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der坐在深色的橡木桌子旁，樣子看起來很輕松，并沒有原先預(yù)想中的緊張。他相信自己要在這次會談中提出的建議很吸引人，絕對不會被拒絕。

    他打量著房間，房間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六把椅子，看上去不像會客室，反而更像是餐廳，墻上有一些照片，非常前衛(wèi)、漂亮，絲毫沒有色情的感覺，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他多么希望會談快點開始啊……

    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輕輕拍了拍領(lǐng)帶。

    這個房間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有一整面墻都是鏡子，巨大的鏡子使整面墻看起來有些模糊，他并不笨，知道這鏡子就是所謂的單面鏡，有人在鏡子后面監(jiān)視他——暗中觀察、評估、判斷。

    不由自主的，他產(chǎn)生了一種沖動，想上去F*UCK一下，但理性告訴他，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

    六年了。

    他已經(jīng)玩這種游戲六年了，而且他非常擅長，該死的擅長。

    他找不到更好的了，如果他正在尋找DC最好的sub

    和他一起玩，就不需要再找別人了，Mulder在這兒，而Mulder就是那個sub

    ，這不是狂妄自大，他是很好，而他也知道這一點。

    “Mulder先生、Mulder先生”麥克風(fēng)中突然傳出尖細(xì)的聲音，低沉、隱秘、陰冷、而rou欲。

    Mulder咽了口唾沫，試圖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嚇了一跳。他是一個player，而且是非常好的一個，他有權(quán)在這里，在DC最排外的私人俱樂部之一，與這個城市最好的player會面，這次會面是最后一次當(dāng)面向他呈現(xiàn)自己的機會。

    “Mulder先生，你費盡心思想來見我，我想知道為什么。”一個優(yōu)雅的聲音問道，但在禮貌的聲音背后隱藏著鋼鐵般的冷酷。

    “非常感謝您愿意見我，先生。”他語氣恭敬地說。

    “Mulder先生，你已經(jīng)追了我一年多了，最后我想還是來見你比避開你要省事些?！甭曇敉Ａ艘幌掠终f。

    “你一直在避開我？為什么？”Mulder皺眉。

    “注意你的禮貌，Mulder先生。我已經(jīng)注意到你的存在——誰能不呢？你幾乎和這城里的每一個dom都玩過了?！?/br>
    “他們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不是嗎？”Mulder用挑釁的語氣問。

    “沒有，一點也沒有，除了對你熱情的時間太短外……你有一種趨勢，一旦耗盡你的top

    ，就會離開他去找下一個?！甭曇袈犉饋硭坪跤X得這一點很有趣。

    “我在他們那里找不到任何東西……有趣的足以讓我能一直和他們在一起。”Mulder聳聳肩。

    “是什么使你認(rèn)為我能夠滿足你苛刻的標(biāo)準(zhǔn)呢？”那個聲音大笑起來。

    Mulder有些躊躇，這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拔也]有什么苛刻的標(biāo)準(zhǔn)……我只是……”他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已經(jīng)在這個城市玩了很多年，從一個有著一雙熱切眼眸的新人變成了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而興奮的時刻卻總是如此短暫。

    “我想要更多?！彼吐曊f?！半m然我每次也能達(dá)到高潮，但卻很難，更加無法持久。我受過很好的訓(xùn)練，你會發(fā)現(xiàn)和我一起玩是很令人興奮的。”

    “這不是興奮不興奮的問題。這訓(xùn)練是……”聲音冷漠地說。

    Mulder注視著鏡子，想看見鏡子后面的男人。

    “你能向我解釋，我為什么應(yīng)該和你一起煩擾呢？”

    “你是一個傳奇人物，每個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但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你是最好的player，有……”

    “而你認(rèn)為只有最好的才配和你在一起？”聲音問他。

    “是……不！我的意思只是……我需要一些東西。”Mulder的聲音顯得很脆弱，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自己的需要。

    “你已經(jīng)說過很多關(guān)于你自己，和你的需要?！甭曇舫了贾?/br>
    “如果你讓我和你在一起，我會專注于你和你的需要?！盡ulder急切地說，“我是一個player，先生。我知道怎樣去取悅別人，如果你接受我作你的sub，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取悅你，而且我會使你非?？鞓?、非?？鞓??！彼⑽?cè)頭看了鏡子一眼——一個挑戰(zhàn)，一個允諾，一個暗示，會是哪一種呢？如果這個男人愿意說“是”的話。他不知道。

