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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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銀鉤鐵畫字數(shù):16020第一章(12)一頓飯過后,我們仨都有些微醺。 大白鶴喝多了,居然還提議讓我去他們家過夜。 就算是我迷戀小c那荷爾蒙都快溢出來的身體,怎么說周一都要上班去了,這幾天連著陪美茵玩、再加上跟美茵和小c連續(xù)的性活動,我就算是鐵打的,也有些體力不支;并且,一瓶燒酒下肚以后,吃過萬艾可的副作用也起來了,此刻我的頭居然有點暈,眼前的畫面都有些泛藍。 更何況,我自己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而經(jīng)過今天從上午折騰到下午,小c得到了久違的滿足,當然她也有點吃不消。 就這樣,大白鶴才作罷。 不過臨走之前,小c還是非要跟我以濕吻告別。 這一幕正好被老闆看在眼里。 老闆其實這幾年這樣的情況沒少見,他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想當年第一次來這家朝鮮料理的時候,小c跟我吃著飯,當著老闆和服務(wù)員的面,不但抓著我的手讓我摸了她的胸部,而且還用嘴對嘴的方式喂了我一塊烤rou,當時可是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壞了,似乎都害怕、也都期待著大白鶴沖著我一巴掌扇過來——卻沒想到大白鶴在一旁除了像是在看一出喜劇一樣地笑著以外,完全沒做別的。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店老闆和服務(wù)員看我們?nèi)齻€時候那種帶著懷疑和驚悚的眼神。 轉(zhuǎn)到街角,我去商鋪里買了一瓶檸檬水,能解酒,而且還對我的頭暈多少有些緩解。 緊接著我叫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以后,我拿出手機,點開孫筱憐的電話號碼,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息:「孫老師您好:我是上午給您打過電話的何美茵同學(xué)的哥哥,何秋巖。 上午跟您通過話后,我深感我們這些做家長的的確失職。 對於何美茵同學(xué)的教育問題確實有所欠缺。 不過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需要孫老師您點撥點撥。 不如明天上午,我們見一面如何?」我點擊了發(fā)送鍵,等待著孫筱憐的回復(fù)。 從高麗街到我們家的住宅小區(qū),一共行駛了28分鐘的路。 出租車到了我家門口的時候,手機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孫筱憐是沒看到我的訊息,還是不想回復(fù)?想了想,我先用鑰匙開了家門。 從鞋架上來看,美茵應(yīng)該是還沒回家,而客廳里有電視的聲音,并且伴隨著老爸和陳嫂的笑聲——聽起來,他倆應(yīng)該是在一起看電視,并且看得是一部喜劇愛情片。 「我回來了!」我一走進客廳,正看見老爸坐在長沙發(fā)上,陳嫂坐在了老爸的旁邊,當然他倆并沒有坐在一起,而是陳嫂坐在了長沙發(fā)旁邊的沙發(fā)椅上。 「喲,秋巖回來了。 」陳嫂看見我,臉上突然有些尷尬的意思流露了出來,對著我笑了笑。 「干什么去了,才回來?」父親正笑著,轉(zhuǎn)頭看了看我說道。 「我出去見了兩個我警校的同學(xué),然后辦了點別的事情。 」我搪塞道。 「哦,吃飯了么?你陳阿姨做了宮保豆腐還有熗炒蓮白,都是你愛吃的,還給你留了一份兒呢!」老爸手握著遙控器,對我往餐桌上指了指。 「我吃過了,跟朋友在高麗街吃的。 」說完,我對著陳嫂笑了笑,「謝謝陳姐啊,不好意思沒告訴您我在外面吃了,您費心了。 」陳嫂笑了笑:「沒事。 」可老爸卻說道:「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叫陳阿姨!」我看著老爸,不禁有點愣住了——陳嫂已經(jīng)在我們家乾了這么長時間的家政了,我、美茵還有他自己各自對陳嫂都有稱呼,他也從來沒強調(diào)過統(tǒng)一一下「官稱」,這怎么今天就突然要強調(diào)長幼尊卑了?「我說爸,陳姐總共才比我大十歲。 我叫人阿姨,是不是給人叫老了?」這當口,陳嫂居然扭捏地低下了頭。 「那也不行,大你五歲就不能叫姐了。 趕緊改口??!」看著老爸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不禁笑了笑,對著陳嫂說:「是。 辛苦您了,陳阿姨!」我說著,便在老爸身邊坐下,從茶幾上拿了顆丑橘開始剝著皮。 陳嫂低頭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站了起身:「嗯……何先生,我要去趕快把廚房和飯桌收拾一下了。 收拾完之后,我就回家了。 」「你看看你,著什么急……」父親對陳嫂輕聲說道。 陳嫂卻低著頭走開了。 「陳姐……不對,陳阿姨,」臨時一改口,確實怪難受的,我還是站起身來說道:「您再休息一下吧。 您今天把樓上樓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通,還做了早餐和晚餐,夠辛苦的。 現(xiàn)在這才七點剛出頭,您歇一歇在收拾也不遲。 」「不了不了,我早點收拾完早點回家休息就好。 就不打擾你們爺倆了。 」陳嫂對我笑了笑。 