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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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火花帶閃電,鄭蘅終于沒有在上班第一天就遲到。 因為剛剛來到公司,而且臨近年底,很多工作已經(jīng)在陸續(xù)收尾中,她在這一天里還沒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 新工作室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也占據(jù)了一棟辦公大樓里的兩個樓層,她也因此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私人辦公室,鄭蘅對林封的闊綽十分感激。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必會以最認真的態(tài)度來對待這份工作。 只是想到兩年后可能又要遞出辭呈,她覺得她欠下的人情實在太多。 鄭蘅搖了搖頭,發(fā)揮了她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思想,人與人之間大多是利益相連。 她若以自己能給的利益,還清了別人所付出的代價,那么在她心里也不應(yīng)該再有多余的負累。 她如果能和陸沉談一談利益,應(yīng)該用什么條件,去交換他的真心。 金錢他根本不缺,美色他自己也有。 真心? 他不要。 鄭蘅將手里的稿圖畫得天馬行空,捏成一團后丟進了垃圾桶里。 林封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輕聲問了一句:“我能進來嗎?” “可以的,林總?!编嵽课⑽㈩h首。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绷址庾吡诉M來。 “好的?!彼€是不太適應(yīng)稱呼他為他老板。 “這里,還習(xí)慣嗎?” 他站在窗前,身形挺拔,一雙長眸掃視了一圈她的新辦公室。 “挺好的?!?/br> “我本來想安排你過年后再過來這邊,到時候會有很多新的工作,你也不至于在這兒無事可干?!?/br> 林封的聲音里略帶著一些歉意。 “是我自己在家太無所事事,所以提前過來了?!编嵽砍α诵Α?/br> “你初來乍到,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問問我的秘書,或者其他同事?!?/br> “我會的。”鄭蘅點頭。 “鄭蘅,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br> 林封走到她面前,對她伸出了手,臉上帶著祥和的笑容。 鄭蘅站起身來,也伸出手同他握手致意。 “謝謝,這是我的榮幸?!?/br> “沒什么事,我就先回辦公室了,我的辦公室在樓上609室,有事的話可以上去找我?!?/br> “好的,我知道了?!?/br> 鄭蘅把他送到辦公室門口,看他走遠后默默關(guān)上了門。 新的老板對她太客氣了,愈是這樣她反而愈是覺得愧疚。 于是她打開電腦,認認真真查閱著工作室明年預(yù)約的業(yè)務(wù),開始在腦海里勾畫她的設(shè)計藍圖。 到了下班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才夜里九點。 她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后頸,自己的生物鐘已經(jīng)被陸沉影響到覺得深夜下班才是正常的生活狀態(tài)。 鄭蘅回到公寓,清潔阿姨十分認真地打掃了一遍,桌子的早餐也被收拾掉了,她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桌子,心里有一些悵然。 從浴室出來以后,她穿著睡衣,擦干濕漉漉的頭發(fā),半躺在沙發(fā)上等他回家。 過了一個多小時,陸沉依舊不見蹤影。 她有些困倦,披著一件薄毯倚在了她的美人塌上,透過陽臺的玻璃,默默看著樓下的動靜。 陸沉開車回來的時候,她能看到他的車燈在樓下閃爍。 只是她望眼欲穿,又盯了快一個小時,被其他路過的車輛刺得眼冒星光,也沒看到那輛酒紅色的車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又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鄭蘅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回到了前一天早上。 她看到浴室里陸沉換下來的衣服,才確定他昨天晚上真得回來過。 他是在躲著她嗎? 她不過就是問了那么幾句話,下場竟然有這般凄慘? 鄭蘅恨恨地在他的褲子上踹了幾腳,又多看了幾眼,嘆了口氣,彎下腰撿起來塞進了洗衣機里。 第二天夜里,她喝了兩杯黑咖啡,拿著一本設(shè)計圖譜坐在美人塌上等他。 終于在夜里十二點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車緩緩駛過樓下。 鄭蘅往塌上一趟,把書蓋在自己臉上,假裝自己已經(jīng)沉沉睡熟了過去。 更深夜靜,針落有聲。 她清晰地聽到陸沉站在門口用指紋解鎖的聲音,又聽到他換上拖鞋的聲音,然后他的腳步聲在一點一點地向陽臺這邊逼近。 