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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決意加入宋楠陣營,那外城西邊的兩座城門必會首先被控制住。東邊的東便門廣渠門情形雖然未知,但現(xiàn)在跑去那兩處城門中的一座,則必須要繞個大圈子,那會耽擱大量的時間,一旦東城駐扎的團營兵馬得到消息也選擇出兵協(xié)助宋楠,等自己趕到那里,也是自投羅網(wǎng)。 現(xiàn)在唯一能走的便是南邊的永定門,離得又不甚遠,而且駐扎于天地壇東邊的奮武營和神機營已經(jīng)傾巢出動正在打惡戰(zhàn),永定門尚在外軍手中,自己定能安然通過。 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梁儲像一只鉆迷宮的老鼠迅速的在街巷中疾走,幸而他已經(jīng)在京城待了二十多年,角角落落都熟悉的很,當他再次冒出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永定門不遠處的街道上;遠看城門高大的黑影矗立,回望內(nèi)城中喊殺之聲劇烈,梁儲一咬牙,縱馬奔向城門后的廣場。 “站住,城門重地禁止駐足,來者退后?!背穷^上有士兵發(fā)出叫喊。 梁儲整整衣衫挺起胸膛,咳嗽一聲威嚴道:“放肆,本官乃內(nèi)閣大學士梁儲,要連夜出城公干,還不快快開城門讓老夫出城?” “梁儲?”城頭上有人驚訝的叫了一聲,便忽然沒有聲音了。 梁儲靜靜坐在馬上盯著城頭上幾個黑乎乎的影子似乎忙亂奔走的身影,心中稍微有些安慰,雖然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喪家之犬,這內(nèi)閣大學士的名號也將再無作用,但此刻這最后關頭,還是有威懾之用,起碼能讓城頭的外軍兵馬驚慌失措。 腳步聲踏踏作響,七八條人影從城門上迅速下了城墻階梯朝自己這便趕來,梁儲知道他們是來告罪并立刻打開城門的,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告訴這些士兵不用多禮,抓緊開城門便是,甚至還打算勉勵他們幾句,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那幾人跑的飛快,手中兵刃寒光閃閃,雖看不清他們的裝束,但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梁儲就像一只處于危險中的兔子,對危險的氣息極為敏感,本能的叫道:“不要過來,去開了城門便是?!?/br> 對方有人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咱們兄弟守著城門還能撈到大魚,哈哈哈,梁大人,咱們宋大人見到你一定會很歡喜,你把這份功勞送給咱們兄弟,咱們兄弟可是感激不盡吶?!?/br> 梁儲心膽劇烈,聽這口氣,守門的不是外軍,而是宋楠麾下的人手,什么時候永定門已經(jīng)落入宋楠的手中了?這一驚非同小可,梁儲迅速撥轉(zhuǎn)馬頭便要逃跑,后方傳來連續(xù)的咔噠咔噠的聲響。 “梁大人,立刻停步,否則后果自負?!焙蠓降氖勘蠛暗?。 梁儲哪里管他的話,揚鞭在馬臀上抽打數(shù)下,馬兒吃驚嘶鳴竄出,梁儲心道:你們能追上馬兒么? “死的也是功勞,跑了不是功勞,兄弟們,動手吧。” “轟,轟,轟?!被疸|連發(fā)之聲在靜夜里甚是刺耳,周圍街巷中大樹上的鳥兒剛剛能安穩(wěn)的棲息一會,此刻再次被驚的沖天飛起。馬背上的梁儲只覺得后背,手臂,大腿上一陣密集的疼痛,座下的馬兒也一個趔趄即將翻滾,在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梁儲突然響起剛才背后咔噠咔噠的聲響是什么。 “那是錦衣衛(wèi)的火銃上火藥的聲音啊,自己怎么居然忘了這個茬了,蠢啊,蠢不可及。” 梁儲便在這最后的自責之中翻滾落地,身子若布娃娃一般在僵硬的磚地上亂滾十幾圈,重重撞到路邊一塊青石上匍匐不動,后背腿彎胳膊上數(shù)十處血洞汩汩流血,片刻后便成一片汪洋。 第一卷蔚州雪第八六五章好勇斗狠之輩 上午到傍晚,楊一清其實一直都沒閑著,他雖是兵部尚書,但在這種時候,他的權(quán)力幾乎為零,兵部的調(diào)兵之權(quán)此刻根本不及將領們的統(tǒng)兵之權(quán),所謂現(xiàn)官不如現(xiàn)管就是此時的真實寫照。↖ 新舊交替,兩大勢力開始了火拼,起決定作用的便是握著兵權(quán)的人,無法無天的情形下,任何所謂上官的命令都是一紙空文。 但楊一清不能袖手旁觀,以正德的名義下達的京中守御兵馬職責交替的圣旨自然是讓人生疑的,外軍呼啦啦的進城,團營被勒令守在營中不準行動,這件事本身便不合情理;然而那是皇上從宮中發(fā)出的圣旨,就算有所懷疑,也因無法見到皇上而難以親口問詢。 當宋楠進京的消息傳到楊一清耳中之后,楊一清知道,一場暴風驟雨即將襲來。他甚至沒機會見到宋楠,這場火拼便雷霆般的開始了。張侖的兵馬,錦衣衛(wèi)的兵馬參與其中楊一清絲毫不覺得驚訝,但以他的眼光來看,這一次勝負難料,因為楊廷和早有布置,外軍的兵馬人數(shù)也更多,而宋楠手中的大軍在外,遠水難解近渴,一切充滿了變數(shù)。 楊一清此時恨不能自己不是兵部尚書,而只是一名領軍的團營侯爺,那樣他便可義無反顧的率軍參與其中;他明白這些侯爺們都是些望風使舵之輩,若形勢不明朗,他們根本不會出動;而形勢一旦明朗化,則很有可能是己方失敗的時候。 所以楊一清不得不化身為說客,拋棄了自己兵部尚書的身份,從午后開始,便在幾處團營駐地中穿梭游說,只可惜大多數(shù)侯爺都很有小聰明的伎倆,不是不巧錯過,便是壓根不見人影,總之是避而不見。 楊一清一咬牙,索性在果勇敢勇兩營之中坐著不走,死等兩位侯爺?shù)牡絹恚赃x擇勸說這兩人,楊一清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