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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把碗遞過來的時候,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眼她,就低著頭小聲說著:"是大少爺送過來的,囑咐姑娘一定得喝。" 唐伊萱掀開被子的手停住,看著那藥就往后躲。 十二見她這樣,大概經(jīng)歷過相同的事情,也或者她之前的示好起了作用,就把碗拿開:"聞著都苦,但是meimei說書上寫良藥苦口,姑娘還是洗漱了再喝吧。" 唐伊萱苦著臉答應(yīng)了,早晚得喝,大的還沒搞定呢,若是再弄出個小的,這府里就真容不下她了。 她隨口提起:"十一還會讀書?" 十二露出一臉自豪的笑:"是啊姑娘,十一是跟周老頭學(xué)的字,看了很多書,記得多,可聰明了。" 唐伊萱眨眨眼,隨即眉開眼笑就要見十一。 小姑娘還是低著頭,手背在身后,頭發(fā)發(fā)黃,身體瘦弱,看著比十二矮了很多。 唐伊萱剛喝了湯藥,嘴里含了蜜棗,含糊不清地問著:"聽說十一你會識字?" 十一輕輕點頭,仍是不說話。 "喜歡讀書?"她也不惱,笑瞇瞇地。 十一這次重重點了頭,唐伊萱想了一會,繼續(xù)道:"那,我們?nèi)フ抑芾项^借書?" 十一抬起頭,眼光灼灼。 初春已過,白日里開始悶熱,道旁的花開得艷了,可惜不能遮擋日光,只有陣陣的香驅(qū)散了一點煩悶。 "十一,那周老頭到底住哪個院子???"唐伊萱用手扇著風(fēng),喘著氣。 "快了,繞過老爺?shù)脑鹤雍竺婢褪菚俊?十一開心地指著前面,只是轉(zhuǎn)過拐角,跟一群人撞了個正面,兩波人面面相覷。 唐伊萱咬了舌頭,剛想轉(zhuǎn)身跑,就聽到自家舅舅的聲音:"你這丫頭終于走出房門了?病好了嗎?" 唐伊萱暗暗嘆口氣,挪到人群面前,行了個禮:"見過舅舅,舅娘,表兄,萱兒這幾天好多了,就想著出來走一走,待會就回去了。" 舅娘冷著臉,眼睛看向十一和十二,嘴里說道:"如此就好,既然病好了,今日就回到廳里就食吧。" 文府的傳統(tǒng)是一大家子坐一個廳里吃飯,這就意味著她以后每天都要對著幾張臭臉吃東西,那也太煩了吧。 "是,萱兒有點累了,這就回去了。"唐伊萱笑著往后退。 "這位不就是唐大人的愛女嗎?"一個青年男子突然冒出來,截住了她,"聽說唐大人和夫人病逝后,唐小姐就寄住在文家,發(fā)生了很多……趣事?" 最后兩個字那人故意拖慢了語速,明顯話里有話,什么趣事,說的是原身"死前"那些破事,原身和這個男的有仇嗎? 舅舅愣了愣,但還是語氣恭敬:"都是誤會,這丫頭不懂事罷了,王爺此前見過丫頭?" 唐伊萱這才認(rèn)真看了這人,原來還是敵國的王爺,長相普普通通,還有點刻薄,只是周身有股氣勢,穿的衣服撐起了氣質(zhì),嘛,還沒有表兄好看呢。 璞王皮笑rou不笑:"唐大人攜家眷來我府上的時候見過一面,唐小姐不愧是京城美人榜第三,美艷絕倫,就是不好相處,高冷得很。" 她知道了,一定是這廝之前sao擾過原身,原身拒絕了,這廝懷恨在心,這下要落井下石了。 "沒想到原來唐小姐欽慕的是文家公子,而且又與別人有糾纏,還鬧到尋死,哈哈哈,這等風(fēng)流事在京城也是廣為流傳呢,本王也是無意中聽說的,有些感興趣罷了。"璞王大大咧咧講出來,絲毫不顧在場幾人的臉面,只為了羞辱她,看來果真在原身那吃過虧。 舅舅臉色已經(jīng)極難看了,大概也沒想到請來做客的大人物居然是這種做派,還有那個昨天晚上還親密無間的表兄,現(xiàn)在就惡狠狠地瞪著她,估計是在罵她給文家丟臉了,舅娘都懶得看她了,只是冷冷地盯了十一十二,怨她們帶自己出門。 文離粟壓下怒氣,對著璞王溫和有禮:"王爺說笑了,我未婚妻只是頑皮了些,都是流言,日頭正曬,王爺此行還有正事,還是回屋里細(xì)說吧。" 璞王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唐伊萱已經(jīng)低下身子又行了個禮:"見過王爺,王爺說的也并不全是假的,小女如今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錯誤,正在好好反省呢。"她對著璞王笑了笑,臉蛋紅紅,眼睛彎彎,璞王正要出口的話被她的笑顏打亂,呆住了。 文離粟聞言,見璞王對著她的臉發(fā)呆,心里不知為何不舒服得緊,卻也按捺著沒說話。 璞王心情漸好,這女子終于對他笑臉相迎,不像之前擺著的姿態(tài),他擺擺手:"唐小姐身體不好,本王以后再來探望,文先生,本王告辭了。" 一群人又是行禮又是送行,唐伊萱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走遠(yuǎn),文離粟留到最后,盯著她看了一會,不客氣地問:"不好好待著院子里,出來干嘛,還嫌不夠丟人?" 唐伊萱指著十一:"十一說想找書看,我陪她來的。" 十一:"……" 文離粟眉頭緊皺:"書房不是每個人都能進(jìn)的,你如果真想讀書識字,可以和父親說,跟文靜下去學(xué)堂,但是十一只是個下人,不需要識字讀書。" 唐伊萱乖乖點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文離粟冷哼一聲:"懶得管你。"就背著手走遠(yuǎn)了。 唐伊萱按按十一肩膀:"走吧走吧,我們?nèi)フ抑芾项^。" 周老頭守著書房門口,看著就是個普通的老頭,動作遲緩又老邁,只是看著十一很親切,聽說她們要借書,只是疑惑地瞅了唐伊萱一眼,就進(jìn)屋找書了。 拿過書的時候,唐伊萱笑瞇瞇開口:"您和佟管家關(guān)系怎么樣?" 老頭子冷著臉:"不怎么樣。" "那您知道流蘇嗎?" "……"老頭子瞇起眼,"表小姐想知道什么?" "哈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和流蘇聊聊天而已。"她隨手翻了翻本子,普通的詩詞話本而已,丟給了十一。 老頭子有些不可置信:"您已經(jīng)忘了之前是怎么打她的了?老奴不認(rèn)為她會見您。" 嘖,原身所作所為總是會影響她的行事,真麻煩,唐伊萱想了會,對著他笑笑:"麻煩你不要跟人說起我剛剛的話,如果可以也請你幫我向流蘇道個歉。" 老頭子猶豫著沒說話,她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卻聽到他壓低聲音的一句話:"佟管家可比流蘇更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