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君滿意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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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書信一道送來的描紅有不薄的一疊,顯然是這段時間孟然每日習字的成果,而自此之后,每當有一封來自金陵的家書隨 文書一起送到,信封里也總有那些描紅。 這仿佛成為了她與霍峻溝通的橋梁,她“不會寫字”,所以家書只能她口述,他人代筆,在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們之 間的書信往來,又如何能有親昵之語? 因此霍峻的回信,也都是一本正經(jīng)。問候老太太,問候霍大帥,問一問府里的情況,再說一說自己在前線的事。 孟然知道,他不會說出讓親人擔心的話,回信里的描述,都是說他一切安好。而她也沒法告訴他,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 不要逞能,她在等他回來完婚,她,很想他。 頭一次,她如此埋怨原身為什么目不識丁。否則她就不用偽裝,就可以用文字傾吐自己的心情。 “少夫人,您可以用畫的啊?!鼻鄡航o她出了個主意,“不用畫的多精細,只要能讓人看明白就行了?!?/br> 這倒是個好法子,孟然雙眼一亮。 于是,就在霍峻又一次收到金陵的來信時,除了一封家書,一疊描紅,還有一張涂滿了墨團的紙。 (ň2QQ.C甌м/660041) 那紙上是個簡陋的小人,一個圓圈代表腦袋,幾根線條就代表四肢和身體。小人端著碗,小人躺在床上,小人坐在另一個 小人的旁邊,似乎兩人正在交談。 霍峻一下就明白了,這小人是她。這是她每日的生活。 吃飯,睡著,陪著老太太說話,然后還有……他的目光落在紙條的底部,那是最后一個墨團。 小人靠在窗邊,她的腦袋上面,延伸出一個云團模樣的東西。 在那云團里,有著另一個小人,而那個小人戴著一頂軍帽。 ——吃飯,睡著,陪著老太太說話,然后還有,思念他。 他坐在那里,許久沒有動作。久到程楓掀開營帳的簾子進來: “大公子,幾位師長都來了。” “哦,讓他們進來?!被艟徽?,放下手里的紙箋。 想了想,他又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壓在一疊重要文書下,仔細地確認了一下紙箋有沒有褶皺。 這天來開會的蘇軍將領們都或多或少地發(fā)現(xiàn),少帥的心情似乎尤為的好。這可真是少見的很,自打前線戰(zhàn)事重開,除了偶 爾幾天從金陵送來文書時,少帥總是眉頭緊鎖的。 眾人都清楚這是為何,蘇軍雖然捷報頻傳,連連挫退皖軍的進攻并拔下了幾個據(jù)點,但始終無法奪回花江。 花江城本是蘇軍的重要據(jù)點,城闊墻深,易守難攻。一條穿城而過的護城河讓火攻成功的可能性降到極低,城中又有多年 囤積的糧食,只要皖軍把門一關,除非調集大量轟炸機進行空襲,否則實在難以攻克。 (ň2QQ.C甌м/660041) 但城里還有數(shù)十萬百姓,若是空襲,這座城市就全毀了。這幾天將領們連夜開會,討論的就是究竟要如何拿下花江,拿不 下花江,就無法以此為憑依進行反攻,不反攻,就只能一直被動挨打。 身處金陵的孟然并不知道這些機密軍務,幾日后她收到前線的來信,看到的是一封照舊寫滿了種種寬慰之語的家書。 只是在這封給老太太和霍大帥看的家書之外,還夾著一張字條,字條上簡簡單單兩行字—— “畫工太差。” “下次多畫幾張。” “哼!”她一把就將那張字條揉成一團。 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字條展開,想了想,還用手撫了撫。 霍少帥由此便收到了第二幅畫,畫上依舊是那個小人,只不過小人這次有了五官。 她吐著舌頭,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滑稽的鬼臉旁邊,用毛筆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略略略!” ——只能說,斗嘴已經(jīng)成為了某對未婚夫妻深入骨髓的相處方式,哪怕是寫信,也必須得斗上幾回合。 (ň2QQ.C甌м/660041) 霍少帥會認輸嗎?當然不會。 第二天孟然就收到了從前線加急遞回的信,一張紙箋疊成一個小小的方勝,顯然是怕人看到紙箋上的內容,她展開一看, 頓時紅了臉,也不知幾分是羞的,幾分是氣的。 原來那紙箋上竟也是一個簡筆小人,不得不說難怪霍峻嫌棄她畫工差,同樣是一個圓圈和幾根線條,他畫出來的小人,就 是比她的要精致。 那小人戴著軍帽,手里抓著另一個小人,用線條代表的手掌一下接一下落在小人身上,正在打她的屁股。 晚間老太太問孟然:“囡囡,我聽說峻兒來信了?信里寫了什么,這么急,是不是有事?” 少女身體一僵,擠出一個笑臉:“沒什么的,祖母。” “只是他訓誡我?guī)拙淞T了?!边€威脅要打她的屁股。 這個可惡的大壞蛋,再也不回信了!心里惡狠狠地想著,可次日一早,孟然還是把昨天的描紅讓人拿去給了余啟勛,只不 過沒有再畫畫。 她打定了主意,要冷那壞蛋一段時間,看他還敢不敢連寫信都欺負她。 那幾張描紅送去之后,卻是石沉大海,好幾天都沒有回復,孟然不由心下奇怪。 (ň2QQ.C甌м/660041) 自打她與霍峻開始通信,每隔兩日,余啟勛都會來問她有沒有需要往前線捎帶的東西,而家書和描紅送出后,也都是再隔 兩日,就會有回信送來。她于是讓人請了余啟勛過來詢問,余啟勛只道:“前線戰(zhàn)事緊張,大公子或許是被軍務絆住了,一時 無法回信,還請少夫人放寬心?!?/br> 她清楚有許多軍務是不該自己知道了,沉吟片刻:“大公子……還好吧?” “這是自然?!?/br> 他還好,那就沒事,就算不回信也是無妨的。 孟然便耐心地等著,等著霍峻什么時候能抽出空來。這一等就又等了一周,帥府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前院電訊頻傳,進 進出出的將領越來越多,連臥榻養(yǎng)傷的霍大帥都被人抬著住進了書房。 她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又請了余啟勛來。 “余先生,請你給我交個底?!鄙倥谟鄦讓γ妫裆o淡依舊,但語氣里,有著一股教余啟勛驚愕和異樣的不容置 疑。 “少帥他,是不是出事了?” ——后來余啟勛才明白,那大概是因為,那種不容置疑的強硬,與大公子很像。 “少夫人,請您放寬心,前線的捷報已經(jīng)登報了,您也是知道的,花江被我軍奪回,皖軍大……” “我問的不是前線,是霍峻!” 他的話被猛地打斷,下意識張了張嘴,少女已經(jīng)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 “少……”又張了張嘴,余啟勛霍然沉默: “大公子他在奪回花江的時候遭遇炮擊,十天了,一直沒有醒過來?!?/br> (ň2QQ.C甌м/660041) ===================================================== 是HE?。。?!【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