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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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籌交錯之下,憶年劇院的底樓化為晚宴大廳。剛還古風(fēng)裝點(diǎn)的大堂,已經(jīng)搖身一變,變成了西式打扮的宴會。西裝革履,配上美貌佳人,眾人舉杯祝賀: “首演順利成功!祝之后演出一切順利!” 碰杯聲如音階,從低到高響起。碰杯結(jié)束,像是開了一個開關(guān),不少人將秦鳳之、陳清澤、陳騰團(tuán)團(tuán)圍住。秦鳳之與陳清澤也從首演的緊張中解脫出來,臉上全都掛著笑,陳騰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等待一位位貴賓稱贊,儼然今晚的主角。 “陳老,好啊好!你的這兩個親傳弟子真是好!” “是啊,尤其是秦團(tuán)長的何小姐,人物有血有rou,塑造得好啊?!?/br> “哪里哪里,這些都是師父、還有師兄教得好。” 將拋到自己的話題再次丟給陳家父子,秦鳳之向著人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退出。陳清澤見狀,本想拉住秦鳳之,卻被熱情的賓客檔下,只得作罷。 在大廳的轉(zhuǎn)角處,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趁著人們的注意力還在陳家父子的時候,他悄悄走過去道:“不是讓你先回酒店么?” 熟悉的身影抖了抖身子,露出頭來。一直在暗中觀察的淺炵有些無奈地道:“本然都走了,但是被場務(wù)拉著布置慶功宴了,結(jié)果就錯過了離開的時機(jī)?!?/br> 劇場的各個大門都緊閉,阻擋了淺炵的去路。她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對這種社交場合無所適從,便先躲了起來。 淺炵瞄了眼秦鳳之。他已恢復(fù)以往那一副清冷的模樣,演出中莫名出現(xiàn)的驚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秦鳳之注意到淺炵在偷瞄他,道:“開演前不還氣勢洶洶,怎么,現(xiàn)在就唯唯諾諾,還躲起來了?” “……我這模樣參加也只會掃興。所以索性等結(jié)束,再混在你們中間一起出去?!?/br> 她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 秦鳳之靠在墻邊,明明背對著淺炵,卻精準(zhǔn)地抓住了她的手。見到淺炵要逃,他硬是撐開淺炵的手掌,十指相扣,鎖住了她的動作。 “炵兒,我很高興你在這里?!?/br> “你、你什么意思……” 秦鳳之的手冰涼,嚇了淺炵一跳。而他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也讓淺炵不知所措。 “哎!秦先生怎么站在這里,就想著沒見到你!” 聽到人聲,秦鳳之向前站一步,遮住了淺炵。還好在外人看來,秦鳳之不過只是背著手。他裝作一臉無事的模樣,向來人問好:“羅總,今天謝謝賞臉。這次槐安巡演也多虧了富儀商事贊助。” 被叫做羅總的男人高且瘦,顴骨極高。聽到秦鳳之客套話,他先是與他碰了個杯,然后止不住眼里的神采,道:“客氣了客氣了,我羅某才要感謝惟伶劇團(tuán),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欣賞到這么精彩的表演??!” 他語氣激動,聲音又亮,頓時引起不少人注意。秦鳳之抿了一口酒,以做致意。趁著此人再次開口前,秦鳳之指著他身邊女性,搶先問道: “那,這位是……?” 女子黑發(fā)披肩,皮膚白皙,穿著精致的深紅連衣裙,以及七厘米長的高跟鞋。臉上未抹上太多脂粉,只是掛著幾分傲慢和淡泊。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別處,直到秦鳳之提起她才轉(zhuǎn)過頭來。 “您好,我是羅儀,是羅契,羅副總的侄女。”羅儀也與秦鳳之碰杯,然后掃了一眼秦鳳之全身上下,這才露出些笑容,“你比舞臺上好看,很有男人味?!?/br> “儀儀,你怎么說話的?!?/br> 說畢,羅契用胳膊推了推羅儀??闪_儀不僅不在意,反而甩了一下頭發(fā),甩開了羅契,道:“今晚演出很精彩,我平常不看京劇,但最起碼看懂了你在唱什么?!?