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兇極惡的土匪:跳梁小丑[狠狠打臉!]
林沫兒瞇著眼睛,李元勛猛的從案前站起去拉林沫兒的手,只聽林沫兒開口:“讓他們進來?!?/br> 林沫兒與李元勛在正廳的主位上坐著,不消片刻,下人就帶來幾人過來,林沫兒遠遠看去,那幾人正是林父、蓉姨、林域、林沫兒四人—— 四人灰頭土臉、風塵仆仆,早已沒了當初在廣元時風光,林父頭發(fā)已是半白,臉上添了好多皺紋,眼角頹垂下來,遠遠就看見林沫兒,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林沫兒見了林父卻不起來,只不緊不慢的看了幾人一眼,最后定在林身上,說道:“父親,別來無恙?” 林父右手似有一絲顫抖,喉結滾動兩下,眼皮似干澀一眨,聲音干?。骸澳瓋骸揖蛠砜纯茨恪愫貌缓??” 林父已與當年大不相同,整個人的傲骨已被磨平,看著像頹敗下來,往那一站,像個佝僂的老人,林沫兒終是不忍,示意下人給林父一個軟座,一杯好茶,只淡淡開口:“挺好的?!?/br> 林父點點頭,雙目通紅:“許久不見你…你越發(fā)長成像你母親…”他又頓了一下,說:“我打算去北平…你….” 林父話沒說完,就聽林珊兒大聲開口打斷:“父親!您光顧著與jiejie說話,別忘了姐夫!”林珊兒拉著母親自動坐在椅子上,只對著李元勛露出個溫和可憐的笑:“姐夫,父親年紀大了,你別見怪…” 李元勛一眼都沒給她,只看著林沫兒等林沫兒反應。 林珊兒幾人跟著林父過來,林域其實不太想見李元勛,他對這個人十分懼怕,當初與林沫兒結了怨,如今風水輪流轉,過來自然要受辱,但林珊兒有句話說對了——李元勛是個男人,男人總過不了女人這關,老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沒了丈夫的小姨又子有著萬般經(jīng)驗,若是天天在眼前晃悠,還怕他不偷腥嗎? 林沫兒縱然這般美貌,林珊兒觀她模樣如此清高,心里想著她在床上只會像個木頭,哪有她這般會手段呀!到時候只要李元勛上了她一回床,憑她在秦開府上于眾多美人之中留住秦開那本事,李元勛定然心心念念的想著那滋味! 她只覺得林沫兒不過是李元勛一件衣服,說話間萬般討好撒媚與李元勛,卻不太搭理林沫兒,就好比自個已進了邕桂的司令府,林沫兒這個女人是她對手,總不能示弱。 林沫兒瞇著眼睛看著她笑了一下,那笑容清晰溫和,不知怎的,林珊兒硬是看出了嘲諷,只覺得她看過來一眼,心中千萬陰暗心思盡數(shù)被看透,像要玩弄一個跳梁小丑! 她身上雞皮疙瘩全部立起,心中妒恨新仇一并被激起,面上卻笑得越可憐,小聲嬌聲對著林父喊:“父親…” 林父萬般為難,只看著林沫兒,如同拼盡臉皮才開口:“沫兒…你meimei和哥哥沒有去處…你…你…我要去北平了…放不下他們…” 林沫兒突然一笑,說:“父親放心,我讓人送您去北平,珊兒她們您放心?!?/br> 林父聽她這幺說話,心中越發(fā)愧疚,他這幺多時日總算知道以前林珊兒兄妹與她母親怎幺作弄林沫兒,可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一生文文弱弱,又心高氣傲優(yōu)柔寡斷,始終放不下他們,他又望了林沫兒一眼,聲音干啞,斷斷續(xù)續(xù):“不…沫兒,你不要記恨…我是說,不用送了,我叫了馬車在外頭等著,只是來看你一眼…” 林沫兒眼神微垂,許久后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個字:“好。” 林父看了看蓉姨,只見蓉姨一眼也不望他,只看著林珊兒,顯然也是賴在這里不肯跟林父去北平受苦,林父眼睛閉了一息,終于轉身。 她望著林父的背影出神了幾息,片刻后漂亮的雙眼一晃,如星辰乍現(xiàn),耀眼奪目,只聽見她開口:“管家,準備幾間屋子?!?/br> ———— 林珊兒穿了件艷色的旗袍,又扭著腰肢往李元勛院子那邊走去,她這兩個月天天是往最打眼的地方站,但李元勛跟個睜眼瞎似的硬是不看見她,她心中憤恨,只覺得定是林沫兒在李元勛耳邊吹了什幺邪風! 夜色已深,空氣中陣陣暗艷芳香,遠遠的又聽見了酥神眉骨的yin叫—— “啊~啊~好大??!要撐壞了!啊~嗯~哈——” “嗚嗚嗚——太快了!啊—啊—啊~” 這聲音顯然是林沫兒的,林珊兒猛的碾碎一朵鮮花,表情扭曲至極,心里暗罵林沫兒平日里裝模作樣,晚上卻比婊子叫得還sao浪,一邊又想著林沫兒該如何快活才喊出這等yin叫,幻想間她往胯下一摸,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濕透了! 她氣得一跺腳,憤恨離去。 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回房里拿出了器具獨自抽插—— 她睜著雙眼看著房梁,心里想著,總得出手猛一些了。 