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車美人
書迷正在閱讀:如果老公長著愛豆的臉、我以外,全是變態(tài)、拆骨入腹(1V1 H)、抄刀、【1v1 劇情rou】我眠君且歸、選填記憶、一本正經(jīng)倒追男神、【快穿】誘行(H)、南梁風(fēng)月(禁+亂)、日久成婚 高H
鄭蘅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她站在人群之外,隔著人山人海,靜靜地凝視著他。 雙瞳剪水,萬種風(fēng)情,皆湮在那一雙眉眼里。 陸沉?xí)?,便從擁擠的人群里走了出來,伸出一只溫潤修長的手,對她粲然一笑: “一會兒功夫不見,你已經(jīng)羽化而登仙了?!?/br> 夜色朦朧,鄭蘅抬眸,看到那雙令她艷羨的桃花眼里亦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握住了他的手,將一塊玉石放進(jìn)他的手心,便抽出手來,雙手交疊,輕輕對他作了一揖: “我是你千百年前救下的一只青狐,這一世特來尋你報救命之恩?!?/br> “何以為報?”他忍著笑意,配合地問道。 “無以為報,自是以心相許?!彼佳壅J(rèn)真。 “女子的心意,對我而言,太過漂浮,你以身相許就好?!标懗晾事曅α顺鰜?。 “把玉還我?!?/br> 鄭蘅面色一變,氣息有些不穩(wěn),伸手便要搶他手里的那枚玉石,頭上珠釵亂顫。 陸沉將手舉得極高,看到她眼睛里的怒意,語氣便輕緩了下來: “送給我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不是還要報恩嗎?” “報你個……”鄭蘅忍住粗口,不再跟他糾纏,轉(zhuǎn)身就往人群里擠去。 她的輕紗在他臉上拂過,觸感細(xì)膩,鼻尖留下一縷輕微的幽香。 陸沉把玉放進(jìn)口袋里,疾步跟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懷里一帶,柔聲哄她道: “我也有東西送給你,跟你換這塊玉。” “我不要?!编嵽刻痤^,眼睛里已經(jīng)泛著水光。 “別氣了。”陸沉只當(dāng)她是被怒氣逼出了眼淚,“這里還要不要繼續(xù)逛下去?” “不逛了?!编嵽堪蜒劬锏乃饽ㄈ?,眨著眼睛對他說:“這里風(fēng)太大了?!?/br> “那我?guī)闳タ匆粯訓(xùn)|西?!标懗链盗舜邓难劬Α?/br> “什么東西?”鄭蘅有些茫然。 “你以前最喜歡的?!标懗临u著關(guān)子,輕聲對她說道:“我們先回家,我讓人把你的禮物送過來?!?/br> “你別又騙我?!?/br> 鄭蘅垂下頭,她最喜歡的東西,剛剛分明已經(jīng)被他拒絕了。 她的心意,他并不想要。 陸沉把她帶回了別墅,讓管家自己開車去了他們的公寓,把他們白天買的東西都收納好。 于是偌大空蕩的別墅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鄭蘅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一張臉上看不出什么悅色。 陸沉倚在她的身旁,嘴角一直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時不時看一眼腕上的手表,然后靠在抱枕上悠閑地等待著。 墻上的時鐘的鐘擺指向九點的時候,門鈴響了一下。 陸沉站起身來,在她額間映上一個吻,溫柔地對她說:“到了,我們出去看看。” “哦?!编嵽颗d致怏怏地跟在他的身后。 打開門,便看到李西山笑意盈盈的臉。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門口,對陸沉笑得更深了: “老板,東西已經(jīng)送過來了?!?/br> 陸沉點了點頭,把一串鑰匙給了他: “你今天晚上開我的車回去吧,明天早上直接開回公司就行了?!?/br> “那老板你上班開什么?” 李西山接過鑰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我應(yīng)該,有個司機(jī)捎上我一程?!?/br> 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后呆若木雞的女人,女人眼神呆滯,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李西山也看到了站在陸沉身后的鄭蘅,今天的她穿著一身古裝,梳著古典的發(fā)髻,妝容也非常的復(fù)古,倒有些像一個古色古香的美人。 只是美人神色惆悵,看上去心情有些抑郁。估計是家務(wù)做的不好,被老板批評了一頓,李西山便想開口逗她笑一笑: “女傭meimei,你穿衣風(fēng)格還挺多變?!?/br> 又是女仆裝又是泡泡袖又是古裝的,要不是記住了這張臉,今天他又沒認(rèn)出她來。 鄭蘅無聲地哂了一聲,并沒有搭理他。 “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明天早點去公司。” 陸沉看到李西山對鄭蘅擠眉弄眼,便找了個理由把他打發(fā)走。 “好的,老板?!?/br> 李西山慣會察言閱色,聽到陸沉的語氣,兩腿一抹風(fēng),瞬間便開著陸沉的車溜得沒影了。 “你不跟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嗎?” 陸沉捧著她的臉,看著她一臉的倦色:“今天出去了半天,玩得太累了嗎?” “你要送我什么?” 鄭蘅抬起頭問了他一句,眼睛里有些渾濁,沒見有什么期待。 “在花園里,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陸沉把她抱在懷里,半拖半拉地把她帶了出去。 夜里的花園有些靜謐,亦有些幽暗。 鄭蘅睜大了眼睛,只看到一輛黑乎乎的車停在花園中心。 光線昏暗,看不清是什么車型。 她轉(zhuǎn)過頭來,語氣里有幾分驚愕:“你要送我車?” “嗯,你不一直缺一個代步工具嗎?”陸沉淡淡地點點頭,語氣里竟有一絲期待。 “我看不清顏色?!?/br> 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還是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 陸沉走到花園的圍欄前,找到燈光開關(guān),按了一下,整個花園周圍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鄭蘅來不及捂眼,眼前有些刺痛,仿佛一瞬間置身于白晝。 她看了一眼他送給她的車。 看清車型后,心下不由得一顫。 是一輛嶄新的銀藍(lán)色蘭博基尼。 在燈光的映襯下,整個車身閃著銀色的光芒,熠熠生輝,比她當(dāng)年在小說里看到的還要耀眼奪目。 “你為什么要送我這個?” 鄭蘅背對著他,聲音里有些顫抖。 她年少輕狂時的大言不慚,他竟然一直記得。 “上次在車展中心附近跟別人談生意,剛好看到了它,就買了下來?!?/br> “這樣嗎?”鄭蘅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著聲音里的平穩(wěn),“你現(xiàn)在是有多有錢???” 怎么能像隨便買一雙鞋一樣,送給她這么貴重的東西呢? 那不應(yīng)該是送給最珍貴的人的東西嗎? “你喜歡嗎?” 陸沉從身后攬住了她的腰,把鑰匙輕輕放在她的手心。 “我用這個,跟你換那塊玉?!?/br> “我不會開這種車?!编嵽繏昝撻_了他的手臂,把鑰匙還給了他:“我肯定會碰壞的,到時候根本賠不起?!?/br> “我可以慢慢教你?!标懗恋穆曇衾锍錆M了磁性,像地獄里貪婪的神祗在徐徐誘惑著她: “它已經(jīng)是你的了,壞了我就帶你去修。” 他松開手臂,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紳士地對她伸出一只手。 鄭蘅想要拒絕,看到他眼睛里泛著點點光亮,神情亦帶著幾分期待,一直站在綠色的草地上,耐心地等她過來。 “陸沉,我很喜歡?!?/br> 她緩緩走到他身邊,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用她慣用的語氣,柔聲跟他商量: “但是,它真得太貴重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要。你可以一直放在這里,過段時間我再決定要不要這份禮物,可以嗎?” “那我先教你適應(yīng)它,你用它去上班下班比較方便?!?/br> 陸沉見她語氣里有幾分松動,便也退讓了幾分。 “我一個普通小職工,開蘭博基尼上下班,真得方便嗎?” 她抬起頭看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伸出手指在上面刮了一下。 “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那我每天開車送你吧?!?/br> 陸沉一番深思熟慮后,跟她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鄭蘅手指顫了顫,“你是在故意逗我開心嗎?” “那你現(xiàn)在心情有沒有好點?”他試探地問她。 “如果你把我的玉還給我,我今天的壞心情就能一掃而空了?!?/br> 她想起來今晚所有負(fù)面情緒的罪魁禍?zhǔn)?,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她懷里抱著的這個男人。 “一輛車都比不上那塊玉嗎?”陸沉有些不解。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禮輕情意重。”她跟他說起一句俗語。 “那我禮重,情意更重。”陸沉將她摟的更緊。 鄭蘅不想再跟他繞來繞去,便對他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br> “剛剛好像是你自己撲過來的。” “那現(xiàn)在是你在抱著我?!?/br> “我把自己的車給助理了,我明天怎么去上班?” 陸沉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里帶著委婉的控訴。 “你可以開這輛啊?!彼瘟嘶嗡掷锏蔫€匙。 “我自己不會開這輛車,但是我可以教你怎么開?!彼酚薪槭碌卣f著。 “你想要我開車送你?”鄭蘅語氣里有些搖擺不定。 “為了送你這件禮物,我花了這么多心思,你送一送我,有何不可?” 陸沉幫她確定心意。 “行?!编嵽繉λp輕一笑:“如果送到醫(yī)院,我可不負(fù)責(zé)?!?/br> “香車美人相送,醫(yī)院也無妨?!?/br> 他說完就把她抱進(jìn)了駕駛座上,然后自己坐在她的身側(cè),手指覆在她的手上,帶著她熟悉這輛跑車。 “陸沉,如果我撞壞了你的花園,你會要我賠錢嗎?” 鄭蘅想掙開他的束縛。 “一平米十萬,你盡情撞就是了?!?/br> 陸沉緊緊地按著她的手。 “刷你的卡?!?/br> 鄭蘅一腳踩上了油門。 “跑車油門不能踩得這么生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