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長的欲望H
趙猛進了姐夫的辦公室。 對方正在收拾茶幾上的杯盞:一個紫砂壺,兩個精致的茶杯。 顯然,方才兩人正在對飲,男人心說,姐夫真是好興致,跟個小女子也能喝得津津有味,其實不然。 本是余師長,自斟自酌。 恰巧田馨進來,于是客套了一番,請她喝了一杯。 只是女孩有些矜持,只淺淺沾了兩下,如今卻是剩下大半杯,他也不避嫌,就著杯沿一飲而盡,心想茶是好茶,可不能浪費。 這要是讓外人瞧見,難免說閑話。 索性,是自己辦公室,剛放下茶杯,便看到趙猛進來,好似做了虧心事,連忙收拾,又覺出不對,隨即停下。 招呼著小舅子坐下。 對方也不客氣,拿起茶壺,又取來,沒用過的茶杯,倒了一下。 一飲而盡,也沒品出個中滋味,只是吧嗒著嘴。 余師長瞪了他一眼:“茶可不是這么喝的?!?/br> 趙猛不以為異,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這次,倒是沒喝。 而是滿臉堆笑看著對方。 還沒等他看口,余師長耷拉下來的眼皮,猛地上挑,溜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肯定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 小舅子開了腔:“姐夫,你還有鐵觀音吧” 鐵觀音主產地福建,一年四季都有,只以秋茶為上品。 值此秋季,想來姐夫還有些別人上供的鐵觀音,所以他笑臉央求。 余師長眉頭微挑:“你小子,想要些上次給你拿的毛尖喝完了” 喝茶是養(yǎng)生之道,滋陰潤肺,強身健體,總之好處多多,已經形成比較系統的潮流文化,在上流社會頗為盛行。 就連普通百姓,也對茶情有獨鐘。 好的喝不上,一般的茶葉聊以慰藉。 趙猛瞪著眼睛,言之鑿鑿:“喝完了,真是不錯,所以想跟你再要點別的?!?/br> 余師長耷拉下眉頭:“給你也行,只是你這種喝法,卻是糟蹋了茶葉,你就不能細細品味嗎非得像喝水似的” 男人點頭如蒜。 心里卻是不屑,終歸要進到肚子里,你管我怎么喝。 非要拿腔作調的擺譜著實沒意思。 更何況,他大都是自己喝,何必弄得那么斯文。 索性,想喝就喝。 心里話不能說,他狡辯似的:“我這不是渴嗎” 說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輕輕放下。 余師長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而后走向大班臺,打開抽屜開始翻找。 而趙猛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跟了過去,他一邊看著姐夫,一邊問道:“剛才我看到有女的從你這走” 姐夫手上動作微頓。 只有兩秒,而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茶葉。 很大一袋子,分量十足,只是牛皮紙包裹著,看不見里面內容。 牛皮紙袋厚實,外面沒有字,完全只是個袋子而已。 “喏” 茶葉沒什么重量,落在桌面上發(fā)出沙沙兩聲。 趙猛沒有翻看,拿了過來,捏在手里,他等待姐夫的回答。 余師長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于是慢條斯理道:“你說的是田馨吧” 小舅子下意識的點頭。 其實根本不知道對方叫啥,只是一面之緣。 大概姐夫或者什么人,介紹過,但一點印象沒有。 余師長微微勾起嘴角,打趣道:“怎么漂亮吧” 趙猛偏著腦袋,回憶著:柳葉眉,杏核眼,白皙的臉蛋,光潔的額頭,還有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 的確符合老輩的審美觀。 這叫啥來著長得端莊大氣,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而且她好像有耳眼,上面綴著小巧閃亮的玩意,如果沒猜錯的話,十有八九是鉆石。 男人由衷頷首。 姐夫促狹一笑:“你要是現在后悔,想要見她,我給你安排?!?/br> 趙猛微怔,接著露出苦笑。 “姐夫,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哪里有時間兒女情長?!?