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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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兩種沒有錯……嗨,您放心,絕對有用?!卑⒘孀咴诟凹s的路上,腳步輕快,連帶著對電話那頭的人都帶著笑意,“呵,沒事,之后的事我來處理就是了,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是、是?!?/br> 電話那頭語氣遲疑,依舊小心翼翼地確認各種事宜,阿伶耐心極好,一一回答他的疑惑。電話的最后,他推波助瀾似地道:“放心,這么一來,您終于可以滿足您的欲望。我呢,也可以實現(xiàn)一個小小的愿望?!?/br> 那頭的人聽到阿伶的回答,呵呵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又尖又響,阿伶不由得拿遠了手機,皺起眉頭。 “好,那我們到時候再見?!?/br> 說完,阿伶連忙掛掉了電話。他看了眼表,已經(jīng)快到他與淺炵約定好的時間,身下的步伐自然也快了起來。周圍人流越來越擁擠,證明他已經(jīng)快到達目的地。 “槐安公園……這是多少年沒來了?!?/br> 槐安公園是槐安市為數(shù)不多的景點。公園中央佇立著一棵百年樹齡的大槐樹,這棵槐樹不僅吸引了各地游客,還承載了不少老槐安人的回憶。 雖然阿伶不確定自己還算不算“老”槐安人,但在選定地點的時候,腦里不知為何冒出了那棵大槐樹,于是才約了在這里碰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等很久了嗎?” 阿伶售票處看到淺炵小小的身影,他小跑著來到淺炵跟前。只見她站在角落,正怯生生地看著周圍。今天她穿著素色的連衣裙與卡其色的針織外套,胸前斜背著一個小包。小包的背帶勒在胸前,隱約地繪出了她胸部的輪廓。 “沒事,我也剛來不久。” 靠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淺炵臉色有些陰郁。 “炵兒,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沒關系,人有些多,我不大習慣。那個,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 “那就好?!闭f著,阿伶拉起淺炵的手,自顧自地走了起來,“那我們先去看大槐樹。那些事之后再說吧!” 阿伶笑嘻嘻地咧開嘴角,完全不給淺炵說話的機會。他就這么牽著淺炵買票、入場,等到了公園里頭,人流才開始逐漸分散。 途中,淺炵多次想要抽出手,都被他用力回握住。他就那么拖著淺炵走了一路,來到一處人煙稀少處。他看了看左右,悄悄鉆過欄桿,對淺炵道:“我們從這條小路走吧,這里人少點?!?/br> “可這里是員工通道……” “沒事沒事,以前我們倆不是經(jīng)常翻墻去隔壁院子偷柿子吃嘛?!?/br> “那時是在大農(nóng)村啦?!?/br> 淺炵有些無奈地回答,但還是跟著阿伶鉆了進去。 這小道走了約莫十多分鐘,周圍逐漸變得幽靜起來。一路上行人寥寥,偶爾也有偷溜進來的游客走在回程,正滿意地檢查著相機。他們安靜地走在樹蔭之下,秋風吹起,只聽樹葉間沙沙作響。 阿伶瞥了一眼淺炵,看到她臉色轉(zhuǎn)好,便有些得意起來: “怎么樣,哥選得對吧?我小時候也有人帶我走過這條路。因為人實在太少了,有些嚇人,反而記憶最深刻?!?/br> “小時候?阿伶,你來過這兒嗎?” “來過呀,我身份證可是寫著槐安出生呢。哦,是‘他’的那個?!卑⒘娓械綔\炵頓了頓腳步,可他不在意,繼續(xù)說了下去,“不過我也就在槐安待到四、五歲吧,然后就跟著戲班四處流浪了。倒是我十二歲的時候吧,回來過一次?!?/br> “你十二歲的時候,”淺炵低頭沉思,喃喃道,“那時我好像還沒來戲班?!?/br> “是啊,不僅你沒來,‘他’也是那之后才來的?!?/br> 要說起那時的情景,他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一個冬日的晴朗午后,就見一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哭個不停。秦川說他是被父母拋棄,所以傷心。過了幾天,這小孩總算不哭了,可卻顯得太過安靜。 “別說他了?!卑⒘鎿u了搖頭,將那奇怪的模樣拋在腦后,指著前方對淺炵道,“炵兒,你看,馬上就到了?!?/br>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小路盡頭。