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李玩摟住她的腰,唇從她頸部離開,低頭看著她。 鐘綠不喜歡這種對視,她最忌被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臉又不受控制地發(fā)紅,剛想說句什么來掩飾,就被李玩低下頭吻住。 入口,是她一陣牙膏殘留下的薄荷味,口腔中混上他漱口水中淡淡的酒精味。 一點也不甜,李玩想,這薄荷涼得快沖上頭了。 他伸手進睡衣,對方腹部平坦,rufang很小,不知是緊張還是敏感,摟他脖子的手緊了緊。 剛解完一件睡衣,鐘綠已經把李玩的衣物脫干凈。 在這事上,她一向不喜歡自己全身赤裸而對方衣冠整齊。 一碰她腰部的皮膚,鐘綠整個人往他身上靠得更近了,這樣的姿態(tài),李玩與她相處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 意亂情迷中,鐘綠尚存理智,跟李玩說了句避孕套在洗手臺下面的柜子里。 兩人躺在床上,李玩有點迫不及待,鐘綠還沒反應過來,李玩耳邊就聽到了一聲喊痛。 聲音倒不像平時那般中氣十足,柔柔弱弱的,回想起來還帶了點哭腔。 看對方動作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更帶了興奮,鐘綠不爽地抓了幾把李玩的后背,李玩也不甘示弱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一夜醒來,鐘綠仍處在一種眩暈的狀態(tài),連眼皮睜開也費勁。 成年人,性行為,很正常,也很平常。 她只是暫時沒有很想得通會和李玩發(fā)生這事而已。 旁邊男人的呼吸全打在她脖子上,鐘綠嫌棄地推了李玩一把。 她沒推動,他也沒動靜。 于是鐘綠踹了他一腳,把摟她腰的手拿開,起床,邊洗漱邊注視著鏡子里左邊鎖骨下的一塊充血。 性行為發(fā)生后的第二天,兩人都處理得很成熟,一點也沒受到任何影響,一如既往。 親密歡愉片刻過后,依舊能保持冷靜與各自距離。 這樣的有張有弛,鐘綠一瞬竟覺得他們或許能走得長遠。 李玩洗漱完,裸著上身進衣帽間換衣服。 鐘綠剛把襯衣塞進自己西裝褲里,看到他背上的幾條紅痕,有些細小的結了血痂,猶豫著問,“你那背上要不要擦藥?” 李玩穿好一件衣服,朝鏡子看看,“知道自己心狠手辣過意不去了?” 鐘綠沒理,愛擦不擦,反正痛的是他。 上午連開兩個會,后遺癥發(fā)作,鐘綠哈欠連連,差點沒忍住要打電話過去問候李玩。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才被許敏敏一通電話驚醒。 沒想到鐘許真有勇氣,直接跟鐘堂說他不想和楊旗結婚,兩人大吵一架。 知子莫若母,許敏敏旁敲側擊,問鐘許是不是有交往的女朋友。 幾個人都勸不住鐘許,她鐘綠哪有這本事。 兩人之前一直處于競爭中,鐘綠都乖乖和李玩結婚了,按理鐘許不可能會不和楊旗結婚。 說實話,鐘綠不是很信鐘許。但許敏敏都這樣說了,鐘綠怎么樣也要給她摸索一下這件事。 掛掉電話,她打給李玩。 工作時間,兩人很少電話聯系。 “你吃飯了嗎?”鐘綠客套一句。 “沒有?!崩钔婵蓻]覺得兩人已經親密到鐘綠會專門打電話來關心他吃飯了沒,一定是有事才會找他。 果然下一句就是,“你能幫我找一個人嗎?” “我有什么好處?”李玩也很直接。 “暫時沒有。”鐘綠答得理直氣壯。 李玩已打算掛電話,那邊像知道似的,喊了句,“先別掛?!?/br> “你現在在我家連吃帶住,我還沒問你要錢呢。”鐘綠聲音大了點。 李玩還沒說上句,那邊又威脅到,“趕緊查,不然馬上把你掃地出門!” “你要查誰?”李玩懶洋洋地問,他本以為對方又要故伎重演談條件,誰知她也學會了跟他耍賴發(fā)脾氣,而且脾氣比他還大。 “一個女生,”頓了頓,又說,“你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