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因選秀之事,讓長于云熾撤下了一批地級官員,在朝堂那些官員眼中算是“殺雞儆猴”,也提醒了一些官員謹慎為之。 連君清自被任為少書吏,便在朝上記事錄職。此時他正被皇上召見,來匯報這幾日的情況。 “少書吏還真是寫得一手好字啊?!遍L于云熾看著連君清呈上的文書,字跡與當日寫卷很不一樣。 一個蒼勁健秀,一個筆走龍蛇。 “卑職寫字無拘束,望皇上莫怪。”連君清拱手道。 長于云熾放下文書,拿起一份工部尚書的奏折,問道:“今日朝中所提修渠之事你如何看?” 連君清完全未有自己職位低微的自覺,中肯道:“卑職以為修渠之事乃民生大計,從長遠來看,理應修葺,然國不盛,人力不齊,恐勞民傷財?!?/br> “呵?!遍L于云熾冷言道,“國不盛,力不齊,少書吏可真敢言。” “請皇上恕罪?!边B君清道,嚴峻的臉上卻完全未有冒犯之意。 “那水患之事如何解決?”長于云熾繼續(xù)問道。 “以卑職看來,治理幾個重點的關口,水患之事可得一定緩解,待時機合適再為興修水利……” 此時青雀從門外款款走來,想是有要緊事稟報。 “何事?”長于云熾問道。 “太后娘娘說,今日良時,請皇上過去吃齋宴?!鼻嗳傅馈?/br> 夏太后一年也不會召見皇上幾次,即便是出于禮節(jié),長于云熾還應是要去的。 長于云熾來到廣寧殿,夏太后的笑聲便飄忽傳來,進入殿內,看見先前武試的夏將軍在夏太后身邊說著話兒,兩人手還握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相親的樣子。 看來今天這頓飯吃著不簡單。 “參見皇上?!毕膶④姷?。 “免禮。”長于云熾道,隨后也作揖參見太后。 “既然皇上到了,那就安排上來吧?!碧笮σ庥溃昂苌儆心袃河羞@耐心,進兒這幾日都陪著哀家頌禮,所以這齋宴也該有他一份,皇上不會介意吧?” “那是應該的,是兒臣沾了光?!遍L于云熾回道。 齋宴呈上,三人同坐一桌。太后讓夏將軍講了一些管轄地的情況。 夏家這將軍聽聞是個心氣高的人,本想招賢入室,故而一直未曾嫁娶,是夏氏的遠親。 其實,他身手不差,只是年紀不過二五便已是將軍,不知其中夏氏的關系占了多少。 “皇上覺得夏修儀怎樣?”太后問道。 雖然將軍比修儀的品階要高得多,但此刻在后宮,自然是以妃侍的身份稱謂。 長于云熾回道:“太后您喜歡就好?!?/br> “皇上身邊許久沒有體己人了,夏修儀可要多去陪陪皇上?!毕奶蟮馈?/br> “皇上日理萬機,進只怕擾了皇上?!毕膶④娧凵癫唤?jīng)意撇向長于云熾回道。 長于云熾未置一詞。 夏太后對長于云熾的態(tài)度并不滿意,威嚴道:“選秀已過許久,皇上也該召見召見妃侍了,不然這長尋國的子民們可要怪哀家這太后不為皇上鳳體考慮了?!?/br> 太后這是又要拿國事來借端,長于云熾暗中嘆氣。她眼眸一轉,回道:“太后您多慮了,兒臣每天都見連修儀?!?/br> 太后皮笑rou不笑,斜睨道:“想必連修儀不夠解意,皇上夜里無人照料,今夜何不召夏修儀試試?” 雖然對于當面拂太后之意長于云熾早已駕輕就熟了,但是明面上還是要合乎情理:“太后,兒臣是含蓄之人,如此太唐突夏修儀了些。更何況今夜兒臣已經(jīng)跟連修儀說好,到他那處過夜?!?/br> 因剛剛才接見連修儀,長于云熾可以說是二人約好故而沒有宮人通傳,如此說來最為妥當。 太后即便是看出來是假話,也不能如何。 只是,做戲還是要做完全套。 夜晚,直到亥時都快要去,長于云熾才來到連君清寢殿。 連君清此時已換了今日的官服,一身白衣站在一旁,讓長于云熾想起第一次雪夜與連君清相遇的時他也是一身白衣。 ——遺世獨立,清冷俊逸。 “朕處理公務不知不覺來晚了,讓連修儀久等了。”長于云熾道。 “自然是以國事為先。”連君清道。 寢殿內,燭燈堆積著厚厚的蠟,坐上的古籍已翻到末部,房內充盈著如夢如醉的熏香,她心里忽然涌起一絲內疚之感。 “今日去太后那處,一時情急讓連修儀給朕當掩護,連修儀莫要怪朕?!遍L于云熾道。 連君清似乎遲疑了半刻,才開口回道:“君清不敢?!?/br> 長于云熾看不出連君清情緒,她繼續(xù)試問道:“若以后時常需要連修儀給朕做掩護,不知連修儀可否愿意?” 他淡漠的眼神微動,“愿聽陛下吩咐。” “如此便好?!