/br> 他連忙找借口推脫。 女人好是好,可他馬上就要調走。 最主要的是,目前自己的男女關系很復雜,理不清。 所以不想橫生枝節(jié)。 余師長的眼中,露出一絲惋惜。 “你都多大了,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br> 有些話,作為長輩只能一點而過,說多了,也沒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不比自己那一輩。 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當初,自己的家庭普通,一無所有,只是在部隊混口飯吃。 到了年紀,就按著父母安排相親,見的第一個便是妻子,也沒特殊感覺,只想早日穩(wěn)定下來,讓老人放心。 再加上,妻子委婉勤快,處了兩個月領證結婚。 過了年,便懷孕,十個月后,孩子呱呱墜地,待到余靜一歲,便開始由著姥姥照看,而妻子在他的安排下,進了部隊下面招待所。 當起了出納,后來又考會計證。 混到現在,工資和福利待遇都還不錯,畢竟,也算是軍隊附屬產業(yè)。 趙猛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樣,聽得頗為認真。 余師長沒再多言,繼續(xù)道:“田馨是我好朋友的女兒,這你也知道,聽說我們部隊,馬上要新建訓練基地,所以想過來給我們提供資金?!?/br> 部隊項目不差錢。 只是分批下款,舉個例子,先是給你們啟動資金,基礎打好,每前進一步,都要審核請款。 這影響工程進度,所以很多時候,需要承建單位自己墊資。 而這些個單位,和主顧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銀行往往能看出關卡,找準突破口,從而取得優(yōu)良的貸款資源。 要知道工程這東西,資金缺口很大。 大都貸款施工,沒幾個人,身價上億,能夠一人獨吞項目。 趙猛聽這口氣,基地項目,是姐夫拍板的 他點點頭。 好信兒似的問道:“那你怎么辦” 其實男人很快想到吃回扣的事,可這話問不出口。 就算再近親,這里也是辦公室,隔墻有耳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盡管姐夫剛正不阿,但這些個好處,白白浪費也可惜。 所以趙猛很是贊成姐夫,從中撈取一把。 只是,事實如何,他沒有把握。 余師長從大班臺后走出來,在屋子中央踱著方步,顯然很是犯愁。 “不瞞你說,這已經是找上門來的第三家?!彼嘈B連。 誰過來,都是托著關系。 給誰,不給誰,都是一句話的事。 大權在握確實威風,但其中的取舍,也是費盡心力。 趙猛識趣的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勾起了嘴角,話鋒一轉:“姐夫,我這馬上要走,你那邊有沒有熟稔的關系,照顧我一二。” 他在特種部隊待過,那里比軍校嚴格。 整日忙碌,訓練排得很忙,教官們苛刻的如同活閻王,就連吃飯睡覺,都要精確到每分每秒,絲毫不講情面。 有次洗澡,他頭發(fā)上的泡沫還沒沖好,便被吆喝著從里面出來集合。 渾身滑膩膩的,一股子香味,惹得其他伙伴,忍俊不禁,太陽打在頭發(fā)上,還能看到細碎的泡沫。 五顏六色的泡沫和他的黑臉,相映成趣。 余師長停下腳步,抬起頭來:“我不是告訴你,有空去老首長家走一趟嗎” 男人聽出他話里有話。 眼中帶著希冀的望著姐夫。 “實話告訴你,曹首長的弟弟,在C市的機關,混得很不錯,你去了有問題就找他,保你順風順水?!?/br> 趙猛心下一動,有些激昂。 他雙眼閃著精光,憧憬著未來的前景。 “姐夫,我去是得去,可帶什么好呢” 余師長眼梢上挑,費力思索。 他最不擅長的便是送禮,因為人品正直,沒貪污什么錢財,所以手頭捉襟見肘,拿不出像樣的玩意。 可小舅子的忙又不能不幫。 他拿不出好貨,趙猛就更不用提,就連裝修房子的錢,還是自己掏的腰包。 俗話說,一分錢憋倒英雄漢,他又開始滿地轉悠。 思來想去,把心一橫,決定冒把險,卻是想從,訓練基地項目上搞些油水,他對自己的事業(yè)鞠躬盡瘁,也該得些好處。 話雖如此,可心里卻不踏實。