痕,而她的yindao呈一個水滴型,根本不能完全閉合;在她的左手背上,同時進行著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鹽水和一瓶營養(yǎng)液輸液,而右邊胳膊上,連著一臺心電儀和血壓儀;最讓人覺得難以入眼的,是她滿后背那一條一條的血檁子,看起來似乎都是被皮帶或者鞭子抽的……——在這一刻,我覺得沉量才似乎是對「性吸引」這種東西有什么誤解:能對男人產(chǎn)生性吸引的,一定是需要身材好、臉蛋漂亮、氣質(zhì)sao的女人能做到,哪怕這個女人把自己用棉衣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要一個姿勢一個表情,男人該不澹定照樣不會澹定;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這副樣子,說實話,看了之后會讓人生理不適、心裡難受,甚至感覺可憐。 男人的負面情緒,是可以殺精的。 在一切的負面情緒面前,性慾,也不過是個被閻王爺踩死在腳下的小鬼罷了。 當(dāng)然,比起這個,我心裡更好奇,對于這樣一個全身裸體而且神志不清的女人,為什么徐遠和夏雪平會對她採取審問。 難道是她乾了什么驚天大桉嗎?我看沒這個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女人,可以作為某個桉子的相關(guān)知情人,徐遠把她帶回局裡,是來錄證詞的。 女人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喉嚨裡無意識地呻吟著,像一隻瀕死的母貓一般。 隨即,又有兩股液體從她的陰xue裡噴涌而出,噴乾了尿眼裡的液體,女人似乎恢復(fù)了常態(tài),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審訊室裡還有另一個人,就是薛警醫(yī),薛警醫(yī)見到女人呼吸困難,趕忙給她套上了氧氣罩,結(jié)果誰曾想,就薛警醫(yī)給她帶上氧氣罩這會兒,女人的呼吸似乎更加急促了,她那雙不滿血絲的眼珠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雙手開始緊抓住薛警醫(yī)的胳膊不放,拽著薛警醫(yī)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去。 薛警醫(yī)戴著口罩,但是顯然很不情愿的樣子——我換了一個角度才發(fā)現(xiàn),薛警醫(yī)的半邊白大褂上面,全都是那女人剛噴出來的淺黃色潮吹液體。 似乎還沒等薛警醫(yī)開始跟她僵持,女人的眼睛又翻了上去,全身像是被通了高壓電一般震顫著;緊接著,她的xiaoxue裡冒出了一股透明液體之后,女人徹底昏了過去。 「局長……」薛警醫(yī)無奈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徐遠說道,「又昏過去了。 」「又昏過去了?」徐遠難以置信地問道。 「對,我就碰到她的臉一下,她就又高潮了——沒辦法,性反應(yīng)對她來說已經(jīng)成條件反射了,再加上她一直以來被迫使用的藥品的緣故,藥癮發(fā)作的時候反應(yīng)一直很強烈;而且,這么長時間的連續(xù)性高潮,加上脫水,外加她一直就沒有好好的進食補充體力,她的體能、心臟和大腦早就受不了了。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徐遠舉著香煙嘆了口氣,對著桌上的麥克風(fēng)說了一句:「何秋巖還沒回來么?」沉量才摁了下反光玻璃下面的對講器,對徐遠說道:「他已經(jīng)回來了,就在我身邊。 」徐遠的抬頭紋似乎終于鬆開了一點,又對薛警醫(yī)說道:「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把這女人再弄醒一下?哪怕就一會?」「我只能再試試注射少量的安非他命,再加上用心臟起搏器進行電擊……」薛警醫(yī)吞吐了一下,然后說道,「只是我怕她身體會承受不住,到時候……」「你該怎么做怎么做,出了責(zé)任我擔(dān)著。 夏警官和量才副局長會給你證明。 」徐遠說道。 薛警醫(yī)看了看徐遠,看了看夏雪平,又往反光玻璃處看了一眼,接著,他從自己的醫(yī)療箱裡拿出了一支醫(yī)用注射器,然后敲碎了一瓶試劑,接著把注射器灌滿,又在被審人位置上那女人胳膊上凸起的血管上推入了一劑藥物。 接著,他從牆上取下了那隻紅色急救包,從裡面取出了兩隻連著電線的金屬短棒,然后在女人的胸部輕輕一推。 女人全身一振,起搏器的反作用力把薛警醫(yī)的雙手彈開,接著女人乾咳了一聲,雙眼微微動了動。 「局長,醒了!」徐遠聽罷,趕緊對著麥克風(fēng)說道:「快!讓何秋巖進來!」通往審訊室里間的門被打開了,我走了進去。 夏雪平看到我走進審訊室以后,直起了后背,身子有些顫抖著,睜大了雙眼看著我。 她沒對我說一句話,只是她的兩隻眼睛,似乎有些微紅。 「你小子可終于回來了!」徐遠看著我,對我微笑了一下問道:「身體好些了么?」我點了點頭。 徐遠沒說廢話,直接又對我問道:「上次跟段亦菲見面之前,給她拍照片了么?我著急找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段亦菲?我連忙拿出手機翻找著,照片上次真是忘了拍了,但是託大白鶴的福,上次用他的「大千之眼2.0」監(jiān)控段亦菲時候的視頻還是保留下來了。 