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和丈夫細水長流時又貪戀情人的勇
斯墨緊握著妻子的小手,不復儒雅溫文的臉隱藏在幽暗中,一眼不錯地盯著熟睡的的嬌顏,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里。即便是頭等艙也與真正的大床差距明顯,近期略顯疲憊的小女人在睡夢中不安地輕蹙眉頭。這趟出國游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濃情蜜意,反倒因為朝夕相處加劇了他心中的不安。 更糟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妻子感情缺乏安全感的心態(tài)又催生出病態(tài)的占有欲:他討厭別的男人關注海倫,哪怕只是出于本能對美女的傾慕也無法容忍。他恨不得當場挖了對方的雙眼,又暗自怨恨妻子勾人心魂的容貌身姿——哪怕她只是安靜地坐著又或是眼尾偶爾掃視到旁人。這些窺視的目光要數(shù)雅森的最令人厭惡,是的,斯墨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書呆子老同學被自己妻子徹底迷住了。只要海倫在場他都管不住用熾熱的目光。 一個逃犯兼窮鬼竟然還敢肖想天鵝rou,真是一個不懂感恩的癩蛤蟆。男人腦海里將雅森千刀萬剮。 因此,當魏助理來電報告了斯杰生取消訂婚以及雪瀾心臟病發(fā)作入院的消息后,未等妻子開口,他就迫不及待結束了憋屈的旅程。 “不要背叛我,海倫,”斯墨親吻著掌中的柔荑,只能在心中默念“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只有你了。”他不能也不敢給她壓力,她還小,只是一朵嬌養(yǎng)的玫瑰花。她可能受到外界的誘惑,面對壓力,她可能會作出錯誤的選擇。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海倫,海倫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 女孩幽幽轉醒,望著旁邊熟睡的丈夫,有那么幾秒忘了自己身在何方。飛機平穩(wěn)而安靜,男人卻在睡夢中緊皺雙眉,嘴角也不曾放松,似乎是累極而眠。 她輕碰了下他的眉心,感嘆已經(jīng)多久沒有像此刻一樣仔細觀察墨哥哥。濃烈的愧疚感一下子滿溢胸腔,似乎要涌出喉嚨,惹得嘴巴一片苦澀。女孩這段時間何嘗不是時刻承受內(nèi)心的折磨:和情人在床上顛鸞倒鳳后深受罪惡感譴責,和丈夫細水長流時又貪戀情人的勇猛強壯。 帕羅和她是情人嗎?他們甚至連炮友也算不上吧。男人除了那次插進來后,兩人至今未有嚴格意義上的性器交合。男人倒真把床上的yin言浪語執(zhí)行得徹徹底底,隔三差五地把她約出來,用各種花式配合情趣用具把她玩得高潮連連;他最喜歡用力拉起乳夾,看著她在疼痛中攀上高峰,潮噴將插在yindao的大號假陽具擠出;然而不管她如何低賤地哀求,他都能忍著不cao進去,只是到最后才打賞般地把rou插進她的小嘴發(fā)泄,真的把她當成充氣娃娃。每次兩人偷情后,她總要想方設法遮掩紅腫的rufang和外翻的yinchun,要不是男人幫她擦拭巴國的秘藥,恐怕早被發(fā)現(xiàn)了。 誰說只有女人是男人的陷阱,性感又器大活好的壞男人也可以成為欲望的罌粟。她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得只要看到他的微信顯示就已經(jīng)出水——無論對丈夫有多愧疚,對帕羅的欲望總是更勝一籌,她已經(jīng)戒不掉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帕羅的小母狗,和墨哥哥zuoai時她總管不住想起他雄偉的身軀和灼熱的巨根,柔情蜜意遠遠不能滿足她癲狂的欲求。她閉著眼,催眠自己正在cao弄rouxue的是帕羅,幻想他的猙獰guitou塞滿小zigong,將濃郁腥臭的guntangjingye噴滿宮壁和甬道,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欲望的巔峰。她甚至變得有點逃避與墨哥哥的性事,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壞女人了。 