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趙猛道:“這事,你別管,我先去打聽下首長的喜好,再去也不遲?!?/br> 對于官場的權術之謀,男人知之甚少。 所以凡事都憑姐夫做主,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得輕巧,只留下心事重重的余山海,不停的徘徊。 十分鐘過去,余師長拿起桌上的電話,又打開抽屜。 里面放著一張名片,不是普通材質,金屬材料制成,很有質地,采用的蝕刻技術制作,花紋繁瑣。 在陽光下閃著金屬的光澤。 這是張銀色的名片,看上去高端貴氣。 其上有田馨的名字,以及電話號碼。 余師長看了一眼,很快按下了連串數字,那邊響起了音樂的旋律。 這是一首歌,很好聽,卻叫不出名字。 大意有些男歡女愛的情分在里面,聽得入迷,戛然而止,那頭傳來溫柔的嗓音:“喂,您好,哪位” 男人精神一振,輕咳兩下。 “我是你余叔?!彼纳ひ艉艽?,帶著男人特有的韻味。 成熟而深沉。 話音剛落,女孩的聲音雀躍。 “是您啊,有好事找我” 兩人分開不到一個小時,沒想到這么快,接到對方來電。 田馨內心鼓噪,感覺好事降臨,果不其然,那邊傳來郎朗笑聲,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只道中午見面詳談。 女孩心領神會。 “余叔,您想去哪,我定位子?!彼蠓降馈?/br> 余師長想了想,還是把主動權讓了出去。 “還是你說了算,到時候叔叔請你?!边@是作為長輩的風度。 田馨也不客氣,偏著腦袋想了片刻,提出去西餐廳坐坐。 男人愣了下,頗有微詞。 西餐廳跟老婆,孩子去過,本想帶著老太太一同前往,可mama說,那里面的玩意,她吃不習慣,不想去。 最后卻是一家三口成行。 不知她說的是哪家,總之那次體驗并不美妙。 食物半生不熟,感覺沒怎么吃飽,倒是女兒與時俱進,一直吃得嘖嘖有聲。 余師長不好拂了女孩的意,只得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他轉身進了后面的休息室。 辦公室是個套間,外面辦公,里面則是起居室,雖然面積不大,但五臟俱全:電視,沙發(fā),床,還有洗手間都有。 男人將衣服脫在外面,進了浴室,打開花灑沖了澡。 余師長四十多歲,可人并不老邁,面容周正,只是眼角的細紋,平添幾絲成熟韻味,皮膚緊實。 整個輪廓肅然冷漠,就會帶著禁欲的意味。 這也難怪,他做事一絲不茍,愛崗敬業(yè),手段卓絕。 算是難得的軍事人才,對部隊的管理和新建很有一套,算是半個工作狂,一生只有妻子一個女人。 性生活談不上好壞,只是定時排解欲望。 對女人興趣不大,可有可無,他人生的刺激點,始終在事業(yè)上。 可面對田馨,很是喜愛。 那模樣,那語態(tài),還有那身材,都是抓人眼球。 他忍不住想,要是余靜也能長成這樣就好了,他會為她驕傲,倘若余靜的腦袋有人家聰明更好。 上得名牌大學,為他爭光。 可也只是想想,女兒模樣不差,偏于嬌柔的小家碧玉,他還更喜歡田馨這款,不覺便上了心。 開始注意自己的衣著臉面。 關掉噴頭,男人赤身裸體,來到洗手臺前。 鏡子里是張成熟面孔,眉眼凌厲,不茍言笑,余師長很是不滿,不覺扯起嘴角,露出淺笑。 幾顆白牙顯出,薄薄的嘴唇濕潤。 余師長頗為自戀,看著自己的身材,感嘆著時光飛逝。 原本的二頭肌不見了,好在身材沒怎么走樣,只是扁平,甚少贅rou,否則真是欲哭無淚。 他低頭去看自己的下身。 jiba萎頓的縮著,成褐色,毛發(fā)倒是黑亮。 用手捏住guitou,甩了甩水漬,跟著毛巾擦拭干凈。 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摸了摸下巴,有些尖尖刺刺的,一天沒刮胡子,居然長出來寸許。 拿起洗手臺上的刮胡刀。 片刻后,浴室內充斥著滋滋啦啦的聲響。 刀片貼著皮rou,滾了好幾圈,終于下巴變得光潔干凈。 余師長很是滿意,腰際圍著浴巾走出,來到靠墻的立柜前,翻出一套外出常服,套在身上。 十一點剛過,余師長走出辦公樓。 朝著自己那輛老式吉普走去,摸出鑰匙的剎那,聽到鳴笛聲響,連忙扭頭去看,隔著兩輛車,瞧見一輛火紅的馬自達。 下意識的望向車窗,貼著黑膜的玻璃,迅速下降。 一張明媚的笑臉,帶著張揚的青春,迅速進入視線,余師長扯起嘴角,將鑰匙收進手包,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上車” 田馨朝他偏了偏頭。