其實我這會兒還有點想秀一下「大千之眼2.0」的威力,想要給徐遠展示一下,別說看幾天前跟段亦菲見面時候她的視頻,就是現(xiàn)在讓我把療養(yǎng)院裡段亦菲身邊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直播我都能做到;可我想想還是算了,我是在徐遠面前風(fēng)光一把,但那不就等于把大白鶴給出賣了么?「那女孩挺狡猾的,而且防備心極強,所以我沒能在她身邊偷拍下照片。 這是我上次在療養(yǎng)院監(jiān)控室裡偷錄的,您看拍得可以么?」我把手機拿給了徐遠看。 「嗯,再放大點……」徐遠說道,接著對我指了指他對面的那個裸體女人,「行,你去拿給她看一眼。 」裸體女人終于恢復(fù)了神智,她有氣無力地趴在面前的桌板上,接著滿眼是淚地對徐遠和夏雪平說道:「嗚嗚嗚……夏警官、徐警官……嗚哼哼……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求你們了!我不想再這樣了……嗚嗚嗚嗚……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做人的自尊和女人的貞cao都已經(jīng)沒有了,我不想再這樣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了!求求你們啦!……要不,要不你們開槍!開槍打死我好不好……我會留個遺囑……我絕對不會讓我家里人追究的!」「王女士,請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夏雪平對這個裸體女人說道,「我們帶你回局裡就是想讓你幫忙調(diào)查些情況,很快我們就會送你去我們警局的下屬醫(yī)院進行治療,把你的病和身上的毒癮全部治好的!請你配合一下,穩(wěn)定一下情緒,請相信我們警方!」女人愣愣地看著夏雪平,大口地喘著氣,接著緩緩低下了頭。 接著,我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把手機屏幕上的畫面放大,然后放到了她的眼前。 同時,徐遠也對她問了一句:「你好好看看,這個女孩,是不是你說的在工廠見過的那個段亦菲?」只見這個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然后不住地點著頭:「——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丫頭!就是她要來工廠找跟她匹配的心臟源!她還要剜出我的心臟給她自己用!要不是……要不是把我一直禁錮輪jian的那幫畜牲給我喂了烈性春藥,我早就因為這個丫頭被他們給殺了!」「你說什么?」我聽罷,疑惑地對這個女人問道。 段亦菲要剜出別人的心臟給自己用?在我接觸下的段亦菲,雖然防備心極強、且脾氣古怪乖張,但我覺得她并不是一個心理陰暗的人。 我著實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來過我待的那個人體器官工廠不止一次啊!警官,要相信我!我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么好跟你們保留的啊!」女人歇斯底里地說道。 「行了……」徐遠掐滅了自己的煙,然后對薛警醫(yī)說道:「老薛,你安排一下,快送她去醫(yī)院吧。 實在不行,部隊的醫(yī)院也行,找最好的大夫。 」接著他站起身,對夏雪平和我說道:「你們跟我回辦公室。 」出了審訊室,徐遠走在前面,沉量才跟徐遠并排走著。 而夏雪平像是有些故意躲著我一般,走在沉量才的身后。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沒辦法,我只好等了一會兒,然后把距離跟夏雪平拉開很遠,接著默默在三個人身后跟著。 進了徐遠辦公室后,徐遠照舊坐在了自己辦公桌后面,沉量才挪了徐遠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對著茶幾坐下。 而我和夏雪平對視了一眼,辦公室裡只剩下一張可供兩個人坐的沙發(fā)。 「快坐啊,你們倆在我辦公室還客氣什么?」徐遠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和夏雪平。 我和夏雪平又尷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才讓出一步,讓夏雪平坐在靠近徐遠辦公桌的位置,接著我默默地坐在了夏雪平身邊,誰也沒看誰。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辦公室裡則出現(xiàn)了很尷尬的安靜。 徐遠、夏雪平還有沉量才三人誰也不說話,都只是嘆著氣。 最后,還是我這個上班遲到了一天的人,打破了這種安靜:「剛才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夏雪平先開了口。 她在說話之前,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后抿了抿嘴,開始給我講述事件發(fā)生的過程。 我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有點不太想跟我說話。 她應(yīng)該是看過了我早上給她桌上留下的那張便箋,所以現(xiàn)在她其實一直想躲著我;但是夏雪平畢竟是夏雪平,桉子永遠比天大,所以我跟她之間的這點尷尬,在桉子前頭也算不上什么。 夏雪平給我講完了故事,在徐遠那兒我有聽到了一個更完整的版本,聽完之后,我整個人都傻了。 