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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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妃有娠的消息第二日便傳遍了。 旁人如何想玉疏不得而知,但她最首先見到的,就是阿日斯蘭徹底失態(tài)的模樣。 因為他幾乎是得到消息就闖了進來,神色癲狂,目眥盡裂,眼中恨意深重,幾乎是咬著牙根道:“我早就該殺了你。” 玉疏聽他這句話,便知道青娘所言不錯。青娘說,只要阿日斯蘭還活著,那他拼死都會保住赫戎。而阿日斯蘭唯一的弱點,便是他對赫戎微妙的心思。 故此玉疏也不答言,只是帶著三分輕柔的笑意,手掌覆在了小腹之上。 這副慈母心腸的樣子明顯讓阿日斯蘭怒氣值漲到了極點,他當(dāng)下便想沖過去,直接掐死這女人! “阿日斯蘭?!庇袀€冰雪般冷淡的聲音出口喚住了他。 阿日斯蘭一愣,才發(fā)現(xiàn)大祭師居然也在這里,他冷冷一笑,猶帶怒意,“我的好王兄,還真是看重你啊,有巫醫(yī)看著都不夠,居然連一直閉關(guān)的大祭師都替你請了出來!” 他轉(zhuǎn)頭望著大祭師,嗤道:“大祭師這愛給人接生的毛病,多少年了,都不帶變的??上О ?/br> “這女人不知有沒有我親愛的阿娘那么好運,還能順利活下來了!” 大祭師目光一冷,“別用那種語氣說你阿娘?!?/br> “我居然能在大祭師口中,聽到這句話?” “賤人,你和你的孩子的命運,都掌控在我手里。是王孫還是奴隸,不過是我一句話的意思,你以為你還有第二條路嗎?” 阿日斯蘭模仿著大祭師那種冷淡而陰鷙的口吻,又恍若天真地笑起來,“那一晚,我都聽到了,也都見到了。你們在一起做了什么勾當(dāng),我的好阿娘緣何會早產(chǎn)?青娘又緣何一出生便成了神女——現(xiàn)在我想起來都想吐!” “怎么,一句話就能決定我與青娘命運的大祭師,過了這么多年,也變了個縮頭王八嗎?”阿日斯蘭聽見大祭師這話,反而陰冷地笑起來,湊近大祭師,望著他枯瘦的面容,嘖嘖了兩聲,惡意滿滿地道:“聽說你要歸天了,也不知我阿娘看到你如今這副樣子,還敢不敢認?” 大祭師也不過是片刻失態(tài)而已,聽阿日斯蘭這等挑釁之語,也只是淡淡地:“她敢不敢認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敢認你這個兒子。” 阿日斯蘭驟然譏笑出聲,平日的陰郁此時更化作了十二分的刻毒,“她活著的時候,難道認過我嗎?從來只有青娘才是她的好女兒罷了!” 大祭師靜靜道:“她若不把你當(dāng)兒子,不會想帶你一起走。畢竟她逃離北延的時候,多一個人,便多一分風(fēng)險?!?/br> “她若愛我,就該替我爭來我應(yīng)得的東西!我也是先汗王的兒子,憑什么要像只敗家犬一樣落荒而逃!” 大祭師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悲憫,“不過是因為,她愛你的方式,和你想要的不同而已?!?/br> 他這一世很少后悔什么,除了那個大楚的女人。他也很少這樣剖開心腸想勸一個人,只是阿日斯蘭并不肯聽,反將他一軍,“就像你愛她的方式,她也并不想要,不是么?所以她一得了機會,就立刻卷包袱跑路,帶著青娘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祭師盯著他,“所以你不惜一切代價,把你的meimei找了回來。你明明知道,她并不甘愿?!?/br> “那又如何?!卑⑷账固m唇角上揚,俊秀的臉上一抹扭曲的快意,“她和她的女兒最想得到的,我偏偏就要毀去它。” 他二人都是在用北延話交談,玉疏神色懵懵,只作聽不懂的樣子,實則聽了一耳朵的八卦。阿日斯蘭不會就是因為看見快臨盆的母親和大祭師的陰私事,才從此開始厭女甚至彎了罷?這狗血戲碼比青娘告訴她的更甚,偏偏又不能漏出來,是以玉疏憋得有些辛苦。 阿日斯蘭卻又記起了來的正事,將炮火轟向了她,“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我阿娘那個好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了?” 玉疏只管做出一副他最厭惡的小白花模樣來,柔弱道:“這可是汗王的第一個孩子,又有大祭師這樣照管,想必得天神庇佑,會平安出世的?!?/br> 赫戎登上汗位多年,以前女人也頗多,只是不知因何緣故,此是他名下第一子。 玉疏不過試探之意,卻見阿日斯蘭眼中陰霾更深,怨毒地盯著她的肚子,“第一個?呵,次妃可定要順利生下孩子啊。”他冷笑出來,居然甩手便走了。 不是罷?難道赫戎的后宮中,行此宮斗事的,居然不是別人,是他?玉疏目瞪口呆,又托著腮,苦中作樂地想,若換了她是阿日斯蘭,做什么要沖赫戎的后妃下手,也不嫌麻煩!直接找準(zhǔn)源頭,一碗藥給赫戎,一了百了,還省的她天天喝藥呢! ——————————《玉樓春臨》僅發(fā)于po18,books656934—————————— 宴宴:聽到狗血勁爆黃色八卦要面無表情,好難,枯了 憋的很辛苦的宴宴給大家拜大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