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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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曼第二天醒得早,翻過睡在外側(cè)的他想要下床去。 經(jīng)過他上面的時候仔細瞧著他的臉。 他睡得安穩(wěn)平和,一點兒沒有醒著的時候靜默克制的樣子,也沒有做那事兒時候的壞。 像樓下那只大金毛,看著好大的塊頭,實則毛發(fā)柔軟,給它摸腦袋摸舒服了,還會伸出舌頭舔你的手背。 他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一圈青色,看上去比她這位即將面對高等數(shù)學期末考的中文系學生還要累上百倍。 盯著看了有些久,被大掌輕輕扣住腰背壓到他身上。 手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摸了摸,聲音帶著將醒未醒的鼻音,眉心也微微蹙起來,還有起床氣呢,眼睛倒是還閉著。 “干嘛去?” 清曼好笑地看著他,親親他經(jīng)過一夜泛出青茬的下巴,伸手揉開他的眉心,語氣溫柔又包容,“我去給你洗洗衣服呀?!?/br> 清曼給他洗了T恤和內(nèi)褲,昨天他靠在樹干上,白T都蹭臟了,洗了好久呢。褲子難洗又不好干,只能讓他再將就一天啦。 洗完之后她拿吹風機把它們吹干,再掛到小天臺上晾晾潮氣,等他醒過來就能穿了。 弄完的時候沈寒還在睡,外面太陽已經(jīng)出來,她房間的窗簾薄薄的,拉上也擋不住日光。 清曼回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他耍賴似的背對著陽光,微微低著頭躲進薄毯里,好像這一覺是偷來的,都舍不得醒呢。 沈寒確實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一下醒來都快中午。干凈的衣服都整齊地疊好放在枕側(cè),去洗漱的時候看見洗漱臺上放著新的牙刷,簡單收拾了之后走去廚房。 他倚在門口,看清曼在里面忙活。 她編了一個麻花辮,戴著圍裙在炒菜,鍋里滋滋地響,電飯煲里的飯香也飄出來。 轉(zhuǎn)身的時候看見他,小臉上有薄薄的汗,笑得燦爛,“你醒啦,剛好能吃飯呢?!?/br> 沈寒順手從桌上抽了張紙巾,走過去給她擦臉。清曼拿個鍋鏟,皺巴了一張臉仰頭任他擦。 沈寒看著她好笑,“做了什么好吃的,很香。” 清曼笑開小梨渦,俏皮地眨了眨眼,“才炒了三個菜呢,再做碗湯。” 小女孩兒年紀不大,手藝倒是不錯。 沈寒吃得滿足,主動要去刷碗,卻被陸清曼塞了個小水壺推他去澆花。 一堆事兒做完,沈寒拿了車鑰匙,抱著手臂站在廚房看她把最后一只碗放進櫥柜里。 她圍裙里穿著裙子,頭發(fā)輕輕地甩,像只小蝴蝶似的。 沈寒看了她好久,忽然輕聲說,“晚上去我那兒吧。” 又笑著補上一句,“給我廚房也開開灶?!?/br> 她顯然聽見了,解圍裙的動作頓了頓,掛好圍裙之后轉(zhuǎn)頭笑著看他,聲音輕快,“好啊。” 下午清曼背了書包拎著一個小袋子跟沈寒出門。 兩人先去超市買菜,沈寒推了個大推車在前面,清曼還在后面細細選菜呢,他在前邊兒已經(jīng)拿上了。 “生菜要嗎?” “???可以呀。” “牛rou呢?” “……好啊?!?/br> “蝦仁也來一點兒吧?!?/br> “……” 亂七八糟買了兩大袋,事實證明沈寒也確實毫無烹飪經(jīng)驗,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最后他在前面毫不費力地提著購物袋,清曼跟在后頭絞盡腦汁想著這些菜該如何搭配。 到他公寓的時候才三點多,離做飯還早。兩人把東西收拾好,沈寒拿了電腦下來坐在沙發(fā)上處理些雜事,清曼盤腿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把高數(shù)課本攤上茶幾,拿了筆記本兒做題。 他處理完事情,合上電腦放到一旁,正看見清曼在那兒咬筆桿呢。 沈寒俯下身子,手撐在膝蓋上看她。 好像遇到了好難的問題,細細的眉毛緊皺,滿臉苦惱。 “拿來我看看?!?/br> 清曼聽他講話,轉(zhuǎn)頭看見他戴著那副老派的金絲眼鏡,整個人顯得斯文又禁欲,一副再難的高數(shù)題都能拿下的樣子。 她把書遞過去,拿筆指了指題目,整個人都依偎到他身邊,微微靠著他的腿,跟他一起看那道題。 沈寒從小記性好又聰明,成績突出,跟一直墊底又懶散的周南生形成鮮明對比,總是分外惹長輩疼愛。 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把筆給他。 幾下寫了幾個關(guān)鍵步驟,清曼也是個小腦瓜靈光的,一下就看懂了。 他還順帶給總結(jié)了題型,寫得比清曼的老師還簡潔明了。 她從本子上挪開視線,抬頭驚訝的望著他,“你是不是什么都會啊……” 沈寒摘了眼鏡,揉揉眼角,故作沉思,“嗯……不是?!?/br> 又撐著半張臉笑著看她,聲音還放得輕輕的,像在說什么秘密,“我做飯很難吃?!?/br> 清曼都被他逗笑了。 寫完作業(yè)的陸清曼蹦蹦跳跳地去廚房準備晚餐,沈寒想去給她打打下手,清曼怕他越幫越忙,趕緊把他趕出去了。 沈寒一臉無奈,只好抽了幾支酒去吧臺調(diào)酒。 菜買得有些多,他又不會在這兒長住,清曼琢磨著今晚給他做一頓大餐。 平常自己都只炒炒小菜,這會兒還特地拿手機找了菜譜來做呢。 