盡頭是一個狹小的滑坡,阿伶先一步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淺炵下坡。 明媚的陽光之下,孩子們的嬉笑聲、情侶間的談話聲、還有游客的感嘆聲絡繹不絕。剛還幽靜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嘈雜起來。孩子們爭先恐后地吹著泡泡,比誰吹得更多更遠。這些肥皂泡便坐著秋風,泛著五彩,如同斑斕的寶石向上飄去。 視線隨著這些輕盈而又縹緲的泡泡向上,看到的并不是晴朗的秋空,而是綠寶石般璀璨的萬華鏡。茂密的槐樹葉層層緊疊,但又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不規(guī)則的縫隙,陽光從這縫隙里灑進來,將樹葉襯得翠綠欲滴。 石板地上則映著這斑駁的樹影,孩子們追著這光斑游戲,大人們也攝影留念。這棵大槐樹足有幾米粗,百年的歲月讓它不得不折著樹腰,但撐開的枝葉卻一直延綿著,連同影子都去到了外頭。 “怪不得這么多人來看這棵大槐樹,真的很壯觀?!?/br> “是吧,槐安槐安。有這棵大槐樹守護平安。我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樹,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阿伶指了指淺炵因驚訝而張開的小口,然后就看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這一下,兩人都被逗得笑了起來。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淺炵開心地笑。 “二位小情侶,要不要來買一對干花手鏈?”冷不防的,一位僂著背的白發(fā)阿婆走到二人面前,她手上拿著托盤,上面放著白色干花制成的手鏈?!斑?,就是用這棵老槐樹開的花做的。聽說在這棵槐樹下見證愛情的情侶,都能長久哩!” “謝謝阿婆,可我們不是……” 見到淺炵想要拒絕,阿伶先一步站到她身前,回答道:“好啊。阿婆,一對多少錢?。俊?/br> “三十五塊?!?/br> 阿伶爽快地付了錢,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淺炵伸出了手道:“手給我?!?/br> 但淺炵疑惑地眨了眨眼,有些警戒地抱著手抵在胸前。阿伶見狀,也不再多說,一把搭上了她纖細的手腕,將手鏈系了上去。 “好啦,我們這樣就是一對了。” 說著,他也戴上了這干花手鏈,炫耀地抖了抖。可淺炵卻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了手。 “哎呀,小姑娘不用害羞了。幾十年前,好多你們這般大的情侶,來這棵樹下定情、刻字呢,那才叫個青澀呀。別害臊,這位先生可是個好人,要珍惜?!?/br> 話畢,阿婆向二人點了點頭,踱著步子離開。 “好人……嗎?!?/br> “怎么了?” “我想起五年前,秦楓也說過這個話。那是你離開不久后,我記得那天還是中秋節(jié)那天。他訓著小豆子,把那小孩兒訓得嚎啕大哭。我上去說了兩句,卻被他沖了,說:‘做個好人,開心么?’” 二人邊說邊走,來到一處長凳坐下。阿伶的視線則落在了淺炵身上。她額頭冒著汗珠,汗珠沿著臉頰滑到頸部。于是她掏出手帕,沿著曲線輕輕擦汗。順著她的動作再往下,就能看到她干凈利落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胸部。 淺炵并沒注意到阿伶的視線,而是有些疑惑: “我從沒見過師兄訓人,還會把人訓哭?!?/br> 淺炵的回應拉回了阿伶的思緒,繼續(xù)道:“真是莫名其妙,所以我就和他打了起來。結(jié)果,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過,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他應該非常、非常恨我吧,恨到把我的一切都奪走的地步?!?/br> 阿伶咬著牙,不禁提高了音量。 “所以炵兒,你一定要小心他?!?/br> 阿伶刻意地將話題轉(zhuǎn)到了秦鳳之身上,勾起了淺炵的注意。 她筆直地向他投來渴望的視線,即使她并不是渴望他,但至少這次淺炵的眼里終于有了他。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高興。 “因為就是他奪走了我的身份、毀了戲班,”他捧住了淺炵的手,語氣盡帶悲傷與不忍,對淺炵說著事實。 “是他,親手殺了秦川?!?/br> ———————— Q:為啥阿婆說阿伶是好人? A:花了35塊買這破手鏈還不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