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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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眼中含著一點水汽,臉頰又是被酒氣熏出的櫻紅色,又天真又無辜地說出這樣近乎yin糜的話,還握著樓臨的手指捧在心口,仰頭望他的時候,與純真神色不同,全是勢在必得的篤定。 樓臨氣極反笑,俯下身緊緊盯著她:“宴宴?!彼浇蔷従徥幊鲆稽c銳利形狀,斬釘截鐵道:“今日之事,你是故意讓仇隱看到的。” 他直接用的陳述語氣。玉疏也并不隱瞞,直接點頭承認(rèn)了,反而笑嘻嘻地:“反正我出宮做了什么,仇隱都會告訴哥哥的?!?/br> 說完她就順勢一拉他的肩膀,自己用手肘微微撐起身,就將雙唇嚴(yán)嚴(yán)實實堵住了他的唇。 四目無聲相對,眸光旖旎交纏。 殿中這樣寂靜,以至于樓臨和玉疏都能完全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都是一樣的急促又火熱,灑在對方臉上,無限曖昧春意。 玉疏忽然一笑,就將舌尖探入他唇齒之間。 一段柔滑、一點濕意。 樓臨深深望著她,沒有啟唇,也沒有拒絕。只有緊握成拳的雙手,泄露了他的一點情緒。 玉疏舌尖在他雙唇之間游走,欲進(jìn)又退,直到唇齒相接的地方晶亮漸生,細(xì)微嘖嘖聲傳到耳朵里,復(fù)挑起一層情欲。 漸漸讓人心亂。 漸漸讓人沉迷。 樓臨死死盯著玉疏,手背青筋畢露,終于撐起身來,將自己拉離了這最溫柔的銷魂窟。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銀絲卻似斷非斷地被牽了出來,在半空中纏纏綿綿地掉落了。 樓臨冷眼看著,終于說:“宴宴,你做到了?!?/br> “今日之事,我的確憤怒到抓狂,初聽此事時,我簡直想立刻殺了她?!?/br> “她怎么能——這是我的宴宴——我守了這么多年都不能逾矩的宴宴——她怎么敢!” 玉疏心中一喜,又見樓臨牢牢注視著她,目光簡直是噬人的狂熱:“你一定不知道,宴宴,從那天開始,有無數(shù)次,我簡直……” 他一笑,低聲道:“我簡直想要cao死你?!?/br> 玉疏眸光一亮,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那火花越來越燦烈,仿佛下一瞬間就能立刻燎原。玉疏攀著他的肩,如癡如狂:“我也是。” “哥哥,我也是?!?/br> 玉疏發(fā)誓,在她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她在樓臨眼中看到的,是瘋狂的渴望與洶涌的情潮??墒且膊贿^片刻而已,熟悉的自制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眼里,他靜靜道:“可是,宴宴,我怎能親手毀了你?我怎能舍得?” 親吻好像還在,身體仍然guntang,可他的話卻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玉疏看著他隱忍的側(cè)臉:“哥哥你舍不得嗎?那替我去找一個男人罷。就現(xiàn)在。” 樓臨一咬牙關(guān),沉聲道:“宴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怎能這樣糟蹋你自己?” 玉疏冷笑出來:“喝了酒便容易動情,哥哥難道不知道嗎?說什么糟蹋不糟蹋,我需要一個男人來紓解,就這么簡單。三jiejie不照樣有那么多面首么,日子不是更快活。趁宮門還沒下匙,甫之應(yīng)該也還沒到家,哥哥幫我把他找來?!?/br> 她冷眼狠狠盯著他,眉目間一抹決絕:“哥哥放心,他會娶我?!闭f完她又勾唇嘲弄地笑了笑:“若哥哥實在覺得是丑聞,去把青娘找來也行。今日她也說過,愿意和我……嗚——”話音未落,已被樓臨堵住嘴唇。 在唇齒緊密的連接之中,玉疏聽見樓臨一字一頓從喉嚨間逼出來的聲音:“宴宴,你不過賭我不忍心?” 玉疏得意地笑了,舌尖纏上他的,模模糊糊地吐出了一句話:“是。那哥哥,你究竟忍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