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送走小昱,轉(zhuǎn)身回屋,齊政赫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我了。 他難得一身正裝,看上去清俊逼人,“收拾好了嗎?” “……沒?!蔽夜室饽ツゲ洳洹?/br> 他嘴角漫開一抹笑,眼神卻危險起來,“那走吧,不用收拾了,缺什么過去再買。” 什么?我驚訝地看著他,就見他起身,攬過我的腰就向外走,我不安地扭動,低聲提醒,“別這樣,會被別人看見。” 他冷笑,直接將我一把抱起,我嚇得驚慌失措,雙手反射性摟住他脖子,“你是不是瘋了!快放我下唔唔唔……” 他居然吻住了我! “還廢話嗎?” 我氣息不勻地將頭埋進他懷里,什么話都不敢再說了,這個瘋子! 一路靜默無言,我在他寬敞的轎車里離他八丈遠,生著悶氣看向窗外。 他并沒管我,一直在聯(lián)系公務,看來這次出差任務繁重。 冗長的來電加之車內(nèi)干燥溫熱的空調(diào)醺得他嗓音嘶啞,他一直在干咳,還在堅持說話。 我很想視若無睹,可天生愛照顧人的個性讓我如坐針氈,只能緊緊握拳克制自己去給他倒水的沖動,但在聽到他一連串的咳嗽聲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了,兌了一杯溫水遞過去,他還在聽電話,分神看了看我,眼神不知為何竟有些錯愕,半晌都沒接。 呵!怪我自作多情了,我有些自嘲地打算將杯子扔進垃圾桶,他卻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懷里一帶。 喂我。他無聲對我說,眉眼間藏著一絲膩人的溫柔。 我的臉莫名有些紅,故作鎮(zhèn)定地端起杯子送到他嘴邊。 他不喝。 幾個意思?我有些惱了,這是在耍人玩嗎? 他卻用食指曖昧地點了點我的唇,又指指他的。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他要我以口哺喂。 我可沒興趣配合他的惡趣味,愛喝不喝,便作勢又要將杯子扔進垃圾桶,他卻警告性地揉了一把我的胸,我慌張地捉住他的手,抬眼望了望前排的司機。 快點!他催促。 如果不按他的意思來,還不知道他待會要做出什么羞死人的出格舉動,我算是有點了解他囂張跋扈的性子了,根本就不受人擺布。 我不得不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這真是……農(nóng)夫與蛇,東郭先生和狼! 我憤懣地喝了一口水,將嘴貼了過去,他捏著我的兩頰,清甜的水源源不斷從我的口中哺進他嘴里,他的唇角魅人地勾了起來,靈活的舌堅定不移探進我嘴里,撬開我的唇齒勾舔汲取我口中的每一寸角落,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吻技是好的,幾個回合下來,我便意亂情迷雙目失神。 他戀戀不舍地舔掉掛在我嘴角的最后一顆水珠,抱我坐在他膝上,視線下滑,用手指輕彈了一下我已經(jīng)挺翹起來的rutou。晚上再喂飽你。桃花眼里漾著春風野火,看得我心跳加速。 我趕忙用手護住我的胸,僵坐在他身上動都不敢動,聽他繼續(xù)和別人通電話,漸漸就有些支撐不住了,頭一點一點地開始打瞌睡,恍惚間感覺他用手攏住我的肩膀往他身邊一帶,我很自然地偎進一具寬闊溫暖的懷抱里,渾身都舒展開來,臉在他肩窩里蹭啊蹭到一個舒適的角度,沉沉睡了過去,然后,如夢似幻間,他仿佛在我的額頭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充滿憐意的吻…… 來的時候我沒有問他去哪里出差,到了目的地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我之前生活過的城。 我們下榻在這座城最高級的酒店,我的臉色卻難看起來,這座酒店承載著我那一段最不堪的回憶。 