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Mulder這時已經(jīng)疲倦得沒有心思對這些苛刻條件提出異議了,而且老實講,他也不想反對。對他來說,由日?,嵤碌囊笮纬梢粋€絕對的奴隸制的基礎(chǔ)倒也不錯。這意味他能從無法抵抗的罪惡感和羈絆心頭的自我嫌惡中逃脫出來了。Skinner把壓他身上的所有的重負(fù)都卸去了,除了主人的意愿和要求,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這甚至是一種解脫?!拔椰F(xiàn)在能睡覺了嗎,主……先生?”Mudler問道,突然間覺得自己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我同意?!盨kinner說?!巴戆玻泻?。”他俯身重重地在他奴隸的嘴唇上吻了一下。Mulder完全沉醉與在他主人的親密接觸中,好像這就是他生命的動力。Skinner結(jié)束了這個吻,站起身來。 “你不睡嗎?”Mulder問道。 “不。我有一個會需要準(zhǔn)備。明早11點我要跟局長面談,討論我在局里的前途。” “是正式的OPC聽證會嗎?”Mulder焦急地問道。 “我不清楚。”Skinner聳聳肩?!翱赡苁?,也可能只是非正式的聽證會由Jana Cassidy和其他一些高層列席。無論哪樣,我都需要準(zhǔn)備。現(xiàn)在,睡覺?!?/br> Mulder向下縮了縮躺好,Skinner給他的奴隸拉上被單,仔細(xì)的掖好被角。接著他關(guān)掉床頭燈,離開了臥室。 Mulder睜開眼睛,看著他的主人走后,他伸手撫摸著靜靜地躺在床頭柜上的金質(zhì)頸環(huán),Skinner把它擱在那里了。他的手指劃過那光滑的金屬表面,摸到了深刻在上面的他的名字,就在這時,他一下子垮下來,苦苦忍了很多天的眼淚終于決堤而下……而如果實在地講,這樣的淚幾經(jīng)幾年沒有流過了。 Mulder哭了幾個小時。徹底絕望的淚水縱情地涌出。他猛地意識到,如果他在那個廢倉庫里曾想過那是他此生最悲慘的時刻,那他就錯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頸環(huán)被摘走;目睹他的主人深深地受傷害;親身體驗到他的主人對他的失望;這些無疑都更令他痛苦。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的確需要痛快地宣泄一下心中的苦悶。如果Skinner告訴他一切都沒事了,一切都跟原來一樣,那Mulder內(nèi)疚的感覺就會冒出來狠狠地折磨他,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沉重的心理負(fù)擔(dān)無法排除,它會給他帶來無窮的痛苦。Skinner卻以正視他錯誤的方式,把Mulder所有的內(nèi)疚都卸除了,他沒有粉飾他的錯誤,或假裝它們不存在。他既給了他懲罰,也給了他鼓勵,他強迫他的奴隸勇于面對他的過錯,而不是逃避。Mulder堅信這將是一個艱辛的過程,但從更深的層面來剖析,他甚至為此而深感寬慰,因為他已經(jīng)再也沒有選擇逃避的權(quán)力。Skinner已經(jīng)把他的選擇權(quán)強制收回了,連同他所有的權(quán)力一起。 當(dāng)三個小時以后他聽到他的主人回到臥室時,他痛苦的抽泣已經(jīng)逐漸趨于平靜,但他臉上的縱橫的淚跡依然清晰可見。他把臉深深埋進(jìn)被淚水浸濕的枕頭里,靜靜地一動不動。他聽到Skinner走過房間,接著傳來他主人脫衣服,洗漱的聲音。終于,Skinner從浴室回到臥室。Mulder此時盼著他的主人趕快上床睡覺,可令他吃驚的是,Skinner卻坐在了床邊的扶手椅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直覺地感到他的主人正看著他,他無法在這種令人不安的審視之下繼續(xù)裝睡,無奈地動了動臉。Skinner頓時注意到Mulder哭腫的眼睛和遍布淚痕的臉,他瞇起了眼,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奴隸。 “我真不敢相信,”Skinner低聲說,用他粗糙的手指擦拭著Mulder濕乎乎的臉頰,“我允許你哭了嗎?!?/br> Mulder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主……先生?!眹肃橹f。 “我告訴過你,男孩。從現(xiàn)在開始,你做每件事都必須征得我的同意。”Skinner低聲吼著,輕輕的拉Mulder起身,察看他剛才枕著的被淚水浸透的枕頭?!澳悴荒苷顾谶@上面?!彼@得非常不快。 Mulder咬著嘴唇?!罢眍^的事,我很抱歉?!彼嗫嗟厝套⊙蹨I,為那個似乎非常野蠻的要求而憤恨,又為他自己的卑賤的境況而難過。 Skinner把枕頭拿掉,走出了臥室,幾分鐘以后取回一個新枕頭?!