/br> “那真是……多謝夸獎?!?/br> 秦鳳之本想回敬酒,但發(fā)現(xiàn)酒已盡。只得不舍地放開淺炵的手,走向餐臺。羅契一看秦鳳之動身,便緊跟在其身旁,先他一步拿起酒杯。 “秦先生,這算是我敬你的,等有空了我們一定要一起吃頓飯,好好討論一下戲。”羅契一口將酒飲盡,看似豪爽。羅儀見狀快步走上前,將新的酒杯遞給秦鳳之,企圖緩解這尷尬道: “我二叔他從小就是個戲癡,看到你可能有些激動了,”她湊到秦鳳之耳邊,輕聲道,“這次巡演若不是他強(qiáng)烈要求投資,可能不會成型?!?/br> 秦鳳之明白羅儀意思,將一切想法化作一個微笑,舉起酒杯:“敬二位?!?/br> 看到秦鳳之喝了一大口香檳,羅契反倒起了勁,開始自顧自地道:“今晚秦先生的那段《夜深沉》真的精彩。雖然只有一小段,但卻讓我想起三十年前驚動槐安戲迷的那一場《霸王別姬》?。 ?/br> 羅契一番話引得在場的戲迷紛紛豎起了耳朵,不少人表示贊同:“哎,羅總,你別說,不止你一個人這么覺得。” “對對,雖然只有這一個片段,卻讓我想起那個青衣?!?/br> “叫什么來著,夜、夜……” “夜蝶!” 眾人同時喊出這個名字,嘈雜的大廳被這聲叫喊打斷,頓時安靜了下來。本是眾人焦點(diǎn)的陳騰與陳清澤也抬起了頭,目光就這么聚集到了秦鳳之身上。 “夜蝶……?” 淺炵疑惑地看向秦鳳之,因?yàn)樗硨χ鴾\炵,所以看不到表情。 “是,就是夜蝶!突然出現(xiàn)在槐安的青衣,婀娜的身姿分不清雌雄,以《霸王別姬》的虞姬一躍成名。可活躍了不過兩、三年吧,就又突然消失了。” “所以才是傳奇啊。既沒留下照片,也沒留下視頻,只留在了人們的記憶里。這么說來,秦先生的身段與打扮也極像夜蝶。不過先生本就相貌中性,哈哈哈哈……” 不顧周圍氣氛,羅契放肆地大笑。陳騰用拐杖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地面,蒼老的面容爬上了不滿,可能是因?yàn)楸粨屃孙L(fēng)頭而生氣。 站在陳騰身旁的陳清澤自然是感到了老頭的威壓。想著這樣不行,正準(zhǔn)備上去圓場的時候,秦鳳之先站了出來,道:“羅總可真會開玩笑。三十年前我和陳兄都沒出生呢,莫非我們還能穿越過去偷師嗎?” 秦鳳之聲音平淡,夜蝶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似乎并沒有擾亂他的心神。陳清澤也上前,贊同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聞夜蝶這個名字。羅總,這都三十年前的事了,記憶里出些混淆也是正常吧?” 雖然難看,但好歹給了臺階。羅契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張揚(yáng),咳嗽了一下,摸著頭笑道:“哎……呀,是呀是呀,三十年前的事情誰記得這么清楚呢?!?/br> 他臉上褶子都擠到了一起,凹下去的雙頰,露出滲人的笑容。 眼看現(xiàn)場氣氛并沒有緩和多少,陳清澤放下酒杯,拍了下手道: “那,我看時間也晚了。謝謝各位愿意賞臉參加今天的慶功宴,日后一定會一位一位拜訪的!” 聽到結(jié)束,在場的眾人都松了口氣。在道別后,便開始有序地離場。羅契本還想說什么,但被羅儀拉開,只能悻悻地離開了。待羅契離開,羅儀則喊住了秦鳳之,有些遲疑地開了口:“秦先生,能抱歉再打擾你一下么?” “羅小姐,什么事?” 秦鳳之轉(zhuǎn)過身來,靠近一看,眼角邊的梅花胎記更加顯眼。他語氣隨和,文質(zhì)彬彬,似乎剛剛那段sao動完全沒有打擾他。 羅儀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或許是本能告訴她不能離秦鳳之太近,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邊道:“你還見過,眼角邊有梅花胎記的人嗎?會是你的……兄弟,或是親戚什么的?” 聽罷,秦鳳之有些疑惑地瞇起了丹鳳眼,他思考了一會兒,歪著頭道:“這胎記是家族遺傳。只不過我很小時候就被遺棄了,如果羅小姐您真的見過帶著這胎記的人,那務(wù)必得引見一下,說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家人。” 他微微睜開眼,眸子里似是爬出野獸,企圖貪婪地抓住羅儀。羅儀打了一個寒顫,抱著肩后退一步,道:“不……不,是我記錯了吧,請不要在意。我先告辭了?!?/br> 說完,她加快了腳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