說實話,一進門看見父親和陳嫂挨得那么近坐著,坐在一起看伍仕賢的那部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可是父親這么讓我一改口,加上陳嫂在我面前突然變得拘謹起來,這一番下來,我倒是開始覺得他倆有問題。 我在一旁往嘴里塞著橘子瓣,一邊忍俊不禁地笑著。 「你笑什么?」父親突然問道。 這是父親心虛的表現(xiàn),從小就是,他如果心里藏著什么事,就會冷不丁突然無厘頭地問周圍人一個問題。 「我笑什么?我笑夏雨啊!還以為李冰冰要跟他睡呢,結(jié)果被一幫人給看光了,真逗!」我故意說道。 父親抿了抿嘴,繼續(xù)看著電視。 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孫筱憐居然還沒給我回復(fù)?從我離開大白鶴家門前,顯示屏上的樣子表面,唐書傑那個混世魔王和他的三個跟班屁孩都已經(jīng)從孫筱憐家離開了,此時此刻她不可能因為繼續(xù)口含那幾個小孩的jiba而忘了看手機。 難不成是她老公回來了,她在她老公胯下應(yīng)付作業(yè)呢?想到這,我便對老爸問道:「誒,爸。 你們報社是不是有個叫景韋的???」「是啊,咋了?你認識他?」「哦,沒有。 只是我在你們報社的公眾號上看到他寫了一個文章,關(guān)於最近的在國外留學(xué)生因為抑郁癥自殺事件的一篇社論。 感覺這個人說話挺有水平的,能在普遍自媒體都在酸留學(xué)生的情況下,還能發(fā)表自己同情的真情實感。 我覺得這個人挺不錯的。 」「嗨……那篇文章我讀過。 署名是他,但內(nèi)容根本不是他寫的——他找人代筆的。 」「啊?」我假裝有些驚訝。 其實是不是代筆寫的文章,我才不關(guān)心。 「這個人啊,本身也是有些才華的。 但是就因為他有點小聰明,所以總愿意投機取巧。 本來他是個年輕有為的職員,在他27歲那年,也就是他進入咱們報社的第三年,他有機會成為一個專欄攥稿人,結(jié)果跟別人競聘的時候,他因為太自信,記錯了截稿日期。 從那以后,他就開始自暴自棄,然后也不好好上班了,文章也不好好寫了,在網(wǎng)上找人代筆,五十塊錢一篇。 他現(xiàn)在成天在外跟一幫做些小生意、搞信貸的到處喝酒、打牌,總覺得通過他的那些人脈,他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聽說好像也不怎么著家,他老婆還到單位哭過幾次,都被我勸走了。 要不是念在當年他剛來的時候,還是我?guī)?,我早就把他開除了。 這不,這次去b市採訪的任務(wù),還是我硬塞到他手里的。 」「哦,這樣啊。 」呵呵,看這個意思,老爸其實預(yù)先就跟孫筱憐打過照面了,只是因為老爸從來就沒去過美茵的學(xué)校,所以孫筱憐和老爸之間互不知底。 不過這對我來說,似乎是個好事。 我想了想,接著問道:「那您這次跟他一起去採訪的?。坷鄄焕郯??」「哼哼,臭小子,長大了。 知道跟老爸噓寒問暖了,」父親笑了笑說道,「我這次出外地,跟他并不是一個組的。 我去的是h市,採訪的是十年前的一個殺人冤案的事情;那個景韋去的是b市,他周三的時候就出去了,今天晚上十點鐘才能回來——這不,剛才我還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我匯報工作呢么!哪有這樣的,當領(lǐng)導(dǎo)的主動給下屬打電話、催下屬給自己匯報工作?」地祉發(fā)布頁所以看樣子,現(xiàn)在孫筱憐的老公應(yīng)該還在返回f市的高速公路上。 這么一來,孫筱憐不回復(fù)我的原因怕是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聯(lián)系我。 我想了想,給孫筱憐追發(fā)了一條短信:「孫老師,您看到我上一條信息了么?怎么樣,明天上午您能否與我見個面?我確實有話想跟您談?wù)劇?/br> 」不一會兒,孫筱憐終於按捺不住了,回復(fù)了我一句話:「我想我們之間除了老師和學(xué)生家屬,也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了,有必要單獨見面嗎?什么事不能通過電話或者短信直接說呢?」好啊,居然跟我叫板!——抱歉了,孫筱憐老師,您剛才遲到的40分鐘回復(fù),外加您現(xiàn)在這種冷漠的語氣,已經(jīng)讓我沒有任何再跟您好聲好氣的耐心了。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爸,老爸此時正看幾眼電視,又看幾眼廚房里正在洗完的陳嫂。 趁著老爸不注意,我關(guān)小了手機音量,然后從手機云端調(diào)出了那部從大白鶴電腦上拷貝下來的視頻,存在了手機相冊里。 點開了播放鍵,找了一個孫筱憐正臉清晰的、并且可以完全看到她下面的兩個洞被人插滿、手里還握著兩根roubang的角度,暫停后截了張圖。 然后我什么廢話都沒說,直接發(fā)給了孫筱憐。 很快,也就是圖片發(fā)送成功以后幾秒鐘的事情,孫筱憐立刻給我回復(fù)道:「這照片你是從你那里弄來的????????!?。。。?!」——不錯,后面一共八個問號和六個感嘆號。 看著這些標點符號,我可以猜到,此時坐在家里的孫筱憐,說不定手抖得差點就把把手機摔到地上,并且都有可能已經(jīng)開始在家里慌張并發(fā)瘋似地尋找著,看看四處的角落里有沒有針孔相機。 「孫老師,就憑這個,這回咱倆能好好坐下來聊聊了吧?您別擔(dān)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就是想找您好好聊聊。 」十分鐘以后,孫筱憐給我回復(fù)道:「好!你夠狠!我答應(yīng)你見面就是!」「那您定個地方吧。 時間我定,明天上午十點鐘,您要是遲到超過五分鐘,我就走人;到時候剛剛給您發(fā)過去的那張艷照,可就不一定誰的手里了。 