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柒
桃子帶了眼鏡稍微遮掩住眼。右手故意撐住右臉盡量不跟所有人對視和交談。 下課也不呆在課室。怕其他人跟她搭話,又被官上看見。也并不想見官上。 所以一下課就出去找個角落躲起來了。 右眼還是痛,連眼白部分都被撞擊壓迫變紅。 昨晚的事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她怪不了官上。 手機一直在響,是官上找她。掛了又打過來,官上在某些地方格外的軸,桃子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的接了起來。 “你在哪?怎么沒有在教室?” “出來走走……” “在哪里了?我去找你……”官上急促的溫柔讓桃子有點不習慣。 “北區(qū)的小教堂合唱教室里。” “好……等我……” 不一會兒官上就站在了她面前。湊前勾起拿住她的眼鏡,看看她的傷口,他深知自己的力量,無論打在哪里她都會受不住的,更何況是眼角那個脆弱的地方,皮下組織出血蔓延開來看起來比昨晚嚴重得多了。 “對不起……”官上憐愛撫著她的臉。“你不要拋棄我……”官上最害怕失去唯一的牽絆。 桃子內心不夠強大,聽到了官上的歉疚眼淚就莫名涌出,咬緊嘴唇憋住,只是眼睛的部分卻不能掩飾勉強。 叫桃子不要拋棄他。 官上額頭抵住桃子的額頭,閉上眼不敢直視。 桃子是想真的跟官上認真地聊聊。不想再爭吵希望他別再這么下去了敏感暴躁失去控制。 “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桃子抬起頭望著閉著眼的官上說到。 “好……”官上的手環(huán)住她的身體抱緊,聞到她香香的氣息,有種安撫官上心靈的力量,他只是想跟她好好的。 沒有爭吵好好的。 鑒于桃子受傷之后的官上開始體貼人,也都有在努力去順從桃子的想法,桃子和他還是有點尷尬況且還有眼傷,就沒有心思再去官上的公寓了,跟他早早的說好需要早點回家休息去,官上也擔心會被她mama發(fā)現(xiàn),所以也同意。但是就是叫他不用送了的這個事情他還是堅持不會放棄。 送到路口上次的那個街燈的地方,目送她回家里。直到不能看見才離開。 桃子的手機就立刻來了提示音,是官上的,官上的不安全感和控制欲又哪有這么快就能改變的。 又有另外的人發(fā)來消息。 [過來吃晚飯吧,煮了你的份了。]是白晝的消息。 [不用了,我不太餓] [其實這只是個借口……我是想看看你的傷。]白晝坦白,[我這里有藥膏順便過來吃飯,就這么定了,我等你一起吃。] 被那句等她一起吃飯的話裹挾,桃子按鈴順便拿上自己的書本練習冊。 白晝打開大門,嘟嘟手腳快速從門縫鉆出來,想念桃子瘋狂搖尾,桃子溫柔地低頭撫摸腦袋依靠桃子腿上開心狂歡的嘟嘟。 白晝盯了她了桃子愣了兩秒才開始跟她不自然地打招呼,“喲?!?/br> 有多喜歡她?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喜歡,只是注視一眼桃子都讓自己體會到自己渺小又幸福。像一把小小的火苗不怕灼傷,暖和。反應遲鈍呼吸都控制不住慢了一拍,心頭發(fā)軟化解心翳。 以前的鬧脾氣最多兩天就和好的,桃子和白晝算起來就昨天才絕交解除,完全沒有任何交集不聯(lián)系十幾天這大概是最久的一次了。 兩人稍稍不自在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聊,空氣安安靜靜的。 白晝抓過她的肩膀,摘掉她帶了一整天裝佯的眼鏡,他許久沒有幫她解下身體上的心結,和遮蔽物,手有點發(fā)抖。盯著看她的眼,傷口嚴重,皺了皺眉,讓她坐好在沙發(fā)上,桃子隔著開放式廚房看到白晝從冰箱里拿出醫(yī)用冰袋。 “昨晚回去有處理一下眼睛嗎?”一邊走過來給她。并沒有坐在沙發(fā)上,半跪在桃子面前。桃子卻有點害羞不敢亂望點了點頭。 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和桃子的視線距離都更合適。 桃子接過冰袋微微揚起臉,讓冰袋輕輕適應似的放在了臉上的患處,冰冷刺骨的寒氣一下子刺激到了患處,桃子小聲吃痛一聲。 其實白晝連熱敷也準備好了,鍋里早就煮好了熟了的雞蛋,輕揉滾動可以散瘀消腫。他看著她,不忍心再說她,女生要好好保護自己。 白晝默不出聲靜靜守護她。趁她抬起頭敷臉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認真觀察她??粗龘P起的臉的軟唇,看著她被冰袋降溫凍紅了手心??粗陌尊弊忧嗲鄿\淺血管,她的脖子上還沒消的吻痕。再往下看她的胸,她薄薄的校服白襯衫內透出誘人的內衣顏色。 他渴望桃子。 渴望什么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沉默就像手中如同這冰袋那樣,開始慢慢融化互相之間相處模式,桃子也將揚起的頭放下,眼神閃躲低下又抬起清眸假裝不經意瞥一眼,余光故意偷看白晝,卻不料白晝也在看她,撞上他的眼色。