再接著,沉量才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個老式錄音筆,播放了一段錄音——昨天在食堂裡,夏雪平只跟我說過,周正續(xù)在后來的審訊中指認一個叫做劉虹鶯的女人殺了高瀾,而沉量才給我播放的這部分錄音,實在周正續(xù)指認劉虹鶯之前所說的。 徐遠說,在審問完周正續(xù)之后,他、沉量才和夏雪平就約定對這部分內(nèi)容保密,因此我是聽到這部分刑訊內(nèi)容的第四個人,他希望我也能是最后一個人。 我聽完之后,腦子裡一團混亂,接著我迅速地把每一條混亂的釦子解開,把徐遠、夏雪平和沉量才分別告訴我的消息編織成了一張網(wǎng),眼前的事情,開始清晰了起來:首先是沉量才放的那段錄音——那段錄音是我那天被保衛(wèi)處禁閉后,夏雪平和沉量才主審周正續(xù)的錄音的一部分,徐遠那天是旁聽。 錄音裡,周正續(x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你是怎么猜出來我老婆被人拐賣的?」周正續(xù)問道。 而緊接著,夏雪平回答道:「很簡單。 你屋子裡的陳設(shè),再加上那張你老婆跟人群交的照片告訴我的。 照片是個主觀視角,而你不像是個有yin妻癖的人——我看過你的家裡,你是個心細的人,自製土炸彈、用魚線綁上手雷在門口佈置死亡陷阱,甚至連書柜裡你都設(shè)下了燃燒裝置;可是你在你老婆失蹤之后,一直睡在書房裡,你們夫妻倆的臥房一動沒動;你的衣服基本沒怎么洗過,電腦桌除了屏幕和鍵盤,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層的灰塵,連廚房也是,這說明平時你并不做家務(wù),都是你老婆做的;但有趣的事,你把臥房保持得十分整潔,一塵不染,說明你其實很愛你老婆。 那么如果你愛你的老婆,你又沒有yin妻癖,那你老婆的那張照片就只能說明兩件事情:她出軌,或者被人拐賣到低級娛樂場去當(dāng)性奴。 如果是出軌,那么你早就一走了之了。 而且我查過,你老婆是兩個月以前失蹤的,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f市長途大巴總站,目的地是你的老家j縣h鄉(xiāng)——那時候你在參加省級的化學(xué)優(yōu)秀教室集訓(xùn),走不開,而你老婆申萌又不是h鄉(xiāng)人。 她去h鄉(xiāng),一定是幫你去拿什么重要的東西,對吧?」「……我老婆失蹤的事情跟沉福才無關(guān)!」周正續(xù)狠狠地說了一句。 「哼,剛才她提沉福才的名字了么?」沉量才在一旁譏嘲地說了一句,「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是天經(jīng)地義,當(dāng)然你犯法了,我們警方肯定要按國法給你治罪;不過你有仇不敢報、報了仇又不敢說,還在這跟我們幫仇人掩飾罪過,同做為男人,我真的看不起你!」記住地阯發(fā)布頁接下來,就是周正續(xù)的哭聲。 于是一切都清楚了:周正續(xù)的老婆申萌,就是被沉福才用以往的方式,先迷姦,然后全家輪姦、勸姦,拍下了艷照以后威逼利誘,再把申萌買到了其他的會所——周正續(xù)從「其他人」那裡得知,因為申萌的姿色頗佳,沉福才還賣了個好價錢。 「你說的那個其他人,是不是就是‘桴故鳴’網(wǎng)站的創(chuàng)始人,也就是你嘴裡的‘x先生’?」沉量才問道。 「……事已至此,也蠻不過你們了。 就是他告訴我的。 」夏雪平聽了,接著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敢說沉福才的死跟你無關(guān)么?」「……沒錯,是我求'x先生'幫我複仇的。 起初我的想法是直接殺掉沉福才,'x先生'告訴我,只要我跟他接觸一天,這件事就一定不會讓我親自動手,他讓我放心。 」周正續(xù)說道,「而且他告訴我,他還可以幫我打聽申萌的下落,但前提是除了我?guī)退麣⒌舯R紘以外,還要幫他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了我,對吧。 」夏雪平說道。 「是。 」「但是你沒想到自己失手了,而且你也沒想到,那個‘x先生’就給你帶回來這么一張照片,而并沒能把申萌帶回來。 」「是……他那天都已經(jīng)安排我跑了,就在你們?nèi)ナ幸恢懈泸炑哪且惶臁叶嫉搅薻市準(zhǔn)備坐船逃到韓國去了,結(jié)果他臨時告訴我,申萌帶不回來了……我怎么可能丟下我老婆出國!她就算是髒了、就算是被幾百個男人玩弄過了,她也是我老婆……」「這么說,你是見過‘x先生’本人的了?」沉量才問道。 「呵呵,見過。 但是沒用。 我認不出來他,那天他穿了帽衫、戴了墨鏡和口罩,而且還給自己喉嚨上按了變聲器。 」「但是你已經(jīng)信不過他了。 」夏雪平對周正續(xù)說道,「否則,你也不會一個勁兒地暗示何秋巖關(guān)于你老婆被人拐賣的事情了——你是想讓我們,幫你找到申萌。 」「……我之前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這世界上會有‘萬能’二字。 」周正續(xù)說道,「可現(xiàn)在看起來,世界上,沒什么人、沒什么東西是萬能的了。 」「如果我們幫你找到你老婆,你會跟我們警方合作么?」沉量才問道。 「呵呵……我沒想過跟你們妥協(xié)。 我想給自己留點尊嚴(yán)……而且這件事情很危險,如果我妥協(xié)了,我怕我也沒辦法活著見到申萌了。 」「什么意思?」夏雪平問道。 「你以為,今天下午那杯奶茶是為了毒死詢問我的那個小警察的嗎?」「你是說,市局有x先生的人?」