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夢會武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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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會武一共比八場,人息境、地元境高階各比一場,地元境初階、中階各比三場。比四天,也就是每天只比兩場。 云知還本來還疑惑于為什么每天只比這么少的場次,還都是安排在中午,直到比賽當(dāng)天,他看到從南岸蜂擁而來的人群,才有點明白過來,原來是要給前來觀賽的百姓留出充足的時間在湖上往返。 午時二刻,他跟隨師父師姐直接降落到了扇形平臺上。蓁蓁仍然由羅節(jié)背著。 絳云仙子坐到了于紅初左手邊的位置。云知還五人則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 隨著比賽臨近,來到臺上的人越來越多。 雖然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但是除了參賽選手和一些高官顯貴,臺上坐著的,大多是地元境中階以上的修士。直到確定再沒有中階以上的修士到場,才有一些初階的修士坐到臺上來。 平臺中心,心照不宣地空著兩個位置,那自然是留給神后和左圣使的。 人聲鼎沸中,云知還往對面望去,卻見對面冷冷清清,平臺上坐滿了不茍言笑的修士,平臺兩側(cè)漂浮著兩艘能載三百人的大船,右邊一艘船上,穿金戴紫,遍身羅綺,顯然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左邊一艘上,清一色十七八歲的少女,個個容貌不俗,正經(jīng)危坐,氣氛顯得頗為肅穆。 云知還奇怪道:“他們這是什么情況?” 申小卿道:“怎么了?” 云知還道:“他們怎么就來了這么一點人?旁邊兩艘船又是怎么回事?” 申小卿道:“原來你是奇怪這個呀。”指著左邊那艘船道:“要登上那艘船,是要買船票的,靠前的位置要六七千兩銀子呢?!?/br> 云知還吃了一驚,道:“這也太貴了吧?” 申小卿道:“聽說最近魔尊要為燕姬蓋一座行宮,但是內(nèi)庫告急,積蓄無多,向群臣征詢意見時,有人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下令禁止國人私自前來觀看比賽,只提供一艘船的位置,買票之后才允許進場。” “原來如此,”云知還道,“這么說來,這個主意還是為了百姓著想,聽起來不算壞啊?!?/br> 李萼華道:“但是禁止百姓入場,本來就沒什么道理?!?/br> 云知還看了看自己這邊人頭攢動,舟楫如林的場景,再看了看對面,點了點頭,道:“確實。還是咱們這邊好,熱鬧?!?/br> 申小卿繼續(xù)為他解釋,道:“另一艘船上的人,是來給他們的參賽選手喝彩助威的。” 云知還微感愕然,道:“還可以這樣?那咱們這邊呢,什么都沒有嗎?” 申小卿道:“是啊,確實什么都沒有?!?/br> 這時一艘飛舟降落在平臺的左側(cè),艙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五個人,走向平臺中心的位置,在兩個空位的周圍坐下了。 云知還見他們一路行來,不斷有人向他們問好、致敬,便向申小卿道:“這幾位想必就是四大家主那一級的人物了?” “嗯,坐在最右側(cè),頭戴章甫冠,身穿儒士服,顯得有些離群的,是李家家主李天臣?!?/br> “往左一個,頷下三綹長須,面容清癯,道袍牛髻的,是陳家家主陳嬰元。” “再過來一個目光銳利、氣質(zhì)沉穩(wěn)的中年男子,是蔡家的家主蔡合宗?!?/br> “圣使大人前排的那個是尚書令裴琰?!?/br> “尚書令左手邊的是中書令楊旭?!?/br> 申小卿耐性極好地一一為云知還介紹,云知還自然也就用心地一一記下了。 “沈家的家主呢,怎么沒來?還有門下侍中陸大人,也沒來?!?/br> 羅節(jié)忍不住插口道:“他們自然是留在京師替我們看守門戶了,這你也要問嗎?” 云知還道:“好吧好吧,我不問了。比賽就要開始了?!?/br> 李萼華笑道:“對面的人你認識嗎,不用小卿師姐給你介紹一下?” 云知還道:“我知道他們也有三大家族,家主叫司馬長平、柳清園、拓跋圭什么的,就是跟人對不上號,不知道誰是誰?!?/br> 申小卿道:“那我也給你介紹一下吧。不然你人都不認識,還看什么比賽?!北憷^續(xù)介紹下去: “素錦長衫,相貌威猛的那個,是司馬家的家主,司馬長平。擅刀術(shù)、指法,性格卻不像他的外在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粗莽,甚是陰險狡詐,你要是遇到他可得當(dāng)心。” “溫文爾雅,有如中年文士的那個就是你說的柳清園,聽說他……額,頗為好色,不提也罷?!?/br> “那個金發(fā)碧眼,身材高大,坐在角落里的男子,是拓跋家的家主拓跋圭,聽說他與司馬長平有仇,所以有他在場之時,總要躲得遠遠的,避免與他當(dāng)場發(fā)生沖突?!?/br> …… 等到場中擂起鼓,表示比賽即將開始之時,云知還總算是把雙方的大人物都認識得差不多了。 兩個平臺相向緩緩前移,距離縮短到五十丈。 觀賽的人群自然而然靠攏過來。 于紅初下令,讓十五個地元境中階的修士以紅布作欄,拉了一條顯眼的警戒線。 艷陽高照,萬里無云,湖面上涼風(fēng)陣陣,人人心里皆是興奮與緊張交雜。 雙方各派一大一小,兩個凡人,開出一條小船,在湖心相遇,由凡人小孩,擲骰子定順序。 這個方法雖然幼稚,卻很公平:骰子都已被雙方檢查過,四歲的小孩什么也不懂,大人退得遠遠的。 一會兒結(jié)果出來:地元境初階由北邊先挑選對手,中階則反過來。 修士大多不喜歡繁文縟節(jié),一切從簡,于是伴隨著一聲鑼響,第二次云夢會武,正式開始了。 (這一節(jié)人名太多了,對我這種起名廢來說,寫起來實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