才故作自然起來。 白晝喉結輕輕滾動一下,不想再克制自己。 毫無預兆的大手攬過她的后脖子上,輕輕用力,桃子被帶離,手上的冰袋滾掉在地上,一下子與白晝的距離變得很短很近。 桃子滿臉發(fā)燙,呼吸也不敢大一點,逼近的白晝領域范圍,連桃子也聞到了屬于白晝的氣息。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找個借口就來白晝的家里,糊里糊涂的就做了。 她熟悉白晝的身體,熟悉他想要做什么。就連桃子也是被傳染被挑逗,身體的雞皮疙瘩也都起來了。 脖子后面的手有點熱,白晝歪著頭一點一點一寸一寸靠近。她盯著他的眼睛,自己也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好。 他慢慢的靠近,是給了她時間去考慮的。見她好像沒有抗拒自己,悄悄地輕輕地吻上了他一生都在追求在留戀的桃子的雙唇,撫慰著白晝的失收。 白晝更猛烈的迎上包圍控制,讓桃子也不禁要被被吻頂?shù)膿P起僵硬的脖子和腦袋,身體的記憶真的是濃厚且無法輕易抹去。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別人。熟悉的身體會自己選擇尋找安撫到自己的依賴。 身體的親密再接觸格外吸引想讓人得到更多,桃子的心也跳的很快,剛開始什么都不去想,連自己都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手已經搭上白晝的手臂上。 這也是自己的欲望,作為人類最原始的情欲。 那個“以前的她”,最討厭的“以前的她”可以這么輕易的跟白晝一起,現(xiàn)在倒是有點讓人羨慕起來了。 短暫的得到越吻越清醒,桃子的眼隱隱的痛,像個暗號,仿佛自己在和自己對話,叫自己收手了。 她怎么每次遇到白晝就隨便了起來。 桃子睜開雙眼,回到了現(xiàn)實,一把推開了白晝。 這算什么,自己這樣的失檢,是有什么資格。況且自己還是還有男朋友的人,官上還這么的喜歡自己。只剩一堆悔恨和自責沖自己涌來。 對不起……官上…… 白晝當然不知道桃子身體里的分裂自責,再嘗試,輕輕吻過她滿是印記的脖子,感覺到她點點僵硬的身體和剛剛互相呼應默契十足不一樣,抬頭仰望她,她冷淡了。 白晝還有很多很多的欲望,是關于桃子的,全都是,想慢慢讀給她聽,做給她看。不想這么容易放過她。在她耳前,淺淺吻了一下敏感的耳垂,聲音故意下沉,濁濁的帶點氣音?!昂孟胍恪孟胍易印?/br>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她做了,僅僅那么簡簡單單她的一個靠近的氣息像信號,讓白晝身體僵硬起來。 睜開目視桃子,她的漂亮的眼眸內白晝自己的倒影在迫切的需要的情緒。 炙熱的再一次吻,把她按倒在地上,白晝跪著胡鬧挑逗沉溺。單手慢慢解開襯衫紐扣。想看見翻涌流淌蜜液的桃子,嗜性如狂想和桃子做。 想與她亂纏在一塊幽暗茍且,不清醒又深刻的沖動,放開身體上的約束的道德枷鎖,沉淪到無法自拔。 桃子抵抗,她已經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做……” 當然知道自己的原始的欲望,只是如果連自己也不去克制去放縱,那自己跟個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她知道和白晝做了的后果是什么,官上暴怒惹事,和白晝繼續(xù)糾纏不清,自己也不想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恢復原來的桃子,臉上沒有一點剛剛情欲的樣子。 不想再周旋于兩個男孩子之間,不想讓其他人都因為自己的錯誤埋單。 白晝看著她的臉,她受傷的眼。她故意說的話無表情小小軟軟動作不大沒有牽扯到患處。 “如果我是這么差勁的女生,白晝還喜歡我么……” 桃子不差勁,是自己差勁而已。 自己去誘導她來家里跟自己做,一直用這種把戲,白晝知道自己的過分。 白晝當然不可能一直都是陽光開朗正面的存在沒有任何黑暗面。 “桃子對我……有時候我也會想,為什么他可以這樣讓你受傷,你還惦記著他……而我卻只能這樣默默的這么付出……”雖然白晝的付出并不是要得到什么,什么拯救解開心結的也已經做得夠多了。白晝也很想試試在自己的手心里毀掉桃子的樣子。 白晝當然不知道這么做的他,解救她的他一直收獲著桃子的心,雖然那顆毫無用處的,丑陋不堪的心拿不出手,但也深深藏在桃子的秘密里。 摩挲著她的脖子,被桃子微微閃躲。 “我肯定是上輩子對桃子你做了太多太壞的事了……欠你太多所以來還給你的……”白晝嘆了口氣,逼自己想開點。 桃子才是真正虧欠白晝,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