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和沒頭腦~
這話說得奇怪,自九如中毒以來,白珩與她就一直形影不離,可現(xiàn)在她卻說“陪我一會兒?!?/br> 對于喜歡的人,白珩自然會多想了下,帶著她與軟被一起摟著靠坐起來,又將被角妥帖掖好,他才低下頭親密地蹭著雪腮,輕聲:“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問這個主要是白珩有自知之明,按以前那樣,小姑娘怎么可能會這般粘著他?還向他找安慰? 昨夜還沒這樣的。 九如乖乖靠著他,長長的眼睫溫順的垂下,被子下的小手伸出拉住他的手,仿若一只撒嬌的奶貓。 低低道:“我昨夜,偷偷親了你一下,然后咬了你一口?!?/br> 說完后又不說了。 少年緩緩眨了眨眼,猜了一下她的心思,有點試探的:“沒事,你咬得很輕?!?/br> 小姑娘沒反應(yīng),繼續(xù)靠著他。 要不說人就是犯賤呢…… 九如以前對他又咬又罵,他便想著要是她能乖一點就好了,不求能與他多親近,至少給他個好臉色,現(xiàn)在這么乖的靠著他,白珩又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 便是她忽然罵他,也比現(xiàn)在這樣委屈兮兮的平靜好。 九如靠了一會兒,慢慢念:“我給你唱首曲,你要聽嗎?” 白珩受寵若驚的點點頭,小心的回:“嗯,我聽著?!?/br> 于是九如就唱歌了。 誠實來說,九如姑娘唱歌挺好聽的,她嗓音如幼鶯出谷的嬌脆,清亮柔軟,還帶著些稚嫩——這聲音叫起床來也是一絕,她叫床聲很小,輕輕軟軟的哼出來幾個字詞,里面的內(nèi)容也是懵懵懂懂的抱怨,清純又婉轉(zhuǎn),跟帶了小勾子似的讓人心里癢癢,勾得白珩都舍不得親她。 她叫疼,可他心里只想讓她更疼。 至于歌嘛,就是葉明月教她的那一套,風(fēng)花雪月,你儂我儂之類的。 這首曲唱下來,白珩想得有點多,聽著“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就覺得有點甜,本來九如就唱好聽,現(xiàn)在還是唱給他聽的,他更是覺得堪稱天籟。 一首歌唱好,九如依舊默不作聲的靠著他,也不抬頭,而白珩馬上特別真誠地吹彩虹屁:“這曲歌聲婉轉(zhuǎn),詞曲清麗,便是鸞鳳清鳴,余音繞梁也不為過?!?/br> 九如覺得,這。 有點尬。 她抿了下唇,知道自己唱得不錯,但絕擔(dān)不起白珩這浮夸的贊美。 他在反諷。 而白珩是真心覺得她唱得好,這姑娘長得好,唱歌好,武功也好,怎么有這么好的姑娘呢…… 有點飄忽忽地摸了摸她的長發(fā),他還想哄著九如再唱一首。 但九如在他動手動腳時就利索地從他懷里出來,掀起被子一臉不高興的下床了。 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被留下的床上的少年烏發(fā)披散,中衣雪白,衣衫不整的架勢跟被始亂終棄了似的。他眼神茫然又無辜,有點不解的想著:莫非,九如不喜歡被夸唱得好? 白珩歪著頭想了下,覺得他夸她唱得好,可能讓九如覺得他是把她比成了唱曲的伶人,她就不高興了。 他還有點委屈,他沒這么想,他只是覺得她唱得好聽,沒有任何貶低她的意思。 …… 唉。 要是…… 要是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好了。 少年惆悵極了。 這樣,就不會讓她不高興了。 —————————————————————————— 白珩(惆悵):她在想些什么呢? 九如(冷漠):他在諷刺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