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生【七
見到雷諾德驚訝的眼神,白期伸手觸了觸頭上柔細的白發(fā),有些恍惚的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很奇怪嗎?” 雷諾德欲言又止。 從他的表情上,白期就能夠猜出他想說什么。 “既然血石已毀,我回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白期轉(zhuǎn)過身,望著眼前的茫茫冰雪, “接下來,我就留在這里。” “這里本來就是我的家。” 還是黎莘死去的地方。 白期抿了抿唇,本就瘦削而頎長的身形,如今看來越發(fā)的清減。他面上毫無血色,幾乎化為了滄瀾山脈的剔透冰晶。 雷諾德梗了梗,原來及至唇邊的話語,這會兒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雖然老師交代他務(wù)必將白期帶回去,但是看到他現(xiàn)在的形容,他怎么也開不了口。 即便從老師口中得知了一些緣由,他試試無法切身體會。 但雷諾德明白,白期更需要一個人。 “我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望著白期脊背筆直的背影,無奈道, “我會轉(zhuǎn)告老師的?!?/br> 他濃密而纖長的睫羽在眼下投落,暈出一片青紫陰影,掩蓋住了所有深濃而復(fù)雜的情緒。 當天蒼將雷諾德再次托走時,他下意識的回過頭,望向了山峰尖端的白期。 已經(jīng)看不清了。 .xyuzhaiwu.xyz# 蝕骨之地。 沉眠中的梟,忽而被一道不容忽視的熟悉氣息所驚醒。 他身上束縛著十余道禁獸鎖,每一道鎖都連接著近乎腰身粗細的長鏈,將他牢牢的桎梏在倀鬼沼澤的深處。 上次醒轉(zhuǎn)時,還是白期到來的時刻。 但是這次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梟有些激動的掙扎了起來,巨大的金棕雙翼摩擦著長鏈,發(fā)出刺耳的交鳴聲。 湖水因他的動作,泛起了陣陣無形的漪漣,卷裹了擠壓在湖底的星塵,隨著水波飄渺而去。 【玄天,玄天】 他的神識在瘋狂的嘶吼著,即便口不能言,但獨屬于他的尖銳唳聲,還是回蕩在了整個蝕骨之地。 伴隨著梟的呼喊,一道高挑身影漸漸浮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長及臀部的墨色長發(fā),間或摻雜這幾縷赤色的發(fā)絲,正輕柔的飄蕩在來人的脊背之后。 她面上籠著一層黑紗,只露出一雙赤色的血瞳,卻詭異的被黑色侵染了三分之一,妖冶,綺麗。 梟的目光不由凝滯。 她身后背負著一把血色巨劍,當中一塊猩紅色寶石宛如流質(zhì),陣陣令人窒悶的威壓從劍上傳來。 當然了,還有他熟悉至極的氣息。 那是玄天的氣息。 【黎秋?】 梟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不,不對,不一樣?!?/br> 他有些混亂的喃喃著,模糊的神識同樣傳遞給了來人,讓她不自覺的輕笑了一聲。 【你不認得我?】 她緩緩的靠近了幾步,竟是直接穿過了那層透明的屏障,輕松自在的來到了梟的面前。 望著面前這雙幽藍色的菱形獸瞳,她伸出手,慢條斯理的揭下了籠在臉上的黑紗。 【我想,你應(yīng)該認得它?!?/br> 黑紗輕薄,轉(zhuǎn)手就被水流卷走,悠悠的融入了那一片星塵之中。 而黑紗下的那張面龐,左邊光潔如玉,剔透的毫無瑕疵。 可右邊的眉眼處,卻被繁復(fù)的血色紋路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