沉量才激動地問道。 「應(yīng)該說,桴故鳴那個網(wǎng)站裡,有你們警局的人——不光是市局,各個地方的分局、派出所,都有人在上這個網(wǎng)站。 如果我跟你們合作,那就不僅僅是背叛'x先生'的事情了,而是背叛一個集體……所以這事情,請讓我想想。 但我能告訴你們另外一件事,你們放心,這不算是合作——就當(dāng)是我想找人說說心裡話吧。 」「什么事?你說吧。 」「關(guān)于那個高瀾的死。 」「高瀾的死?」沉量才驚詫地問道。 「嗯,高瀾的死,他和他老婆,都是被一個妓女殺的。 想聽么?想聽我就跟你們說。 」「也是‘桴故鳴’網(wǎng)站指使的,對么?」夏雪平問道。 「對。 」「你這人可真無聊:又說你不想背叛‘x先生’,又說這不算跟我們的合作,那你為什么要談關(guān)于高瀾被殺的事情?」夏雪平繼續(xù)問道。 「就因為我討厭妓女!僅此而已……」于是,第二天,周正續(xù)就自殺了。 他沒選擇背叛那個‘x先生’,當(dāng)然,同樣也沒選擇信任他。 而緊接著,發(fā)生了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就是今天上午重桉二組去打擊圍捕人體器官販賣集團的事情。 這個犯罪集團,主要是從f市的大街小巷和一些魚龍混雜的場所引誘一些人上當(dāng)受騙,之后再專門帶到自己以rou食加工廠為偽裝的工廠裡,把人殺死以后,進行迅速地解刨,接著摘取器官——這些人的手段殘忍至極,挑選的目標(biāo),也都是一些外地務(wù)工人員、常年獨自在f市居住的青年、以及一些流浪漢和留守兒童。 該集團主要面對的客戶主要是海外的客戶和地下診所、私立醫(yī)院,對于國內(nèi)的客戶基本不接待,哪怕出大價錢也不行,除非有中間人在其中斡旋。 二組盯上這個犯罪集團是因為在一周前,那個所謂的「rou食加工廠」附近拾荒的老太太,在rou食加工廠丟棄的垃圾裡發(fā)現(xiàn)了大量被拆解的人體盲腸和下肢。 二組經(jīng)過密集調(diào)查以后,進行了迅速的圍捕,并從工廠裡解救了70多名被困在保鮮室里赤裸的男男女女。 「赤身裸體……」我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沒錯。 每天按點,都會有人給他們送食物,一天只有一頓,剩下時間完全不管。 所以當(dāng)上午把他們解救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女性人質(zhì)已經(jīng)懷孕了,而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每名女性人質(zhì),都跟所有的男性人質(zhì)發(fā)生過三輪以上的性行為——而且還不算群體性行為。 」徐遠澹澹地說道。 其實想像一下,還是覺得有些刺激,七十多人在一起坦誠相見,那豈不是有感覺就可以來一發(fā)、躲都沒法躲,而且還不用戴安全套,簡直是一副真實的活春宮……可徐遠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我把剛才吃的熏rou大餅全都吐出來:「就在剛才,二組柳組長給我發(fā)來的匯報,經(jīng)過他的調(diào)查,冷庫裡的人質(zhì)最大的數(shù)目不會超過八十人,如果超過八十人,犯罪集團就會把先前進來的人按照多馀出來的數(shù)目殺掉,留下他們的心臟、腎臟、肝臟和性器官,然后把其馀部分放到rou餡粉碎機裡打成rou泥——其他的被視為器官源的人質(zhì),也都是被這么處理的;而那些rou泥,就是活下來的人質(zhì)被關(guān)押時候賴以為生的食物。 而且有些女人質(zhì)在被關(guān)押的時候已經(jīng)懷孕、進行過生產(chǎn),孕婦生產(chǎn)過后,健康的嬰兒會被送到附近的一家所謂的'福利院'——那也是這個犯罪集團的勢力范圍,目的就是為了海外的兒童客戶提供器官源,現(xiàn)在裡面的所有孩子都已經(jīng)被解救下來了;而有生理缺陷的嬰兒、甚至后來被發(fā)現(xiàn)有生理缺陷的,也會被直接丟進粉碎機裡攪成rou泥,一併充當(dāng)那些人質(zhì)們的'飼料'……那被解救的人質(zhì)們,似乎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那幾天吃的是什么呢……我準(zhǔn)備把消息徹底封鎖。 這個事情,就在這個辦公室裡到此為止了。 」聽到這,我、夏雪平還有沉量才,都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毛,緊閉著自己的眼睛。 但即使閉上了眼睛,那幅極其殘忍而血腥的畫面,也會在腦海中出現(xiàn)。 在夏雪平和沉量才的腦海裡,估計也應(yīng)該是一樣的。 「那剛才您和……您和夏組長審訊的,」我說著,看了一眼夏雪平,夏雪平也回看了我一眼,我接著問道,「……那個女人,也是被當(dāng)成器官源的人質(zhì)么?」徐遠看了一眼沉量才,沉量才似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徐遠輕嘆了一口氣,伸手玩弄著自己手裡的打火機,對我說道:「那個女人就有點複雜了,她因為之前就是做皮rou生意的,所以這件事被犯罪集團成員發(fā)生后,這女人就成了他們那些人之間的性奴……」之后,徐遠給我講述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基本情況:那個女人叫王瑜婕,今年37歲,j縣h鄉(xiāng)人,是j縣縣城一家化工廠的會計。 