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下)
梁開的小名叫瘋子,因為五行缺水,本名加水后正好是碗涼白開,所以讓人管自己叫水哥。 這小子是頭笑面虎,看上去整日笑嘻嘻的,其實壞的很,使起手段來更是心狠手辣。榕城幾個社團(tuán)和他打過交道的都知道他梁開惹不得。誰要是惹急了他,他整人的套路一摞一摞的,不把人整死也能把人整殘。 “cao你個狗娘養(yǎng)的?!睂Ψ介_始不管不顧:“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動了我后我大哥找你算賬。” “喲,你在說馮青山嗎?” 梁開笑得更邪,他長那么大還沒怕過誰,也就林競堯能壓得住他。當(dāng)年林競堯剛來榕城時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他甘愿跟在后頭做小。所以這會兒對方激他根本不管用。 “你讓他來!”他說道,“我等著。” 這句說完,他人站了起來,對著孫誠又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讓孫誠趕緊把人從地上拽起帶出去。 那人聽說過梁開的“豐功偉績”,被他唬得真有些慌了,躺在地上直蹬腿,“梁開,你他媽別后悔!” 孫誠反應(yīng)快,過去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 那人齜牙咧嘴。 “留點力氣后面保命。”。 “保你媽逼——臥槽——” 話還沒說完,肚子那里又被孫誠踢了一腳,這一腳力道更大,一下疼得他眼冒金星,面部猙獰,話都說不下去了。 梁開左右扭了扭脖子,頸椎骨的地方咔嗒咔嗒發(fā)出了兩聲脆響。他眼皮垂得更低,連著嗓音也沉了下來,居高臨下對著地上的人說道:“嘴巴干凈點,哥哥我不愛聽烏糟糟的臟話,再亂罵人,我敲了你的牙?!?/br> 那人一哆嗦,牙把嘴皮都磕破了。 梁開睥睨了他一會兒。 “真他媽沒用?!?/br> 他喃喃了一句,眉頭抬了抬,再一次示意孫誠趕快辦事。 十幾分鐘后,孫誠帶著人和梁開一起上了港口的一艘游艇。 梁開讓孫誠開船,自己去后艙的冰柜里找了瓶香檳出來。他倒了三杯,第一杯遞給了孫誠,自己拿起另一杯一口飲完,隨后將剩下的那杯直接往那人嘴里灌。 “喜歡找人陪著喝酒是吧” 梁開嘴上問著話手里灌酒的動作卻沒停,他嫌一杯杯來太慢,干脆拿瓶口對著這人的嘴塞了個深喉。 那人被捆住沒法掙扎,人跪在梁開面前仰著脖子承受,樣子簡直就和飼養(yǎng)場里的大白鵝為了養(yǎng)肥肝被強(qiáng)灌飼料一樣。 船很快開出了港灣,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行駛。洋面一寬浪就變大,這個時候游艇自然行得不穩(wěn),上上下下顛得厲害。 那人干嘔了好幾次,最后沒屏住,一邊被灌酒,一邊將胃酸都吐了出來。 梁開嫌棄地咂咂嘴,說:“太特么惡心了,毀了我哥的豪華游艇?!?/br> 那人還在吐,梁開把孫誠叫了過來。他在孫誠耳邊交待了幾句,孫誠跑開了,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里同時滾了一只大塑料桶過來。 梁開腳尖踢了踢癱在甲板上的男人,對著孫誠使了個眼色,一會兒功夫?qū)O誠就幫著一起把那人摁進(jìn)了塑料桶里。 那人估計到梁開下一步要對自己干嘛了,斷斷續(xù)續(xù)又罵了幾句,聲不成調(diào)。 梁開手搭在桶口,眼睛看著桶里的人,“坐穩(wěn)了,一會兒掉出去我可不負(fù)責(zé)?!边€沒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已經(jīng)系了麻繩捆在桅桿上的塑料桶一腳踢下了海。 塑料桶在海面上沉浮了幾下,桶里的人又哭又嚎開始喊救命。 梁開把系繩拉近,對著那人問:“知道自己錯了嗎” 那人嘴里叨叨逼逼罵著臟話邊點頭,眼淚鼻涕口水糊在一起。他連著哀叫幾聲,直說自己知錯了,不過狗改不了吃屎,還是嘴硬,說:“我不會游泳,我要是掉海里死了,就是你弄出的人命,之后你也跳不掉的?!?/br> 梁開站在甲板上,身影整個罩下來,他陰著面孔,對著那人冷冷笑著。 “哥哥我的命不矜貴,不如我大嫂,你敢碰我大嫂,死一千次都不夠。” 說完,放了手里的繩,走去駕駛的地方,替了孫誠,加足了馬力。 ** 晚上十二點,RBONE的人終于在奧山的浮港碼頭那處的海里找到了他們失蹤了一整天的兄弟。 這名兄弟原來是馮青山手底下比較受器重的一員,綽號叫黑虎,和人一起負(fù)責(zé)RBONE的酒水業(yè)務(wù)。 午夜,被兄弟們發(fā)現(xiàn)時他人正軟趴趴癱在一個廢塑料大桶里。 塑料大桶上拴著根二指粗的麻繩,麻繩另一頭系在浮港下的掛鉤上。 塑料桶就這樣在海里浮浮沉沉。 這一天潮漲潮落浪并不大,可人救上來的時候也只剩了半口氣了,送去醫(yī)院急救時更是連話都說不全。 小劇場: 林競堯:誰他媽允許你叫人大嫂的?皮癢了是不是? 梁開:哥,你瞧你那樣,嘴都笑得咧到耳朵根了。我這是叫你心里去了,是不? 林競堯:滾,臭小子! PS: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