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風(fēng)水師X春夢鬼夫【二十五】
她三年前來到這個世界,一睜眼,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照著她的腦袋就砍了過來。 雖然腦子里還混混沌沌,下意識的反應(yīng)卻救了她一命。 她就地一滾,躲過了那把刀。 只是那時未曾注意身后還有一人,刀未砍中自己,砍在了那人身上。 因著過于慌張,黎莘躲了刀就往外跑,依稀記著為她擋刀的是個銀甲將士。 現(xiàn)下細(xì)細(xì)想來,那人的身形……她不由悚然一驚。 難怪這功德條如此偏向薛江沅,當(dāng)初那小判官又同她說,這該是她來做的。 她借他躲過死劫,如今就得還他一命。 那會兒的薛江沅也沒注意她,他是為了救姜媤,背對著黎莘,自然以為是因著姜媤中了刀。 可事實上,那刀砍的還真不是姜媤。 原身本是青山寨里的人,幼時連同娘親一起被搶了來,娘親來了不久便被磋磨至死,只留下她,和寨子里的多數(shù)女子一起,為匪寇洗衣做飯。 等年歲大了,興許也是被糟蹋的下場。 薛江沅來剿匪,途中黎莘又陰差陽錯的來了,正好遇上一名匪徒殺紅了眼。 果不其然,一切自有天意。 黎莘收斂了震驚的神情,轉(zhuǎn)而嘆了一聲,雙手托著腮,面紗被吹的一起一落。 “你知曉青山匪?”薛江沅見她神色變幻莫測,不由開口問道。 黎莘愣了愣,訕訕一笑“……聽阿娘說起過?!?/br> 青山匪這事在上京不是秘密,薛江沅并未多想,只當(dāng)她頗有感觸。 黎莘心里頭亂糟糟的,不想再談下去,就對薛江沅道:“夜深了,該回了?!?/br> 薛江沅點點頭,化為輕煙落入玉指環(huán)之中。 黎莘帶著他回了自家小院,粗粗的洗漱一番,吹熄了燭火,仰頭就倒在榻上.竹青色的帳幔隔出了一方天地,她沒了睡意,雙手枕在腦下,努力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 可惜,除了生死一刻的驚心動魄,黎莘已經(jīng)記不起旁的細(xì)節(jié)了。 她不能百分百確認(rèn)是薛江沅,但心中大致有了成算,記不記起來,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頭上。 不想了不想了。 又是三日過去,該備好的物件大多齊了。 黎莘拿著最后幾樣,踏著茫茫月色,身輕松的回了小院。 薛江沅平日里多在指環(huán)待著,偶爾會在夜間出來與她說話,但次數(shù)并不算多。 今晚,黎莘甫一推開門,便見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著。 他本魂靈,坐,站和飄沒甚區(qū)別,只他保持著生前習(xí)慣,總是脊背筆直,正襟危坐。 黎莘見他定定的望著桌上一物,好奇道:“瞧什么呢?”說著,將手里的東西一放,拍了拍塵土就走了過去。 聽了她的嗓音,薛江沅才如夢初醒。 彼時黎莘已站到了石桌前,看清了桌上擺放的,是一枚脂色溫潤的玉佩。 玉佩系著穗子,綴著一串極精巧的小鈴鐺。 “這玉佩怎的了?”黎莘撥了撥那小鈴鐺,笑著問道。 薛江沅頓了頓:“給你的?!?/br> 黎莘聞言,面上的笑容便怔住了好端端的,送她玉佩做甚?某亙:記住這個玉佩!不,準(zhǔn)確的來說,是記住這個鈴鐺一(:3J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