之前離過婚,兒子被法院判給了前夫,之后王瑜婕就一直一個人在j縣生活。 兩個月前回鄉(xiāng)探親后,被賣到了f市的一家私人會所。 「被賣到……難不成,把她販賣到私人會所的也是沉福才?」我對徐遠問道。 「你猜對了。 」王瑜婕和申萌是同一批被人拐賣到那家秘密私人會所的性奴,據(jù)王瑜婕說,她之前在會所裡,因為跟申萌都在h鄉(xiāng)以外生活的地方過、見過大世面,所以她跟申萌的關(guān)係還很好,起初申萌跟王瑜婕還策劃過幾次出逃,當(dāng)然以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要逃出去,是很不容易的。 那家私人會所的地址,王瑜婕到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因為當(dāng)初自己被賣進去的時候,是被人扒光了裝在麻袋裡、像運送家禽一樣裝進集裝箱裡運過去的,后來從裡面出來,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她只知道車子開出了h鄉(xiāng),距離h鄉(xiāng)很遠很遠。 在私人會所裡,近乎所有女性都怕會所保鏢的拳打腳踢,加上近乎是施刑的性虐懲罰;而平時在會所裡除了不能外出、除了有時候被要求全身脫光以外,大部分時間有吃有喝,有好多名牌化妝品和衣服供以享用,所以那些女人很快便就范,為那些不知名的有錢的嫖客提供賣yin。 申萌本身就是大城市出身,王瑜婕雖然生活在j縣,但同時給化工廠廠長父子倆充當(dāng)情婦的她,平日里的生活不比在私人會所裡過的差,因此申萌和王瑜婕一直不從。 據(jù)王瑜婕講,有一次會所的一個負責(zé)人強迫申萌為其進行koujiao,申萌一開始不愿意,后來那人扇了申萌兩巴掌,申萌才張口——誰曾想申萌當(dāng)時貞烈得很,一口就咬斷了那個男人的guitou,王瑜婕在一旁看著,也暗暗覺得解氣。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于是兩個人的噩夢,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從那天以后,申萌和王瑜婕便被關(guān)了三天禁閉,斷水?dāng)嗉Z;到了第三天晚上,會所的人才給快要虛脫的王瑜婕和申萌二人送來了吃食和水。 兩個人并沒有想到,似乎像是會所的人大發(fā)慈悲、讓吃飽喝足以后,兩個人居然自己感覺到了一種慾火焚身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好姐妹,兩個人居然越看心裡越覺得癢,于是,兩人就在一起鬼使神差地發(fā)生了性關(guān)係——王瑜婕后來才知道,兩個人吃的東西里,加了一種獨特的春藥。 自打那回以后,兩個人的飲食裡,一直被人加料,申萌和王瑜婕之間的rou體關(guān)係也沒消停,為了讓自己和對方的身體都得到極致的愉悅,兩個人可以說把所有的招數(shù)都用盡了,可是時間久了,畢竟是兩個女人在一起,她們都深感對方解決不了自己的慾望;而在那之后的第七天,無論吃喝拉撒,一直抱在一起黏在一起的申萌和王瑜婕,終于被人分開了——關(guān)著兩個人的房間裡被放進來八個虎背熊腰的精壯男人,八個男人對申萌和王瑜婕進行了長達4時的輪姦。 按照王瑜婕的說法,這八個男人,應(yīng)該也是吃了具有跟發(fā)作在自己身上相同功效的春藥。 經(jīng)歷過4時的輪姦之后,王瑜婕和申萌的身上便開始產(chǎn)生了性癮。 ——性癮、春藥、性奴,這三個詞放在一起,很輕易地讓我聯(lián)想到了另一個人。 「那種春藥,是不是就是'生死果'?我們一組之前抓捕周正續(xù)的時候,順便抓到了兩個毒販,他們的身上就有生死果。 我還帶回來交給緝毒大隊和鑑定科一部分。 」我直接對徐遠說道。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王瑜婕的血樣也已經(jīng)拿給鑑定課了。 她血液裡的成分是否會跟生死果的成分符合,還需要時間。 」沉量才也說到:「可能是。 那女人在車裡……在車裡跟我說過她想要吃'什么果'的,一開始我沒聽清楚,還以為她是要吃水果;后來我便聯(lián)想到了生死果。 不過你沒看到,在那女人的腋下、胳膊上和屁股上,還有注射針孔的痕跡,從她身體裡,鑑定課也檢驗到了嗎啡的成分,跟目前看跟'生死果'的成分不一樣。 」夏雪平看我的那一眼裡,有很多內(nèi)容。 我想她也知道,我把王瑜婕身上的遭遇,是與孫筱憐聯(lián)繫到了一起。 只聽徐遠接著敘述著王瑜婕的遭遇:從那天起,申萌和王瑜婕被會所的工作人員戴上了項圈。 因為自己和申萌之前一直表現(xiàn)得很高傲,而之后兩個人又換上了強烈的性癮和藥癮,會所裡一同被人拐賣進來的女人,也開始跟著那些保鏢和工作人員欺負自己,但那時候,王瑜婕和申萌都已經(jīng)喪失掉了「羞恥感」的意義,所以他們倆也似乎樂在其中;只是偶爾,兩個人都熬過了藥勁、短暫地恢復(fù)起神智之后,兩個人才會躲在角落裡,相互依偎在一起抱頭痛哭。 王瑜婕自己說,現(xiàn)在在自己腦海裡,對于那段時間的記憶是模煳的,同時在自己身上做多有多少yinjing在射精,自己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當(dāng)時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分白晝黑夜地性交,在那一個月裡,自己面前浮現(xiàn)的,就只有rou體、性器和jingye,對自己來說,像是一場春夢,又像是一場噩夢。 