出國前最后一次,男人說下次見面前她必須做好準備,因為他要將她三個小口都灌滿jingye。女孩想起猶在耳邊的yin辱輕語,下體又涌出一波春水,令她下意識地夾緊大腿。 深夜,充斥著淡淡消毒水氣味的加護病房區(qū)安靜得連細針落地聲也能聽見。男人筆直地站在走廊,透過半墻高的玻璃凝望心愛的人兒。為了避人耳目,他只敢深夜才出現(xiàn)。他頭一次深刻體會到兩人愛情的卑微。 消瘦的臉頰蒼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口罩遮住大部分臉龐,顯得更小了。雪瀾過分虛弱的小身板仿佛沉溺在略窄小的病床,襯托得更孤苦無助。男人的拳頭又一次握緊了,恨不得砸死自己;原本冷酷無情的尖瘦臉上只剩下悲哀,倒是稍微有點人味兒了;細看才可見一向驕傲挺直的腰板,現(xiàn)在因為身心疲憊而微彎。 斯杰生不得不低聲下氣懇求海倫以她的名義聘了專業(yè)看護24小時照顧女孩,只靠四房那些蠢貨哪會如此周到。為了彌補自己罪孽,他還不得不向老父坦白并毅然與梅氏解除婚約,他別無選擇,他不能再傷害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雪瀾。自己老爸再窩囊,也不會害他,這點他是有信心的。雖然臉上的腫痛提醒他,他也付出了代價。除了皮rou之苦,他現(xiàn)在也被暫時調(diào)離了信托公司總經(jīng)理的職務;這也好,他有更多時間陪伴摯愛。雖然女孩還是不肯見他,他遠遠守護著她就夠了。 那天他幾乎瘋了。前一天雪瀾不聽電話,不回微信,到最后甚至打電話提示已關機,他都沒想到女孩竟然因心臟病發(fā)被緊急送醫(yī)。他倒是害怕出了什么意外,馬上又讓人通過聯(lián)系斯墨聯(lián)系海倫,才知道二人早已經(jīng)出國了。他一邊讓秘書打探,一邊馬上訂機票往回趕,女孩從來沒有出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的情況。她一向最聽他的話,因為她體弱單純,他命令她必須事事先得到他的允許,隨時告訴他行蹤。最后還是他懇求父親打電話給斯偉恩,才知道情況——斯家內(nèi)部除非紅白事,彼此幾乎沒有私交。 斯南生知道真相后幾乎被逼瘋了。他總是被看低的人生好不容易有個吐氣揚眉的機會,竟然被最看重的兒子給搞砸,這讓他怎么接受?比絕望更令人難以接受的莫過于看到希望又被奪去希望,斯南生總算體會到了。亂不亂人倫他不在意,哪怕兒子cao的是自己親媽他也不比現(xiàn)在痛心——兒子竟然要退掉與梅氏的婚事!這到口的rou要飛,這攀上的高枝要折,而且很有機會親家變仇家,這讓他怎么接受? “我會親自向梅老負荊請罪,把這件事處理好。”斯杰生話音剛落,斯南生的巴掌又重重落下,他有什么能耐處理好?不是他接他回來,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任他怎么聰明能干不可能擁有現(xiàn)在的地位,出身才是最重要的,他知不知道。而且現(xiàn)在他闖了這么大的禍,睚眥必報的方汀舒會怎么反咬他有沒有想過?斯南生不是傻瓜,他知道他與方汀舒的孩子永遠不能干大事,平平安安享受家族帶來的地位和財富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方汀舒不懂,驕傲蠻橫使她盲目將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往上拱,為此她不擇手段。此次斯杰生犯下的錯,方汀舒肯定要大作文章,她的兒子上位,二房就別想有出頭之日。 失去方知珍貴。幾乎失去摯愛,斯杰生才領悟,財富和地位從來不是他的目的;他無非是要報復方汀舒,為母親和自己所受屈辱狠狠出口氣而已。但值得賠上整個人生的幸福嗎?如果這次雪瀾有任何三長兩短,他的靈魂估計也要陪葬。他怎能抱有僥幸的心理,說服自己雪瀾可以接受兩人回歸平常堂兄妹的關系呢?他們從年少起就在冷漠的大家族里互相支撐,長大后水到渠成靈rou合一,兩人天生就是為對方而活,他怎么敢有第二個選擇? 近在咫尺的權力蒙蔽了他的心眼,幸好上天垂憐沒有召回他的天使。他愿意用余生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