    “不，Mulder先生，你只會盡最大努力的使你自己高興，并在這個程度上取悅我，我相信我是會感到滿意。但過不了多久，當(dāng)你清楚這只是一種空虛的感覺時，你就會要我離開…你的建議是我無法接受的”

    Mulder坐了下來，覺得心臟仿佛被拳頭猛擊了一下?！罢垼壬o我一個機會。”他低聲說。

    “不，”那聲音令人驚訝的和藹，“你不應(yīng)該到這里來，Mulder先生。如果我對你感興趣，我會自己去找你，你也可以免去這種……羞辱?！?/br>
    “噢，你沒聽說過嗎？我是一個受虐狂，羞辱使我興奮?！盡ulder難堪地透露。

    笑聲從麥克風(fēng)里傳出來，“性受虐狂，”聲音說道，“你喜歡字典里的解釋嗎？”聲音停頓了一下，Mulder猜他大概是在反問。

    “性受虐狂，1

    ：精神病學(xué)中的一個名詞。在反常的情況下感到快樂，特別是性快樂，是由別人控制著從羞辱或痛苦中得到，等等?！?/br>
    Mulder閉上眼睛，仿佛看見自己被固定裝置束縛著，他最后一個主人揮舞著鞭子在他身上抽出交叉的十字，他感到疼痛、羞辱的感覺重現(xiàn)，兩者都帶給他絕對的、驚人的快感。他的yinjing立刻變硬了。

    “那個是在形容你嗎？Mulder先生。你認(rèn)為自己是變態(tài)嗎？”那個聲音幾乎是溫和地問道。

    “不，”Mulder突然大聲地說，“我知道我是什么，而且我和他們都達(dá)成了協(xié)議?！?/br>
    “真的？——要我繼續(xù)嗎？2

    ：心理分析。有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傾向。也許就象你今天到這里來一樣？”這聲音干巴巴地評論，“那是你每天都在做的嗎，Mulder先生？追求著死亡與痛苦，擁抱所有的苦楚，并欣然接受？”

    Mulder張開嘴，然后他看見許多不同場景下的自己——從火車上跳下來的，炸彈爆炸時逃脫的，在后面追趕他丟失的姐妹——找到她——并被她拒絕。他閉上嘴，點點頭，把臉埋在掌中。

    “3

    ：一個從自己的痛苦中獲得快樂的傾向——這個，我想，就是你現(xiàn)在正在做的?！边@個聲音譏笑著，“Mulder先生，現(xiàn)在開始坦誠地告訴我你的經(jīng)歷，告訴我是什么引導(dǎo)你到了我這里——從第一次受虐的經(jīng)歷開始，那么接下來我就會告訴你我是否準(zhǔn)備改變主意?！?/br>
    Mulder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晃動，他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知道并且了解他——這嚇到他了，這使他想起……

    “Phoebe.

    ”他低聲說，“一個以前的女朋友，我遇見她是在我18歲的時候。她過去經(jīng)常綁著我……而且對我很殘酷，我發(fā)現(xiàn)它……引起了……”

    “好，繼續(xù)?！甭曇裘?。

    “為了使我忌妒，她經(jīng)常和其他的家伙調(diào)情，她喜歡看我和別人打架，讓身上傷痕累累，我總是贏——除了一次?！彼Ｏ聛?，望著半空。

    “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就去和那個家伙睡了！和他過了一整夜——和他睡了?！盡ulder握緊拳頭?！斑@個教訓(xùn)清楚地告訴我，我必須要做最好的、最強壯的、要能供養(yǎng)她。她是個獎勵，是個dom

    ，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存在只是要為她服務(wù)?！?/br>
    “你發(fā)現(xiàn)那引起了？”

    Mulder嘆了口氣，“是的。噢，上帝，我雖然不愿意這樣，但是我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這種不安全感，我們分手了。有一段時間，我去交了一些正常的女朋友，但是我……我始終忘不了Phoebe帶給我的感覺，后來，我知道了BDSM.

