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永遠如此
但這份微妙的愉悅持續(xù)的時間卻并沒有我想的那么久。 第二天,我在地下室看到了我的導(dǎo)師。 室友的尸體倒在她半米外的地方,作為死者的母親,我的導(dǎo)師保持了和室友死前時一樣的姿勢,她雙手被縛地靠坐在椅子上,滿眼通紅地望著地上僵硬的身體。 徐文祖站在我旁邊。 他湊近,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說:“親愛的,你就是特別的?!?/br> 并把刀遞給了我。 我以前聽一對情侶朋友說起過他們分手的原因,說起來也蠻好笑的,具體的導(dǎo)火索是一件特別小的事情:女生買了一件聯(lián)名款的限量風(fēng)衣,花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男生因為這件事跟她吵架,前前后后牽扯了之前一起去的網(wǎng)紅餐廳、精品民宿,最后關(guān)頭話題上升,說,“我們消費觀差太多了,沒有辦法在一起”。 單就這件事來說,我其實會覺得女孩子很委屈,可誰叫我朋友是那個男生呢。我知道他勤工儉學(xué),家庭不算太富裕,還有一個meimei要供養(yǎng),所以當(dāng)他告訴我一切時,我沉默著沒有評價。 大抵在那時我就有這樣一個含糊的意識了,我明白,只是消費觀的差異就可以完全毀掉一段感情。 更何況是進一步的,人生觀、價值觀的碰撞了。 我說的是徐文祖和我。 即便我們算不上什么正經(jīng)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也扭曲得不行,但說起來,我們之間的問題可遠比我朋友和他的女朋友要嚴重得多。 他是個變態(tài)。 而我愛上了一個變態(tài)。 這件事讓我痛苦。 那會兒我正握住他遞給我的刀,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上手,我的身體并沒有像以往那樣顫抖得不成樣子,甚至在把刀插入導(dǎo)師的胸口時,我都沒有立刻嘔吐。 顫抖和惡心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我想。 但心理上的呢? 我又想。 我?guī)椭煳淖嫣幚淼羰w,把一個大好的活人分割成一段一段和一塊一塊,催眠自己“這只是全息游戲而已,我早點殺死她是讓她解脫”。 可當(dāng)徐文祖突然轉(zhuǎn)過身拿手碰到我的時候,我還是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股熟悉的惡心感幾乎就要卷土重來了。 我知道,我做不到的。 我永遠做不到的。 所以我只是垂下手,任他用脫下手套、滿是滑石粉味道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 并聽到他第一次出聲贊美我,說,“很美?!?/br> 我不知道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樣的表情,事實上我一直都看不透他,但那時候,我確實是不一樣的。 那時我做了一個我一生中最大膽的決定。 踮起腳尖親吻他。 拉下他的衣領(lǐng)讓他低下腦袋,把手插入他卷曲的頭發(fā)里,摸到他后頸細膩的皮膚。 也吞下他柔軟的舌頭。 我把他拉出地下室,他很配合,不僅輕輕松松被我拉動,甚至相當(dāng)配合地在我輕輕一推時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任我壓在他身上。 我朝他笑了笑,三兩下解開了他的皮帶。 露出他干凈的yinjing。 大概是因為膚色太白的緣故,就連囊袋也只是稍微積累了點色素沉著,看起來像超市里擺放的土家雞蛋,有著那種褐色的外皮。褶皺加深了這個顏色,淺褐成了生褐,摸起來的時候顏色流動,好像水一樣柔軟。 他是一點一點硬起來的。 小小的yinjing慢慢變大,一開始還能握住,然后它很快沖出我的手心,泄出些許黏膩潤滑手掌,讓我在握住他時觸感溫潤。 我看著那紅色的蘑菇頭充血變大,在我眼前跳動。 所以我親吻那塊軟rou。 他放在我腦袋上的手掌有片刻的僵硬,我感覺到rou莖的跳動更加明顯了。 紅色的活物,有著徐文祖式的兇狠,外表不顯,但內(nèi)里滲著兇險和迷毒如出一轍,它教我上癮,也教我想好好地、虔誠地膜拜下來,并溫柔地吻過。 好教我吞下他的灼熱。 入口時粘稠的液體涂滿口腔,味道有一點點的腥,讓我想起沒有煮熟的蛋液。然后過了一會兒,那股味道變得更濃了,因口腔和鼻腔共享空間,所以五感混淆,只能在恍惚中遲鈍地感知那滿是他的氣息,他的吻,撫摸,揉我,撞我,擁有我,也被我擁有。 然后他突然把我提了起來,像提起一只鳥一樣。 我看到那沾滿我唾液的yinjing劇烈地顫抖,液體溢出卻還未濺射,仍堅挺地立在那。 他半瞇著眼睛看著我。 危險的,禁忌的,泥足深陷的人無法抗拒那樣的誘惑。 我是說真的。 神啊,我愿意立刻去死。 如果有信仰,我甚至愿意匍匐在地做出禱告,從容赴死,只為換取他此刻的望向我的這一眼。 所以我笨拙地吻上他的唇。 他啞然失笑地拿手指擋了擋,用力揉了揉我的嘴唇。 卻終于還是教我吻到。 我抱坐在他身上,撩開褲子,重重落在他身上。 又一次含住他的。 灼熱的兇物,一往無前地沖撞,好幾次把我震落下來。 我不厭其煩地爬了上去,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獻出,靠近他,占有他,和他融為一體。 血脈相連,深入骨髓地侵占對方,暴烈而強硬地進入,接吻,啃咬。 我不知道xiele幾次,每一次都在疲軟無力里重新爬起,不知疲倦地抱住他。 我想我是愛你的。 徐文祖。 似乎是說了這句話,所以他停下來看了我一眼。 然后一如既往地把硬物深入我的rou里,繼續(xù)。 永遠如此的,也不知悔改的。 我們都是這樣的無知者。 第二天早晨。 我撿起地上血痂凝固的刀,仔仔細細地擦了干凈。 捅入自己的心臟。 …… 我在現(xiàn)實里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