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始
找到楚佚關(guān)的時候,他正救下被妖獸追趕的虞梁雁——不小心掛在樹上,差點就死了。 “幸好你救的及時?!壁w湃崩潰地揉揉頭發(fā)。 “我覺得他是特意引我到這兒來的,攻擊也沒有之前有力。” “你是這么覺得的?”姜禹凡看向楚佚關(guān),隨后又看向鄒品烏。 “看來意見一致?!背P(guān)脫力地坐在車上,妖獸早沒了蹤跡,他們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稍作休息。 “你們不走了?”趙湃奇怪地看向他們,心里牽掛著徐是鷗,想著女孩子總不能一個人在這種森林里呆著。 “沒有危險還走什么?” 其他幾個默認(rèn)了虞梁雁的回答,這讓趙湃有些惱火,他剛要說話就被姜禹凡打斷:“你真想讓她跟著我們?” “什么意思?”趙湃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虞梁雁。 虞梁雁笑嘻嘻地回視。 “這不過是虞梁雁用她來惡心我們而已,現(xiàn)在把麻煩卸去反而好?!?/br> 是誰說這句話?趙湃一瞬間聽不懂,他詫異地看向幾人不可思議般想到,他們一定都這么認(rèn)為。 “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br> 虞梁雁還是笑嘻嘻的,他好像一直都這樣。 “你們瘋了嗎?再討厭也是條人命?!彼酒鹕?,憤怒地低吼。 “她很強(qiáng)?!背P(guān)簡短地回答讓趙湃覺得無力。 “你們的意思就是這樣?” “雖然把她一個人放在森林里不道德,但如果我們救了她又被纏上就得不償失了。”虞梁雁有點耐心教導(dǎo)的意思。 這話讓趙湃坐不住了,他直接起身開門就朝森林奔去,也不管自己究竟找不找的到。 跑著跑著,他感覺身體突然變得很重,胸前好像長了很重的東西,一抖一抖地有點疼。低頭一瞧,趙湃慌張地定在原地。 他變成了女人? 『聽說杜鵑花開了。』 她抱膝坐在門框上,哀求他留下的聲音很低。 『開就開吧?!?/br> 他轉(zhuǎn)身…… 影像消失后,趙湃猛地醒來,腦子“嗡”地發(fā)暈。 湖面映著她的臉,徐是鷗沖他微微一笑,渾身都是水。幸好天還不算太冷,她回家路上還有燈,小區(qū)里還有回家的人。老小區(qū)里沒有燈,樓梯里的也是最近才裝上,綠鐵門上紗網(wǎng)灰撲撲。進(jìn)門左手邊是廚房,對面有一戶人家,右手邊才是家門。進(jìn)去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廁浴混,正對面是客廳,外面就是陽臺。她的床在客廳,這里還有個冰箱,衣柜在臥室里。 房內(nèi)充斥著陳舊的亂,平時剩下的盒子,瓶子都不丟等它哪天派上用場。 母親還沒回家,飯要很遲才能吃,家里沒有電腦、電視,甚至沒有多余一本閑書。作業(yè)可以很遲在做嗎?當(dāng)然不能。 徐是鷗不漂亮,字理所應(yīng)當(dāng)很丑,寫作業(yè)還要哼歌,調(diào)子都跑了。趙湃一一評價。 說起來,她的字至今也不大好看。 夜越深。她臉上的憂慮越重,電話嘟嘟響了很久,mama還沒接電話。她常常接不到電話,徐是鷗跟她一模一樣。搬了椅子到門口坐著,外有只要有腳步聲她就站起來瞧瞧。 怕什么,你媽至少活到一百歲。趙湃看她這么著急,也跟著焦急起來,想要安撫她讓她冷靜。 鑰匙聲在樓下響起,借著燈看見mama,徐是鷗立即開門。 母親稍顯疲色,手上提著好吃的,進(jìn)門后徑直往臥室里去。換了衣服,燒了菜,兩人在桌上吃飯時才聊作業(yè)怎么樣,學(xué)習(xí)怎么樣。洗碗后,她們各自睡了。 周圍很安靜,趙湃不明白這樣的生活好不好,母女之間沒什么的交流十幾年后兩人關(guān)系不錯的令人費解。