    剛開始我只和女人做，后來有一天，這個女人把我送給一個家伙，讓我吸他的yinjing——這應(yīng)該是最大的恥辱，可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覺得享受……男人比女人更猛烈的、更強壯，能控制的更多更多——也許是全部。我是一個強壯的人，我需要被更強壯的人擁有?！盡ulder低聲說，“后來，我到外面去找男人。我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同性戀，但我喜歡被男人統(tǒng)治?！?/br>
    “我知道了?！甭曇舫了贾?。

    “我感到……無法控制?！盡ulder繼續(xù)說，“這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或我的人生。對我來說有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更正確地說，我是為了獲得比以前更多的刺激而拿生命做賭注。我不確定是否想活著，每天我醒來時都不知道今天我是否會自殺。我一直在想，我沒有選擇生命，它卻不負(fù)責(zé)任的形成了，我當(dāng)然也可以不負(fù)責(zé)任地選擇死亡的方式，我要用性……用BDSM

    的性……。其他人察覺到我這個想法都離開了我。我已經(jīng)被這個想法控制住了，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能稍微緩和一下這種念頭——我對自己說，不能這樣做，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它們的?！盡ulder站起來，悲憤地看了一眼鏡子，“謝謝你的接見，即使你沒有回應(yīng)我的好意。”他說，“還讓我泄露了我的秘密……希望我的故事會讓你覺得愉快?！?/br>
    “它是使人著迷的……使人著迷?！甭曇粢砸髟佉话愕恼Z氣說，“你引起了我足夠的興趣讓我重新考慮。”

    Mulder在門口停了下來，全身變的僵硬，他猛然轉(zhuǎn)身，心臟劇烈地跳動，“你會接受我嗎？你會讓我做你的sub

    嗎？”他問道。

    “不?！钡统炼鴱娜莸穆曇粽f。

    Mulder的心立刻涼了。

    “我不會考慮讓你做一個sub

    ，Mulder先生，那不適合我。而且很明顯，迄今為止這種關(guān)系只是在為你服務(wù)。我只會考慮讓你做我的奴隸。”

    “什么？！”Mulder大步走到鏡子前。

    “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Mulder先生，你已經(jīng)在這行很多年了?！边@聲音柔聲斥責(zé)道，“我不想和你成為一星期zuoai一兩次的那種關(guān)系，我對那個不感興趣，而且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如果你真想和我玩，那么就需要更多地……持久地安排——1

    天24小時、1星期7天?！?/br>
    “那我的工作怎么辦？”Mulder懷疑地問。

    “我對你要繼續(xù)工作沒有異議，只要你在每件事上都照我說的做——你要和我一起住，我有專門的奴隸住處。你會有一只call機，無論什么時候我要用到你都可以派上用處——而且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從光著屁股讓我鞭打，到讓你去取東西?！?/br>
    “這樣可能會妨礙我的工作?！盡ulder低聲說。希望他褲檔里的陰|莖不要變的太硬。

    “你要確保它不會?！边@聲音聽上去毫不關(guān)心，“我更希望我的奴隸每天結(jié)束后能說一些有趣的東西。我要我的奴隸是能帶的出去的，有良好的裝扮，懂禮貌，聰明，有教養(yǎng)，迷人而且風(fēng)趣……這并不容易。我的奴隸既要能服侍我也要能做艱苦的工作，能娛樂我，滿足我的性需要，以及普通的照看。你要做我不拿薪水的仆人，廚師和女管家——所有的角色，而不僅僅是個床伴?！?/br>
    “聽起來似乎是一項艱苦的工作。”Mulder評論道。

    干巴巴的笑聲傳出來，“這是有補償?shù)?，你在接受這些協(xié)議之前可以好好想一下。到桌子旁邊坐下，Mulder先生，我會把我的條款拿給你看，然后你可以決定是否接受這些條款?！?/br>
    Mulder一聲不哼地照指示做了，他的嘴干澀，他已經(jīng)被搞暈了。他想他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他第一次來到這里時，為什么會進(jìn)來。他要讓站在最高處的這個超級dom

    著迷。而且在這期間，他會得到他想要的，別的任何人都做不到！他不喜歡這個樣子，他會失去一切……可是……可是他的身體卻因為想到要被這樣完全地?fù)碛卸澏?。他和Phoebe之間也是這種關(guān)系，但他們誰都沒有詳細(xì)說明并將其列入清單過。

    門開了，一個仆人走了進(jìn)來。他拿了一張紙放在Mulder面前，并把他帶來的一支銀制鋼筆、一瓶墨水以及一張吸墨紙放在Mulder的右手邊，接著一句話沒說的離開房間。

    Mulder看著這張紙，這張打印的整整齊齊的紙上寫著：

    奴隸契約

    奴隸同意在所有方面完全服從于他的主人。任何時間、地點都不能拒絕服從他主人的命令；奴隸也同意一旦簽訂本契約，他的身體就屬于他的主人，所擁有的全部資產(chǎn)、財物也將屬于他的主人；奴隸同意盡最大努力使他的主人滿意，他的存在只是為了讓他的主人高興；奴隸了解他所做的一切，將放棄他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但在他希望并且認(rèn)為有益的情況下予以認(rèn)可。