遍L于云熾燦然而笑,“時候也不早了,連修儀早些休息吧,不用送朕了?!?/br> 說罷,長于云熾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皇上?”連君清跟著追了一步,“皇上……不留下就寢么?” 長于云熾回首,半瞇著眼走近兩步,用食指緩緩掀開連君清潔白的外袍,危險地問道:“連修儀是希望朕留下?” 連君清僵立地站在原處,清冷的眼眸不知在往哪看。 “回答朕。”長于云熾將手掌附在連君清胸膛,即使隔著幾層衣衫,也能感覺到手心的振動慌亂不已。 “照顧皇上,是侍妃之責?!边B君清低聲道。 “哦?連修儀想如何做?”長于云熾狡黠地問道,手緩緩往上移,若有似無地滑過連君清裸露的頸項,最后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連君清猶豫了半刻,手緩緩抬起小心翼翼地摟住長于云熾的腰身,再一點一點加重力道。 長于云熾有些好奇,冷淡如他下一步會怎么做。 只見連君清闔上羽翼,悶聲不吭地低下頭,吻在了長于云熾的嘴角。 長于云熾有些好笑,甚至控制不住抬起了嘴角。她主動攀上連君清的削直的肩膀,對上了那個吻,還挑逗性地伸出舌頭舔過他峰薄緊閉的唇,輕笑道:“連修儀今夜還未準備好,朕還是下次再來吧?!?/br> 長于云熾主動放開連君清,熟料,連君清卻沒有后退。他生澀地抬手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又猶豫著將腰間的衣結解開,層層衣物散落,隱約可以看到白皙光潔的胸膛。 “君清已經(jīng)沐浴……可服侍皇上。”連君清羞澀道,如終年難化的冰山一樣的臉龐染上一抹可疑緋紅。 長于云熾杏眸深沉,揪住連君清潔白的衣襟,湊近道:“是你先引誘朕的?!?/br> 呼吸交織,兩唇相磨,長于云熾貼近連君清,他的氣息也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般清澈而冷冽。 連君清雖反應生澀,卻順著長于云熾的唇舌侵犯,還主動環(huán)腰抱起了長于云熾。 長于云熾探舌舔弄,趁機深入,靈活濕滑的小舌在連君清口間流連,耳邊響起嘖嘖的水聲。 她率先結束了這一吻,銀絲斷裂,連君清原本淡漠的丹鳳眼此刻滿含情欲的迷離。 “去,床上坐著?!遍L于云熾道。 連君清聽話地將長于云熾抱到床上,讓長于云熾坐在他身上。 長于云熾二話不說就解開連君清的褻褲將剛剛戳著她股間的硬物掏出。猩紅挺直,象征處子的黛青線清晰可見。 她的手握住性器便開始上下動起來,每回還要用拇指滑過敏感的柱頭。 連君清的器物倒是長得好看,筆直而挺立,雖然柱身也有像樹干一樣的凸起,但比裴梓安那經(jīng)絡盤桓的巨物要順眼得多。 “哈啊——”連君清微微低喘著,他如此清白高潔之人,何時有過這樣的體驗,連自己動都不曾試過。 他戰(zhàn)栗地將皇上抱緊,不由自主地埋在皇上緊致的鵝頸間輕蹭,呼吸間都是皇上身上散發(fā)的淡淡的幽香。 身體最敏感之處被人在手中把玩,他卻不敢開口讓皇上停下。 從未見過連君清這番模樣的長于云熾突然來了興致,雙手齊上撫慰連君清的玉柱,一會兒揉捏兩顆飽滿的圓球,一會兒揉按敏感的馬眼。 說起來,長于云熾還沒有替誰這般手yin過。 “連修儀,感覺如何?”長于云熾曖昧地問道。 “皇上……哈啊……”連君清隱忍著,想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地回答皇上,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他的理智似乎全部集中在身下發(fā)熱的地方…… 長于云熾摸了不下百回,手中的玉柱開始冒出jingye沾濕指尖,她又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連君清的喘息噴灑在她耳邊,都快要把她燒起火了,可是玉柱卻遲遲不見放松。 其實,卻是連君清一直強忍著。 長于云熾轉過頭,輕柔的吻落在連君清耳邊,嗔怪道:“君清為何還不射?” 連君清腦中的理智砰地一下斷了。玉柱一跳一跳將隱忍多時的熱液全部射在二人之間。 他慌亂又羞恥道:“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