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歸人番外一
作者:算了,還是把這個番外補了,不然總感覺對不起桐桐emmmmmmm 末日真不好寫,等我再去補幾個病嬌蘿莉的電影嗷! 《魔宮》和《圣誕禮物》都重新上線惹!點作者頭像就看到啦,球球收藏呀~ —————————————————— 戚桐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二十年前父親失蹤,她淪為家族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錯,如履薄冰,從十六歲之后她似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金錢、權(quán)利、未來,都賭在她每一個決策上。 她不可以錯,不可以軟弱。 但就在她將完全踏入深淵的時候,他回來了,沒有半點的骯臟齷齪的伸出手拉住她,擁入懷抱。 于是,她軟弱了,不顧一切的奔向他。知道內(nèi)情的如母親等人,怒火沖天,罵她不知廉恥,或如繼父沉默而憂心,勸她放手,不知內(nèi)情的卻忌憚戚梧手里的股份,以戚楓為首的高層明槍暗箭試探不斷,而她身邊除了周莫言,無人可信。 但愛情對她來說就像毒品,何況又沾染了血脈和情欲,燃燒得愈發(fā)深刻熾烈。她不理母親那方的勸阻,甚至狠心斷了聯(lián)系,敢把手伸到戚梧這里的也被她一一砍斷,狠戾而不講情面。 二十年,她覺得自己終于活了一次。 和他在一起每一日都甜蜜而輕松,她甚至覺得是上天的優(yōu)待,讓他們年齡對等,一樣的年輕,一樣的充滿活力和激情,他是自己的父親又如何呢?他們相愛,在一起做性事,裹著jingye和汗液睡去,夢里悠悠揚揚,她像是漂浮在云層間,身陷柔軟。 可沒想到,升得越高,只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走了,這一切就真的變成了她的夢。然后她就病了,抽干了她所有的精氣,住院時母親又來找她,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溫和,把她抱在懷里,告訴她還有退路,也還有家。 原來是想來拿股份啊。 她摟住母親的腰肢,無聲的笑了。她是母親教導(dǎo)長大,一切都要做到最完美,她在二十歲之后就學(xué)會了怎么平衡母親和戚楓之間的勢力,給他們一些想要的東西,又不把自己真正的利益暴露出來,引導(dǎo)兩方鷸蚌相爭,自己在幕后坐收漁利。 母親,我的成就還讓您滿意么? 最后的最后,我會繼續(xù)做好一個涼薄的繼承人。 她叫來周莫言和律師,立好遺囑。在她死后,她從父親那里繼承來的股份加上她的全部交托給周莫言,至于能流動的資金和房產(chǎn),其中百分之三十捐獻(xiàn)出去,其余留給弟弟和meimei,她給不了母親朝思暮想的東西,變相補償一下也可以。 她笑得有些輕快,落在周莫言眼里卻像干枯的玫瑰枝頭,只剩一抹濃烈的艷色,刺目的血紅。 他嗓子有些沙?。骸靶⊥?,真的到這一步了嗎?!?/br> 戚桐輕抬眼皮,看著這世上她唯一能信任的人,語氣輕柔:“莫言哥哥,他們這么不想放過我,我也不想和他們善了,不過你放心,我安排的事不會威脅到你?!?/br>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握緊了拳頭,又覺得有些無力,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子,“我知道你是給我籌碼。” 或許會成為風(fēng)口浪尖,卻能讓他有立足之地,戚桐明白自己的發(fā)小,從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野心和手段不可小覷,只是為了當(dāng)年說要跟著她的承諾,一直在她身邊當(dāng)秘書。 “我累了,你先回家去吧?!彼上氯ィp合美目,“晚點……再來看我?!?/br> 如此,周莫言也不再開口,抓起一旁的西裝便離開了,心里還有些氣。 只是他沒想到,等再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割腕了。 * 戚桐坐在一處噴泉旁,看著水花高高濺起又下落,有輕透的涼意撲面,喚醒了她略微昏沉的思緒。 她不是割腕了么……這里是哪……腦子里多出來的記憶是什么呢…… 再睜眼時她已經(jīng)整理好了思路,倒是得益于在商場多年的摸爬滾打,不然一時半會難以接受這樣離奇的事。 她突然就多擁有了一段人生,父親不曾離開她,她不曾被逼迫,不曾直面黑暗現(xiàn)實,夢想沒有破碎……如同人間富貴花一般長到二十五歲,如今碩士畢業(yè),工作于國家科技館。 不知是感慨居多,還是嘲諷居多。 不過她在意的是,那個人居然沒有和這個世界的她在一起……或說,他舍不得和“她”上床么。 嘴角勾起一抹笑,明艷動人,她施施然起身,此時天空也飄下小雪來。 那么,該是時候回到他的身邊去了。 在網(wǎng)上訂購了一些東西送到家里去,她也沒打電話給他,只是打著傘慢悠悠的走著,熟悉一下這只是存在在記憶里的城市。 卻沒走多久便遇上了怔楞在雪地里的他,眉眼被風(fēng)雪糊住了,有些落寞哀傷,她心里的yuhuo一下被勾了起來,想上前去吻化他面上的細(xì)雪。 她娉婷的上前去,甜媚的叫他:“爸爸。”眉梢眼角更具風(fēng)情,一笑生花:“回家吧?!?/br> 這樣,他才不會把她認(rèn)錯吧。 “鳳凰兒……”他喃喃叫她。 戚桐微笑默認(rèn),心底卻有些愜意,他果然沒有認(rèn)錯她,盡管還是叫的她這個土得發(fā)指的乳名。 她沒忍住,手里一松,紅傘在戚梧的眼前晃了晃她便上前來了,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唇印上他的,像一只受了巨大委屈的小獸,輕輕撕咬他。 戚梧眼底略略發(fā)熱,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在大街上擁吻起她來。 直到她兩頰泛紅,雙腿發(fā)軟,依在他懷里喘息,情絲緊緊纏著兩人,“回家吧,好不好?” 戚梧喉頭滾了滾,低沉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