」過了一分鐘后,孫筱憐發(fā)來信息:「……五美街,隆達廣場一樓,天興茶樓。 」我查了一下地理位置和信息,心里說道,這娘們還真會找地方。 「好的,孫老師,那么不見不散。 」打完這四個字之后,我安心地放下了手機。 這樣一來,對於排查美茵身邊有沒有對她造成引誘或者威脅的潛在因素的事情,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 現(xiàn)在看來,需要稍稍開始計劃一下后兩件事情,也就是怎樣重新約束美茵,并且把她心里到底愛上了誰要問出來。 這兩件事情,我準備一起來完成。 正想著,陳嫂已經(jīng)收拾好了廚房和餐桌,走到了鞋柜前,抬頭對父親說道:「剩下的飯菜我都分裝在密封盒,放進冰箱冷藏層里了。 晚上如果美茵和秋巖餓了,或者你要是想吃點東西下酒,直接放微波爐里就可以了。 米飯如果剩下了就剩下,明天我正好準備做三鮮鍋巴。 」「陳姐,您這就走了?」我看著陳嫂問道。 陳嫂沒說話,依舊沖著我溫暖地笑了笑。 父親走到了門口,兩人唉門廊里還說了幾句話,接著陳嫂便出了門。 看父親的臉上,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等老爸回到客廳,我故意斜著眼睛對他笑著。 「咋了,這么看著你老爸干什么?」老爸說道。 「我說何勁峰先生,您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我故意打趣說道。 「……沒事啊,怎么了?」父親還在矜持。 「別演了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您就沒在我這個當兒子的面前藏住過秘密!再說了,您兒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刑警了,馬上就要對付犯罪分子了,您覺得您跟犯罪分子比起來,哪個更能騙過我哈?」「嘿,什么話這叫!把你自己老爸跟犯罪分子類比,有這樣的兒子么?」父親轉(zhuǎn)過頭,有些不屑地說道,「瞧你那樣子!怎么,你以為套上黑皮、配把手槍手銬,你就威風(fēng)了?還威風(fēng)到家里來了!怎么著,你是想用刑訊拷問那一套對付你老爸我來?」「您瞧您說的!這就嚴重了。 對付您,您覺得我用得著那套么?」我接著說道,「說正經(jīng)的,您對咱們這從陳嫂轉(zhuǎn)型到陳姐,今天又升級的陳阿姨,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渴裁磿r候,您準備把這陳阿姨,升級成我后媽啊?」「你!唉……」老爸有些震驚,轉(zhuǎn)而又有些無奈,「看來你小子還真就什么都看出來了……」「廢話!就您和她剛才那點小動作,估計幾歲的孩子都能看出來!我要是在看不出來,我也就別去當警察了!說說,您怎么想的?」「怎么想的……這么說吧,你陳阿姨對我有這方面的意思,而且我也是。 我是準備認真對待人家、好好對待人家。 就這樣!」在我的認知里,父親就是這么一個向來不大會表達感情的人。 剛剛這番話,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其浪漫且rou麻的了。 「那最好不過了,我也就不用費心思了。 」我輕松地笑了笑,繼續(xù)吃著橘子。 「嗯?你什么意思?」「跟您說吧,我這今早看陳姐……陳阿姨,陳阿姨給您伺候得那么好,我就感覺吧,您身邊確實需要一個女人了。 您看看,您也單身這么些年了,又當?shù)之攱尩?,我這長大成人了,卻又得為國家為社會保障安全,以后估計回家的次數(shù)是越來越少了;美茵呢,目前雖然還小,可馬上也要去上大學(xué)了,家里的事情肯定照應(yīng)不過來。 再仔細想想,您看看您,雖說人到中年,但依舊儀表堂堂、英俊瀟灑、氣宇不凡,哪哪都不差;這陳阿姨,雖然出身農(nóng)村,跟您卻是同鄉(xiāng)啊,而且說實話,雖然說算不上什么國色天香,但總體上人長得不差,美貌程度在她這個年齡段可以說是中上游的。 我看啊,您二位還真挺配的。 」我這番話說完,老爸倒是笑了。 這笑里有著放心,也有著意思被逗笑的含義。 只聽他說道:「想不到啊,你小子才剛成人幾年啊,就開始cao心起老爸的生活來了,還要給老爸保媒拉纖!哈哈哈!行啊……唉,兒子長大嘍啊……」我也會心一笑,接著問道:「那您說說,您和陳阿姨進行到哪一步了?」老爸轉(zhuǎn)頭看看我,又不說話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繼續(xù)開玩笑:「您該不會,跟陳阿姨已經(jīng),那個了吧?」「哪個了?」老爸抿了抿嘴,對我問道。 「就是犯錯誤了。 」老爸低下了頭,臉頰突然紅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他臉紅。 老爸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了口:「嗯。 」「哈?」——這個我真是萬萬沒想到的!好傢伙,敢情我今天上午才冒出來給您二位說親的事情,您倆卻早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不是……您二位已經(jīng)發(fā)展的……這么快了么?」緊接著,在我的再三追問下,老爸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講出這個事情的經(jīng)過來:那是在去年十一月末的某一天晚上,那天我在學(xué)校,恰巧美茵有去了她朋友韓琦琦家住,所以家里除了陳嫂和晚歸的老爸,就再沒別的有生物體。 那天老爸也是在外面應(yīng)酬,本來上午還風(fēng)和日麗的,晚上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雪。 