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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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還在盤算在下一次呢,誰知道樓臨就突然出宮了。 玉疏擰著眉:“什么?怎么這樣突然?” 東宮來的小太監(jiān)陪著笑,他品級低,以往來長樂宮這種好事兒,是輪不上他的,只不過這次樓臨走的急,他得力的太監(jiān)也跟著走了,匆匆留了話讓他過來。因此他也不大知道玉疏的脾性,只曉得素來是個霸道性子,連給太子暖床的宮女也說要就要走了,偏偏太子殿下還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寵得沒了邊。 “這次太子殿下實在走得急,因而叫奴才過來給公主說一聲,殿下說,左右不過是去直隸罷了,離得近,路上也不費多少功夫,叫公主放心?!毙√O(jiān)又似想起了什么,忙鄭重道:“太子殿下還額外有一句話,叫奴才一定要轉(zhuǎn)告公主。” “什么?” “殿下說,請公主一定要好好替?zhèn)幏笏?,別因他不在就偷懶,等他回來,是要察看傷處的。” 小太監(jiān)不知內(nèi)情,是一本正經(jīng)傳了話,玉疏卻聽出了意思,縱然平時臉皮比天厚,都不由覺出了一點不好意思來。 玉疏有些紅了臉,半晌方岔開話題問道:“到底何事?太子要出門,要準備的東西何其之多,怎么下了朝就直接走了呢?” 小太監(jiān)苦著臉,勉強回想道:“似乎是聽說直隸那邊遭了災,似乎去年收成就不好了,冬天賑了幾次災還是不管用,原想著開春了,總有能吃的東西,但誰知開春后又是一場接一場的雨,所以這災民哪,把直隸總督府都給燒了,說是總督大人有糧不放,是要活活餓死人。據(jù)說……據(jù)說已經(jīng)成暴亂了……上朝時奴才們不能跟進去伺候,剩下的,奴才也實在不清楚了。只知道陛下發(fā)了旨,讓太子去直隸整治此事?!?/br> 玉疏倒吸一口涼氣。直隸離京城不過半日之遙,已是極富庶繁華之地,如今連直隸都遭了饑荒,甚至由饑荒發(fā)展成了暴亂,如此亂境…… “太子帶了些什么人去?”玉疏問那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忙說:“宮里的人就帶了張得勝張哥哥,說是用不到那許多人伺候。還有好些大人們呢……” 玉疏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哥哥帶了多少人馬?” 小太監(jiān)想了想,不太確定:“似乎聽說把京師駐軍分出了八千,給殿下帶去了。” 玉疏的心漸漸沉下去。 掌管京師駐軍的,是和妃的兄弟王卻安。 玉疏出宮去找三公主。樓玉引那邊也是剛得了信,亦是憂思重重,半天沒有說話,許久之后才皺著眉,遲疑道:“咱們這位向來優(yōu)柔寡斷的父皇,什么時候這樣當機立斷了?”又嘆一聲:“這種事,做好了是本分,做差了又顯得人挑不起這個擔子來,難吶!” 玉疏冷笑一聲,因說:“這些年有和妃娘娘的枕頭風,好事又什么時候能落在哥哥身上呢!”以樓臨這個年紀,未成婚未有后嗣未有一分實權(quán),弘昌帝竟也任何表示也沒有,說這后頭沒有和妃的功勞,她是不信的。 樓玉引本來面色不大好的,反被玉疏逗笑了,上下打量她幾眼,笑道:“到底是太子殿下一手帶大的孩子,果然向著他?!辈贿^不打量則可,這一打量,反而覺出了一些奇怪來,因問玉疏:“阿疏是怎么了?怎么坐得這樣小心翼翼的?難道又淘氣了?” 玉疏一愣。還能是怎么呢?的確是“淘氣”了,昨晚某些事太激烈了些,如今腿間還不好受,本以為能在床上舒舒服服賴一天,晚上在賴著樓臨上藥。誰知道他突然就出了門,反叫她還得額外cao心。只是這話是不能往外說的,因此也只瞪了樓玉引一眼,不說話。 樓玉引見玉疏瞪過來,又抿了口茶,收了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太子總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你也知道,這并不一定是壞事啊?!?/br> “這件差事,若哥哥真辦的妥妥帖帖,那父皇……也無甚理由再壓著他,不讓他出來理政了罷?何況……” “何況,還有軍權(quán)和民心?!睒怯褚龑⒉柰肷w在桌上,緩緩把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