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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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酬前腳剛回到公寓,宋軼北的電話緊跟其后。 “阿酬,你忒沒勁了?!彼味舆@一句,是心生怨懟了。 “哦?!?/br> 男人換了鞋,抬腿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純凈水,擰開,倒入玻璃器皿中。 江酬不接茬,宋軼北就更納悶了。 不過上個洗手間的功夫,那邊廂就沒了人影,只剩一桌撲克散亂,再一問,是他散了局。 “聽說你今晚手氣不錯啊,怎么沒了興致?!?/br> “怕他們輸?shù)妹撗澴?,給人留點余地總是好的?!?/br> 江酬晃著杯中的水,目光低垂,敷衍著。 兩人隨便扯了幾句閑的,就掛了電話。 少了耳邊的聒噪,這一屋子靜謐更添冷清。 他今天手氣實在不錯,一家獨占鰲頭。 上天確實公平,在女人身上栽的跟頭,轉頭就在牌桌上贏得虎虎生威。 看著一眾發(fā)小吃癟的樣子,他本該得意才是。 本該不再本該。 宋軼北說得對,就是沒了興致。 他的閑情逸致全被不經(jīng)意間撞到的畫面毀得一干二凈。 說來也可笑。 昨天才說不要再見了,偏天不從人愿,今日就碰上了。 她醉得暈暈乎乎,靠在其他男人的臂彎里,嬌嗔抱怨,耍小性子。 那神情,從未對他有過。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將杯子放到龍頭下胡亂沖了沖,隨意放置在案臺上。 江酬自嘲地勾起唇角,這世上誰離了誰都一樣,日子照過,牌照打。 他是,她也是。 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她的小日子較之前更是春風得意。 說什么算了,別找她是嗎。 好啊,他成全她。 “我說你行不行了。” 在孟赤道試了第不知幾次密碼鎖之后,方知然終于炸了。 公寓大門外,醉醺醺的人大半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靠著墻,實在吃力。 偏偏那個蠢貨不知道她家密碼,試了半小時了,她的生日,她爸媽的生日,她家的門牌號,她的幸運數(shù)字…… 來來回回試了個遍,門還是開不了。 “別吵,你也幫著想想,還有什么數(shù)字沒試過?!?/br> “cao。你起開,我來?!?/br> 將酒醉的人交給他,方知然擼起袖子就開始干。 幸好是大門密碼鎖,試幾次沒有限制,換作手機,怕是要鎖到回廠重置了。 來回試了三五次還是不成功,頓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串數(shù)字,連忙輸入。 終于,“滴”的一聲,鎖芯轉動,門開了。 方知然得意的小眼神瞟向身后方目瞪口呆的人,昂首挺胸進了門,多大點事兒啊。 孟赤道這會兒不得不服了,真他媽神了。 安頓好鬧到昏睡的人,兩人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不止是和溪曦,他們倆也許久沒見了,然而這落差感只是方知然有。 孟赤道啊,情商感人,一根筋到底,滿心滿眼容不下其他,全是臥室里的那個女孩。 方知然知道的,很奇怪,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他們,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多了一個人。 然后又變成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毫無預兆的,就沒有她了。 就像現(xiàn)在,哪怕他們同坐一張長沙發(fā),他滿口追問的,還是關于她的。 “你怎么知道密碼的。” 方知然鄙視地睨了他一眼:“多的是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事?!?/br> 孟赤道沒理她的驕傲自滿,打破砂鍋問到底:“2008是什么意思?!?/br> 她輸密碼的時候,他瞄到了幾眼。 比生日還重要的日子,到底是什么呢,他非常無比特別想知道。 “08年,首都奧運會啊,那年劉翔因傷退賽了,舉國轟動,你忘啦?!?/br> 孟赤道覺得,方知然這會兒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可他要信了這隨口胡謅的話,才是真白癡。 “cao,奧運會關她什么事?!?