本來老爸的酒喝得就有點多,再加上他那天還沒穿多少,結(jié)果就染上了風(fēng)寒,到家以后,他就開始發(fā)燒。 陳嫂本來是準備回家去,沒想到等父親回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jīng)深得可以沒過膝蓋了,而且看著父親燒得那么厲害,陳嫂又有些不放心。 所幸,陳嫂就留了下來照顧老爸,又是煮薑湯,又是喂退燒藥,又是準備出醫(yī)用酒精想用物理降溫的方式給父親退燒。 這一切其實都很正常。 唯獨那天父親和陳嫂都不知道一件事:那天父親應(yīng)酬喝的酒,是用海馬、蛇膽和狗鞭、加上巴戟天、杜仲、rou蓯蓉,以及其他幾味藥材泡了十多年的壯陽酒,在咱們這俗稱叫「金剛漢」,又叫「一柱天」,過去坊間傳說喝了這酒的人,就算是遇到女鬼都只有讓女鬼叫春的份兒,都用不著擔(dān)心自己陽氣被吸乾;并且那一桌上,還有一盤生蠔,以及一盤鹿rou餃子——父親那天本來出去跑採訪,從早上就一直沒怎么吃飯,所以他一個人就吃了二十來個生蠔、將近一盤的鹿rou餃子;而剩下的那一桌子的其他人,全都是準備吃完了飯,去洗浴中心找小姐做「一條龍」的(按摩、推油、床上運動)。 地祉發(fā)布頁「……所以,當你陳阿姨捏著酒精棉球的手往我胳膊上一搭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過電了一樣,你知道嗎?」父親看了看我,又說道,「……算了,跟你說這個乾什么,你又不懂。 」父親并不知道,就在大概八九個小時之前,我在大白鶴的家里,我跟小c也過了這么一次「電」.而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生蠔再加上鹿rou餃子,還有釀了十多年的、讓女鬼都能高潮迭起的「金剛漢」,全都作用在了十幾年都沒碰過女人的老爸身上,就陳嫂那多年未經(jīng)侵襲的單薄的小身板,到底是怎么招架得住的?那天我沒在家,沒機會偷窺、進行一下現(xiàn)場觀摩,所以也沒辦法弄清楚老爸和陳嫂是如何顛鸞倒鳳的,老爸也不可能跟我這個當兒子的主動說;我更沒辦法主動去想像那天晚上的場面——誠實地講,我曾經(jīng)也意yin過陳月芳,對於一個性取向正常、精力旺盛的男生來說,沒有意yin過家里出現(xiàn)的這么一個長相不算差的少婦,說出去誰人能信?陳月芳的身材說不上有多好,但就因為她瘦瘦得樣子反而很好看,也確實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更何況,之前在我的獵艷經(jīng)歷中很少遇到c罩杯以下的女生,因此我確實好奇過,在陳月芳土氣的衣著下,究竟是怎樣一幅軀體;除去了外衣保護的那一對兒可愛的凸起,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可是現(xiàn)在,跟陳月芳睡過的是我自己的老爸,這讓我怎么能開得下去腦洞呢?然而,老爸的字里行間提到了三點,還是讓我很在意:首先,第二天,兩個人都是快接近中午了才醒,這說明前一個晚上兩個人沒少折騰;其次,那瓶醫(yī)用酒精到最后并沒有涂在老爸身上,可是第二天老爸退燒了,這說明兩個人的進行得十分激烈;而且,等到兩個人都睡醒了,在床上尷尬沉默片刻、各自淋浴洗漱之后,陳嫂不僅換了床單,連被芯都拿去重新洗了一遍——不用說,久未經(jīng)歷雨露的陳月芳,在那一晚,肯定是一股又一股的清泉從她的身體里噴涌而出。 錢鍾書的里有句話,叫「老房子失火,沒得救了」,真叫一個「一發(fā)不可收拾」。 ——一發(fā)不可收拾,那就兩發(fā)。 后來老爸跟陳嫂之間,還發(fā)生過多次,不僅僅在老爸的臥室里,老爸還去過陳嫂獨住的單間公寓。 最后老爸還毫不避諱地講到,就在我回來之前,自己跟陳嫂還「沒忍住」,完成了一次。 「我了個天……可以啊,何勁峰同志!正直當年??!」我看著老爸笑了笑,心里覺得rou麻得很。 「去去去!沒大沒小的!」老爸有些不好意思,也笑了笑。 「誒不是,您先等會兒!——您二位該不是剛才就在這沙發(fā)上,那個的吧?」我連忙蹦了起來。 「你說什么呢?這孩子!」「可是您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時候,就在這沙發(fā)上睡的??!」「回屋了!……我倆都是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這點體統(tǒng)還是講究的。 」老爸抿著嘴說道。 聽罷,我笑得前仰后合。 「別笑!」老爸又突然嚴肅了起來,「所以,要是我正式把你陳阿姨娶過門,你沒意見吧?」「我?我當然沒意見。 對我來說,人家陳阿姨挺好的。 」我咳嗽了一聲,又說道:「問題是我無所謂了,但是美茵呢?這個事情,您肯定沒跟美茵說吧?我這好長時間不在家,都能感覺出來美茵對陳阿姨有那么老大意見,您就沒感覺出來?依照咱們家這位小公主的脾氣,她要是知道您跟陳阿姨好上了,您二位今后,還能有好日子過?」父親陷入了沉默,緊接著說道:「所以,我還沒敢告訴美茵。 」「您可不能不敢啊。 美茵那丫頭,現(xiàn)在也就是瞎胡鬧,青春期逆反而已。 她的意見雖然很重要,但您可別為了她的小脾氣,放棄自己的幸福。 不過話說回來,美茵為什么那么討厭陳阿姨,您知道么?難道就因為陳阿姨管她?」「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啊。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 」父親搖了搖頭。 沒辦法,父親現(xiàn)在成天都要加班,或者出差,家里的事情根本照應(yīng)不過來。 所以美茵跟陳月芳之間的嫌隙,怕是他真的不清楚。 