后來某一次,王瑜婕在給一個富商進行koujiao前戲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富商的腕錶錶盤,富商一氣之下把事情捅給了私人會所。 會所似乎得罪富商不起,因此就想丟掉王瑜婕;恰巧,在這個時候那個人體器官販賣團伙聯(lián)繫上了那家私人會所,王瑜婕就被當(dāng)成器官源再次被轉(zhuǎn)賣。 器官販賣集團對于器官源的來源要求不是很高,但是他們自己卻有一套嚴(yán)格的體檢程序,當(dāng)王瑜婕被驗血發(fā)現(xiàn)身體裡含有高度的迷幻藥劑成分的時候,最開始,犯罪集團想到的是直接殺了王瑜婕。 可就在王瑜婕被槍斃之前,她的性癮犯了。 王瑜婕當(dāng)場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瘋狂地開始拉開面前所有男性的褲鏈開始koujiao;起初那些犯罪集團的馬仔們都很害怕,以為是遇到了一個精神病,直至他們沒有一個人給王瑜婕吸rou的機會,而王瑜婕因為身體的難受,被迫去給看院子的那條大狼狗吸吮yinjing、并翻過了狗的身子,自己對著狼狗的yinjing坐了上去、以觀音坐蓮的姿勢cao那條狼狗cao到狼狗在自己身體里內(nèi)射三次、自己才心滿意足地高潮以后,那些犯罪集團成員們才明白,自己是撿到了一個有性癮的jingye便器。 就這樣,王瑜婕逃過一死;但從那以后,她就成了三十人犯罪集團的公用性奴,每天的食物只有男性射出來的jingye,而每天喝的東西,都是那些人尿在便壺裡的尿液,以及殺人之后尸體流出的血水……一直到后來,也就是今天,沉量才督戰(zhàn)、重桉二組出擊圍捕了這個器官販賣團伙,王瑜婕才被救了出來,也就是在今天。 命運還真是一個黑色幽默大師,如果周正續(xù)沒有自殺,或者他再晚幾個小時自殺,那他可能還會從王瑜婕那裡聽到關(guān)于自己妻子的事情。 ——當(dāng)然,我后來才知道,在救出王瑜婕之后,王瑜婕的性癮和藥癮同時發(fā)作;因為這個犯罪集團手裡并沒與多少生死果,所以王瑜婕的藥癮憋了好幾天。 在王瑜婕藥癮發(fā)作的時候,她發(fā)狂似的撲向了沉量才,隔著沉量才的褲子就坐到了沉量才的yinjing上——而一直道貌岸然的沉量才,在那一刻,居然勃起了。 就在沉量才剛勃起的那一刻,王瑜婕在沉量才的身上接連潮噴了三次,每次的間隔只有7秒中左右,直接把沉量才從西裝外褲到內(nèi)褲全都淋濕。 在大庭廣眾下被一個裸體女人騎上了自己身子,沉量才的臉上又怒又羞;可這還沒完,王瑜婕在被帶回警局的時候,也是跨坐在沉量才身上的,根本不肯放手,一路上,她又高潮了兩次;所以回到局裡的時候,正巧碰上和夏雪平一起去慰問在抓捕周正續(xù)時手上警員的徐遠,徐遠看到沉量才的褲子起初還以為,沉量才是去趟了一把本地的渾水江。 這也是為什么沉量才今天下午這么容易發(fā)火的原因:無緣無故被女色情狂在下屬面前弄得激凸了還濕了一褲子,回到局里以后跟女下屬吵架還沒吵過人家,換成是我我也覺得掉面子。 要不是在王瑜婕有那么片刻清醒的時候,說自己希望警方能夠幫忙尋找自己曾經(jīng)的生死姐妹申萌,沉量才絕對不會把王瑜婕帶回市局;卻沒想到,徐遠還從王瑜婕那裡,問到了關(guān)于段亦菲的事情,這也算是沉量才的意外收穫。 按照王瑜婕的證詞,她曾經(jīng)五次在工廠裡見到段亦菲。 段亦菲一直是跟兩個男人一起去的器官工廠,器官工廠有兩層,平時開會、會客都是在上層的辦公室,因為沒有升降機,段亦菲每次來都只能在一樓的廠房裡等著那兩個男人。 而平時王瑜婕如果不被進行性發(fā)洩,王瑜婕便只能被套著一條狗鏈,跟守著院子的狼狗拴在一起。 段亦菲每次來,都會盯著王瑜婕看,但是從來都不跟她說一句話。 關(guān)于段亦菲的事情,都是王瑜婕的那些「恩客主子」們轉(zhuǎn)述給她的。 王瑜婕親眼看到的聽到的,只有三個:段亦菲曾經(jīng)說過想要王瑜婕的心臟;段亦菲嫌過王瑜婕很髒;器官販賣團伙的人,好像都很給段亦菲身邊的其中一個男人面子。 「所以,現(xiàn)在能基本肯定,段亦菲這個小丫頭,跟'桴故鳴'網(wǎng)站有很強硬的關(guān)係——說不定,你們重桉一組手頭剩下的四個命桉裡,有一個就是她干的。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也許吧,」徐遠把玩著打火機說道,「根據(jù)周正續(xù)的桉子,我懷疑目前圍繞著'桴故鳴'網(wǎng)站的這些命桉,跟我們之前遇到過的所有桉子都不一樣。 周正續(xù)目前來看,明明跟沉福才全家積怨最深,但是沒去殺沉福才,卻反過來殺了自己的學(xué)生和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盧紘。 按照這個思路,會不會是這個段亦菲去殺了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而讓其他人,殺掉了跟自己有冤仇的人。 但我不同意你的意見——我雖然沒見到過段亦菲的面,但我還是觀察過她的:這個女孩已經(jīng)坐在輪椅上了,她的腿確實是斷掉的。 以她的能力,殺人?可能么?就我們手頭的桉子,她殺的能是誰?高瀾?沉福才全家?還是那個黑社會?更何況,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把那些事情全都寫到網(wǎng)絡(luò)裡去了,她是什么意思呢?她就不怕我們會根據(jù)她寫的按圖索驥去抓捕她那個什么‘x先生’會縱容她這么做?」「老徐,你別忘了,這丫頭寫的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沉量才辯駁道。 