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風(fēng)水師X春夢鬼夫【四十六】
祿洲李長義下了轎,匆匆進(jìn)了鋪子。 鋪子里頭有個后院,自打這米鋪轉(zhuǎn)了手,除非有要事,他甚少踏足后院。 今日卻是不得不來了。 他用撩起衣袖,拭了拭額際汗珠,對著院外守著的丫鬟道:“勞煩……”不等他說完,那丫鬟就明白了,沖他一把手,爽快道:“掌柜的等等,這便去同女郎說?!?/br> 李長義忙不迭應(yīng)了,連聲道謝。 待丫鬟走了一趟出來,引著李長義往院里走,這小院雖不算大,倒也五臟俱全。 男女有別,他就被帶著坐在了外頭的小廳。 方坐下不多時,一名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就輕曼的走了出來,李長義見了她,下意識的要起身作揖。 女子阻了他,輕笑道“李掌柜與我不必客氣,今日來所為何事?”又示意他一起坐下。 李長義見狀,就不再多那些禮,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說了。 “上頭這人來的突然,又點了名要見見施粥行善的幾位,我琢磨著,女郎恐得去一去?!?/br> 祿洲太守是個平庸的,這些年來雖政績平平,勝在運(yùn)道好,沒出甚大事。 可惜今年時運(yùn)不濟(jì),先是碰上災(zāi)民,后來又遇上了劫匪,若再不處理好,想來他頭上那頂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好在黎莘來了之后,大手筆的買下了間米面鋪子,在城外設(shè)了施粥的地方暫且緩了緩四處流竄的災(zāi)民。 有她開先例,加之太守的明示暗示,那些富商也不好意思再無動于衷,多多少少勻了米面布施。 如此,即便賑災(zāi)的銀兩一波三折,遲遲未到,局勢是能穩(wěn)住了。 到了現(xiàn)在,聽聞賑災(zāi)的銀兩也到了,可謂是大喜臨門。 只不過見人這事,黎莘是不愿去的。 她吃了一口茶,抬眸望向李長義“李掌柜替我去便是?!?/br> 那青黛蛾眉,翦水雙眸,合該讓男子心旌動搖,卻把李長義看的直發(fā)慌。 他苦著臉道“女郎,當(dāng)真不是小人不愿,可太守大人說了,必須得是東家去才行。” 當(dāng)初李長義頭一次見黎莘,也曾被她的半面嬌容迷惑過,但是日子久了才知曉,他這位新東家,手段比許多男子還來的果敢狠辣。 好比有些災(zāi)民鬧事,掀翻了施粥的攤子,或是去搶那些婦孺的吃食,她面上不說甚,到了夜深人靜,就尋了一幫子打手,把鬧事的幾個拖了出來。 第二日,他們就鼻青臉腫的去一一致歉,認(rèn)錯了。 所以他還真不敢再肖想這位主。 黎莘聞言,不由蹙眉道“非去不可?”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這世道雖不說對女子有多嚴(yán)苛,如她這般‘拋頭露面’的,還是多多少少會被人詬病幾句。 李長義點點頭,看她似有猶疑,便寬慰道:“女郎若是憂心,小人就跟著女郎走一遭,也好打點一二?!?/br> 他都這么說了,黎莘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頜首應(yīng)下了。 二人就定下了時間,待到了日子,一同刖古。 李長義走后,守在門外的小丫鬟托著一碗褐色的藥汁走了進(jìn)來:“女郎,藥好了,正溫著呢。” 黎莘接了過來,面不改色的一飲而盡仿佛嘗不到那濃烈的苦澀滋味。 某亙:今天有點暈,應(yīng)該只有一更了剩下時間我要去水一水(悄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