    我已經(jīng)讀過，并充分了解了這奴隸契約的全部內(nèi)容。我同意獻(xiàn)出所有的一切給我的主人，并且承認(rèn)他對我的身體、我的心、我的靈魂以及我的頭腦擁有所有權(quán)；我了解我將象一個奴隸一樣被支配、被訓(xùn)練、被懲罰，我承諾忠實履行我的主人的愿望，盡最大可能的為他服務(wù)；

    我知道我不能撤銷這個奴隸契約。

    簽名：

    “絕對辦不到?！盡ulder放下筆站起來，狂怒地走到鏡子前，“你肯定精神有問題，我不了解你，我甚至沒見過你，這真是太荒謬了?！?/br>
    “夠公平了，”平穩(wěn)的聲音說，“見到你很高興，Mulder先生。你出去后請關(guān)上門?！?/br>
    “去你*的?！盡ulder生氣地踢了下墻壁，“我的財產(chǎn)？我的心？我的靈魂……？”他拼命地喘氣。

    “我不相信你的心或你的靈魂是使你覺得焦慮的地方，Mulder先生。使你焦慮的是，你的腦子里認(rèn)為我不可信?！?/br>
    “不是這樣的，你不可能真正的擁有另一個人。這是瘋狂的?！盡ulder用頭撞著鏡子，苦惱地在那里站了一會，把頭和前臂斜靠在擦得光亮的鏡面上。

    他需要這個，他真的需要這個，它是最后的刺激——在持續(xù)屈服的情形下生活。他懷疑鏡子后面的那個男人知道契約對他的作用，并完全了解他原來的意圖——他原來只想玩一個刺激的游戲，在做|愛時假裝屈服，厭倦時隨時可以離開。在契約的約束下他就不能這么做，契約一旦簽訂，游戲就變成了真實，這令他恐懼也令他興奮。他的身體已經(jīng)在這限制的想法下開始發(fā)熱，連他的陰|莖也因預(yù)想到這樣的情形而不停地跳動。

    Mulder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也想看見鏡子后邊那個男人的眼睛。“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最后，他低聲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還想繼續(xù)談下去，“我注意到這契約中有很多關(guān)于我的義務(wù)——那你的義務(wù)是什么？”他伸手指著那張紙問。

    “好問題。”這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微笑。

    門開了，那個仆人又走了進(jìn)來，他把另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靜靜地離開。

    Mulder既慎重又好奇地回到桌子旁，不喜歡自己對這件事如此感興趣，他沒有簽字的打算，他不能，但是……

    主人契約

    我接受這奴隸作我的寵物并且保護(hù)他。我將供給我的奴隸一生中身體及情緒上的需要，如果我選擇了他，他將知道我的愛。當(dāng)我想要時我將使用我的奴隸的身體，這樣的使用是有限的，我的責(zé)任是不讓他的身體和精神受到任何損害。我將為我的奴隸建立一套清楚明白的規(guī)則，并且我將用強制、值得信賴的方式加以實施。這些規(guī)則將充分保證他的訓(xùn)練，我將盡最大的努力——預(yù)見所有的可能性，控制他大部分的行為。

    在上述自愿接受的范圍內(nèi)，我保證用有計劃的方式培養(yǎng)并訓(xùn)練我的奴隸直到使他成為一個完美的、服從的、謙恭的奴隸，我知道他從來沒有做到過。通過分配他的需要和應(yīng)受的懲罰來獎賞他的努力，是我的目的。我將盡力供給我的奴隸生命中的需求，直到我死去或因其他原因而沒有能力繼續(xù)照料他。

    我已經(jīng)讀過并且充分理解了這主人契約的全部內(nèi)容。我同意把這奴隸的身體和所有作為我的財產(chǎn)，并盡我最大能力地照顧他。我將供給他安全和福利，指揮他，訓(xùn)練他，象奴隸那樣懲罰他。我理解這其中固有的責(zé)任，同意只要他是我的就不會讓他受到傷害。我更加知道我隨時可以收回這個契約。

    簽名：

    Mulder閉上眼睛將頭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睜開眼睛，注視著白色的天花板，但是，那里沒有答案。這契約中所說的一些內(nèi)容，正是他心里想要的。主人契約講明了要照顧、懲罰、保護(hù)他……所使用的這些安全的字眼在他的腦中回蕩。他沒有感到過安全、愛或者照顧，他只覺得漂浮不定，他想得到安寧——這契約能帶給他嗎？

