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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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淮陽不喜李降兒,長廣王府的三娘子對這位恣意妄為的公主殿下同樣沒抱什么好感,坐上牛車便輕聲細語的勸說阿兄:“……宋學(xué)士布置的課業(yè)從來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哪次不是帶累我們受罰?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整日只想著騎馬打獵,再不然就鬧著出宮,依我看,阿兄還是少跟她來往的好,一來年紀(jì)漸長,還這么廝混一處不像話;二來……宮里有了皇子,誰知道將來是什么情形?阿耶說了,不必同她太過親近,盡到本分就行了,免得日后牽扯不清。” “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狐朋狗友雖多,真正能說到一起、玩到一起的卻不多見,李遜挽著馬韁,不甚耐煩的掏了掏耳朵:“你不必管。” 馮月嬋是散漫了一些,脾氣也爆,可她心地不壞,又難得沒什么公主架子,說書講經(jīng)也好、斗雞走犬也罷,去哪兒都是開開心心的,不像有些世家大族的女郎公子,一會兒嫌這個不雅、一會兒說那個污穢,好像有幾個臭錢、頭上頂了幾個爵位就可以不必吃喝拉撒了似的。大家都是人,平頭百姓乃至番戶賤民里不乏能力出眾之輩,沒投個好胎罷了。 再說,皇子降生關(guān)她什么事?不管誰繼位,淮陽都是新君的姊妹,只要不謀反就是鐵板釘釘?shù)拈L公主。吃飽了撐的才去cao心那些。 他擺明了不肯聽勸,李降兒也無法,放下簾子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好不容易出宮放風(fēng),馮月嬋跑了兩趟馬就開始心不在焉,平時最喜歡聽的、胡姬們用觱篥吹奏的《善善摩尼》曲都不能讓她提起興致,李遜誤以為她不舒服,還悄悄問了一句要不要去西市看殺豬。 八月開始,各地的書生舉子陸續(xù)啟程往神都趕考——來年三月放榜,今年十一月戶部就會截止報名統(tǒng)計,此時考卷是不糊名的,因此正式開考之前絕大多數(shù)考生都會想盡辦法與考官及本地名士(一般情況下他們也參與閱卷)拉關(guān)系,或是蹲守在人家門口呈上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拜謁詩、或是請同鄉(xiāng)同族的官員代為引薦,再不濟也會在借宿寺廟的墻壁上揮毫潑墨、留下文章,以期能傳出美名。神都三大市的商人們最喜歡這類書生,碰上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迎合兩京奢靡之風(fēng)的,多半會被他們宰客‘殺豬’。 “不用啦……”小公主一愣,然后笑著擺了擺手。有些心事是不能跟任何人傾吐的,李遜不行,蘭娘不行,馮獻靈也不行。 阿娘變了,盡管這么想大逆不道,但馮月嬋就是覺得,自從有了弟弟阿娘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她不會那樣當(dāng)眾下自己的面子,更不會明晃晃的讓人說東宮的閑話。 看她這么蔫蔫的,李陽冰狐疑起來:“那不然去長夏門大街?前天我路過時看見有人斗雞。” 公主不想再掃他的興,丟下賞錢就命人出去牽馬:“好啊,哪家的雞?幾勝幾負(fù)?” 邊說邊往城南行去,走了約小半個時辰,跟車的王府侍衛(wèi)忽然驚道:“咦?前面不是上次那碧……西域王子嗎?” 世子進宮當(dāng)日正好也由他護衛(wèi),有幸在承天門前見過一眼突厥來的番邦王子,回來又聽說世子吃了癟(……),鏖戰(zhàn)一場才堪堪險勝,因此記憶格外深刻。 李遜舉目望去,果見前面胡人的身影十分眼熟,立即策馬將牛車與公主坐騎都擋在身后,朗聲吩咐道:“派個人去看看,若真是他,打個招呼也無妨?!?/br> 英雄惜英雄,不管怎么說,至少鄯思歸的馬術(shù)的確了得,比馮喆、馮啟那幫豬狗強多了。 牛車?yán)锏睦罱祪翰幻魉裕艅傁崎_車簾,就見熙攘人潮中閃過一雙翡翠似的碧眼:“二殿下……還有李世子?這么巧,你們也去南市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