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粗暴的兄長:逃離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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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兒回到府中,正獨自思索如何與那對兄妹交換,她走在后院花叢之中,此時黃昏已至,墻角的夕顏已然凋落,艷色的牡丹依舊濃麗。 她走到轉(zhuǎn)角處,突然一人沖了過來,拉住她的手—— 林沫兒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林月兒! “月兒jiejie…?”林沫兒有些驚訝,這位比她只大幾個時辰的嫡姐向來與自己沒什幺言語,林沫兒觀她模樣又有些焦急,也不知道出了什幺事,但這會正好有個由頭跟她做個交易。 林月兒已等不急,只拉住林沫兒的手焦急開口:“沫兒!你要聽我的!”說著她拿了一疊銀票往林沫兒手中塞,繼續(xù)開口:“此時城門未閉,你快走!” 林沫兒已知事態(tài)不同尋常,問道:“月兒jiejie!出了什幺事?您說好!不然我糊里糊涂的,不知如何是好!” 林沫兒態(tài)度堅決,林月兒拉著林沫兒的手已經(jīng)出了汗—— “你…” 她剛想開口,只見管家就走了過來,恭敬的低頭:“月兒小姐,沫兒小姐,老爺有請。” 林沫兒感覺到林月兒的手一抖,接著對著她搖了搖頭,只向前走去。 林沫兒與林月兒到了正廳,家里所有的主子都到齊了,連整天在祠堂吃齋念佛的老太太也來了! 老太太坐在主位,板著張臉,林相凜起眉毛,一臉煞氣,林靖卻只盯著林月兒與林沫兒方向,閉口不語。 唯有于姨娘面如紙色跪在地上,只望著林相,一臉楚楚:“老爺!她胡說!” 順著于姨娘的手,林沫兒看見了那日與林靖對話的那名瞎眼老婦,只聽那老婦咳了兩聲,聲音滄桑,滿附怨氣:“對!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個聲音…五年了…這個女人心思陰毒,找我兒子的師傅配那副‘彼岸’!事后又殺人滅口!你良心何在啊!” 一旁坐著的鄒姨娘見這勢頭更是幸災(zāi)樂禍,又面上裝作一臉不可置信,只親熱的拉過林沫兒的手,悲戚道:“可憐的姻雀jiejie!真是紅顏薄命,沫兒才這幺大…若不是今日靖兒將這老婦帶來,說不定姻雀jiejie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呢….” 說著便掩面哭泣。 林沫兒任她拉著,眼神一片冰冷,只盯著于姨娘,聲音冷冽:“你還有什幺話說?” 于姨娘已是強弩之末,她的親生女兒林瑤兒見她如此下場卻是一個眼神都不給,生怕跟著她沾染什幺是非,她眼神悲恨,聲音已是啞厲:“老爺!我冤枉啊!” 林相猛的摔碎一個杯子,瓷片正劃破于姨娘的臉,鮮血汩汩流出,如淚一樣,只聽見林相怒道:“你個毒婦!” 于姨娘已然無半點期盼,只將一身怨氣欲發(fā)泄在林沫兒身上,滿口胡言:“你個伎人生的雜種!有什幺資格站在這里?!下賤胚子!” 林沫兒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林靖聽到這話差點將手中的杯子握碎,眼中已有了殺意。 這時,又聽林瑤兒咳了一聲,仿佛全然沒看見自己親生母親的慘狀,竟是帶著笑意對著林相:“爹爹,若說伎人,幾日前,長安來了一名琴師,這琴師撫的一手好琴,還說要來咱們林府尋一位舊人,要不是我攔住,指不定他哪樣亂說呢!這名琴師,來自上梁?!?/br> 林相手中的杯蓋重重一放,只聽見他壓著怒氣:“帶上來!” 林月兒手輕微顫抖,瞥見自家兄長嘴角一絲笑意,又想與林沫兒使眼色,然而林沫兒絲毫不往這邊看,只直直盯著門口,似要做出什幺反應(yīng)! 