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 趙湃和楚佚關的詭異談話?
初春,枝上還未停鳥,綠芽葉未能抽,主干上焦黑的裂痕由雷電留下。 她坐在樹下讀書,字在光下照得模糊,如果不是他提醒估計也不清楚在讀什么。 “你剛剛看書睡了吧?” “沒有?!彼龘u頭。 “別騙人,上次學堂你也睡的?!?/br> “那次是睡著了,這次沒有?!?/br> “還分這次那次,你不是一沾書就睡嗎?” “好吧?!彼辉傧牒退f話,合上書忘院內走。 明明之前還對他殷勤有加,現(xiàn)在卻冷漠得很,女人心真像是說變就變得天。他立即跟上試圖找一些有趣的話題,頭腦風暴一番卻一滴都沒有,實在是盡力了。或許是之前他和那個少女走得太近讓她嫉妒,可師門交下的任務絕不能懈怠,他在左右為難間神思恍惚隨著她的步子向屋內去。 “這事為什么要交給我,如果辦砸了該怎么辦?她們一定是誠心想讓我出丑,”她趴在桌上眼神放空,書被壓皺,四指不住敲打桌面,“師父絕不可能教我,師兄和他一樣一心教育師妹,一個人下山有點讓人害怕?!?/br> 他覺得這是令他們之間緩和的機會,記得師妹剛來門內其他幾個師父各有心儀的徒弟,最終師父只好收下她。日常教習她都是跟隨自己,如果非要叫師父那他必是當仁不讓,可惜師徒關系早定下。師妹非常懂事,從不做出格的事,無論是怎樣嚴格的要求都咬牙接受。不像小師為人冷淡,整天一副跟誰都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到底的是年紀小。 剛想說話,眼前迷霧一團,轉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再走出來時,天已朦朦亮,霜結在樹葉上。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沖出屋子奔向山門,那件事就發(fā)生在那里。 她站在山門處背對所有人,面對處站著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那是誰?他想看清她的表情來辨別此人身份,卻控制不住跟隨其他人勸說將受傷者收留。她停在那里很久,兩指夾住衣擺,背僵硬得發(fā)抖。 “好吧,我給他看看?!?/br> 她總是這樣好心,只要有人勸就會答應,正因此才會被推托,所有人都指認是她收留了傷者,收留魔。 趙湃于夢中驚醒。受傷的魔是虞梁雁,他之前一直在誘導他們厭惡徐是鷗,可明顯的——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虞梁雁這段時間應該一直在和徐是鷗接觸,甚至可能背著他們與她更加親密從而更進一步間離他們的關系,其心可誅。之前她絕沒有討厭他的樣子,可靈魂世界非常復雜,他沒法探知那些是否真實。 如果,師父也有記憶就好了。趙湃第一次感到無力。 門被敲響與此同時韓玥君開口:“能談談嗎?” 他聽到這聲音一時以為回到過去,心直跳,裹挾她的靈魂投入人間,沒曾想又見到那些熟悉的人:“可以,但在這之前我想見見楚佚關?!?/br> “他在。” 原來如此,趙湃想到前幾次他詭異的行為今日終于找到理由。 “稍等,我馬上出來。” 穿好衣服,他在鏡子前整理儀容,這算是種習慣,曾經(jīng)總是整理好自己才去見韓玥君。他這么說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在里面磨蹭這么久不會為了梳妝打扮吧?”楚佚關一面對他們就是這種口吻。 “習慣了?!?/br> “那我就先退下了?!表n玥君適時出聲。 “麻煩你了?!?/br> 韓玥君前腳剛走,后腳他們直接進房間。 “怎么樣,她恢復記憶的了嗎?” “原來你恢復了?” “我是在虞梁雁找她的來時候恢復的,之前找機會和她說話被拒絕了。” “我是剛剛恢復的,這還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虞梁雁的記憶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的?!?/br> “虞梁雁?!他果然……” “怎么辦?論不要臉我們差好幾籌,要是姜禹凡有記憶絕對能用他的邏輯打敗虞梁雁。” “這倒沒錯,是鷗拿他們倆沒什么好辦法,”楚佚關雖然認同他的意見但又話頭一轉,“他要是恢復記憶會更麻煩,本來現(xiàn)在是我們和虞梁雁之間的事,很快就會變成我們和虞梁雁和姜禹番的事?!?/br> “無話可說,那該怎么辦?” “把你師父過去的記憶給他。” “不行,他正和韓玥君談戀愛呢?!?/br> “韓玥君最近和東妖王有來往,可以從這里著手分開他們。” “行,不過你怎么爭奪女人也跟打仗似的?!?/br> “哼,正所謂,戀愛即戰(zhàn)爭?!?/br> “?”趙湃覺得楚佚關瘋魔了,不過,既然有辦法讓許是鷗回他身邊怎么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