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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掏出震動不已的手機(jī),看到的是尹洛寒的手機(jī)號碼。 “萱,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輕柔的嗓音拂在耳際。 “我在外面吃飯?!彼÷暤鼗卮穑趯γ娴内w卓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捂著話筒,不著痕跡地低下頭。 “和誰一起?”他低沉著嗓音,突然緊緊逼問起來。 她微抿了抿唇,“當(dāng)然和同事?!?/br> “男的女的?”他的聲音流露出質(zhì)問的冷意。 她握緊手機(jī)原本想要直說,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個樣子,“女同事,就是上次你見過的惜云。” 他沉默了幾秒,慢慢開了口,“下班早點出來,我的車會停在馬路對面。” “嗯?!彼乱庾R地應(yīng)著,聽到他掛掉了電話,這才想起來今天答應(yīng)辦公室里的同事晚上要請他們吃飯慶祝。 “你男朋友?”頭頂上倏地響起了鄭卓的聲音。 她抬起頭,毫無察覺地露出了苦笑,沒有出聲回答。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尹洛寒那家伙,不知道記者的那件事他處理得怎么樣了,剛剛在電話里她應(yīng)該問一下他才對,省得她在這里瞎擔(dān)心。 這時,服務(wù)生端上了他們點的菜,林浩言也回來了,吃完了午餐,他們隨意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她想到了晚上的同事聚會,順便也邀請了他們。 回到辦公室后,她就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不知過了多久,響起了敲門聲,進(jìn)來的是惜云。 “親愛的副主編,下班哦,所有的同事可都在外面等著你一起去吃飯慶祝呢?!?/br> “知道了,我馬上就好?!泵递嫘τ睾仙狭宋募A,又匆匆把辦公桌收拾整齊,拿起皮包和惜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她被一大幫同事簇?fù)碇呦螂娞?,然后又跑到樓下,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今晚去哪里吃飯,最后終于商量好了地點。 她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回家一趟,讓他們先去點菜,她半個小時后就到。等到同事們分批搭著計程車走遠(yuǎn)的時候,她才往和尹洛寒約好的地方跑。 路過報刊亭時,她的目光瞬間被一堆報紙上的圖片所吸引了。一個男人的背影占據(jù)了大半個圖片,他用手臂盡量護(hù)住懷里的女人,似乎是怕她曝光,而那個女人卻側(cè)過臉來。 她倒抽了口氣,那不是那天在購物中心被記者***到的照片嗎?她幾步邁過去,拿起了報紙,清楚地看到旁邊的篇幅上寫著一行大大的字:唐盛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尹洛寒金屋藏嬌,購物中心護(hù)神秘女人驚慌躲鏡頭。 圖片下面的一大通字全是在對這個女人身份的猜測,她的臉色驀地蒼白如紙,慌亂地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捏緊這份城市晚報,圖片上她的側(cè)臉雖說有些模糊,可仔細(xì)辨認(rèn)還是看得出來。 “小姐,這份報紙你到底要不要?”買報紙的老板見她看了許久,不耐煩地催促著。 她回過神來,掏出硬幣遞了過去,越過馬路看到蘭博基尼正依靠在那里,她拉開了車門,坐了進(jìn)去。 “完了,我們的事……”她剛張唇說了幾個字,柔唇突然被密密吻住,渴求而迷戀地舔咬著紅嫩的唇瓣,她錯愕著瞪大水眸,緊攥著手里的報紙,用力抵著他貼向她的胸膛。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雙手卻始終停留在她的腰上,低啞的嗓音嘆息著,“今天的一天真漫長,早上一到公司我就開始想你了……” 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這家伙還有閑情在這里虛情假意,她惱火不已,展開被揉得皺巴巴的報紙放到他面前,“不是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嗎?看看這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做出決定 他拽下她手里的報紙,看也沒看,揉成一團(tuán),隨手扔進(jìn)了馬路旁的垃圾桶里。 “你什么意思?”她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不由怒火中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說啊,你又想對我怎樣?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她氣惱地?fù)]拳打他,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嗓音里帶著某種控制不住的情緒,“我安什么心,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彼湫χ﹂_他的手,“你巴不得我出丑,你是故意的,你想讓我身敗名裂,你想毀滅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來的穩(wěn)定生活,你更想讓我失去一切,失去驕傲,失去自尊,失去芷瑤這個好朋友,你要我像個只懂得依附你的女人一樣,一輩子做一個毫無尊嚴(yán)的女人……” “不對,你怎么會這樣想?”他濃眉緊蹙著,雙手扳住她的肩膀,“我承認(rèn)今天下午第一眼看到這張報紙時,我是有些私心,我想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 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傳來,堵斷他的話,她深吸了口氣,撥開他的手,拿出電話接聽。 “玫萱,你怎么還不過來,我們已經(jīng)點好菜了,大家都在等你。”惜云在電話那頭急急地說著。 “不好意思,惜云,我的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飯錢你幫我付一下,明天上班了我再還給你?!?/br> “這樣啊,好吧,身體要緊,你早點休息?!?/br> 惜云又關(guān)心地說了幾句,她低頭將手機(jī)放進(jìn)了皮包里,下巴突然被他伸過來的大手扣住,視線被迫迎向他。 他危險地瞇起雙眼,“告訴我,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又想著要逃開我。你想像上次一樣乘我出差的時候,借機(jī)逃走,然后躲在我永遠(yuǎn)也找不到的地方,對嗎?” 