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5
周瑤瑤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女生的身份,只為是個和她一樣喜歡陸煜洲的女生。帶著些許敵意打量起她,隨后用個前輩的口吻勸著:“你的長征路還有的走呢,我都在這里站了大半年了,他都不搭理我?!?/br> “那你還真是有耐心啊?!苯虒⑽恢眠€給她。 “這種越是不搭理人的男生一旦追到手膩死人。” “呵?!?/br> 聽見冷笑,周瑤瑤以為她不信。 卻見姜禾認同的點了點頭,嘴角掛著笑,笑里帶著些許蔑視:“是的,再冷的男人嘴巴吻上去都是溫的。你不是想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嗎?” 那笑里的譏諷和蔑視越來越多,她微微仰著頭,明明身高差不多,卻總能讓別人覺得自己矮她一截。 “他女朋友沒有什么優(yōu)點,脾氣不好,容易生氣,家里驕縱,挑食又矯情。還好他品味也一般。” 再愚鈍周瑤瑤也意識到了姜禾的不對勁:“你是他……女朋友。” 姜禾在她吃驚的目光中承認了:“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勇氣覺得在樓下彈個吉他就能挖我的墻角。雖然行為不知廉恥,但你希望你腦子能知道那四個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想滾開了,喏,路挺寬的,你隨意?!?/br> 說罷,朝著三樓望去,那個先前和周瑤瑤說話的胖子正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和室友說些什么。隨后陽臺上又圍過去一個男生,他在胖子的指引下看見了姜禾。 姜禾在周瑤瑤收拾滾路前,又借用了一下話筒:“他下來了嘛?” 三樓的兩個男生點著頭:“下去了下去了?!?/br> 男生宿舍樓梯正對著樓下的大門,他刷了門禁卡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連帽的黑色衛(wèi)衣。沒見到他的時候,想著要跑去見他。見到他了,卻挪不動步子。 被姜禾強制壓抑住的悲傷和后悔終究以不可阻擋之勢破土而出,她想到那個寫著他名字的紅包,她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和外婆好好道別。 話筒將聲音音量擴大的同時削弱了音色。 但姜禾的聲音,陸煜洲不可能認不出來。手一抖,棋子誤撞,他鮮少犯這樣的錯誤。 陽臺的胖子嚯了一聲,說不羨慕是假的,有些吃酸:“陸煜洲,又是找你的。” 陸煜洲沒接胖子的話,拿起手機和門禁卡奪門而出,和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室友撞了個正面,室友用那又擦臉又擦腳的毛巾擦著頭發(fā):“我好了,你去洗澡吧?!?/br> 人沒有理他,已經(jīng)走出了門。 “周瑤瑤終于要成功了?” 胖子朝他搖頭,指著樓下正在說話和周瑤瑤說話的姜禾:“是個沒見過的,就說了一句陸煜洲下來,然后他就下去了?!?/br> 陽臺觀望的腦袋多了一個。 樓下相遇的兩個人抱在了一起,樓上的兩個人默契的對視又默契的哇了一聲:“得了,今天麻將打不了了,喊老二斗地主吧?!?/br> 可能是許久沒有睡好,舟車勞頓,她在陸煜洲懷里終于得了一夜無夢的好覺。 醒來看見他的感覺很好,她還是只要比陸煜洲早醒就愛鬧他,但如果陸煜洲比她早醒,她絕對不允許陸煜洲吵醒她。 翻個身,將腿架到他身上,只是沒掌握好,額頭撞到了他下巴,他醒了。任由姜禾折騰了他一會兒,他睡意漸漸沒了:“吃早飯嘛?” “吃?!?/br> 吃飯的時候陸煜洲幫她挑著蔬菜沙拉里的胡蘿卜絲,姜禾捧著碗粥,咀嚼著粥里的蝦rou。 陸煜洲挑的很認真,翻拌了一遍確定沒有胡蘿卜后,替她倒上醬料。 “我們出來租房子吧,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苯谭畔驴樟说耐?,盤著腿坐在椅子上,望著他。 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找房子有些麻煩,要離姜禾學校近一些,陸煜洲可以早起,但姜禾早上愛賴床,遠一點鐵定遲到。但美院靠近老城區(qū),不過房租多少對于他們不是問題,中介找起來不算難上加難。最后找到了一個和姜禾以前學校旁邊小公寓差不多大小的房子,再搬進去,總過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同居有同居的好處,比如姜禾能天天見到他,好像回歸了之前高中的日子。之所以有這種回歸高中的感覺大概是,他由負責起姜禾的科目輔導。 可憐他一個學工商的,要去研究她的化學課。 “你要學會自己去解決問題,否則你工作了怎么辦?”陸煜洲將干凈無比的課程塞回了她手里,她得吃一塹長一智,這么干凈得書,一看就是沒有認真聽過課。 對于選擇這個專業(yè)姜禾的后悔程度不亞于她學這個專業(yè)的痛苦程度。 俗話說的好,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姜禾抱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臉頰:“以后我上班不做這個,在家給你生孩子帶孩子,吃軟飯?!?/br> 俗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陸煜洲吃這一套。 有時間他要反思一下,為什么對于姜禾這種撒嬌總是沒有抵抗能力。但不是現(xiàn)在反思,塞回他手里的書,被他隨手扔到桌子上。 姜禾以為他還是堅決不動搖,但下一秒,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一只手穿過她的膝蓋下。 “行,為了你以后在家能熟練的吃軟飯,練習就從今天開始?!标戩现迣⒔谭旁诖采希吨I(lǐng)子脫掉了身上的短袖。 姜禾懷疑他有私心的成分:“生孩子帶孩子不需要練習?!?/br> “你熟悉業(yè)務(wù)了?”陸煜洲說著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換她在上方。 算不上氣急敗壞,姜禾想從他身上下來,但擒著自己腰的手怎么都不放:“你跟我扯兩性知識是嗎?” “是時候檢查一下你高考生物知識還回去了沒有?!标戩现撄c頭。 手熟練的穿過她衣服的下擺,挑起胸衣的邊緣,將她的柔軟釋放出來,五指時而揉捏時而打圈,毫無規(guī)則,全按照他的心情。 等了好一會兒,姜禾一直沒話說,只是咬著唇壓抑著自己呻吟。 “舒服嗎?”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姜禾點頭后,聽見他得逞的笑,這回算是氣急敗壞了。氣都氣了,該享受還是得享受。 過年的時候姜禾染了一個基本看不出得黑茶色,現(xiàn)在頭發(fā)稍稍有些發(fā)黃,她頭發(fā)長了好多,披散下來都到了胸下來了。陸煜洲將乳rou上的頭發(fā)撂到旁邊,評價著:“好看的呢?!?/br> 相比較他的氣定神閑,姜禾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 她瞇著眼睛,只是因為太舒服了,但陸煜洲扶著欲望撞進去的那一刻,姜禾還是疼的蹙起了眉頭。隱約間她聽見陸煜洲罵了句臟話,腰部微微后撤,手指不停的在交合的地方按揉著。 果然前戲還是不能偷懶。 直到姜禾點頭說可以了,他才屈服于本能,按著她兩腿分開到最大,將欲望重新送了進去。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他將分身抽出,剝下套子,打了個結(jié)扔進垃圾桶。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的不停,姜禾推了推身上的人:“接電話,不接就把手機扔出房間,我好困?!?/br> 是蘇越的電話。 陸煜洲不急不忙的將來電按掉,抱著姜禾去浴室沖了個澡。幫她穿好內(nèi)褲和睡裙,用薄被子蓋好,調(diào)好空調(diào)的溫度。 蘇越找他因為期末的論文。 電腦屏幕上,陳墨和陸煜洲面無表情的看著鏡頭下快崩潰的蘇越。陳墨打著哈欠真恨不得按下掛斷通話:“大哥,你知道國內(nèi)幾點嘛?中國和加拿大的時差你知不知道?” “江湖救急?!碧K越也是走頭無路了。 “叫你前幾天混跡酒吧夜店,不是和洋妞玩的很開心嘛。你繼續(xù)去找啊,兩個人可以蓋著棉被探討研究你的論文啊?!标惸珜χ约浩聊簧咸K越的臉彈了好幾下腦門,都不帶解氣的。 看了蘇越的選題后,陳墨后悔自己之前沒有掛了電話:“你叫我一個酒店管理的幫你寫經(jīng)濟論文?你腦子冬天被安省的大雪凍住了,到現(xiàn)在夏天了還沒解凍是嘛?” 陳墨又罵了一句特別大聲的:你有病啊。 果不其然,兩個人隔著七千多公里吵了起來。 陸煜洲起身去找耳機,怕他們在突如其來吼一句吵醒了姜禾:“還要不要幫忙?不幫忙我和姜禾睡覺去了?!?/br> 扎心,不過如此。 陳墨翻了個白眼,蘇越也想,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除了在對話框里敲下‘你們好般配你們要幸福’這類拍馬屁的奉承,別無他法。 “分析國債走勢或者加拿大的經(jīng)濟走勢,以及長期利率和量化寬松的影響。分析完后,你再擬定貨幣政策?!标戩现逓榉乐固K越記不住,將這些字又打出來發(fā)給了他。 蘇越埋頭找著資料,陳墨和陸煜洲跟鄙視孫子般的看著屏幕里的他。 姜禾翻了個身,床邊沒人。她沒穿拖鞋踩在冰涼的瓷磚地上走出去。陸煜洲率先看見出現(xiàn)在自己鏡頭邊緣的人,他立刻將電腦移開。 但陳墨還是看見了,他突然有點羨慕正專心寫論文頭都不抬的龜孫蘇越。 客廳的燈有些刺眼,她閉著眼睛走過去,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陸煜洲伸過手,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耳機扯掉一個。 姜禾坐在他腿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困意十足:“不睡覺嘛?” “馬上,你先去睡。” “不要。”嗲的很,她在陸煜洲脖頸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我不要一個人睡?!?/br> 陳墨能裝瞎,但裝不了聾子。屏幕里,蘇越不知道什么時候摘下了耳機跑去床邊翻書包找教材。最終還是他陳墨一個人吃了份狗糧夜宵。 蘇越回來的時候陸煜洲下線了,唯有陳墨面無表情的盯著鏡頭里的他看。 “阿洲呢?”蘇越被他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跟女朋友睡覺去了唄?!标惸氚褎偛怕犚姷膶υ拸挠洃浝飫h除,但可惜不能。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還拉著他熬夜陪寫論文。 蘇越哦了一句,酸意十足。 “我真恨不得抽你我。”陳墨說罷朝著屏幕上又彈了個腦殼,可這回力道沒掌握好,那一塊直接花屏了:“我特么,蘇越你回國我要不往你車油箱里加醬油,我就是你孫子?!?/br> 蘇越一愣:“阿洲跟老婆睡覺去了,你兇我干嘛?你說這話你都喪良心的?!?/br> 哥嫂的七千五,加上阿島的三千四??! 我打賭輸?shù)舻娜崭蝗f,完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