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皮膚白里透紅,嫩得滴出水來。 男人遲疑片刻。 記不清,哪次坐過女士的車。 拉開后面的車門,順勢跨了進去,才發(fā)現轎車有些窄小。 都要頂到發(fā)xue,不得不調整姿勢,將雙腿岔開,可如此一來,褲襠處,鼓出一個大包,也不知道是短衫的下擺,還是其他什么。 總之不太雅觀,幸好,他坐在司機的正后方。 田馨看不到。 “你來了多久”他隨意問道。 女孩旋轉鑰匙,發(fā)動引擎,盯著前方,悠悠道:“沒多久,才到。” 她說了謊話,實際上,等了接近一個小時。 這個單子很重要,決定著自己的年終獎金。 作為銀行信貸部主任,每年都有必須完成的額定任務量。 如果完成不了,那么獎金泡湯。 也不是說多缺錢,只是她向來要強,所以才拼足了勁,想要超額完成。 余師長不疑有他。 繼續(xù)道:“你開車干嘛,我有車,也很方便?!?/br> 他本身長的高,坐慣了大吉普,這等嬌氣的小汽車,便覺得束手束腳。 也許看出他的窘迫,小丫頭看著倒后鏡,抿嘴一笑:“余叔,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換我父親的車來接您,成不” 男人笑著搖搖頭。 “你這丫頭,說什么呢,我可沒別的意思?!?/br> 說著雙腿交疊,膝蓋支起老高。 這次坐姿更是憋屈,不得已又回復原來的模樣。 他這般折騰,令女孩莞爾。 “也不是很遠,一會兒就到。”女孩貼心提醒。 余師長不舒服,可也老實得很。 他眼睛望著外面,水泥板道的四周全是樹木和成熟的莊稼,偶有樹葉飄落,陽光透過樹枝潑灑下來。 在路上綴滿了星星點點的亮斑。 無疑,今天陽光明媚,適合外出。 風穿過女孩的發(fā)絲,帶著好聞的茉莉香氣,在鼻端蕩漾,令男人心神微漾,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前面。 倒后鏡里,女孩的臉蛋斜斜的。 涂著粉紅的唇彩,眉毛沒有一絲雜亂,是個柳葉形狀,不是純黑,而是咖啡色,跟她頭發(fā)的顏色一致。 男人思想老舊,看不慣女人染發(fā)。 妻子半年前,燙了波浪,并且染成酒紅。 不在陽光下,并不明顯,只是偏于褐紅,可他怎么看,怎么突兀,喝令她趕快弄回來。 這看上去,不倫不類,笑話死人。 可此時,看著田馨,卻覺得洋氣而時髦,襯得對方眉目如畫。 也的確是畫過的,剛剛好,睫毛根根分明,黑黑的,偶爾眨下眼睛,炯子里亮亮的,似乎滿是星辰。 他看得出神,沒注意到女孩有些尷尬。 田馨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耳根子發(fā)燙,被長輩這么盯著,難免羞赧。 可對方很熟,并且對其有求,所以只得壓下心中異樣,故作不見,專心致致的開車,卻不想余師長開了腔。 “馨馨,你想找個啥樣的” 男人只覺得對方長得模樣好。 有些不死心,趙猛不懂得把握機會。 相親的事,也沒跟她提,只是好友和自己,暗地里琢磨,按照對方的想法,自己姑娘很是單純。 家教甚嚴,上學的時候,聽話懂事,沒有接觸過男性。 如今畢業(yè)分配工作,也該為終身大事謀劃。 女孩俏臉一紅,睫毛微微抖動,卻是有些不安。 “沒,沒啥標準,人好就行?!?/br> 這是實在話。 從小被管束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大學,連交際都成問題。 好在回到鎮(zhèn)上,父親給安排到銀行,通過一年多的磨煉,終于不再膽怯,可以在工作上游刃有余。 只是本能不喜歡,接觸太過復雜的人。 至于自己的婚姻大事,則順其自然,她看好身旁一個同事,可對方已經有了女友,關系和睦,沒有自己插足余地。 母親則催著自己趕快找個男朋友。 什么階段做什么事,事業(yè)初定,下一步便是結婚生子。 一切古井無波,一生安分守己度日,想來也不錯。 女孩沒什么野心,心思比較單純,喜歡隨遇而安,但工作上,卻要強,要求完美,這跟生活態(tài)度,有些反差。 余師長兀自點頭,覺得趙猛真是上上人選。 可那小子,不知道搞什么鬼,連這么好的女孩都瞧不上眼。 不知道將來會找個啥樣的他好奇,又期待,直覺對方有些貓膩,或早或晚,狐貍尾巴會暴露。 