她全身一震,他準(zhǔn)確地說中了她的心事,這些日子她偽裝得極好,已經(jīng)讓他放下了戒心,他這樣說,那她所做出的種種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沒有,我沒有這樣想。”她別開臉,借機(jī)躲開他犀利的視線,“我現(xiàn)在擁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也得到上司的賞識,我不可能拋下這里的一切逃走,你多想了?!?/br> “是我多想了嗎?”他漆黑的冷眸瞬間掠過一抹復(fù)雜的光芒,薄唇輕輕吐出一句,“那我決定取消這次出差的機(jī)會?!?/br> 出差取消對于她的那個計劃來說可有可無,她神色自若地回視他,沒有露出一丁點不該有的情緒?!半S你,你是唐盛集團(tuán)的總裁,你說了算?!?/br> 手機(jī)又一次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手機(jī)突然間仿佛變得很燙手,嚇得扔進(jìn)了皮包里。 “是芷瑤的電話?!彼陧[了瞇,準(zhǔn)確地說出對方的名字。 她低垂著頭,無聲地咬起唇,如他所說,確實是芷瑤的電話,芷瑤一定是看到這份晚報了。面對著芷瑤的質(zhì)問,她要怎么說呢?她無法為自己辯解,只能像個舵鳥一樣選擇暫時回避。 他伸手想要撫向她的臉,最后一刻卻收回了,轉(zhuǎn)而發(fā)動了車子。 回到公寓,她率先進(jìn)了門,手機(jī)仍然在皮包里響著,她不敢接聽。 換好鞋,徑自沖進(jìn)了臥室里,他隨后跟了進(jìn)去。 “我困了,先睡了,晚餐你自便。”她低聲說著,和衣躺到床上,繼而用被子蒙住臉。 明天,她真不敢想明天的事,明天芷瑤會沖去雜志社找她嗎?簡君易知道了這件事,他不會坐視不理,到頭來她還得要面對芷瑤憤怒和受傷的眼神。 她們是最親密的好姐妹,可是她卻背著芷瑤做了他未婚夫的女人,芷瑤不會原諒她的,芷瑤會恨她,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這些。 她該怎么辦?究竟她要怎么辦? 眼眶一熱,眼淚瞬間流淌了出來,他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蒙在臉上的被子被掀開了,她死命拽著被角,臉埋得更低。 他放開了,沒有看到她哭泣的臉,低沉的嗓音,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嘆息,“那你睡一會?!?/br> 臥室的門響了一下,他走了出去,她擁著被子,任眼淚肆意沖刷著眼眶。 過了一會,她聽到臥室的門又發(fā)出了聲響,他的腳步聲靠近床沿,毫無預(yù)警地掀掉了她身上的被子,一雙哭得通紅的水眸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嘆息著用指尖撫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萱,不要哭了,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芷瑤,明天我會當(dāng)面跟她把話說清楚。” “你要跟她說什么?”她顫抖著雙唇,一下抓住他的手,“還是你要退婚?” 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了,一心不希望芷瑤受到傷害,所有事都與芷瑤無關(guān),她是最無辜的人。 “事情早晚都要解決?!彼麤]有正面回答她,薄唇緊抿著,仿佛剛剛出去時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不要說,請你不要說,如果你說了,我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你。”她哽咽的嗓音不自覺地拉高了,緊揪著被角。 不管他是不是又在騙她,她都不希望看到芷瑤傷心難過。 她受不了了,她無法再繼續(xù)這種折磨,她要離開他,時間就定在明天。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三個愿望 “究竟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訴我。”他握著她的手臂,雙眸里滑過痛苦的神色,“你的心一直在逃避我,怎樣才能把我與你之間的隔閡拿掉……” “我的心在哪里,并不重要,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了,我想這足夠了。”她避重就輕,淡淡地撇開視線。 “你認(rèn)為我對你感興趣的是你的身體?”他瞇了瞇黑眸,嗓音里夾雜著冷冽的寒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上多的是比你漂亮百倍的女人,我為什么會獨獨對你不放?這些日子我精心呵護(hù),小心取悅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那你就去找那些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女人好了,為什么還要纏著我?尹洛寒,你就那么恨我嗎?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說,你說啊……” 她哭喊著大聲說,不斷啜泣著,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狠狠用手背抹去,越來越多的淚水卻更加猛烈地涌了上來。 她一點也不想在他面前流淚,過去不管遭受他怎樣的凌虐,她沒有流一滴淚,可是這一次,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去了,那份報紙上的圖片對于她來說是毀滅性的災(zāi)難。明天就是她的末日,芷瑤今天一直在打她電話,今晚她是躲過了,可是明天呢,明天又該怎么辦? “不可能,對你,我永遠(yuǎn)也不可能放手?!彼┡氐秃鹬阶∷浪谰局唤堑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鋪滿了淚痕的臉龐,“你在怪我過去那樣對你,所以你一直無法接納我是不是?” “是,你說對了?!彼宋亲?,毫無懼意地迎視著他,“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接受一個以折磨你為最大樂趣的魔鬼嗎?他占有了你,卻把你毫不留情地踢下床,將你當(dāng)成暖床的工具一樣肆意欺辱,在酒里下藥,惡劣地送給別人糟蹋……” 他握著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沉默無聲地盯著她,深不可測的黑眸里快速閃過太多的神色,矛盾、迷茫、痛楚、苦澀,最后全部擰成一股壓抑的復(fù)雜情緒。 她一口氣說完這些,胸口劇烈起伏著,每一個畫面都清晰地顯現(xiàn)在她腦海里,她想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些屈辱。雙手被他的大手握捏住,指甲深深掐進(jìn)他的掌心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微挑起唇角,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搜索著,過了半晌,他沙啞著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