跋麓文阍傧肟?/br> 先請求我的同意?!彼畹?。 Mulder心情很復(fù)雜,這意味著他今后生活中事無巨細(xì)都要先征得同意,何況他現(xiàn)在軟弱痛哭的窘?jīng)r被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夠叫他不自在了。他不愿意任何人看見他哭 即使是他的主人。在他的奴隸生涯中,他一向認(rèn)為最艱難的就是,將他種種不為人知的情緒反應(yīng),一一暴露在Skinner的面前。而現(xiàn)在無疑是他心理最黑暗最脆弱的時刻,所以感覺更糟。有一刻他甚至懷念起他自己的空蕩蕩靜悄悄的老公寓了。在那里他可以一個人躲起來療傷,靜靜地和糾纏不清的心魔作戰(zhàn),直到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緒。Skinner不準(zhǔn)他這么做。他要把他的痛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他的脆弱無處遁形,這對他來說實在太不人道了。 “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許可,”Skinner接著說,“我還可以一直陪著你,一直到你全都發(fā)泄出來。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 Mulder咬著嘴唇,點點頭。他決不要憐憫,至少他的主人公事化的口吻沒有使他感到更自卑。他任由Skinner把他按回被單下面躺好,接著他驚訝地看到他的主人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條長長的鏈子和皮制的腕銬。Skinner回到他奴隸的床邊,一言不發(fā)地把腕銬緊扣在Mulder沒受傷的手腕上。他把鏈子固定在上面,另一頭鎖在床頭的欄桿上。鏈子很長,足夠Mulder自如地在床上和床的附近活動,但很明顯如果他想離開房間,他非得征得他主人的同意不可。 “你要帶著鎖鏈睡覺,一直到你贏回你的權(quán)力?!盨kinner對他說?!捌鋵嵞悴环劣袀€準(zhǔn)備,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將在綁縛里度過。這是對付逃奴唯一的辦法?!?/br> Mulder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點點頭。與其說他厭惡這種限制措施,倒不如說他從心里歡迎它。Skinner給他的奴隸生涯安排了一個帶鐵柵的搖籃 一個使他溫暖,安全,有所依靠的地方。Mulder心里清楚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多么接近失控的邊緣了。 “如果你要上廁所,叫醒我請求我的同意?!盨kinner加了一句。Mulder點點頭,翻了個身,試著適應(yīng)拖著一條鐵鏈的感覺,隨著他的每個動作,鐵鏈發(fā)出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這給了他一種奇怪的安心的感覺。落入Krycek的圈套以后,他多少對自己的判斷力產(chǎn)生了疑問,現(xiàn)在他所有的決定權(quán)都被剝奪了倒也不錯。他根本沒有任何企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或是離開他的主人,逃回到他成為Skinner的奴隸之前的空虛黑暗的生活中去是毫無意義的。 Mulder看著他的主人關(guān)了燈,上床躺倒他身邊。Mulder不由得全身僵硬,感到自己在這張床上是不受歡迎的。他唯一呆在這兒的理由就是Skinner要隨時看住他,這也又一次印證了他主人對他的信任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他能呆在這兒并不是他用努力贏得的,就像過去他贏得在這里過夜的權(quán)利那樣,他恐怕要整晚冰冷僵硬地呆在原地,以免打攪了他的主人。他希望Skinner翻過身去,兩人背對著背,在主人和奴隸之間隔開足夠的距離,可Skinner卻占據(jù)了床的正中,而且伸手抓住他的奴隸,在鎖鏈的叮當(dāng)聲中,把他拉到自己懷里。Mulder一動也不敢動,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幾秒鐘以后,他很驚訝地感到他主人大手狠狠地在他穿著拳擊短褲的屁股上痛痛地拍了一下。 “放松?!盨kinner用生硬的語氣命令道。 “是,先生。”Mulder低聲說,心情一下子松馳下來。他深深地依偎到他主人的懷里,這個高大的,熟悉的身體是如此的溫暖,強壯,令他感到由衷的安慰與欣喜。S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