「要么我看,找機會,您還是跟美茵好好聊聊吧。 咱們家美茵雖然大小姐脾氣犟了點兒,但是也并不是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 陳阿姨的人挺不錯的,我相信美茵可以接受她的。 」我輕嘆了一口氣,「呵呵,老爸,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聽您說您不敢做什么事情的。 」「是么,嘿嘿。 」電影結(jié)束。 父親關(guān)掉了電視,坐在了地板上,一手撐著沙發(fā)。 滄桑的眼窩里,滿是深情。 這一刻我感受到父親似乎,確實是很喜歡陳月芳的。 真的,陳月芳也確實是個挺不錯的女人,除了不會打扮自己以外。 可與此同時,美茵又是父親心頭最重要的東西。 這不光是我頭一次看到了父親膽怯的那一面,而且也是我頭一次看到父親陷入兩難的境地。 而我又沒辦法給父親排憂解難,畢竟一邊是陳阿姨,父親現(xiàn)在的愛人,另一方面卻是自己的meimei。 我雖然睡過的女孩不算少了,但是在戀愛這方面依舊是白丁,何況兒子指導(dǎo)自己老子如何談戀愛,這事兒本身就有點不正經(jīng)。 我覺得,父親還是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好好安排一下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咳咳,話說老爸,你最近採訪去,就沒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么?」我換了個話題。 「唉,你老爹現(xiàn)在的工作,哪有什么好玩的?出去採訪,全都是糟心的事情,不是今天那個村子發(fā)生械斗了,就是哪個工廠廠長因為拖欠農(nóng)民工的工資被人打了,可以說相當枯燥了。 這要是沒有點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換別人早就得患上抑郁癥了。 」「呵呵。 誒對了,那那天晚上,您放飯桌上那份報紙怎么回事啊?圈的都是圈兒?」「哦,那個啊……你看到了?」老爸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不悅,倒不是沖著我,我覺得他此刻除了自己跟陳月芳的事情之外,似乎還有更大的心事。 只聽他繼續(xù)說道:「那份是樣刊,上面好多東西最后都刪了,拿去發(fā)行翻印的時候沒在上面,電子報和公眾號上面有的東西也沒有。 」「哦,這樣啊……」我想了想,便直奔主題,「那么那個廣告到底是怎么回事?。壳楹>壱箍倳睦祥浄庑∶鞅蝗说踉谘嘟?、被魚把整個肚子都吃光而致死的案子,好像確實是到現(xiàn)在也沒破呢。 那廣告看著像捉弄人的惡作劇,但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拿惡性殺人案開玩笑的?我看到您懷疑是殺人預(yù)告,您是怎么想的?」父親看了看我,沒說話,站起了身回到了自己房間里,接著又把他自己的那件公文包提了出來,從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塑料檔案夾里,抽出了七張紙遞給了我:「你現(xiàn)在也是一名警察了,而且說不定馬上這些事兒你都要經(jīng)手,你自己看吧。 」我把七張紙放在了茶幾上,仔細一讀,頓時我覺得自己的眼珠差點沒從眼眶中掉下來:七張紙里,其中有一張是我看到的,帶有所謂的j縣h鄉(xiāng)的雜貨鋪老闆滅門案的廣告的樣刊,而緊接著的一份,是昨天已經(jīng)發(fā)行的報紙,在b版本地民生版塊的頭條,居然就是關(guān)於j縣h鄉(xiāng)紅旗雜貨鋪沈姓老闆一家五口人暴斃的新聞。 報導(dǎo)上說,死因是煤氣泄漏。 這篇新聞報導(dǎo)的署名,是老爸。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老爸,老爸指著剩下的紙張對我說道:「先別著急發(fā)表意見,接著往下看。 」地祉發(fā)布頁在報紙下面的那張紙上,看起來是一個網(wǎng)站截圖。 那個網(wǎng)站名叫「墨林廂」,是坐落於本地的一家中文門戶網(wǎng),主要的針對讀者是高中生、大學(xué)生以及年輕白領(lǐng),我之前也沒事會在上面看看東西。 上面發(fā)布的文字都是仿日式輕的言情文,以及一些網(wǎng)絡(luò)武俠修仙類文章,也會有寫手專門寫一些短篇校園愛情故事和散文。 這個網(wǎng)站本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在全國的影響力并不高,可是大概在兩年前,該網(wǎng)站上,一個署名「紅劍閣主」的寫手發(fā)布了一本名叫的武俠懸疑,其颯爽而犀利的文筆,加上富有想像力并且嚴謹?shù)膭∏橼A得了大批讀者。 隨即,紅劍閣主馬上跟東家網(wǎng)站簽約,把作品商業(yè)化的版權(quán)全權(quán)委託給了墨林廂,墨林廂由此成為了全國網(wǎng)站界的一匹黑馬。 我把那個截圖拿起來,仔細一讀:「……游輔材大剌剌地坐下,向自己的媳婦和三個孩子講述著,自己今天是如何欺騙街坊鄰里、把兌了敵敵畏、井水和工業(yè)酒精的混合劑吹噓成百年老酒、皇家陳釀的,一手抄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膩的紅燒rou放進嘴里……游輔材覺得自己腹中絞痛難忍,看著妻兒已經(jīng)全都在飯桌上暈了過去……那人扯著游輔材的肚子說道:老肥豬,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游輔材咬著牙看著那人,艱難地問道:你……你給我家的飯菜里放了什么?