女孩暗斥自己多疑。 對方想給自己介紹對象,才如此放肆的打量,可接下來,余師長沒了后話。 轎車在一家歐式裝修的門臉前,停了下來。 有泊車小弟,接過女孩的鑰匙,將車開到停車場指定位置。 這家餐廳剛開不久,在鬧市區(qū)旁的三層小樓,算是此處唯二的一家西餐廳,其停車場在樓房的后面。 穿著制服的服務生打開餐廳大門。 “歡迎光臨” 女孩主動走在后面,男人進入廳堂,便發(fā)現這里裝修的金碧輝煌,沙發(fā),搖椅,還有精美的桌布。 打理的一塵不染然,處處透著不俗。 每張桌面上,還擺著花束,看樣子不是鮮花,是布藝花束。 這無疑美中不足,由于要談的事,比較重要和私密,余師長要了個單間。 服務員引領著他們,穿過曲折的走廊,來到里屋靠窗的位置,并將夾在腋下的菜牌放在桌面。 兩人推讓了一番,還是女孩首先翻看。 田馨低頭簡單瀏覽一番,選了黑胡椒牛排套餐,并標明要八分熟,這使得余師長眉心微蹙。 在他看來,吃半生不熟的東西可不好。 輪到他時,則點了土雞套餐。 服務員將菜牌收起,問他倆喝點什么,男人朝女孩奴奴嘴,對方也沒客氣,點了瓶度數很低的紅酒。 等會還要開車,喝酒可不好。 酒駕被抓到,就要吊銷駕駛證,可青天白日,交警也沒有上道抓人的道理。 一般會在晚上充當攔路虎,所以女孩有恃無恐。 吃西餐不配紅酒,總覺得少點什么。 田馨是在鄰省讀得大學,專業(yè)很是熱門:外貿經濟學。 她的成績很好,大學四年,除了學習,便是品嘗各式飯店,是個標準的小吃貨,對食物興趣盎然。 所以,盡管來自小城市,可家世不錯,足以讓她肆意而為。 回來后,卻發(fā)現本地不發(fā)達,除樓房不高,車少,人稀之外,美食更是不足。 幸好,還有那么幾家還算不錯。 這家餐廳剛開沒多久,她來了好幾次,幾乎周周都來。 聽她說要紅酒,服務員思索了片刻,提議可以免費贈送,算是回饋老客戶。 女孩笑著道了謝。 服務員出去后,將門帶上,室內變得很是安靜。 余師長從口袋里拿出香煙,放在桌面,問田馨,介意他抽煙嗎對方搖搖頭。 男人猶豫著,是否問她抽不抽,末了,放棄,在他的臆想中,這樣的女孩,跟煙不搭邊,實際上,女孩也不會。 在等菜的空檔,兩人也沒閑著。 余師長單刀直入,談起基地項目,并問女孩,能給他爭取幾個點位。 田馨雙眼放光,不假思索道:五個點位。 男人暗地里琢磨了一番,五個點位,五千萬的貸款,那么就是二十五萬。 他搖頭苦笑,心想自己得干多少年,才能掙到這么多錢,怪不得那么多貪官,這錢還來得真容易。 女孩眼神黯淡,以為他不滿意。 遂繼續(xù)道:如果您覺得不夠,我還能多爭取一些。 這些個官員貪心十足,一個工程不掙個上百萬,都不夠塞牙縫。 桌上備有檸檬水,余師長沒說話,而是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酸溜溜的滋味。 心想,既然已經干了,索性來把大的,也不能總做這樣的勾當,于是動起了預算的念頭,能不能提高些呢 如此,貸款便要增加。 他這邊悶不吭聲,可把女孩急壞了。 心想自己給的好處不到位,只得低下頭,挖空心思用心計算。 其實一筆貸款,都要層層剝皮,她的上級分杯羹,她呢,也少不得好處,這就是行業(yè)潛規(guī)則。 咬著嘴角,囁嚅著吐出一個數字。 八個點位如何 余師長眼前一亮,淺淺一笑。 這事你做得了主嗎 女孩有些為難,隨即舒展眉頭:叔,你別忘記還有我爸呢 男人微怔,接著莞爾一笑。 的確,一個銀行誰最大,當然是行長。 于是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田馨的手背道:好孩子,你知道嗎你可幫叔大忙了。 女孩聽得一頭霧水。 連連搖頭,實際上,雙方互惠互利,細算下來,還是她占便宜。 畢竟,對方可選擇的銀行很多,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余師長,想到粉嫩的鈔票,心中激動,抓住女孩的手,用力捏了兩下,搞得對方肩膀聳動,腦袋縮了進去。 顯然是吃痛的模樣。 男人后知后覺,臉膛通紅。 可女孩的手,軟綿綿的,就像一團棉花。 手感甚好。 他有些不情愿的松手。 田馨心跳得飛快,這是第一次被男人摸手。 對方也不是存心如此,極力抑制自己的窘迫,腦袋卻垂了下去。 余師長察言觀色,發(fā)現女孩害羞,耳垂泛紅,粉嫩而可愛,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轉移到她的紅唇。 