    “我注意到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終止契約，而我卻不能?！彼u論道。

    “那樣你就會有因誘惑而匆忙行動，并在閑暇時后悔的機會。”聲音回答。

    “那句話通常是結(jié)婚時用的，而不是奴隸契約?！盡ulder低諷。

    傳來更多的笑聲……

    “如果你懷疑兩份契約是否存在不平等的地方，不錯，有，而且很大，不過……”聲音深思著，“我沒有意愿找一個不甘愿的奴隸。如果你想打破我的契約，我會聽取你的意見并認(rèn)真考慮——盡管我將拒絕你的要求。我不會和你爭辯是否合法的問題——這個國家的法律支持公民的自主權(quán)。至于轉(zhuǎn)移到我名下的財產(chǎn)，如果是我終止了我們的契約，我可以根據(jù)我的判斷把它歸還給你，如果是你選擇離開的話，我就不一定會這么做，而且——如果你是在沒有得到我許可的情況下擅自離開，那么我就不會再接受你回來，那樣的話我想你大概必須重新找一個游戲圈了，在這個城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不得到許可而和別人的所有物玩樂——而我是不可能給予這樣的許可的?！?/br>
    “這太荒謬了！你肯定也知道！”Mulder重重地敲著桌子，“這只是性——而不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我不能……我不會……讓我自己接受?！?/br>
    “很遺憾，那你永遠(yuǎn)也不會找到你要找的東西，Mulder先生，因為這是個事實?！?/br>
    “我又不是為了尋求成為某一個人的奴隸！”Mulder斷言。

    “是的，我同意。不過，如果你愿意這樣做，你就可以知道你要找什么?！甭曇舭凳菊f。

    “我不更應(yīng)該看一看我是為了什么出賣自己？”Mulder問，“你不想有檢查商品的機會嗎——對我？”

    “我不想，如果你決定不在契約上簽字，那么我寧愿我的身份永遠(yuǎn)是個謎。記得嗎，是你來找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義務(wù)?！?/br>
    “關(guān)于具體內(nèi)容、規(guī)則之類的？”Mulder絕望地問，他總是在游戲之前談好條件，他會和他未來的伙伴討論他們將享受什么樣的性樂趣，并且能做到什么程度……他非常擅長，能輕易地談?wù)撘恍┳屍渌烁械椒浅＠Ь降念}目。

    “沒什么好討論的，契約中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聲音回答，“如果你是我的奴隸，你就屬于我，用不著協(xié)商。你必須學(xué)會信賴…和服從?！?/br>
    “所以，安全問題也用不著討論？”Mulder做了個鬼臉。

    “不錯，Mulder先生，用不著?！甭曇衾淅涞鼗卮?。

    Shit，這人可能是任何人——該死，他甚至可能是個煙熏的雜種。Mulder憤怒地想，在房間里來回地走。并不是說這人是什么人，對他會有什么影響，要是那樣的話，Mulder只要走出去，不再回來。即使他不能再在這個城市里混，那又怎么樣——至少他仍然是獨立自主的……但到最后，可能還是要來到這里。

    他已經(jīng)找過很多的top

    ，而且已經(jīng)耗盡了他們，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一點。他想只要能找出和這件事相比更加危險，更加刺激的經(jīng)歷……和這……這是最大的冒險，最不可知的，最刺激的，只要他在這張紙上簽字，對他來說任何事都可能發(fā)生。在這場性游戲中他不會有任何的控制權(quán)或安全的緩沖區(qū)，一切全部取決于他主人的仁慈。一天24小時，一星期7

    天…Shit，但是這男人讓他想起了Phoebe，他就好象是他肚里的蛔蟲——準(zhǔn)確地知道使他同時覺得驚嚇，又覺得刺激的方法。

    “是?！彼吐曊f。

    一陣靜寂。

    “我說，我的回答是”是“，見鬼！”他大吼。

    “筆在桌上?！甭曇艋卮?，讓人無法接受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反應(yīng)。

    Mulder坐到桌旁，拿起筆，閉上眼睛。他的腦中浮現(xiàn)Scully的臉，她皺著眉對他大叫，問他為什么會做這蠢事。他還看見Skinner

    站在他面前，向他大叫——問他為什么要冒險做如此瘋狂的事。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使勁將他們的臉，他們的聲音，他們的關(guān)心排除在腦后。他要如何才能向他們解釋？他只希望這個男人是能給他的生命帶來快樂的禮物，能把游走在黑暗深淵邊緣的他拉回來。

    Mulder把筆尖放在紙上，為他過去的生命劃下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