呵呵,沒什么,就是把你家的低鈉鹽換成了含鈉量較高的粗鹽而已——死也讓你死個明白,你們家最近不是為了造假酒、都不敢喝自己家的井水了,所以全都在喝從縣城里運來的水么?那水里才有問題!……游輔材已經(jīng)聽不見耳邊的話,只覺得腹中像是什么炸開了似的,頂?shù)煤韲荡贿^氣,掙扎著往前邁了一步,地上一跌,就再也起不來了。 」讀完以后,我不禁流出了一陣冷汗:「……這……這該不會……就是那個什么紅旗雜貨鋪沈老闆一家人的被害手法吧?」父親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希望不是啊……這是在那個廣告刊登兩天后發(fā)布的內(nèi)容。 我這周出差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j縣,去跟當?shù)氐木炀趾退块T都了解了一下:沈老闆一家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確實是因為鄰居嗅到了他們家里的煤氣味道。 一家人的死亡癥狀也是跟煤氣中毒一樣的,體內(nèi)血紅蛋白飽和度達到了80%以上,但問題是餐桌上的飯菜根本沒有吃完:試想一下,有誰家里會傻到剛做完飯就忘了關(guān)煤氣,中間都沒人發(fā)覺屋子里有什么味道不對,然后一家五口人連飯都沒吃完,乾等著自己被煤氣活活熏死?我去問了飯菜里的化驗結(jié)果,沒錯,含鈉量要比普通人家的飯菜高很多,不過在農(nóng)村很多人依舊用粗鹽做飯,當?shù)鼐煺J為這也沒什么可疑的。 在水利部門,我查到了j縣有一輛運水車里面,從這個月22號開始,就檢測出一種俗稱叫過氧糖成分的東西,這種東西有毒,但一般情況下不溶於人體,會隨著尿液排出;但是如果長期在人體內(nèi)會造成堆積,會使人出現(xiàn)腹瀉、嘔吐等癥狀,不過也都是輕微的癥狀,不至於死人;只有當人體的鈉攝入量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中毒,其癥狀跟一氧化碳中毒一樣。 」父親停頓了片刻,繼續(xù)說道:「后面那些東西,你也不用看了……在這個里,也寫了一個跟封小明的死法一樣的人。 那網(wǎng)站嘲笑了警察、也嘲笑了一通境外自由媒體——燕江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食人魚、也不是安保局和國情部在搞什么生化實驗,像封小明那樣無惡不作的黑道頭目本來就該死,哦,里改了個名叫馮曉霜。 里面也說了殺人手法:殺手是把封小明引誘至江邊,然后先把對方打了一頓,然后給封灌下了一種可以吸引魚的香味劑;接著割了封的舌頭、用刀劃開了封的子,這樣才引來河里的魚把封小明的身軀分食的——注意,是割了舌頭,而不是像廣泛報導(dǎo)里說的,是魚把封小明的舌頭吃掉的。 而那種香味劑易揮發(fā),等到警察趕到的時候,早就查不出來了。 」我仔細想了想,雜貨鋪沈老闆的案子我并不了解,而封小明之死的案件卷宗,我和我警校的同學(xué)全都看過——畢竟f市一大惡人死了,確實是件好事。 按照現(xiàn)場資料和法醫(yī)鑑定,里說道的馮小霜的死因,確實可以跟封小明的死狀想吻合。 但畢竟這一切都是猜測,警察辦案不是寫推理可以憑空想像,警察辦案必須要講證據(jù)。 「這是誰寫的?」我問道,「文風(fēng)讀起來有些眼熟。 」「紅劍閣主。 最近正在連載的一本,叫,一本現(xiàn)代推理。 」「是他寫的?」我有些詫異。 我個人其實挺喜歡的。 「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閣主作家有殺人嫌疑?」父親苦笑了一下,「別想了。 我拜訪過了:這個紅劍閣主是個24歲的姑娘,而且兩條腿還癱瘓了,至於那兩條腿具體怎么癱瘓的,我還不知道;而且,這兩個案子案發(fā)的時候,她有不在場證明。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殺人犯。 」好吧,剛剛有幾攏接近真相的小火苗被撲滅了。 紅劍閣主這么個被當下媒體評為「集古龍之長,又金庸之剛勁」的寫手,居然是個女孩,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 「下一次的預(yù)告也出來了。 目標是神都國際酒店的二公子盧紘。 我本來是今晚才能回來的,提前一天趕回來就是為了提醒一下盧董事長,結(jié)果昨天在神都酒店跟人又喝了一桌……呵呵,兒子啊,你老爸我這輩子,見酒就剎不住口水的毛病,怕是改不了咯!」我跟著苦笑了一下。 盧董事長這個人我也見過,他跟父親有些交情。 這個人青年得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兒子也是個十足的公子哥,我跟他也認識,一起吃過飯、唱過歌,但我并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他囂張跋扈的勁頭完全隨他父親。 老爸跟他倆說的這件事,他們爺倆真不見得放在心上;倒是有一點,這爺倆身邊長期三五個精明強干的保鏢保護著,所以如果有人相對盧紘下手,其實是有點困難。 「希望在之后的報紙上,別看見盧二公子訃聞。 」「這誰說得準呢?唉,生死由命??!」「我回來啦!」我這邊跟父親正聊著,美茵也終於回了家。 看到美茵以后,父親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對著美茵笑著,但是心里突然覺得有一種沉重感籠罩在心頭。 「小丫頭片子,可算回來了啊!上哪去瘋?cè)チ?,這么晚才回來?」我依然打趣地對她問道。 「哼……還說呢,這次的數(shù)學(xué)練習(xí)題特別難!我跟韓琦琦她們幾個做題做的頭都大了!」