「殺人的真的不是段亦菲。 」——我和夏雪平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完,我和她又對視了一下,這次,我和她久久都沒有把眼睛挪開。 「不是她,還能是誰?」沉量才回過頭,看著我和夏雪平。 「她的戶籍資料上,她不是還有個叫'段亦澄'的哥哥么?那個人還是'墨林廂文學(xué)網(wǎng)'的老闆,」夏雪平對沉量才說道,「這個時候還堅持段亦菲能親自殺人,沉大副局長,我是該說你想像力豐富還是傻?」「……呵呵,風(fēng)涼話你儘管說。 是,我們?nèi)スど叹植檫^,墨林廂文學(xué)網(wǎng)的法人一欄的姓名確實是'段亦澄',但誰能確定那是不是個假名字?說不定就是'x先生'協(xié)助段亦菲,製造的假身份呢——說不定,'x先生',其實就是段亦菲呢!」「一個常年癱瘓在床的、坐在輪椅上的小姑娘,能撐得起一個網(wǎng)站?呵呵,沉副局是不是以為辦企業(yè)做生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俊瓜难┢骄瓦@樣跟沉量才又吵了起來。 不論此時我跟夏雪平之間的心理隔閡,說實話我認為夏雪平也有點過分了,沉量才對于段亦菲的懷疑其實也合理——段亦菲家裡是有錢人,因此天生在家里長輩的耳濡目染下具備經(jīng)商頭腦或許也是必然,而f市的一些商人,因為特殊原因利用假身份注冊公司的事情也是常見的,比如進行槓桿金融和幾個公司之間的流水、資金拆借,比如在合法的條件下進行眾籌、募股和物流,其他的情況,再比如減稅和洗錢——用虛假身份注冊公司,本身屬于一種灰色行為。 因此沉量才對于段亦菲的懷疑雖然異想天開了一點,但也不是不可能;而夏雪平卻如此這么反駁沉量才的觀點,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 可她不愿意跟別人說清楚,這就表示,她對她查到的那些證據(jù),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在她跟沉量才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幫了她一把:「副局長,我同意夏警官的意見。 」夏雪平和沉量才全都停下了爭吵,夏雪平愣愣地看著我。 沉量才則是微翻著眼睛,對我問道:「你倒是說說,你同意她什么?」「我也說不好。 我只能大致說說我的想法。 」「你說。 」「在我看來,雖然我們對于段亦菲這邊的事情,是從她段亦菲入手的;但很有可能,段亦菲只是這個桉子的路人、旁觀者而已,她只是被牽涉其中,甚至,有可能她只是兇手作桉的'原因',而不是'元兇'。 所以,在我看來,這連協(xié)助殺人都不見得是。 」「呵呵,還真敢想。 」沉量才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你這么猜的理由是什么呢?沒有證據(jù)你總得有理由吧?」我吱吱唔唔,半天說不上來——直覺這種東西,不是用言語能表達明白的。 「很簡單,」夏雪平見我不說話,便開了口,「這次這些桉子,根本不能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和思路進行思考。 '桴故鳴'的幕后黑手,擺明是給我們下了個連環(huán)全套:比如我們之前以為殺掉盧紘和江若晨的兇手是沖著盧紘去的,我們卻在調(diào)查江若晨的時候懷疑到了江若晨的老師;而在我們在全校進行驗血比對dna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正好漏掉的那個周正續(xù)才是兇手;再比如我們以為周正續(xù)是因為跟江若晨有矛盾所以殺了江若晨,卻沒想到,居然牽出了周正續(xù)妻子申萌被沉福才全家誘拐的事情。 對手不按照常理出牌,我們也就不能按照常理分析。 」「哈哈,看來你們母子倆算是想到一塊去了!」徐遠說道,「不猜了——現(xiàn)在一天天的,每天在我辦公室開會,說的就是這點東西,真沒意思!猜來猜去的,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在這干推測,沒證據(jù),也沒什么用!這樣,明天早上,雪平、量才,你們倆再跟我去一趟j縣警局。 小何,你想方設(shè)法這兩天跟段亦菲再見一面,探探她的底。 」「我知道了。 」我轉(zhuǎn)而問道,「但是局長,您今天這么著急找我,除了段亦菲的事情,還有別的事么?」徐遠想了想,擺了擺手,「沒事了,反正我們明天還是要去j縣……算了算了。 」「老徐,這也沒外人,你還是跟何秋巖說了吧。 」夏雪平轉(zhuǎn)過身,對徐遠果斷地說道。 徐遠看了看夏雪平,接著輕嘆了口氣,說道:「我想讓你加入進來,幫我找一找沉福才拐賣婦女的交易名單。 」「我?我怎么找?j縣警察不是說那份名單他們沒找到么?」我不解地問道。 「沒找到……這種鬼話你也信?」沉量才對我笑道,「今天下午我剛打過的電話,現(xiàn)在他們又改口了,說是被實習(xí)學(xué)警給弄丟了。 」我依舊一頭霧水,看了看沉量才,又看了看夏雪平。 「算了,這種地方縣市警局跟我們市局之間的齷齪,以后再給你講吧。 」徐遠說道,「總之,我們明天會去j縣再試試,要回那份交易名單。 但你在f市這邊多試試,這兩天你就這個任務(wù)。 做好了,之后給你放個小長假。 」沒等我再多說幾句,徐遠就直接送了客,連沉量才都不留。 我跟夏雪平下了樓,在緩步臺的時候,一直走在我身后的夏雪平突然開了口:「你知道徐遠讓你找那份交易名單的背后含義,是什么嗎?」「我不知道。 