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h)
“不想向我解釋什么嗎,關(guān)于‘背叛’?”他問。 “不,我沒有背叛,我更聽不懂您在說什么。”蘇珊娜想讓他親口說出來,他到底知道什么,“您是看見我做了什么或是說了什么嗎,我們可能有誤會。您這樣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件事?!?/br> “你刻意隱瞞的樣子,不禁讓我有了更多的設(shè)想?!蓖柡D肪o盯著她,上前幾步逼近,“你是知道我為什么說‘背叛’的,但是你現(xiàn)在還在糾結(jié),還是說你需要承認(rèn)背叛的事情有很多,但不知道要向我坦白哪件事。” 他試探著,說中了。 “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我做什么都是為了活著。”她只能選擇打感情牌。 “是為了那個男人吧?!彼麑J利的眼神在她兩只眼睛之間跳來跳去,他沒有生氣而是充滿熱烈感情的笑起來。 “您是在暗示我里希特上尉嗎?”她突然想起來威爾海姆有查她賬戶的前科,意識到可能是昨天中午給布萊納特存錢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墒撬⒃趺催@么靈通?她接著說:“是的,我昨天存了一筆錢在里希特上尉的賬上,那是因為這是我還......” “你把自己作為商品賣給了古斯塔少校,”冷風(fēng)吹過二人之間,他額前的碎發(fā)掠過他英俊的眉眼,他眨了下迷蒙惑人的眼睛,“未經(jīng)我允許的情況下。” 蘇珊娜一時啞口無言。 “他是缺錢花了嗎,需要你賣身來養(yǎng)他?” 所以他是因為她賣春的事情而變得這么奇怪了? 她很不明智的接話道:“所以您是在嫉妒?”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暗喜了一下。 “是我給了你活著的機(jī)會,你卻把賣來的錢給了別人?!蓖柡D诽羝鹈济?,故作為難的說道,“雖然我不那么缺錢,但你把錢給我的話我會沒有現(xiàn)在這么感覺不自在?!?/br> 蘇珊娜再一次語塞。 再沒什么話可以辯解,他臉上看不出生氣,而他的眼神是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狀態(tài)像是閃著詭異的藍(lán)光。她不知道他會怎么做,怎么懲罰她。 “我看看你賣身養(yǎng)的男人會不會救你?!彼驳膩G下這句話。 他的大手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將她緊靠在身上,然后帶著她大步向廣場上走去。她的身體貼在他硬邦邦的懷里,臉一下一下蹭在他胸前的大衣翻領(lǐng)上,擦的生疼,腳下跟不上他大步流星的節(jié)奏,只得踉蹌的硬跟,到最后簡直就是在被他拖著走。 穿過熙攘的人群,他把她塞進(jìn)那輛靜候很久的梅賽德斯奔馳里,這期間他還紳士的用手擋著車頂假情假意的怕她磕到頭。 她和他并排坐在后座,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緊緊并在一起的雙腿不發(fā)一語。威爾海姆下了一句她沒聽懂的命令,前座的大兵便一腳油門開出好遠(yuǎn)。 他要做什么?她有些怕他了。 她知道車子沒看開多久就停下了,在一處開闊的、類似于中學(xué)cao場的地方,透過車窗她可以看見金色的陽光下,烏壓壓幾片的德國士兵正在不遠(yuǎn)處聚集著。 威爾海姆瞇眼又看了看,遂令車子再次緩緩發(fā)動,停在一處年久失修的白色半人高的柵欄前面。這時候,蘇珊娜瞧見了她許久未見的鄰居布萊納特·里希特上尉,他正靜靜的靠著鐵柵欄抽煙。他距離車子,不過幾英尺的距離。 “元首的禁煙令他竟然當(dāng)耳邊風(fēng)?!蓖柡D仿柭柤?,然后轉(zhuǎn)頭瞧向蘇珊娜。 “您帶我到這里做什么?”她鎮(zhèn)定的問。 他當(dāng)時沒回答,只是將自己這一側(cè),也就是離布萊納特抽煙位置最近的那一側(cè)的玻璃搖下來,然后低聲說道:“做我們該做的?!?/br> 他慢條斯理的將金屬眼鏡摘下來丟給前座的士兵,然后摘下來黑色制服帽子扔到前座,從手腕上褪去手套......他的臉一直都是平靜的,甚至還能看到不明顯的嘴角上揚(yáng)。 蘇珊娜預(yù)料到威爾海姆總有一天會對她做這種事,如果他感興趣的事她的身體,那么很簡單,她給他就是了,可是她沒預(yù)料到會是在布萊納特的面前......雖然他現(xiàn)在還毫不知情的抽煙,但只要他回頭,他就會透過沒有玻璃的窗子看見她! 她立刻試圖打開車門——不出預(yù)料的被鎖死。前座的大兵面無表情的坐在駕駛座,紋絲不動。 她已然被威爾海姆逼在了死胡同里,哪怕她現(xiàn)在逃出車子去向布萊納特求救,布萊納特身為上尉也奈何不了威爾海姆,更何況威爾海姆巧舌如簧,天知道在布萊納特面前他會把她描述成什么樣子。 什么時候,她這么在乎布萊納特對她的看法了? 