美茵脫了鞋子,換下了拖鞋,把書包隨處一扔就坐到了沙發(fā)上。 我趕忙收起了茶幾上的東西,還給了老爸。 這上面的東西都太殘酷了,我不想讓美茵看到。 父親也趕快收好了那些紙張,想必他也這樣想。 「嗯?你們倆在聊什么呢?電視也不開,還弄一摞材料,氣氛還搞得這么嚴肅?看起來還不想讓我知道?」美茵好奇地問道。 「……我和老爸剛才說,家里開支過度了,養(yǎng)不起你了,正討論著給你賣給誰家能賺個好價錢呢?」我故意說道。 「何秋巖,你個死哥哥!」美茵聽了,知道我在故意逗她,臉上繃不住笑,小粉拳便對著我的胳膊輪番捶著。 「誒,誒!老爸你看看,這就是您的寶貝女兒!動不動就使用武力!」我連忙對父親說道。 父親被我和美茵這一幕也逗笑了,對我說道:「你也是,從小到大就沒個當哥哥樣子,總逗你meimei!美茵不識逗,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著美茵捶完我之后嘟著嘴,斜著眼睛看著我,又氣又笑的樣子,我也跟著笑著。 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 看了看父親,我對美茵說道:「那什么,小丫頭,爸有話對你說。 」隨即,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對老爸使了個眼神。 父親好不容易回到家,保持著沒喝酒時候的狀態(tài),趁著這功夫,該給他們父女倆一次談心的機會了。 父親本來為人老實,九曲回腸,又什么事情都由著美茵的性子,對於她倆來說,想要解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細水長流,所以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今天一口氣,就把話給說開更好辦。 「嗯?爸,有什么話啊?」美茵聽了,一邊剝著從茶幾上拿到的橘子,一邊稍稍往父親這邊探了探頭。 我站起了身,對父親和美茵說道:「你們倆先聊著,我有點累了,上樓上去歇一會兒。 」「你去吧。 」父親說完,深沉地輕嘆了一口氣。 我確實有些累了。 這幾天來,我深刻地體會到,我與美茵之間的性愛游戲,應(yīng)該停止了;如果繼續(xù)下去,我倆總有一個人會情不自禁地破壞掉美茵的第一次,并且,我真的怕從情感上,我會對美茵超過兄妹之間的界限。 而她認定了心里的那個人,她或許注定要跟另一個男的過一輩子的。 我跟大白鶴又不一樣,只要是我想擁有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允許跟另一個人分享。 我簡單沖了個淋浴,刷牙漱口,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間,讓自己身上的每一顆細胞全都安靜了下來。 另一層疲憊感,來自於今天跟小c之間的rou體互動,我到現(xiàn)在都在回味。 事實上,不僅僅是因為小c給我灌的那一壺用藥材煮開、還加了催情壯陽藥的枸杞水的作用,實際上我今天,從看到小c裸著身子給我開門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決定在今天要跟她來一場性交——不是有一種說法么,一個女人的身體,會讓男人忘記另一個女人。 我想用小c的如同荷爾蒙布丁一般的美體,讓我漸漸忘記自己親meimei的嬌柔身軀。 此刻我的腦子里昏昏沉沉,似乎依舊感受到當我壓著小c,roubang機械地、漫無目的地在她的軟xue里瘋狂抽插,還有她把我當作一匹駿馬一樣,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身體上最溫暖濕潤、最柔滑細膩的部位,把我的yinjing逐漸taonong至爆炸時候的快感。 讓我忘記美茵,小c似乎的確做到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美茵上了樓,聽著她的腳步,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快。 本已將要入睡的我,艱難地打開了臺燈,爬了起來,敲了敲美茵的房門。 地祉發(fā)布頁開了門,美茵的臉蛋紅紅的,眼睛里也有些濕潤,她委屈地看著我。 「怎么了,老爸說你什么了么?」我關(guān)切地問道。 美茵搖了搖頭,對我招了招手:「哥,你先進來。 」我進了門,順手把門關(guān)上。 我剛坐在美茵的床上,美茵就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一把摟住我的腰,開始抽泣著。 「怎么了?別哭了別哭了……老爸到底說什么了?是批評你了還是怎么樣?」美茵依舊流著淚,在我的肚子上蹭了蹭,搖了搖頭。 她壓低了自己哭泣時候的聲音,緊接著,她說出一句話:「我討厭那個女人!」我伸手撫摸著美茵的頭發(fā),把她摟在懷里,任由她狠狠地扯著我的短袖衫。 突然聽到父親要娶自己討厭的人,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美茵,哭歸哭,但是你聽我說:老爸他為我們倆的事情cao勞了大半輩子,從他跟夏雪平離婚以后,他一直是一個人;他現(xiàn)在人到中年,肯定會有中年危機,無論從社會上還是他自己心理上,都會有我們現(xiàn)在理解不了的壓力。 他為了我們倆的成長,單身將近快二十年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工作、踏入社會了,你馬上也要去上大學(xué)離開家,說不定將來還會離開這座城市,所以父親需要個伴。 陳阿姨雖然不討你的喜歡,但你心里也肯定清楚,她人不壞,而且還能照顧好老爸,照顧好這個家。 老爸也是真心喜歡她。 」「我討厭那個女人……」美茵依舊抽啜著,又重複了一句,抱我抱得更緊。 