她想,如果他這次又悄悄把她抱回床上,她要中途假裝醒過來,跟他說這次她在案發(fā)現(xiàn)場抓住他了。 她臉上的覆蓋物被人輕輕抽走,她正準備睜開眼睛,雙唇卻被一個冰涼柔軟的物體堵住了。 陸沉的手指輕輕捧著她的臉,指間帶著室外夜間的涼意,他吻著她溫?zé)岬拇桨?,似在汲取她身上的溫暖?/br> 鄭蘅一時頭昏腦熱,有點猜不透身邊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干嘛。 他的吻很輕很輕,比以前在床上時所有前戲時的吻都要輕柔。 她有點恍惚,隱約記得十年前,他們還未發(fā)生關(guān)系時,他也是這樣輕輕吻著她。 帶著分寸,從不逾矩。 還有溫軟綿長的情意。 她不禁想,難道他也跟她一樣,只有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顯露真心。 陸沉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她閉著眼睛,一只手挽上他的腰,懶聲嚶嚀道: “你怎么才回來啊,我都睡著啦?!?/br> 她又輕輕滑下了那只手,整個人軟在他的懷里。 “臨近新年,公司里要忙的事情很多?!?/br> 陸沉把她下垂的手臂撈了起來,輕聲哄她。 “過些天,我?guī)闳⒓庸镜哪暌咕茣?。?/br> “有漂亮裙子嗎?”鄭蘅懶懶地問他。 “有?!彼χ厮?,“你繼續(xù)睡吧?!?/br> 陸沉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鄭蘅睜開眼睛,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抱著枕頭,想著剛剛那個溫柔的吻。 他應(yīng)該對她,也是有一些情意的吧。 但為什么,那天晚上,要跟她說那些話呢? 她看了一眼時間,離周六越來越近了。 那些她不能理清的過往,應(yīng)該會一點一點地水落石出。 她又有些茫然,到那時,他們把當(dāng)年的事情全都解開了,他們的關(guān)系會變成什么模樣,下一步她又該往哪里走。 陸沉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他身心俱疲,躺了下來,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就闔上雙眼,深深睡了過去。 鄭蘅悄悄翻了個邊,對上他的睡眼,黑夜里,誰也看不清誰。 她突然有點后悔喝了那么多的咖啡,漫漫長夜,她要對著一片漆黑睜著眼睛到天亮了。 天終于蒙蒙吐了魚肚白,鄭蘅從床上爬起來,又給自己灌了兩杯咖啡。 白天還要去上班,她得強行把自己晝夜顛覆的作息扳回正軌。 她穿上家居服,貓著身子鉆進了廚房。 陸沉是被一陣焦糊的味道刺醒的,朦朦朧朧間,他還以為房子里著了火,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廚房發(fā)出叮叮咚咚地聲響,他順著那陣黑煙的味道走進了廚房,看到鄭蘅手忙腳亂地站在烤箱前,胡亂地按著上面的按鈕。 跟她十年前在他面前打游戲時的慌亂模樣如出一轍。 他忍不住走上前替她關(guān)了電源,她帶著厚厚的手套,從烤箱里端出一盤黑乎乎的飯團。 鄭蘅訕訕地對他笑了笑: “我想給你做個糯米雞的,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這個?!?/br> “你記錯了,那是你喜歡吃的?!?/br> 所以他才跟著她后面吃了很多很多。 “我平時只會做沙拉,沒做過這些,所以好像做得很失敗。” “……” “要不然你還是出去吃吧?” “我下個云吞?” “這個我也會?!?/br> 鄭蘅把他推出了廚房,又作弄起冰箱里那一包速凍云吞起來。 她把一碗勉勉強強像模像樣的云吞端到他面前。 “雖然糯米雞很失敗,但是云吞好像還行?!?/br> 陸沉用筷子嘗了一個,云吞的表皮已經(jīng)熟透,里面的餡料還是生的,他艱難地咽下一口生澀的rou餡,淡淡對她說了一句: “還行?!?/br> “那我每天早上給你做早飯吧?!彼d奮不已。 “不用了,我們明天起早一些,我?guī)闳コ栽绮琛!?/br> 他又硬生生咽下了一個云吞。 “粵式早茶嗎?” “嗯?!?/br> “我好久沒聽過你講粵語了?!?/br> 鄭蘅坐在他面前,雙手托著下巴,語氣里帶著些微遺憾。 “你又聽不懂。”這次陸沉咬了一口外皮就放了下來。 “你又不教我?!彼粷M地說道。 “教了又不會。”他白了她一眼。 “昨天夜里,你說夢話,用的是粵語,好過分。” 鄭蘅委屈地控訴他道:“這大概就是同床異夢吧?!?/br> “你昨天晚上不是睡了嗎?”他問她道。 “我……我半夜醒了?!?/br> “你也可以用你們那邊的方言說夢話。” 他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往她嘴里塞了一個她親手煮的云吞,期待著看到她的反應(yīng)。 “我們那邊只有普通話?!编嵽繗獾孟肱淖雷?,嘴里的云吞也直接一口吞了下去,“也就讀音有些不一樣?!?/br> 陸沉?xí)f粵語,對她而言,就像多掌握了一門外語一樣。 他說起粵語的時候,她雖然聽不懂,但聽著十分的享受。 后來,與他分開的那幾年,每次她在商場里,聽到粵語歌時,就會想起他的臉,想起他酥酥靡靡的溫潤嗓音。 想起他給她唱的歌。 想起他在地鐵里一句一句地教她說粵語。 想起他曾經(jīng)用粵語念著她的名字,然后跟她說,阿蘅,我好中意你。 然后她只能一個人失魂落魄從商場里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