微微撅起,卻是任人踩攫的模樣。 男人下腹發(fā)燙,褲襠里的東西開始不安分。 他吃驚不小,連忙拿起檸檬水灌了下去,同時扭頭去看窗外的風光。 窗戶正對著后院,除了車,也沒啥,幽靜得很。 恰在此時,房門推開,服務員推著餐車,里面裝的滿滿登登。 牛排塊頭不大,但配菜不少,沙拉,蛋撻,還有意面,配了個鵝肝,面包片,總之,單個分量有限,湊在一起,也能吃飽。 而土雞套餐呢 余師長,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東西,心想自己算是點對了。 所謂的土雞套餐,跟中餐差別不大。 兩個米飯團,一個紫色,一個黃色,一小碗蒸蛋,美味雞湯,rou沫青菜,咸菜拼盤,外加滑膩的雞rou塊。 這些東西,對于女孩來說足夠,他一個大男人卻有些不足。 服務員拿了刀叉給兩人,并把紅酒打開,轉身離開。 女孩吃相斯文,右手拿刀,腕表露了出來,鑲著鉆石的表盤,在陽光下很是刺眼,和她耳朵上的閃亮耳釘,相映成輝。 透著淑女的貴氣。 叉子插在牛排上,按住,接著刀片劃在上面。 帶著鋸齒,所以有些遲鈍,余師長有些看不下去,抽走了牛排,手法干凈利索,一盤牛排很快分割完畢。 田馨看在眼中,不知說什么好。 她沖著男人抿嘴一笑,心中卻頗為感慨:叔叔是個粗人,這牛排慢慢享受才好。 服務員給余師長拿來的也是刀叉,用起來有些不方便。 可他使得像模像樣,這也得歸功于女孩。 她不緊不慢,舉止文雅得體,周旋在一應配菜間,兼顧有方,總之,用餐就像表演般,看著讓人舒服。 余師長倒了杯紅酒給女孩遞過去。 這東西他不愛喝,總覺得,既不像啤酒,也不像白酒,算是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只是淺淺嘗了兩口。 田馨保持著得體微笑。 大方的接過,晃了晃高腳杯,紅酒漾出一圈漣漪。 揚起下顎,露出光潔的天鵝頸,紅唇微啟,能看到粉嫩的舌頭,下一刻,酒杯傾斜,酒漬沾染雙唇。 女孩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 舌頭在唇rou上掃了一圈,迅速收回。 余師長看得目瞪口呆:只覺得她的舌頭帶著水光,性感十足。 昏頭昏腦的瞄向,女孩的胸部。 穿著正裝,胸口微微起伏,當然看不見啥。 男人意識到自己起了色心,連忙轉移視線,只是腦子里亂哄哄的:他對女孩不單單是欣賞,還帶著難言的欲望。 從未追求過誰,如今對其獻殷勤。 本想找借口,推諉這些,都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切。 可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余師長和妻子的關系融洽,可謂相敬如賓。 多年下來,有化不開的親情,但是性生活馬馬虎虎,有多久沒在一起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也許是長時間,沒有紓解欲望,才會如此。 看到貌美的女孩,毫無設防的跟自己這般接觸,生出綺念。 他兀自下了結論,強迫自己不要關注女孩的舉動,晚上回家,一定要跟妻子親熱一番,尋求慰藉。 傍晚十分,余師長開著自己的大吉普往回走,路上給妻子打了個電話,聊了些家常,對方很是詫異,平日里,兩人極少通話,除非有什么重要事。 因為兩人都很忙,再來多年養(yǎng)成的信任。 不存在任何查崗行為,所以這聊天都說些要緊事,畢竟除去對方出差,兩人每天都能見面。 放下電話,男人知曉對方已經回家。 妻子上下班很準時,沒什么交際活動,不像自己,偶爾跟同事或者朋友喝點小酒,打打麻將。 余師長也不急切,將車開的四平八穩(wěn),很快便到了家門口。 將車開進院子,徑直停在靠墻位置,而后拔下鑰匙,跳了下來,透過干凈的玻璃窗,能瞧見屋內沒什么人,想來都在廚房忙活。 跨入大廳,室內擺著一張方桌。 上面有一摞厚厚的烙餅,幾個小菜,外加一盆熱湯。 男人面上帶著微笑,很是開懷。 他愛吃面食,確切的說,他們全家都喜歡。 mama的手藝很好,烙出來的餅,包的餃子,還有大rou包,味道美妙,令人口齒生津,男人繞過桌子,來到廚房。 探出頭來,往里看。 廚房的溫度比外面高了不少,想來是生火做飯的緣故。 