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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等著她了。 “抱歉,下次一定讓你安靜的過來?!?/br> 說完韓立言對清歡伸出手,清歡笑了笑表示理解,然后才把手放到了他手上。 第4⑧4b_ 第4⑧4b_2點,漆黑的天空又開始飄雨,傅臨川注視著窗外的雨滴,清歡在床上睡得極不安穩(wěn),額頭上全是guntang的汗 珠,就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眉頭緊鎖,顫抖的眼皮下只能看到一片血紅。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清歡再一睜眼,已經(jīng)回到了那個她想都不敢去想的地方。 這是個沒有窗戶的鐵皮房間,她被人用粗細不一的鐵鏈綁在一張鐵椅子上,身上全是傷口,眼下的黑眼圈更是重得 嚇人。 因為她已經(jīng)五天沒睡了,每當(dāng)她閉上雙眼感覺要睡著的時候,重物敲擊鐵鏈的尖銳聲音就會通過鐵墻壁傳過來,讓 她整個人一下驚醒,接著開始粗喘著急促的呼吸。 隨著回憶的展開,耳邊尖銳的聲音越來越大,清歡捂著耳朵大叫了一聲,隨后直接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面前撐著身子看著她的是韓立言,而她,正拿著刀站在韓立言的床邊。 “清歡?怎么了?” 韓立言應(yīng)該是剛醒,聲音有些悶悶的。 聽到他的聲音清歡再也忍不住了,她顫抖著退后一步,接著一下把手里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韓立言伸手將她拉過來,她則像只受驚的小獸一樣撲進了韓立言的懷里。 “韓……韓醫(yī)生………” 她摟著他的腰細細的叫他,眼里泛著水霧,聲音聽起來害怕極了。 而韓立言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秒就知道她這是又糊涂了,他很慶幸,自己為了能夠隨時照看她穿著長袖長褲睡的,若 是按往常只穿個內(nèi)褲或者裸睡,那只怕是要嚇到她。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邊輕拍清歡的背一邊安慰她,一邊想著這幾天的事。 早上被韓正璽點醒后他就有了初步的想法,現(xiàn)在看來這個想法是對的。 ——清歡的病情惡化了,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情況,特別是清歡這樣聰明的人,所以她才會那么著急 讓他帶她走。 視線轉(zhuǎn)向地上閃著銀光的水果刀,韓立言目光一沉,接著將清歡摟得更緊了些。 清歡蹭了蹭他柔軟舒適的純棉長袖衫,用臉蹭的,聲音也平穩(wěn)了不少。 “韓醫(yī)生……傅……傅臨川呢……這是在哪啊……” 韓立言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很是誠懇的回答她。 “這里是我家,傅臨川現(xiàn)在在外面,你要見他嗎?” ——對于韓立言來說,他已經(jīng)把現(xiàn)在的清歡當(dāng)成了獨立的個體,所以他愿意尊重她,告訴她,讓她自己去選擇。 可聽完這話后清歡卻抿了抿嘴,又垂眸想了很久,最后終是紅著雙眼搖了搖頭。 “不……不用見了………” 韓立言不是柳下惠,清歡這樣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小手還貼在他的腰上,而且兩人還在床上這樣敏感的地方,他早 就起了生理反應(yīng)。 為了不冒犯清歡,他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坐姿,盡量不讓自己的敏感部位碰到清歡的身體。 但天不遂人愿,清歡越摟越緊,還仰頭用那雙小眼睛看著他。 “韓醫(yī)生……我要跟你睡……” 這句話一出,立馬聽得韓立言一個頭兩個大。 他知道,清歡提出這個請求是單純的,她是真的被嚇壞了,不然額頭也不會這么燙,已經(jīng)隱隱有些發(fā)燒。 但她坦坦蕩蕩,他卻不行,若是論情,他當(dāng)然愿意,但他又怕自己忍不住碰了她,若是論理,他則根本不應(yīng)該這么 做。 就在他糾結(jié)之際,清歡已經(jīng)搖著他的手臂說了好幾句要跟他睡。 最后他沒有辦法,只能先摟著清歡把她哄睡著了,然后再抽出身體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間。 怕她再出現(xiàn)病發(fā)拿刀的情況,韓立言還在床邊守了她一夜。 * 次日,清晨的金色陽光照進臥室里,清歡皺著眉頭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了在床邊椅子上睡著了的韓立言。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 這下她松了一口氣,又起身下床給韓立言蓋了一張薄毯子,然后才去浴室里洗漱換衣服。 半個小時后,溫暖的陽光打在韓立言的身上,他皺著眉睜開雙眼,一起身就把身上的毯子給弄到了地上。 他疑惑的撿起來,目光掃視一周,最后發(fā)現(xiàn)清歡在陽臺上的藤椅上坐著,她穿著米白色的長款連衣裙,有些民國 風(fēng),應(yīng)該是董蘭芝年輕時候穿的,她來得突然,還沒來得及去買這些東西。 走到清歡對面坐下,韓立言低頭一看,自己面前已經(jīng)擺好了一杯牛奶。 “韓醫(yī)生,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br> 韓立言搖頭。 “沒事,現(xiàn)在好點了嗎?” “謝謝,好多了?!?/br> 清歡點頭致謝,韓立言把目光轉(zhuǎn)向遠處,沉默片刻后開口,語氣很是鄭重。 “清歡,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br> 清歡端起杯子的手一愣,似乎是有些不懂韓立言的意思,可韓立言知道,她是懂的。 她已經(jīng)病了三年,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發(fā)展成暴力傾向或者癲狂狀態(tài)了,而她不僅撐了三年,還讓她的第二人格 如此單純快樂的活著,他不難想象現(xiàn)在的主人格做了多少。 而且與其說她是人格分裂,還不如說她分割了性格和記憶,因為現(xiàn)在的兩個人格是共享大部分記憶和情緒的,雖然 偶然有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可她們始終是一體的,這點在她思考后不愿意去見傅臨川時韓立言就想通了。 也就是說,清歡把自己維持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狀態(tài),相當(dāng)于永遠在分裂的邊緣徘徊。 而這一點,是許多心理醫(yī)生都做不到的。 ——清歡一直都在自己醫(yī)治自己,她從來沒有放棄過。 可現(xiàn)在,她撐不住了,或者是她快要撐不住了,她不愿意自己變成一個癲狂的暴力傾向者,所以她選擇離開。 或者是,選擇自殺。 【作者有話說】看到這里多說一句哈,其實清歡拒絕老傅,一是因為不愛,二是因為不想耽誤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