/br> “那她家密碼幾號又關你什么事?!?/br> 這句反擊到位,瞬間澆滅了某人的喋喋不休。 這世上多大多勁爆的秘密他都不關心,可事關劉溪曦的,一根頭發(fā)絲他都想追根究底。 她不肯說,孟赤道知道問不出什么了。 男人頹了身子,聳拉著肩膀,眉眼委屈,像只失落的小狗。 修長的指尖摩挲,他了無意趣地打了個響指,卻沒有了尋常的清脆。 失落的最高級,連響指都透著悶悶的壓抑。 念在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情分上,他這副狗樣子,方知然于心不忍了,換了個方式調侃。 “我說你追了人家這么久,怎么連個密碼都沒問到,真菜?!?/br> “我那是尊重個人隱私,你懂個球。” 被戳穿的人有些惱怒,聲音都提高了幾度,越是不自信,越是囂張跋扈,容不得別人分毫質疑。 何止是密碼,劉溪曦回國的這一年,他們之間的聯(lián)絡,不過偶爾吃了幾頓飯,連這屋子都未曾登門過。 那幾頓飯,還是孟赤道上趕著去Susan辦公室守著她,死纏爛打求來的。 孟赤道很忙,對劉溪曦總是空的。 溪曦也忙,對孟赤道一樣,對誰都一樣。 他嘴硬不服輸?shù)臉幼?,方知然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不和他一般見識。 不說她不肯說,是不知從何說起。 密碼這事,方知然也是一知半解,其中原委,并不分明。 溪曦有一個記事本,少女情懷的時候喜歡寫寫畫畫,一翻開,滿目皆是一去不復返的青春爛漫。 每個人都有這樣一段年少時光,抄歌詞,寫心情,回過頭看,又傻又珍貴。 后來長大了,就很少動筆了。 本子不大,確是有些年頭了,封皮舊了,內頁也寫了大半。 許是意義重大,她保護的很好,隨身攜帶。 方知然見到不止一次,她帶著,卻從來不用。 終于敵不過好奇心,她問出心底的疑惑。 “你成天帶個本子干什么,也不見你用?!?/br> “習慣了。” 她淺淺笑著,目光中有道不明的眷戀。 很少見她浮現(xiàn)如此柔軟的神色,方知然更好奇了。 趁著溪曦不注意,她細細觀察過。 記事本是光面的牛皮套,褐色的外殼由一根繩子綁著,簡單低調,再沒有別的裝飾。 在右側角落里淺淺印了幾個數(shù)字,不突兀,卻不容忽視。 2008.7.22 是個日期。 方知然的心思淺,壓根藏不住話。 她問:“這什么日子啊?!?/br> 溪曦回答:“好日子。” 到最后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她不愿細說,她也不強求。 孟赤道問起的時候,她沒說,是無話可說。 這事她也沒鬧明白呢。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反而有些蹊蹺了。 這一次見她,包里卻沒有放那個本子。 多年習慣,難不成在這朝夕之間就改了? 方知然自然不信。 這大門密碼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劉溪曦心里藏著事,藏得很深很深,只要她三緘其口,誰都別想知道。 “哎,孟赤道。” “干嘛?!?/br> “你就打算在沙發(fā)上坐一宿?” 溪曦的公寓是個一室一廳的格局,最符合當下年輕人的審美。 屋子里沒有多余的客房,他能待的地兒,也就是這張沙發(fā)了。 “你先回吧,我擱這兒將就一晚,萬一她半夜醒來……” 從來都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孟赤道什么時候如此周到了。 哦,對象是劉溪曦,又好像不稀奇了。 方知然一個白眼翻過去,順帶便在心里問候了他全家。 “行吧,那我走了,你照顧好她?!?/br> 她說著便起身走了。 打開大門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寺曧憽?/br> “喂,到家報個平安?!?/br> 方知然扯扯嘴角,“得了,你管好自己吧?!?/br> 大門關上。 走出幾步的人突然停下,背靠著冰冷的墻壁,低頭駐足良久。 目光隨著花白的大理石紋理蔓延,游曳出去,再收回來,盯著高跟涼鞋里的腳尖,裸露著,蜷縮著。 夏天的夜,意外的刺骨,寒意席席。 她也是女孩子啊。 她也喝了酒。 而他從不關心。 是啊。 劉溪曦以外的人,在孟赤道眼里都是路人。 她還算可以了,勉強稱得上是熟人。 這一秒,方知然在心里祝孟赤道那個狗永遠追不到劉溪曦。 她就是惡毒了,怎么著吧。 臭臭是真的臭屁。 孟赤道也是真的狗。 明明我是周更選手,為什么你們送珠我就開始碼了? 黑人問號臉.jpg 貼心提示:這是本小rou文,真的是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