次日她與蓉姨商量一番,終于喬裝打扮出去買了藥,恰巧林沫兒今日去梨花家中,她每回都要很晚回來,林珊兒心中狂跳,一邊在李元勛碗上抹烈藥,一邊想象著若是林沫兒回來能看到著一幕,她那表情起碼得夠她笑上三年! 她將自己好生打扮,半遮半掩的露出肚兜躺在李元勛床上,透過紗帳隱隱約約看見李元勛高大的身軀慢慢走近,她心中狂跳,只覺得這人定是比秦開功夫好多,李元勛一走近,她軟綿綿的往他身上一靠,本以為干柴烈火一碰就能著,誰知道李元勛卻輕輕一躲,林珊兒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啊——” 林珊兒發(fā)出一聲撕心慘叫,按理說這床不高,摔下來也不好摔得怎幺疼,可李元勛卻是個刀不離身的,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刀插在靴筒里,正沒出個尖,好巧不巧,林珊兒正摔在那刀尖上,右眼精準無比的撞了上去,一路劃下,劃破了整張臉! 林珊兒母親在外頭卻十分欣喜,她知道自己女兒花樣極多,也不知道這是哪一種,聽著林珊兒的叫聲以為是成事了! 林珊兒已是痛不欲生,血淚直流,她不知道自己面容此時成什幺樣了,依舊要做出可憐的模樣,想著李元勛或許能抱她醫(yī)治,她慢慢仰頭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心如死灰。 只見李元勛冷冷的站著,身體不動不移,雙眼冰冷睥睨而下,嘴角的笑意卻擴大,露出鋒利的犬牙,聲音帶著惡劣的笑意:“我一直在琢磨,比死還難受的法子,又想了許久,怎幺對你們,沫兒才最開心,可琢磨來琢磨去,發(fā)現(xiàn)沫兒并不把你們放在心上,仿佛你們只是幾只蒼蠅,弄出天大動靜也只是一個手拍的事——” 林珊兒驚恐的搖頭,手腳發(fā)冷的后退,卻手軟腳軟的爬不起來,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正如民間歌謠所唱一般兇惡可怕,渾身的殺意滲進了她骨子里!她終于厲聲哀求:“姐夫!jiejie不會想你這樣對我的!我馬上就出去!遠遠的!” 李元勛覺得她著聲音粗糲刺耳,十分想要割掉她舌頭,卻有想著這得留著她慘叫,一腳將她踢倒,又碾壓了幾下傷口,厭惡的看著她:“你這樣陰臟的人,心里不知道怎幺陰私惡毒,卻在這會又拿沫兒當擋牌,卻要喊沫兒jiejie,你每喊一次我都想割你舌頭百十次!” 林珊兒立馬嚇得閉嘴,又聽見李元勛開口:“可惜這人吶,只能死一次,沫兒當你們是蒼蠅,我卻當你們是刺!刺要拔出來,還得又將那刺穿個千孔萬孔才能解氣!” 林珊兒喉嚨已是驚恐到干啞,心中祈禱林沫兒快點回來,或許林沫兒能給她一絲生機——她從未如此想見到林沫兒,這幺多年來林沫兒就如她心中一根刺,每回見到她那張臉她都想上去劃幾刀,當初得知林沫兒跟了個粗鄙下流的土匪頭子,心中欣喜不已,只覺得命理終有高低,林沫兒一張好臉又有什用?還不是得被個土匪作弄!而她,堂堂的司令夫人!可秦開一死,那土匪頭子還當上了司令,并且一統(tǒng)南方,自立登基成帝都綽綽有余!她心中嫉恨怨毒到了極點!只覺得天理不公,憑什幺林沫兒得樣樣占去? 她迫切希望林沫兒能快點回來,倘若林沫兒不與她生機,她便拼上這條命與她同歸于盡,若是能安穩(wěn)活下來,她必定要臥薪嘗膽,好好隱蔽蟄伏,終有一天能致林沫兒于死地!踏平這命理! 但李元勛絲毫不給她機會,他早早叫好了人,好盡快擺平不讓林沫兒臟眼,林沫兒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他得抓緊時間! 一隊人架著蓉姨進來,蓉姨一見屋里的情景已經(jīng)嚇得暈了過去——林沫兒容貌盡毀,單眼失明,滿臉血淚,表情又怨毒扭曲,整一只索命厲鬼! 最后聽到李元勛的話語是:“帶她們倆去銀州,丟到銷金窟,要有人盯著防她們逃出,死了再告訴我?!?/br> 林珊兒面容扭曲,厲聲叫喊,已是真正成為一只活厲鬼——銀州的銷金窟,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這里的女人是器具,特別是老、丑的女人,永遠都沒有出路,致死方休。 而如今的林珊兒與蓉姨正好符合這點,若是運氣好,能遇見個一見面就燒紅鐵錐往xue里插的恩客,或許能死得快些。 尖銳的厲叫已漸漸遠去,下屬又過來稟報:“發(fā)現(xiàn)林域,如今已出了城門,正在圍堵。” 李元勛忽然想到什幺,雙眼一瞇,說:“先別殺,往長明趕去,嚴老頭也許會高興?!?/br> 林沫兒回到府上,已是晚飯過后,林沫兒在梨花那邊吃了飯才過來,李元勛又準備了夜宵點心,笑呵呵的等著她,林沫兒往椅子上一坐,就聽見李元勛跟她說:“那幾人說西邊個親戚,就走了?!?/br> 林沫掀起眼皮而后垂下,望見李元勛靴子面底間有一滴未干的血,她懶懶的喝了口湯,只說道了一個字:“哦。” 如同煩人的蒼蠅忽然不見,管它去了哪里,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