「那你為什么討厭她呢?難道就因為她平時管著你管得比較多嗎?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沒有問過你,但是你如果不講,作為旁觀者,我不能理解、我也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討厭她、敵視她。 你們到底之間怎么了?」美茵抹了抹眼淚,依舊啜泣,卻不說一個字。 「你看看,你又是這個樣子!」我摟著美茵,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說道:「從小就是,這個家里就屬你最任性……誰讓你是老爸和我的心頭的寶貝呢?但是美茵,你知道嗎?在你我之間,你想任性、想多佔些便宜、想怎么欺負我,我都由得你,這是我們作為兄妹的緣故;但是如果站在老爸的角度來講,他每一次順著你、嬌慣你,你知道在這背后,他需要作出多大的努力和犧牲?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你對父親的頤指氣使,他有說過一個不字么?在我們倆之間,我敢說他最關(guān)心的都是你,他為你做多大的犧牲都可以,但這一次,就這么一次,你怎么就不能容許老爸跟你這任性一次呢?」美茵擦了擦眼淚,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此刻在美茵腦海中浮現(xiàn)的都是些什么場景:是在她五歲的時候的那個冬天,父親穿著單薄的衣服一個人背著她去了兩公里以外的兒童醫(yī)院,還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不顧任何工作回來給她過生日,還親手送給她那件她最喜歡的昂貴的香奈兒連衣裙,讓美茵成為了自己學(xué)校里頭一個私服要比老師和校領(lǐng)導(dǎo)穿得還貴的女生……這樣的事情,根本數(shù)都數(shù)不清。 美茵咬著牙,半天不說話,最后嘆了口氣,對我問道:「哥,你剛才說,老爸是真心喜歡那個女人對么?」「是。 」美茵抿了抿嘴唇,說道:「……那好吧。 既然是老爸喜歡的,那我也沒什么意見了。 但你看著,我絕對不會讓老爸對她的喜歡,超過對我的程度的!」「你這話說的就沒勁了!老爸對她跟對你怎么能一樣呢?你是老爸的女兒,連著血脈跟著筋的,而老爸對她則是……」我的話脫口而出,因為我并不清楚美茵為什么會害怕老爸有了陳月芳就會對美茵不喜歡了。 可是我的話說到一半,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束光。 之后,我感覺我的腦子麻痺了……是,按照常理來說,跟父親有血緣的女兒美茵,怎么會覺得父親有了新歡以后,就會冷落了自己,美茵又不是兩三歲沒了娘的小白菜,美茵也用不著吃醋;但是,如果美茵不這么想呢?——如果美茵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女生來看待,把自己放在跟陳月芳平等而對立的位置上,如果她對陳月芳的討厭,來源於一種莫名的威脅態(tài)勢,而造成這種威脅態(tài)勢的原因,正是因為父親喜歡陳月芳,正是父親對陳月芳的喜歡是那種男歡女愛的喜歡……而對美茵,卻僅僅是父女關(guān)系上的喜歡……不!這怎么可能?——在這一刻,我似乎終於清楚了美茵心里喜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但……但我真的不敢認定,我甚至都不敢直面我的想法!不對,可能是我想多了,讓我從頭理清一下思緒:美茵喜歡的那個男人年長、跟我相熟,而且很熟……而在性經(jīng)驗上美茵是一張白紙,那個人雖然性經(jīng)驗不見得多但是畢竟年長、有閱歷……美茵醉心於他,是認為他對自己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人……——在這一刻,我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美茵跟我相互摟著,坐在摩天輪里的場景:「喂,你跟我說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什么樣???話說你什么時候把那個小伙子領(lǐng)來,讓我瞧瞧,也算幫你過過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譜。 」……「那個……你早晚會知道的,但不是現(xiàn)在……再說了,我跟他……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而且實際上……嗯……他跟你很熟。 」——當時的美茵臉上滿是嬌羞,而那嬌羞在去游樂場玩之前不久,我似乎從美茵的臉上看到過一次……「……都是馬上就要考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了,人生中最關(guān)鍵的時候,你還看那個?……你就給我專心看書吧,家里現(xiàn)在全指著你上個好大學(xué)、揚眉吐氣了。 」「哼!上個好大學(xué)、揚眉吐氣,你以為你是老爸??!」——當時美茵的表情,跟在游樂場里我問起她心里的那個人時候,如出一轍!我感覺我的整個靈魂都出了自己的軀殼,不斷地往下墜……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已經(jīng)開始不順暢……地祉發(fā)布頁我依舊不敢相信,我連在心里提一下都不敢提,除非美茵親口告訴我;但我能就這么開口直接問么?萬一不是呢?我的腦子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