他們幾個都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任憑在外面如何風(fēng)生水起,在家里總是多做多錯。 她與他在高中就認(rèn)識,那時候也認(rèn)識了楚佚關(guān)。那時候,她因為追求楚佚關(guān)被教導(dǎo)主任警告過,誰叫他是主任的兒子。 本以為夢境到此為止,沒想到畫面一轉(zhuǎn),她正提著劍跟著一個頭發(fā)上長著幾片樹葉的女人走在巷子中。她們邊走邊說,徐是鷗皺著眉,真像是演什么仙俠劇。 忽然,他看向她并且越走越近。 『喂,醒醒?!?/br> 恍惚間,他靠著樹,臉貼著樹干,臉上還有樹干印子。抓住拍臉的手,小小的,軟軟的,香氣很淡,是蜂花皂的味道。 她現(xiàn)在做事還會哼歌嗎?念頭一閃而過,眼睜開,面前出現(xiàn)一個眼中沒什么擔(dān)憂,表情倒擔(dān)憂十足的徐是鷗。 “好香啊?!?/br> “什么?”她靠近他嘴邊。 趙湃吻吻她的臉:“你好香啊?!?/br> 徐是鷗笑著回他:“我看你是真迷夢了?!闭f著,她捏捏他的鼻子。 “嗯?!壁w湃用力抱緊她,香氣縈繞在他鼻間。 這個擁抱太緊,她回抱:“沒事的,睡吧,睡醒就安全了?!?/br> 聲音消除了皂香,消毒水味瞬間撲鼻而來,周圍海友斷斷續(xù)續(xù)地交談。被子被掖緊,他順勢抓住那人的手,手很冰涼,不是夢中的感覺。 失落地睜開眼,果真是令人失落的結(jié)局,趙湃出于禮貌無精打采道:“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韓玥君邊摁床頭鈴邊問。 “徐是鷗呢?” “是她嗎?”她反倒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想著到時候讓醫(yī)生親自說會更方便,也省得自己解釋,“等會兒醫(yī)生來了你問問他,他們說的那些術(shù)語我真是聽不懂,她的情況醫(yī)生都知道?!?/br> “好?!壁w湃迫切想見徐是鷗,恨不得立即就下床去看她在哪兒。 醫(yī)生珊珊來遲,把具體情況講完,檢查趙湃身體是否恢復(fù)還沒來得及歇上一刻,就被追問徐是鷗的事。 “她目前的情況不好說,具體需要等后期觀察治療。” “能現(xiàn)在去看她嗎?” “沒問題,她在七樓特殊科病房?!?/br> 簡短對話后,醫(yī)生匆匆離去。趙湃此時滿腦子的徐是鷗,也不管韓玥君要說什么,直接蹬著鞋往七樓跑。 徐是鷗的病房和別人不大一樣,綠化做得很好——墻上、地上都是綠藤子。她見他來還招招手,目光隨著他走到身邊。趙湃身上穿著病號服,頭發(fā)蓬亂像是獅子,神情全是焦急。 “希斯,你怎么來了?” 他不清楚希斯是誰,不過還是搭腔:“嗯,我來了,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她搖頭,等他在靠近一點手就貼著他的臉蛋:“最近這里不太平,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等你恢復(fù),我們一起離開。”趙湃全然忘記自己是來找父母的,心里正一門心思想要打動徐是鷗。 “你以前從不這樣,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br> “我絕不能放你一個人,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絕對不行?!?/br> ———————————————————— 寫到趙湃的時候,我的腦子里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我乙游入坑作星座彼氏里的陽日直獅 當(dāng)時真的超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