這時候,一只冰涼的大手將她兩只無處安放的手攥起,威爾海姆用他的黑領(lǐng)帶像是勒牲口那樣將她兩個手腕死死的綁在一起,就像他平日喜好那樣,打了一個牢靠的花結(jié)。 她沒有掙扎。 “趴下?!彼f。 她被捆住手,面朝地趴在了車座上,雙腿跪在墊子上,因為沒有支撐點胸被壓的生疼。裙子被撩起,最底線的褲子被從側(cè)邊扒開,冷空氣刺激。然而沒有她預(yù)想中的那種侵入的痛苦,身后的男人卻客觀的檢查起她的私密的身體來。 “告訴我,他是怎么對你的。”他聲音如常。 她沒說話,生怕一丁點聲音引起車外面布萊納特的注意。 好冷的手指! “唔。”她輕哼。 男人就像是在翻弄生rou。 “下面的傷......他用的什么?”他冷靜的問。他冰涼的手粗魯?shù)膶⑺_,翻找。 “酒、瓶?!彼÷暬卮?。 他用指尖反復(fù)起折磨,一遍一遍像是磨坊的石磨,一遍一遍研磨她痛苦的傷口來。蘇珊娜十指顫抖,緊接著握緊! “和我講講,具體的內(nèi)容。” “不......唔?!彼龕灪?。 他用四根手生硬的深入探索。 蘇珊娜壓著嗓子,吞咽著她的屈辱,喃喃起她和古斯塔是如何做事情的,他對她都做了什么。 “看來最近事務(wù)所的工作壓力比較大?!彼p蔑的笑笑開始自言自語,“都是那群猶太垃圾......” ...... 她的十指死死的扣住玻璃被縮回去的空蕩窗框,她的腦袋深深的埋下藏在車門后,口中的牙齒結(jié)實的咬住舌頭讓自己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因為劇烈的動作,她趴下的身體一次一次向前沖擊,一次一次,幾乎要把她的頭撞在車門上。 男人俯身像是一堵墻一樣壓在她背上,在她耳邊低吟:“你不打算叫里希特上尉過來看看嗎?”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襯衫扣子,一個一個的冰涼突起,烙印在她熱烈的后背上。 她咬緊牙關(guān)。 “你怕他看見你嗎?”他沙啞的輕笑。 “......” “為什么,嗯?” “......” “看你不受控制流出液體的樣子,他會喜歡的?!?/br> “......” 直到她顫抖著......直到墊子上一片潮汐。 接下來,讓她大驚失色的并不是他將一把冰冷駭人的魯格手槍硬生生塞進(jìn)去,而是這男人竟然將衣衫不整的上半身探到車的前座,說道:“把前面的上尉叫過來。” “是。”駕駛座位的大兵領(lǐng)命,下車。她硬撐起腦袋,她的黑發(fā)因為虛汗而濕潤,兩只眼睛大睜著注視著車外那個大兵走向還在抽煙的布萊納特,然后行禮,然后交流,最后一前一后的走向這輛車子。 她不顧一切的將頭低下,埋在自己的臂間,直到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什么也看不見,甚至什么也感覺不到,她緊張的身體全部緊繃加緊了雙腿,連同身體里的堅硬修長的槍管在那一瞬間似乎也不在了。 “什么事,”她聽見柏林腔頓了一下說道,“少校先生。” “里希特上尉嗎?”威爾海姆的聲音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勝過的那樣平靜,從容。而他的手就不是那樣的,它藏在制服外套下面控制著魯格,狠狠、一次又一次的戳進(jìn)她柔軟的地方。 “是的。”布萊納特。 可是她偏不發(fā)出哪怕是一點聲音。 “您這幾天一直都有外出任務(wù)嗎?”威爾海姆。 “不,不全是?!?/br> “出于上級考量,您需要向我詳細(xì)匯報一下?!彼稚蟿幼鞑煌#瑯尶陂_始在里面胡亂畫圈,攪動。她身子一抖。 “今天還有后天?!?/br> “很好,辛苦了上尉,順便說一下,”威爾海姆話鋒一轉(zhuǎn),“煙最好還是不要抽了?!彼杏X到她的弱點,找準(zhǔn)了地方,一個勁的摩擦那里。 蘇珊娜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在顫抖。 “是的,少校。” 蘇珊娜在車?yán)镆琅f承受著煎熬,痛苦又夾雜著奇怪感覺的煎熬,直到現(xiàn)在她經(jīng)竟再一次有了感覺,在神經(jīng)快要崩潰的前一刻她從牙縫里輕呼出聲。 像是幼貓失去母親后的聲音。 她再一次喘著粗氣,在他手下淪陷。 而兩個男人也突然安靜??膳碌陌察o。她眼前只是漆黑的座墊,不知道布萊納特是否在看她——看她亂作一團(tuán)的黑發(fā),看她一絲不掛的后背。她在那一刻祈求上帝千萬不要將她認(rèn)出來! 時間像是停止了兩三秒鐘。 “沒事了,上尉。” “是?!?/br> 威爾海姆拔出了帶著她晶瑩和血液的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他走了?!?/br> 她太大意了,她以為她對威爾海姆來說那么重要或者說他真如表面那般紳士和溫柔?......不可置信,他的一枝花就讓她錯誤的想入非非了。 這一步,她走的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