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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錦衣風(fēng)流(珍藏修改版未刪減全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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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冒出的所謂的心情記錄又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說法,可謂是狡兔三窟。

    陸完也明白了,原來自己早就是楊廷和心目中屬于可以被拋棄的那一顆棋子,劉瑾死后,外廷留任的首腦只有他兵部尚書陸完一人,其余各部內(nèi)閣各科的頭頭腦腦都陸續(xù)被調(diào)換,私下里陸完還以為這是自己的本事,到此刻方知,原來自始至終自己便不在楊廷和的小集團之內(nèi)。之前楊廷和做出的種種姿態(tài),也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愚蠢成為使用的工具罷了。

    “啪啪啪啪?!鼻宕嗟捻懧曉诘钌享懫?。文武百官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響聲是陸完自己在扇自己的耳光。陸完不是為了即將被去職下獄而悔恨,他恨得是自己愚蠢,成為了別人的工具,可笑自己還以為一直有靠山,行事不計后果,成了別人驅(qū)使的馬前卒,到現(xiàn)在,被別人一腳踢開,棄之若敝履。

    宋楠有些憐憫的看著陸完,為這個即將謝幕的大明重臣默哀,再看著楊廷和清俊無波的淡然面孔,宋楠不禁感嘆:“楊廷和啊楊廷和,不得不承認(rèn)你有一套,可是你這么做了,你的外廷怕是再也不是鐵板一塊了。頹勢已成,你該拿什么來拯救呢?”

    第一卷蔚州雪第八一五章那一日

    陸完去職收監(jiān)受審已成定局,內(nèi)閣也被責(zé)成反省自查,關(guān)于江西巡撫孫遂的奏折被截留一事是一定要查出當(dāng)事之人的,在正德宣布這些決定的時候,百官均無異議,或者說,就是想炸毛也沒那個膽量了。

    在鎮(zhèn)國公虎視眈眈之下,這些是都無法大而化之,宋楠是絕不會放過這些事情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兵部尚書補缺的人選問題上,宋楠提出楊一清接任也成了唯一的選擇,外廷以默認(rèn)的態(tài)度表明立場,在外廷頻遭打擊的今日,他們再無爭奪這個職位的權(quán)利,只能眼睜睜看著宋楠輕松拿走。

    自始至終,楊廷和都是那副淡然的表情,連宋楠都認(rèn)為今日的事情順利的近乎不可思議,重要官職的人選從來都是爭奪的焦點,外廷忽然偃旗息鼓,連宋楠都覺得有些勝之不武,也有點內(nèi)心疑惑。楊廷和是絕不會就此認(rèn)輸?shù)?,他還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選擇妥協(xié),他定會有他的辦法,宋楠深信這一點。

    說到底,所有能成為權(quán)勢人物之人,他們身上都有著相似的特點,那便是從不言敗,只有戰(zhàn)略上的隱忍而已,宋楠如此,楊廷和如此,古今中外的例子不勝枚舉。

    重中之重的平叛問題在這次朝會之中只占據(jù)了一小部分,因為除了宋楠,沒有人能夠接掌此事,而宋楠也當(dāng)仁不讓,對于朱宸濠的反叛,宋楠有著超出以往任何率軍出征的熱情,他要徹底的打垮這個陰謀家,讓這個心頭的最大塊壘徹底鏟平。

    廷議決定宋楠任主帥三日后出征討伐朱宸濠的叛軍,朝會之后,宋楠當(dāng)?shù)钫偌嚓P(guān)人等匯總消息,關(guān)于叛軍的消息,宋楠尚未完全掌握,從回到京城便來到宮中面圣,繼而參與朝會,此刻已經(jīng)是快二更天了,他連自己的府門都沒進,老母妻子兒女都沒看上一眼,真可謂是身如陀螺,旋轉(zhuǎn)不休了,心力勞累的程度可想而知。

    張永特意在奉天殿大殿上安排了椅子,在會議開始后不久,正德又命人送來碗燕窩粥給宋楠充饑,可謂是恩寵備至。宋楠無視眾相關(guān)官員艷羨的目光,也沒有當(dāng)著大家的面喝那碗燕窩粥,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取兵部相關(guān)人等關(guān)于宸濠叛軍的稟報。

    早在七日前,宋楠剛剛抵達泉州府的那一天,知道無法阻止宋楠帶著人犯回京的朱宸濠便公布了討伐正德的檄文正式起事。

    當(dāng)日中午,朱宸濠大擺筵席,召集江西以及南昌府的各級官員參加,偽稱太后有密詔拖他帶回南昌府宣布,眾官員原本都不愿意參與朱宸濠的宴席,但遇邀請都竭力拒絕,但以太后密詔宣布為名召集,雖然將信將疑,但也無法拒絕。

    狐疑中,江西軍政官員都來到寧王府赴宴,宴席尚未開始,朱宸濠便突然站在大廳的門檻上宣布道:“諸位,本王從京城急速趕回,是有個重大的消息宣布,當(dāng)今皇上根本不是孝宗皇帝的親生之子,孝宗為太監(jiān)李廣所誤,報民間子,我祖宗不識血者八年亦矣。今太后查明此事,令我起兵討賊,恢復(fù)我大明血脈,諸位認(rèn)為如何?”

    滿桌頓時成了泥塑木雕,很多人早就知道朱宸濠的野心,但沒想到來到這么快,而且是以這種口實來叛亂;大家突然意識到,今日之宴怕是鴻門之宴了。

    沒有人敢出聲,附和也不是,不符和也不是,總之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一名身材矮小黑瘦的官員站起身來,言語中壓抑著憤怒之意,他便是孫遂,那位七次上書上奏朱宸濠有異動的江西巡撫。

    “寧王爺,這話從何說起?您不是說太后有密詔么?不妨拿詔書出來給大家瞧瞧?!?/br>
    朱宸濠道:“太后密詔是口諭,我剛才已經(jīng)宣布了?!?/br>
    孫遂哈哈大笑道:“那可恕本官不能聽你的了,事實如何,大伙兒心中自知,寧王爺,奉勸你一句,還是安分守己的好,莫要讓先皇太祖英靈蒙羞?!?/br>
    朱宸濠鐵青著臉道:“孫遂,你是否執(zhí)意看到詔書才相信?”

    孫遂道:“那是自然?!?/br>
    朱宸濠厲聲道:“那便成全你,你要的詔書在此?!闭f罷朱宸濠抄起一只茶碗往地上一丟,茶碗粉碎的同時,兩側(cè)屏風(fēng)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