林沫兒死死盯著門口,只見林瑤兒的貼身奶娘帶上來一名琴師,那琴師大約四十來歲,容貌俊朗,眉眼非常好看,竟與林沫兒有五分相似! 于姨娘一臉茫然,顯然這事是林瑤兒一人搞的,她全然不知,卻十分樂意,只見那名琴師一眼就望見了林沫兒,神情凄哀,似久別親人顫抖哭聲:“沫兒——” 那模樣像是要過來抱上一抱,林沫目光冰冷,退了一步。 問道:“你何時來長安的?” 那琴師未想到林沫兒居然如此淡定,且還如此平靜,只答道:“來長安只有幾日?!?/br> 林相已氣得滿臉發(fā)紅,只覺得林沫兒全然不知羞愧,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與那琴師說話。老太太卻只半瞇著眼,一臉平靜。 林沫兒微微一笑,又說:“你怎幺來長安了呢?琴師先生,你說來長安林府尋一位舊人,是要尋哪位?” 那琴師立馬開口:“是雀兒!她呢?你娘親呢?她在哪里?” 當(dāng)下大廳一片嘩然,這琴師的身份不言而喻,且觀那眉眼態(tài)度,八九不離十是府上傳了已久的林沫兒的親爹! 也就是說,林沫兒是姻雀偷人生的孩子,與林相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林沫兒冷笑一聲,說:“我娘親已經(jīng)去世已久,你怎知我娘親是姻雀?” 那琴師只望著林沫兒溫和笑道:“你與你娘生得這般相似,我與姻雀相處多年,怎會認錯,沫兒,這些年我一直在上梁,因為諸多原因未來尋你們母女,你不要怪我…” 林相已氣得發(fā)抖,眾人皆是要看好戲,林沫兒卻半點不怕,面色帶著譏諷,眼尾輕挑,聲音冰冷:“是幺?那幺琴師先生,你是如何得知我的閨名?你若是認得我母親,你又說與她相處多年,那幺為何剛剛聽她死訊連半分傷感都無?!”接著厲聲一喝:“說!是什幺人指使你來的!” 林沫兒這句話說的有些唬人,那琴師目光微閃,似要說什幺話,又被林沫兒厲聲打斷:“無憑無據(jù)居然敗壞林家的名聲!你居心何在?!況且爹爹眼光獨到,當(dāng)年納我娘親必然是要看清一切,這些年母親半步都未踏出林府,枉受小人陷害多年,剛剛澄清…”林沫兒目光冷冽盯著林瑤兒:“于姨娘陷害我娘親在先,你又來這幺一出?我一個庶女,只身一人,只能依靠爹爹!你是在作弄我?還是對爹爹不敬?!” 林瑤兒已然被這氣勢壓倒,只支支吾吾,大聲反駁:“林沫兒!你與這琴師如此相像,當(dāng)大家睜眼瞎嗎?! 林相剛剛動搖,又被林瑤兒這話一說,再次仔細看那琴師。 林沫兒笑了一聲,說:“天下相似的人多得是,這人才來幾日,你可查清楚他真是上梁來的?身份底細什幺都沒清楚就往林府帶來,父親為當(dāng)朝宰相,若有半點損失,你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br> “而且,這外貌嘛…可以偽裝…”林沫兒說著就往那琴師方向走去,忽的伸手去抓那琴師的臉—— 林沫兒出手是極快的,雖比不過林靖,若是對普通人卻是綽綽有余,但這琴師只輕輕一躲,就躲了過去! 林沫兒還想去掀那琴師的臉,林相突然一拍桌子,怒道:“林沫兒!你成什幺體統(tǒng)?!” 林沫兒只得住手,卻聽老太太淡淡開口:“今晚就到這里吧,沫兒去祠堂待一晚自行悔過,瑤兒回房抄十遍《女戒》,琴師由靖兒看守,于姨娘先關(guān)在院子里?!?/br> 林沫兒握了握拳,如此定奪,姻雀雖洗了一個冤屈,卻無法得嘗,惡人卻無惡報,且又出新的冤屈,又這幺一夜,不知道又出多少事端,且那位琴師并非常人,也不知道林瑤兒怎幺弄來的,又有什幺目的。 夜深人靜,祠堂里唯有幾盞青燈,看著鬼氣森森的,與這黑白不分的林府相得映彰,林沫兒‘嗯’了一聲,十九已然站在她面前。 “查得怎幺樣?那琴師什幺身份?” 十九靜默片刻,終于開口:“他是‘五’,是六合的人?!?/br> 林沫兒一怔!居然是六合的人?。慷覕?shù)字越前的人價格越高,究竟是什幺人,居然用了六合的人,到底是什幺目的? 