最后端上餐桌的,都是什么龍井蝦仁、番茄牛腩、糯米馬蹄rou丸……個個兒都是大菜,把沈寒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這樣短的時間是怎么弄出這些來的。 給她調(diào)了杯奶油百利甜,杯底鋪著草莓,粉粉嫩嫩的沒什么酒精味,小女孩兒都喜歡。 清曼抿了一口,濃郁的奶香混著草莓的酸甜,之后才有一點點微澀的酒味,像杯牛奶飲料,倒不像酒了,咕嘟喝了好大一口。 沈寒看著她覺得好笑,小女孩兒一點兒都不會掩飾的,喜歡就是喜歡。 準備動筷的時候聽見手機響了,在茶幾上一直震動,只得放下筷子,給清曼打了個招呼,“我去接個電話?!?/br> 清曼點點頭,捧著杯子啜,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過了一會兒把杯子放下了,小手虛虛扶著,看去他那邊。 沈寒聲音不大,只是簡單應(yīng)了幾句,但是臉色不大好。臉有點繃著,沒有剛才那么輕松。 她看見他掛了電話,把手機揣進兜里,又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走過來,“我出去一趟,餓了就先吃?!?/br> 清曼乖巧地點點頭。 之前說是來工作,可能有急事吧。 她當然也不會先吃的,本來就是為他做的飯,沒有先吃的道理。 但是等到九點多他還沒回來的時候,清曼心里就有些忐忑了,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外面就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趕緊踢踏著步子跑過去迎。 把門拉開,看見沈寒架著一個女人。 她愣愣地退后兩步。 那個女人好看極了,妝化得精致明艷,涂了紅艷艷的口紅,穿著服帖的紅裙子,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襯得淋漓盡致。 臉上有微醺的紅暈,好像喝醉了。 清曼認得她的,是一個大明星,班里好多男生女生都迷她呢。 她高挑又迷人,跟沈寒站在一起顯得異常登對。 他攙著她準備進來,阮知樂迷迷糊糊地蹬掉了高跟鞋。 清曼站在那邊糾著衣擺,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但又很快地跑進去,沈寒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看見她背著書包,手上拎了之前自己穿的拖鞋放到門口,然后又站起來退開,把進門的通道讓出來。 她今天來的時候穿了涼鞋,如今光著腳踩在涼涼的瓷磚上,顯得有些局促。 但是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笑著跟他輕聲講話,“你終于回來啦,我等了好久呢。剛剛我忽然想起來隔壁的奶奶之前說晚上找我有事,正想打電話給你說的,你就回來了?!?/br> 她的語氣有些輕快,但不難聽出是裝的。 沈寒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清曼繼續(xù)笑笑,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那……那我先走啦。” 阮知樂好像有些清醒了,被他松開了自己在那兒摸索著穿剛剛清曼脫下來的拖鞋。 沈寒垂眸看著她動作,臉上沒什么表情,確認她后續(xù)大概能自己走了,就站在門口沒進去。 輕輕吸了口氣,“我送你?!?/br> 清曼在阮知樂跌跌撞撞進去摸到沙發(fā)摔躺下之后蹲下身子穿涼鞋。 瘦削的背微微躬起,聲音永遠都柔柔的,“不用了。” 穿完涼鞋之后直起身子,也只到他胸口的高度。 “奶奶被學生帶出去玩了,回去正好捎上我呢,順路的。你回來之前剛剛打電話說快到了,真是巧?!?/br> “我走了啊,再見。” 她朝他揮揮手,進了電梯,電梯門沒一會兒就關(guān)上了。 沈寒一直沒說話,剛剛她笑瞇瞇的,嘴角的梨渦漾得甜美可愛,卻讓他有些難受。 進門的時候看見餐桌上那些做得漂亮的菜一個都沒動過,只有他調(diào)的那杯酒被喝完了,空了的玻璃杯放在那兒。 他走到單人沙發(fā)上坐著點了支煙抽,阮知樂在一旁醉得剛要睡著就被他嗆醒。 坐起來靠著沙發(fā)背,帶著醉意的狐貍眼打趣地望向他,“你的小白兔?” 沈寒卻是沒什么興致,臉上冷冰冰的,說話也不客氣,“你別惹她?!?/br> 阮知樂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微微后仰,“我當然不會,你自己小心沈維洐。現(xiàn)在他忙倒是還行,后面等他空了……你跟我結(jié)婚前他不容許有差錯的?!?/br> 沈寒瞇著眼睛把半支煙碾滅在煙灰缸里,聽她繼續(xù)講。 “呵?!比钪獦粪托σ宦暎八麆e的本事沒有,對付小女孩的手段還是很多的。” 那天后來來了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阮知樂顯然認識。 沈寒開了門,阮知樂聽見聲音醉醺醺地踱步過來,他拉扯著要帶她出去給她單獨開個酒店,不讓她住這兒。 沈寒沒興趣,也就隨他們?nèi)ァ?/br> 兩個人走了之后,他看見沙發(fā)上還落著清曼的一只小袋子。 想來她當時匆匆忙忙,只收了課本進書包,忘記拿這個了。 沈寒拿起來看了看。 里面是她的睡裙和換洗的衣物。 有之前他給她買的那條霧藍色的裙子。 —————————— 雖遲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