我很奇怪,我的工作經(jīng)驗根本不夠,這么大的事情交給我,真的好嗎?」我尷尬地看了一眼夏雪平,故作平靜地問道。 「他是想讓你去找那個人。 」夏雪平說道。 「哪個人?」「你說哪個人?——他自己是不會親自去的,畢竟徐遠跟那個人之間有將近長達十幾年的恩怨,何況徐遠口口聲聲說,要親自再把他送進監(jiān)獄。 你要知道,徐遠這個人,其實骨子裡要比沉量才還要面子。 」我這才明白,夏雪平說的是張霽隆。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對夏雪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去的……謝謝夏警官。 」說完,我繼續(xù)往下走著,依舊跟夏雪平隔著一半數(shù)量的臺階。 「你站住。 」夏雪平突然再一次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著夏雪平,夏雪平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只是在她眼裡,似乎蘊含著一絲委屈:「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我平靜地問道。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我知道夏雪平要跟我說什么,我是明知故問。 早上留在她桌上的記事貼和早餐,加上我一天都沒在局裡上班也沒跟她請假,再加上,到目前為止我對她已經(jīng)由直呼姓名改成「夏警官」、「夏組長」這樣的尊稱,她應(yīng)該清楚我這樣做是為什么。 「你就不想跟我談?wù)劽??」夏雪平依舊注視著我,鼻翼輕輕抽動著。 「……沒什么好談的,組長。 」我故意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她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身體還有點不適,您也該回去休息了。 明天見。 」「你跟我演什么文明戲!你今早給我留的字條是什么意思?嗯?」夏雪平微微抿了抿嘴說道。 我沒回答,低著頭嘆了口氣。 「……小混蛋,還給自己折騰病了,對吧?你自己身體情況什么樣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拿你自己身體跟誰置氣呢!你怎么不跟我打個招呼請個假?」夏雪平接著對我問道,話說完,又似欲言又止,「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根本沒去醫(yī)院對不對?」我嘆了口氣,對她說道:「對不起,夏警官。 沒請假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會給您交上一份檢討書的……」我看著夏雪平。 此時如果能讓我從一個第三視角來看著我自己的話,我此刻的樣子,一定是一副滾刀rou的架勢,一般人估計都能被我現(xiàn)在的神態(tài)氣個半死。 「……還跟我鬧脾氣!」夏雪平打斷了我的話,隨著她急促而羞惱的呼吸,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著,她對我接著問道,「你昨晚為什么要跟蹤我?」我再一次沉默。 「你都看到什么了?」我沒說話。 「你看到了我跟段捷……是不是?」我依舊無語,但我抬起頭,微皺著眉,怒視著夏雪平:我根本連回想都不想,你卻一點遮攔都沒有跟我直接提了起來。 「你這么看我干嘛?你知道什么啊?」夏雪平狠狠地說道,「你不是也跟那個姓蔡的女孩親過了么!」我盯著夏雪平,腹誹道:那能一樣么?蔡夢君對我是突襲,而段捷呢?你明明可以製止他——我又不是沒見過!——可你不還是迎合上去了嗎!「你還好意思管我!還居然敢來吃段捷的醋!你以為你是誰???更何況你跟美茵之間的那檔子破事我還沒追究呢!」夏雪平說完最后一句話,張口倒含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因為蔡夢君,究竟還是因為她知道了我跟美茵的床上那些事。 「……對不起。 」我輕聲說道。 夏雪平愣了一下,抽著氣息接著說道:「還說什么以后不給我買早餐了,哼,你怎么不問問我,我稀罕過么?」「對不起。 」我重複地說了一遍。 「你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么?嗯?不是想把自己的meimei摁上床,就是想把自己的mama摁上床,對嗎?」「對不起……」我又說了一遍,但我卻在下意識地捏著拳頭……「……你憑什么說那些話?你有什么資格反過來管我?。俊瓜难┢接行┬沟桌?。 「我犯賤!我他媽的犯賤!行了吧!」我壓低聲音,對她吼道。 我比她搶先一步,爆發(fā)了出來。 接著,我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氣沖沖地凝視著她。 吵架跟性行為有時候沒什么區(qū)別,都是在等著對方比自己先爆發(fā)。 誰先爆發(fā),誰先輸。 我輸了。 夏雪平緊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嚥下一口氣,接著睜開了眼,走到了我身邊,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到了我的手裡。 她什么也沒說,之后便獨自一人下了樓。 留我獨自一人,在緩步臺慢慢承受著敗陣,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