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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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殊的現(xiàn)代畫學(xué)的并不順利,她本來就不是科班出身,很多繪畫種類通用的筆觸和色彩陰暗辨別方法她都不會,所以所有東西都要從頭學(xué)起。但是她在一樣一樣摸索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就帶入了自己平時的習(xí)慣,或者是在工作時不小心就被剛吸收的知識影響,這讓她一時陷入僵局。 煩惱不能和陸揚誠傾訴,跟程渝說也怕這丫頭泄密,想來想去只能跑去跟陸老爺子訴苦。陸老爺子煩她的緊,見她來了就匆忙躲起來,雖然每次都被簡殊抓個正著,但他還是樂此不疲的找各種理由謝絕見客。這天又被迫營業(yè),老爺子對著茶館代理老板梅姨抱怨:“你怎么又讓這丫頭進來了?怕我這老頭子太閑了是不是?”梅姨偷笑,老爺子嘴硬心軟,真想不見她,大不了不來茶樓就是了,何苦每天都按時報到,等到小姑娘來了又巴巴的躲起來。 簡殊裝沒聽見,把自己這一周的成果鋪在桌上給老爺子看,老爺子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把每一幅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后跟批改作業(yè)似的用毛筆把不順眼的地方都畫上圈,最后每一幅都跟沒及格的試卷一樣。簡殊垂頭喪氣,老爺子還涼涼的嘲諷:“看來你還真是沒有天賦?!?/br> 簡殊也這么覺得,她畫水墨完全是以前看著網(wǎng)課半學(xué)習(xí)半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后來拿了幾個獎,別人都夸她有才氣有天賦,她自己也對自己的能力有認(rèn)知,知道自己在這個方面有點東西。但是開始學(xué)現(xiàn)代畫以后,她對自己的信心一下子被擊潰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感覺。畫室的老師雖然常常帶她去各個作品展會或者寫生地點找感覺,但是等她一下筆,長年的習(xí)慣又快過了腦子。 也許是對現(xiàn)代畫的怨氣太重,在美館接活的時候反而跟泄憤似的有著一大堆的靈感,和甲方校稿時總是交出好幾個版本,哄得金主爸爸合不攏嘴,于是更多的廠商出版社指明要和她合作,一時間她的人氣和身價又水漲船高。 陸揚誠也察覺到了她最近和以往的不同,但是直男往往神經(jīng)都粗,倒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只單純的覺得自家媳婦兒超牛超棒超強,某天趁別人都不在抱著她在茶水間狠狠親了一口:“寶貝,你真是我的搖錢樹?!笔獠恢磺卸急簧畈毓εc名的小羅看在眼里,這話引得他往老板為了留住優(yōu)秀人才不惜出賣色相的方向去想,再加上簡殊平時總是眉頭緊鎖,讓他看著簡殊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同情。 簡殊絲毫沒get到小羅目光中的憂心忡忡,她一面為成功瞞過陸揚誠松一口氣,另一方面又因為在學(xué)習(xí)上毫無進步一籌莫展。再加上陸揚誠總是有意無意提出同居的建議,讓她的壓力更大了,早上起床悲哀的發(fā)現(xiàn),枕頭上的掉發(fā)越來越多,于是她明令禁止陸揚誠碰自己的頭發(fā),不管是平時摸自己的頭還是zuoai時摸她的發(fā)根。陸揚誠對此雖然有所不滿,但看她日益嚴(yán)重的黑眼圈卻也沒再說什么。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必須要適當(dāng)?shù)姆潘勺约翰拍芙鉀Q困境,簡殊干脆翹了一天班,順便勾引程渝一起開天窗去做spa,因為程渝是本地一家口碑很好的spa會所的會員,帶上她不需要提前預(yù)約。 簡殊也不是第一次和她來這兒了,所以對里面的金碧輝煌見慣不驚,畢竟也是偶遇過幾個明星的,有時候相熟的技師給他們按摩時還會說一些經(jīng)常來這里的明星的八卦。兩人熟門熟路的去沖了澡換上浴袍,在技師的幫助下趴上臺子脫去衣服??傆X得盯著自己后背的目光有些灼熱,她疑惑的半趴起來就著反光的柱子看自己的后背,居然有幾個星星點點的玫紅痕跡!這一下她和技師都有些尷尬,閃躲著對視了一下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趴下來裝死,心里一邊罵陸揚誠一邊拼命的回憶到底是什么時候留下的這種痕跡。 大概是昨天清晨鬧鐘響了后自己下意識的關(guān)掉繼續(xù)睡,陸揚誠哄她起床不被理會,于是用早上冒出的胡渣拱她的背,還用他最喜歡的咬人方式——嘴唇抿她背上的rou把她叫醒。她當(dāng)時迷迷糊糊,完全沒注意還留下了這樣的痕跡。心里慶幸還好最近次數(shù)不是很頻繁,不然按陸揚誠那種狗啃的方式,她干脆就別出來見人了。 程渝胸前也有個牙印,只不過她一向臉皮厚,所以絲毫不顧及的打趣簡殊:“看來那個誰還挺猛的厚?”成功把簡殊激得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 這時候簡殊的技師一邊按著她的肩膀一邊問:“最近是不是很忙?肩膀都硬的折不動了。”這么一說程渝才想起來問:“對哦,我看你黑眼圈也有點重,出了什么事了嗎?” 簡殊嘆氣,謹(jǐn)慎的篩選了一部分事情說給她聽:“我最近想試一試另一種繪畫風(fēng)格,但是總找不到感覺,和我平時走的風(fēng)格老是混在一起,怕搞出個四不像來,就得時刻吊著精神,所以比較累?!?/br> 程渝也不太懂這方面,所以也給不出什么好建議來,只得安慰她多練習(xí)也許就會好的。她昨晚加了班,今天中午又在開會,所以按著按著就有點犯困,聲音也彌漫上了睡意:“實在不行,你就把兩樣糅在一起,你以前不是也喜歡畫睡美人和流川楓……嗎……” 簡殊想笑她哪有這么容易,見她睡著了也就沒反駁。心里咂摸著程渝的話,居然也品出幾分道理來,她一直沒法把現(xiàn)代畫畫出自己的味道來,就是因為她把新學(xué)的技術(shù)和自己以前的經(jīng)驗分的太清了。越是提示自己不要套上已知的東西,就越容易混成一團,要是干脆就尋找相通的點,說不定真的能破解自己現(xiàn)在的迷局。 想通了這些,心動堵塞的感覺也消失也不少,于是按摩結(jié)束后簡殊大方表示要請程渝吃飯。程渝對此雖然覺得些許莫名,她壓根沒記住自己會周公前都聽了說了些什么東西,但是便宜不占白不占,開開心心的用手機搜索好吃的餐廳。簡殊想了想道:“把你男朋友也叫來吧,我還沒有見過呢。” 程渝頓住,像是不太相信簡殊會說出這種話,錯愕的眨了眨眼又恢復(fù)正常:“我們簡簡這么大方啊!找我男朋友來的話怎么能讓你付錢呢?”她裝作不太情愿的樣子,“那你也把陸揚誠那狗男人也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