我立足在門口不愿進去,齊政赫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回頭問我怎么了,我勉強打起精神,搖了搖頭。 可當我跟著他走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時,我?guī)缀跸胍浠亩印?/br> ……這就是七年前的那個房間。 老天為何要這樣捉弄我?! 我看著那扇門的眼神像在看著地獄的入口,齊政赫打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我沒有跟進來,“歡顏?”他發(fā)現(xiàn)了我見鬼般的表情,皺眉向我走過來。 “我……我……”我慌不擇路,最后緊緊貼住了對面的墻壁,“我不喜歡住邊間?!蔽液鷣y找了個理由。 齊政赫臉上的表情放松下來,“我以為呢……”他縱容地捏了捏我的臉,“小迷信?!?/br> 最后我們換了一個行政套房,我的心態(tài)才終于平穩(wěn)下來,齊政赫非要拉著我洗鴛鴦浴,我也允了,任他對著我胡天胡地,他愿意幫我換房間,我心里已很感激他。 氤氳的浴室里他趴在我的身上氣喘如牛,我兩條腿都搭在浴缸邊上看他在我腿間忙碌,他的性欲真的旺盛到讓我欲哭無淚,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日,哪天不是被他弄到筋疲力竭他才肯罷休。 他曾經(jīng)的女人應該也不少,為何出差還要帶著我?我身體的每一寸都已經(jīng)被他開發(fā)過了,難道他還沒膩味嗎? 男人有多喜新厭舊我心里是有數(shù)的,就算他現(xiàn)在再貪戀我的rou體,也持續(xù)不到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 我因為腦海里突然蹦出的這四個字而震驚,為什么我會想到和他天長地久? 我神游天外的樣子似乎惹惱了他,他用力掰住我下顎,懲罰地卷著我的舌頭狠狠往外吸,我痛得嗚嗚叫,他也不理,下身插得更兇更猛,食指也摳進我的菊洞里胡亂攪弄。 我上下三張口都被霸占了,再也開不了小差,十指牢牢摳著他的后背上賁張的肌rou任由他帶我躍進這欲望的深淵,與他輾轉(zhuǎn)浮沉,欲仙欲死。 “齊政赫——”我第一次在達到欲望高潮時微含熱淚哭叫出他的名字。 “歡歡……歡歡……”他聽我叫他的名字,對我的回應同樣熱切,不斷親吻我的眉眼唇耳,直至激蕩的浴缸水面終于回復平靜。 我依舊靠在他的肩頭微微啜泣,他一直低聲在哄我,“怎么了?嗯?把你弄疼了嗎?”我搖頭,像一個樹袋熊一般雙手雙腳摟他摟得更緊,許是今天被不好的回憶侵襲,我突然就很脆弱。 他將我從浴缸里抱出來,撈起一條干燥的浴巾裹住我,帶我坐到外面的床上。 “告訴我,你怎么了?從今天下午開始你的情緒就不對?!彼麚以谒麘牙?,用手背不斷地替我拭淚,口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娃娃。 這是一段我永遠不想再觸及的回憶,自然也不愿告訴他,“沒事,我只是剛和小昱分開,有點想他?!?/br>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才郁郁地回了一句,“你真是個好mama?!?/br> 我止住淚,他還濕漉漉地赤裸著,我站在他腿間幫他擦干身上的水痕,又拿來吹風機吹干他的頭發(fā)。 “你對我真好?!彼檬止孔∥依w細的腰肢,將頭埋在我雙乳間,卻不帶任何情欲,看著更像是一種渴求的眷戀。 這就是對他好了?他的要求會不會太低了些?我不解地用手指輕輕劃過他肩頭上的傷疤,他身上有很多很多大小不一的舊傷,甚至還有被煙頭燙過的痕跡,看著猙獰可怕又觸目驚心。 我問過他,他只是淡淡回我是年少時在外面混社會留下的。 每個人都有想要極力埋葬的過去…… *** 我怎么這么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