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
肖白氣哼哼地將自己的手指塞進紅袖的牙間,低吼著他道:“只會跟自己置氣算什么能耐?!你是不是恨我?恨我你就咬???!我欠你多少你就咬掉多少好了,大不了,我將整個人都賠給你,夠不夠?!” 紅袖含著肖白拇指,赤紅著眼睛瞪著肖白,那種近乎扭曲的表情,似乎真的恨極了肖白,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咬下去。 他松開肖白的手指,垂下視線,嘶吼著控訴道:“你每次都是這樣!說是給了我你的心你的愛,可你的人呢?!去了哪里?!無論我是生是死都百尋不得!最后我終于找到了,你猜你在哪里?” 紅袖倏地抬眼一把抓住肖白的手,咬牙切齒地道:“你在別的男人懷里!還笑得那樣開心!你把心給了我,怎么還可以為別的男人而笑?!憑什么我把你刻進了骨子里,你卻完全把我忘記了!憑什么?!你吃定我心悅你,你就欺負我是不是?!還是我欠了你什么,你要這么懲罰我?!” 他的一頓炮轟,肖白卻聽得半明白半糊涂,她是…呃…男人有點多…可那都是這鬼畜游戲搞得好吧?!回想一下,每一個一開始她都是不要不要,是系統(tǒng)硬塞給她的,她不要都不行,不要就逼著她重來不是嗎?后來……后來她日久生情,不管是哪個日,總之,她一次又一次動心了,她也想控制自己??!要是這感情能聽大腦指揮,這世上哪會有這許多的癡男怨女! 好吧,她承認(rèn)了行吧,她是渣,可是她覺得自己記憶力還可以啊,她什么時候忘記過他?!還欺負他?明明,明明是他欺負她好嘛!人家情侶分別的時候是楊柳依依,他呢?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在馬車?yán)飳⑺粤藗€徹徹底底!再見面時更過分,說什么她在月情時不做會傷身體,連著好幾天連屋子都不讓她出,將她弄得昏天黑地,連日夜都分不清了,這是人做的事?哼,還說我吃定了他,這么想想,她才是一直被吃的那個好吧?! 想到這,肖白委屈地嘟起嘴:“說我忘了你,我什么時候忘了你?你剛走的時候我就開始想的不行,你回來我不是高興地抱著你哭么?我?guī)讜r忘了你?” “你…!好,那你說說,剛才你要去哪里?嗯?不去邙山,去鳳嵐山莊?還是回京城?都不是吧,是不是?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打算丟下你惹的這堆爛攤子就這么不負責(zé)任的跑路?你想得美,肖白,我告訴你,只要你在這藍天底下,你就是跑到天邊,我都會將你抓回來??!” 剛才那一刻她是真想拋開這一切,一身輕松地跑路,所以肖白也不敢否定,只能囁嚅著說:“那不是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嘛,你不要我,我也只能不要你咯?!?/br> “對,”紅袖松開她的手,悲諷地一笑,“肖白,你從以前就是這樣決絕的人,只要我有一刻沒有回頭看著你,你就會不知跑到那里去了。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哪怕不能為我等上那么一小刻?!” 肖白還沒來得及想好怎么回答,手臂被巨力一扯,肖白驚呼一聲,她面對的人就又換了。 “就算他不要你了,那我呢?我說過不要你嗎?!你剛才走的時候連一眼都沒看我,你完全忘了是吧?!我就知道……” 凌青云快速地用袖子抹了眼睛一下,吸著鼻子繼續(xù)吼道,“要不是他……要不是逼著你,你連一眼都不會看我!說什么為我擋槍!說什么替我去死!你TM就是為了和那男人一起死吧?!肖白,你這個騙子??!你知道嗎?你如此深愛的男人被我吃了,我吃了他,吃了他的rou,吃了他的骨,還吃了他的魂!!你剛剛要去找他,對不對?你別想了!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找到他了?。?!哈哈……你何必去遠處尋找?來,你到這里找,他就在我肚腸里,你豁開我肚子找啊?你為了他,能做到的,對不對?哈哈……只可惜,你就是殺了我,他也是活不過來了!!哈哈…………” 凌青云將肖白的手按壓在她肚子上,笑得癲狂。他俊逸的臉已經(jīng)完全扭曲,上翹的虎睛滿布血絲,向外猙獰地突出著,大張著嘴又喊又笑,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躁狂癥晚期的瘋子。 可是肖白一點都不害怕,她生氣了,特別生氣。 這次她聽得太清楚了,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們哪是愛她,她不過…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