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黑道大姐大X反穿魔教教主【五十六
姬妾叫人又抬了下去,禇清在書房里煩躁的走了幾回,最終還是坐到了桌案前,執(zhí)筆點墨。 白如雪的紙上,被那微微暈開的墨色沾染,極快的顯出一道輪廓來。禇清蹙著眉,手隨心動,將畫中人漸漸妝點。 女子黛眉輕揚,細(xì)眸斜挑,別有一番風(fēng)情。 禇清筆下滑落三千青絲,在女子肩頭輕渺散開,恍若潑墨而就。她微微側(cè)了頭,唇角彎彎,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勾人的緊。 這幅畫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便一氣呵成,禇清落筆,神色卻并未舒緩半分。 他越瞧就越心煩意亂,惱怒至極時,就將畫軸一卷,隨意扔在了一旁。 現(xiàn)下夜已深沉,他冷著臉,披上一身大氅,冒著寒露來到了黎莘的院門之外。 小院瞧著卻是與世隔絕的模樣,門檐上掛著兩盞精致的燈籠,外間有侍衛(wèi)把守,見禇清來了,正要往里頭通報,卻被禇清抬手給止了。 他抬了腿,緩緩走近廂房。 隔著門,隱約能瞧著女子曼妙身形,隱隱綽綽,不緊不慢的在屋里頭走動。只是這回派到她身邊的侍者已換了一匹,再沒有上回那樣煽風(fēng)點火的,卻大多沉悶,想來她也該無趣了。 他想推門而入,那腳卻是無論如何邁不開。 這些時日來,他心情復(fù)雜。 黎莘本就是因解蠱與他相識,雖不知她如何能解的了那人下的蠱,可她確實沒讓他心生厭惡。 與她歡好,他全然是享受的。 可是一旦見了旁的女子,當(dāng)年的記憶浮上心頭,他便又幾欲作嘔。 原先想想,不過是個女子,養(yǎng)著便是。只他在的一日,她就逃脫不得,自然也不會受甚傷害,若是他死了,也得叫她陪葬。 可誰知,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了一次又一次,哪回都是蹤跡全無,宛若人間蒸發(fā)。 他頭一回有這樣的挫敗感。 這個女子,他無法掌控…… 思緒紛雜間,禇清便在黎莘門前佇立了許久,久到黎莘已經(jīng)受不了系統(tǒng)機(jī)械的提示音,徑自打開了門,與他四目相對為止。 見到黎莘的第一秒,禇清下意識的想轉(zhuǎn)身而去,可一想到自己,他便生生的忍住了。 “怎的不進(jìn)來,乘涼呢?” 黎莘嘴上嗔他,手上卻是伸前拉他: “若我不出來,你要在這站多久?” 她輕笑,身后暈染了一圈燭火的淺暉,將那面孔上的線條都柔和了。原先艷麗逼仄的外表,這會兒平白多了幾分嫻靜。 禇清想,這時的他該是甩開她的手,再狠狠譏諷她幾句的。 可事實上,他什么也沒說,沉默著讓黎莘拉進(jìn)了房。 里頭的侍者自是識趣,見禇清和黎莘一同進(jìn)來,忙垂了頭,雙手交疊在腹前,微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臨走前,不忘闔攏了門。 黎莘拉了禇清坐下,極為自然的摸了摸他的手,觸得一手冰涼。 “真當(dāng)自己身強(qiáng)體壯呢?” 她責(zé)備道,一邊倒了杯熱茶,強(qiáng)硬的塞在他手里。 說起自來熟這個技能,實在沒人能比的過她了。更何況禇清與她是什么關(guān)系,在床上滾了好幾回,相處了幾月的人,要熟稔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