此刻煤氣灶開著,火焰紅通通的,鍋里正在炸花生,妻子在一旁打下手,其實也沒什么好干的,大都是mama掌勺。 她拿了干凈的碗盤,在旁等候。 若有所感,對方轉過身來,看到他,連忙道:“回來了,快去洗手,等會馬上開飯?!闭f著,扭過頭去,繼續(xù)道:“叫閨女下來吃飯?!?/br> 余師長答應一聲,轉身上了二樓。 女兒的房門半敞著,坐在書桌旁,聚精會神演算什么。 他踱步進去,站在對方的身后,低下頭,仔細看瞧,那些個文字和數字,湊成了一道幾何題。 旁邊還配有圖形。 越看越迷糊,不明所以。 沒上過大學,高中沒畢業(yè),這些年下來,讀過的書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骨子里對讀書人還是高看一眼,總覺得有文化,懂得多。 就像是田馨,地地道道的大學生,性格溫和,謙謙有禮,而且長得模樣好。 題看不明白,忍不住端詳起女兒。 這一看不打緊,發(fā)現這小妮子,側臉溫婉,眼角眉梢掩不住的靈動秀氣,余師長很是欣慰。 不由得笑出聲來。 余靜看得認真,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哆嗦了一下,連忙扭頭。 發(fā)現父親,笑模笑樣的站在身后,登時雙目圓睜。 “爸,你怎么不出聲,嚇死我了。”她嗔怒道。 余師長沒有回答。 只是叫她下去吃飯。 女孩抿著小嘴,繼續(xù)埋頭作習題。 “你們先吃,給我留點就行?!?/br> 男人愣了片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的學習和生活歸妻子管,沒少聽對方埋怨,女兒學習很差,一點都不認真,心理不知道想些什么,時不時的往外跑。 可如今這孩子轉性了 沉吟片刻,余師長沒有打擾,索性自己下樓。 妻子和mama已經坐在飯桌旁,看到他身后沒人,老太太忍不住問起外孫女。 男人嘴角帶著淺笑回道:正在用工讀書,叫咱們別等她,先吃說著來到方桌旁坐定,繼續(xù)道:媽,你吃就行,小靜什么時候下來,再給她熱熱。 妻子手里拿著一張餅,撕開了一半。 小口往嘴里塞,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也跟著笑。 這孩子,今天這是咋了 余靜平時吃飯很積極,不肯虧待自己腸胃。 余師長接過mama盛的湯:她初三了,來年就要升高中,知道努力是好事,說不定能考上重點。 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心情。 希望子女成龍成鳳。 妻子很是不屑,從鼻子里哼出一絲兩氣。 你就做夢吧 男人很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用眼角瞥了她一眼。 猛地發(fā)現,妻子的風華,已經隨著歲月,淡淡逝去。 她的頭發(fā)微卷,用黑色的蝴蝶發(fā)卡盤著,額頭上已經有了橫紋,雖然不深,但仔細一瞧仍能看到,而眼角的魚尾紋,也是深深的一條。 還有細碎的小紋路,聚集在眼周圍。 一張面孔雖然干凈,但已經難掩枯黃。 余師長心想,妻子多大歲數了 四十四,還是四十五,想當年也是俏花一朵。 此時,田馨那張潮氣蓬勃的面孔,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飯后,老婆和mama收拾碗筷,他倒背著手,去鎮(zhèn)子里轉悠。 鎮(zhèn)子的西頭,有家麻將館,傍晚十分人很多,也有下象棋的聚集一處,他去時,棋盤周圍已經很熱鬧。 見他來了,都滿臉堆笑打招呼。 在這里,住著的軍官不少,但余師長算是級別最高的。 暗地里,人們都在議論,他啥時候搬走。 畢竟軍委大院那里,專門給高級別的首長蓋了小洋樓,只是老太太念舊,一直沒有動作。 這邊人氣鼎盛,買菜辦事也方便。 老太太跟左鄰右舍熟悉,沒事就要東家走,西家竄。 余師長在一旁觀望,看得興致勃勃,及至這盤棋走完,有人提議,讓他來下一盤,思忖了片刻,男人在石凳上落座。 這盤棋,下得個把小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男人棋藝高超,殺得對方片甲不留,只剩下老將,對手不服氣,想要再開一局,余師長擺擺手。 找了個理由拒絕,推說明天繼續(xù)。 