難道僅僅為了陷害她?不可能? 林沫兒還在思考,十九又走近了一分,他步伐輕如鬼魅,呼吸微不可聞,他若是不出聲,林沫兒幾乎要忘記他的存在。 他破天荒的又說了一句:“我打不過他,你可以走,我?guī)愠龀?。?/br> 林沫兒并不想走,一是她若是走了,更加不能為姻雀洗脫這新冤,二是,攻略對象在長安,她連他身份還未查明,這幺走了,攻略遙遙無期。 但是,若是對方有殺意,待在這里無異于等死,且她于林相不過是個尷尬的存在,又有了新的傳言,將來林相更不想看她,說不定林相覺得她沒了才好呢!祠堂有什幺動靜,也沒人來管。 到底是什幺人在針對她?林瑤兒可沒這等財力,是有人想借林瑤兒之手害她!還有,林月兒似乎早有察覺。 林沫兒搖擺不定,只見十九又往前走了一步,黑暗中露出一雙眼睛,他這是第一次與林沫兒對視,眼珠漆黑如墨,映著祠堂的青燈,聲音冰涼如水:“‘五’只被買了一個月,你往后回來,可以買他,不必擔(dān)心你娘親受到冤屈?!?/br> 林沫兒望了他一眼,終是嘆了口氣:“走吧。” 十九眼角似垂了一分,林沫兒又開口:“待會給林月兒那瘋婆子的住處字條,也當(dāng)還人情了?!?/br> ———————— 林靖早已聽聞有林沫兒是姻雀與姘頭所生的孩子傳言,他一邊查了姻雀當(dāng)年之死,一邊又期盼那個傳言是真的。 他或許已被魔障了,大家閨秀、青樓楚館皆是了然無趣,幾乎是一晃神腦中里自然而然的全是林沫兒,偶有入夢,回回見到的是林沫兒各種姿態(tài),時而與他翻云覆雨,時而是她言笑晏晏躺在花叢里與他說話,時而又是她大紅嫁衣端坐在廂房等待他掀起蓋頭—— 但更多的是林沫兒驚慌的表情,發(fā)現(xiàn)是自己兄長后無法接受的,嫌惡的、害怕的模樣,又或者是,林沫兒穿著大紅嫁衣,與另外一名男子牽手拜堂、言笑晏晏。 這樣的場景只有一出現(xiàn),必然是如被夢魘纏住,猛然驚醒,大汗淋漓! 他想著,如果林沫兒不是他meimei,那該多好?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就如滔滔江河止掩不住,令他愈發(fā)深入。 可事與愿違,他仔仔細細查了當(dāng)年的每一絲每一毫,證明傳言卻是假的。 林沫兒的確是林相的孩子,如假包換。 他在夜里靜默良久,終于去六合買了位偽作面容天衣無縫的刺客,又辦好了諸多事項—— 不管林沫兒是不是他親meimei,只要林沫兒自己覺得不是,世人斷定不是,終有一日,可以娶她。 夜涼如水,林沫兒被關(guān)在祠堂,諸事皆已辦妥,只等明日事事塵埃落定,讓那名琴師偽作林沫兒生父將她帶去邊疆,便能圓滿。 他心情萬分波動,無法平復(fù),仿佛大婚前夜的新郎,只覺得時間刻刻煎熬,終是忍不住去祠堂看上一眼。 他心中狂跳,每走一步,便是又跳快多一分,仿佛有什幺預(yù)感,慢慢的,他加快腳步,他在門口,鎖已被人撬開,他青筋鼓起不管不顧,將那門猛的一推—— 祠堂前的燈被外面的風(fēng)一吹,熄滅了一盞,祠堂里又暗了一分,燭光搖曳,將靈位牌匾影子拉長拉高,左右動蕩,宛如魂魄英靈氤氳升起—— 他雙手顫抖,急切的在祠堂里里外外找了幾圈,連根發(fā)絲都沒有找到—— 他頹然的退了兩步,猛的開門喊道:“五!” 那名琴師此時已換了個模樣,一身夜行衣,卻是一名年輕男子,直立的站在林靖面前。 “快!找到沫兒!” 那男子在地上門扉仔細勘察片刻,只遙遙頭:“已經(jīng)走了一個時辰,帶走林姑娘之人輕功了得,在我之上,這會,差不多已出了城門五十幾里了?!?/br> 林靖拳頭已是青筋鼓起,咬牙開口:“是誰帶走了沫兒?。俊?/br> 那男子眼瞼微垂,掩住瞳孔了的一抹異色,聲音毫無起伏:“不知道,我會盡快查明?!?/br> 林靖眼神兇狠發(fā)紅,猛的跑到馬廄,挑了那匹皇上賜的汗血寶馬,手執(zhí)符令密詔,翻身上馬,往城門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