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雙形態(tài)妖獸老師X暴躁戰(zhàn)士系女學(xué)生【七
白期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視線所及之處,是熟悉的天花板。 周身充盈著藥材的淺淡香氣,他恍了恍神,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望向身側(cè)的方向。 “……老師?!?/br> 他啞著嗓音低喚道。 正對他的桌前,一名白發(fā)蒼蒼的清矍老者正握著筆書寫著什么,聽到了白期的聲音,他方才放下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 “醒了?” 他眉眼慈祥,雙眸平和,仿佛周身都充盈著令人心靈平靜的力量。 白期點點頭,嘴中發(fā)苦。 “你和玄天一樣,從來都不讓我省心。” 他搖了搖頭,從桌上拿了一瓶透明的橙色液體,轉(zhuǎn)身來到了白期身前,遞給了他。 眼看著白期將藥劑喝了下去,原本蒼白的面色終于泛了些許的血色,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你這次的傷口很深,再進一寸,玄晶就會被粉碎,短時間內(nèi),你還是得回去好好休養(yǎng)?!?/br>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安撫,又似告誡:“放棄她吧,她沒有對你留情。” 白期的心口緊了緊,低下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放棄……嗎? —— 黎莘提著囊袋,緊趕慢趕,終于在一周后來到了玄天所指示的方向。 滄瀾山脈。 聽聞山脈中曾有玄獸滄瀾,鎮(zhèn)壓山脈之下的邪魂怨靈。只是百年前滄瀾隕落,山脈也因此成了一處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死寂之地。 甫一踏入,黎莘就感受到了如針刺脊背的寒意,深入骨髓,如影隨形。 囊袋中的血石感知到了不詳?shù)臍庀?,興奮的在純凈之力中起伏,隱隱有著想要破袋而出的趨勢。 黎莘咬破指尖,往囊袋中滴了一滴鮮血。 仿佛在燃燒的火焰上當(dāng)頭澆了一盆涼水,血石的反抗被瞬間熄滅,害怕似的縮了起來。 黎莘捏緊了袋口,向著山中走去。 黎秋的記憶已經(jīng)一步步的告訴了她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從一開始懵無知,到現(xiàn)在的負(fù)隅前行,她充分察覺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 悲哀,絕望,一往無前。 黎莘不知道黎秋是怎么堅持下來的,顯然她最后的死亡,對于她來說,甚至算得上一種救贖。 不久以后,或許會輪到她。 她有些恍惚的想著。 身前不遠(yuǎn)處就是一條清澈的溪流,看上去沒有被周圍的污穢之氣染上臟垢,依舊奔騰的歡快。 這是通往滄瀾洞xue的道路。 她在小溪前盤腿坐下,胡亂的吃了些吃食填補胃部的空缺,又借著微涼的溪水打理了自己一番。 等到一身清爽后,她拾起囊袋,向著滄瀾的洞xue走去。 滄瀾的洞xue在斷崖的半山腰,即便沒有了主人,洞中依然長年累月的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意,將周圍的石塊都凝結(jié)成了冰晶。 黎莘以玄天為借力,緩緩的攀登了上去。 被冰雪覆蓋的洞xue,地面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霧靄,晶瑩的冰凌生長在石壁上方,尖端銳利,泛著銀色的淺光。 黎莘吐出的呼吸都化作了白霧,手中的玄天提供了綿綿不絕的力量,讓她不至于被這些冰寒侵蝕身體。 “到了?!彼吐暤?。 囊袋中的血石,自黎莘進入洞xue后,就格外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