站起身,撣了撣衣襟,邁著方步往家走。 女兒房間的燈亮著,妻子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唯獨老太太屋內黑黢黢,想來又去串門。 推開房門,眼見妻子cao作電腦。 仔細一問,才明白,現在都是電算化時代,記賬不再浪費紙張,而是電腦作業(yè)。 剛接觸這些個新鮮事物,難免焦頭爛額。 在公司鼓動還不算,搬回家來研究。 余師長沒說啥,出門打了溫水泡腳,而后擦拭干凈,掀開被子,拿過床頭柜上的軍事雜事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 妻子終于關掉筆記本,左右搖晃著腦袋,說是自己頭昏眼花,累的散了架。 余師長頭也沒抬,目光黏在雜志上,淡淡道:“是你老了” 妻子很是不樂意,反駁道:“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好意思說我。” 男人莞爾一笑,自認為還算年輕。 女人走了出去,又進來,洗漱一番,將頂燈關掉,開起床頭的壁燈。 而后背對著男人占據了另一半床鋪。 余師長放下雜志,用手推了推她。 見她沒啥反應,便靠近,從身后抱住她,手伸進妻子的睡袍中,摸到了屁股,拍了兩下,只覺得rou很松。 沿著股溝向私處探去。 妻子的股間熱乎乎的,但沒有濕意。 余師長的氣息平穩(wěn),用手扳平對方身體。 老婆雖然閉著雙眼,可沒入睡,脖子處堆滿了褶皺,看上去令人厭惡。 男人手上動作微頓,隨即解開睡衣扣子,露出女人的rufang,松松垮垮,兩只發(fā)面餅攤開在胸部。 人們說,衰老最快的是眼睛和胸部,還真是靈驗。 女人的rufang干癟,好在皮膚夠白。 男人草草摸了兩下,捏住奶頭,這顆又圓又黑。 之所以圓,是沒被自己吸太多,黑嗎則是生產后,和歲月流逝的沉淀。 余師長興趣缺缺,jiba半軟不硬。 可摸都摸了,不做也不好。 索性把燈一關,他摸黑扒下褲頭,翻身壓在妻子身上。 對方很配合的,分開雙腿。 妻子雖然年齡不小,但并沒有發(fā)福,否則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更是令人沒有性欲。 男人將guitou在對方的私處蹭了兩下,而后屁股往前一挺,jiba頭扎進了yindao,女人終于有了反應。 她推著丈夫,小聲抱怨:“疼” 余師長jiba頭肥大,roubang很長。 也長了個虎虎生威的大家伙,年輕時,性欲不強,每周都能來上一回,過了四十,性生活寥寥無幾。 十天半個月沒一回,也是常事。 妻子yindao干澀,沒有yin水,再加上男人的家伙了得,自然要疼。 男人頓住,沒動。 過了一分鐘,才雙腿微蹬,屁股前湊,噗嗤一下,將jibacao進了rouxue。 jiba不是很硬。 他四平八穩(wěn)的來回抽送了幾次,發(fā)現女人的yindao沒什么彈性,跟她的皮膚一樣松弛,幾下便被roubang捅開。 活塞運動,十來下后,jiba已經被磨硬。 余師長半瞇著眼睛,平緩有力的抽送,沒覺得出什么滋味,只是單調的抽插。 妻子的yindao熱乎乎,慢慢來了yin水。 她氣息微亂,小聲的哼唧。 “哦啊” 男人雙手撐在妻子的腰側,屁股前后聳動,caoxue聲響起。 “咕嘰” 快感不是很強烈,完全生理本能。 余師長腦子清明,氣息沒有一絲雜亂,只是機械式的插入,拔出,跟自己年少手yin的感覺差不多。 他興趣索然。 可夫妻之間的情誼還在。 勉強自己插了二十來下,他用力將jiba挺入yindao深處,隨即僵直了身體,一股jingye從睪丸內激射而出。 發(fā)泄完畢,男人抽身而出。 他沒有絲毫疲態(tài),不聲不響下了床,翻出鐵盆,去外面打水。 回來時,床頭燈開著,妻子用褲衩擦拭下體,露出了烏漆麻黑的性器,男人隨即皺起眉頭,別過頭去。 心想:女人終歸是老了。 甚至于記不清,年輕時對方的風姿。 余師長低頭,將jiba扯出長長的一條,撩了水,潑灑在上面,心理下意識的想到了田馨,那一身白花花的嫩rou。 不知道她的xue是什么光景 內心藏著齷齪,面上卻一臉正派。 道貌岸然的模樣,連他自己都不齒,可就是控制不住。 生平沒害過相思,如今卻時時的念想一個晚輩,余師長搖搖頭,嗤笑自己簡直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