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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手在cao縱著這一切。 這個幕后黑手究竟是誰?這是這么多年來她始終在思考、查找和驗證的事。 “我們見面再說好嗎?半個小時后我在上次我們見面的咖啡廳里等你?!鄙衮v輕聲說完,像是害怕她拒絕,迅速掛斷了電話。 盯著電腦屏幕,她在尋思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赴約,最后決定還是去一次比較好,因為她實在想要知道少騰嘴里所提到的線索究竟是什么。 主意一打定,她先去洗手間里梳洗了一番,然后在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按下了沙發(fā)旁的按鈕,很快就有一名護士過來了,對方在她的要求下幫她換好了衣服。 所有的醫(yī)藥費都是尹洛寒出的,說不定這里就有他的眼線,唯恐她出去的事傳到他耳朵里,她悠然自得地在陽臺上曬太陽,等到那名護士走了之后,她才悄悄拉上門,跑出了病房。 從計程車上下來,她直奔咖啡廳,很順利地在上次坐過的位置上找到了少騰的身影,她急忙跑了過去。 “玫玫,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會受傷?”少騰訝異地盯著她打著石膏的手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沒事,只是輕微骨折。我走路不小心被迎面騎賽車的人用力撞了一下,摔倒了,結(jié)果就成了這樣?!彼炖飿O自然地解釋著,在芷瑤和金正宇面前也說的是這個理由。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下次走路一定要注意,知道嗎?”少騰秀氣的眉擰在一起,走過去給她拉開了椅子。 “謝謝!”她笑了笑,少騰還是這么體貼入微,轉(zhuǎn)身坐了下來。 侍者端來了香醇的咖啡,她只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就急忙問,“你在電話說我爸爸的事,我想知道你查到什么線索了?還是……你查到了叔叔的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差點被抓 她的漸漸語序慢了下來,之前她分析了一下,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叔叔,因為爸爸坐牢后唯一可以從中直接得到好處的人就叔叔了。 “原來你也想到了?!鄙衮v詫異著放下手里的勺子,低吟了一會,繼而慢慢說著,“這幾年我去凌宅,有時你叔叔和嬸嬸不在家,艾芙去樓上一換衣服就是老半天,我就利用這個空檔溜進你叔叔的書房里,翻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他說到關(guān)鍵的時候,倏然低頭抿著杯里的咖啡,像是不再打算說下去。 “結(jié)果呢?”她瞪大眼睛,緊握著勺子追問著。 他抬眼看著她焦急的臉,又啜了一口咖啡,旋即開了口,“我前前后后,仔細找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就看到了一張舊照片被壓在抽屜的最低層。那里面有一張面孔像是你父親……” 一張舊照片在叔叔的抽屜里,沒什么好奇怪的,她無力地耷拉下眼皮,繼續(xù)攪拌著咖啡??磥砩衮v說有線索只是個幌子,騙她過來才是真正目的。 “玫玫,就是這張照片,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幫忙,如果沒有的話,就給你做個紀念吧?!鄙衮v低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略微泛黃的照片,放在她面前。 這是一張黑白的照片,上面是四張年輕的面孔,兩男兩女,看起來四個人很要好,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其實有兩張面孔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父母年輕的時候,她皮夾里還有他們的照片,只是旁邊的兩個人不認識,估計是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吧。 “少騰,想不到你為了我爸爸的事這樣費心,謝謝你!”她由衷地說著,將照片小心收進背包里,抬頭看到少騰正盯著自己,像是有話要說。 “玫玫,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這里說重新開始的事嗎?我想……”他的眼神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知道他要說什么,她急忙搶下了話,“你還是把那件事忘了吧,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交往的對象了?!?/br> “是嗎?我就知道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肯定有不少追求者?!彼难凵褶D(zhuǎn)眼暗淡了下去,“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難道我們這輩子就注定錯過嗎?” “少騰,你不要這樣?!彼裏o力地說著,少騰語氣里的傷感像是轉(zhuǎn)眼鉆進了她的心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拔覀円院筮€是朋友,也可以像這樣喝茶聊天,這樣不好么?何況你已經(jīng)有了艾芙,說實話,我這個堂妹平常雖然有點大小姐的脾氣,但是她至少對你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少騰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苦笑著搖頭,“她不過是看我家有錢,我將來要繼承雷氏財團,她根本就不是喜歡我,愛我這個人。如果哪天雷氏財團倒閉了,她肯定第一個和我翻臉……” 少騰的話里像是在透露著什么信息,他既然把艾芙捉摸透了,難道說…… 她剛想到那個可能,就聽少騰在輕聲說,“玫玫,你不用再擔(dān)心和我見面的時候會遇到熟人了,因為我在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去過凌宅,當著你叔叔嬸嬸的面退掉了這門親事,我補償了他們一大筆錢?!?/br> 他果然和艾芙解除婚約了,記得上次他迫于家里的壓力,只能堅持到繼承雷氏財團之后,又怎么會突然下定這個決心呢。還有他的父親不可能輕易同意解除這場商業(yè)聯(lián)姻。 像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他緩緩做出解釋,“那次那些保鏢騙我回去,父親把我鎖在房間里不允許我出來,我絕食抗議了整整一個多星期,最后我父親終于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 她一直以為少騰的脾氣溫和,他父親騙他回去,他頂多是無可奈何,卻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強烈的反抗,這是她從沒想過的。 “玫玫,你應(yīng)該知道,我做這些是全為了你?!鄙衮v深情地凝視著她,一手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想工作,我?guī)湍阍诠景才怕殑?wù),絕對是高薪待遇。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 這樣的雷少騰似乎變得讓她有些不認識了,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自己,可是現(xiàn)在她早看透了自己對他沒有感覺。 她用力一點點將手從他掌心里抽出,拿起背包一下站起來,“少騰,對不起,我想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我先走了。” “玫玫——”他想要伸手拉她,被她以更快的速度閃開了,推開椅子狂奔出了咖啡廳。 透過玻璃窗,盯著那個像逃難一樣的身影,雷少騰落寞地一下坐到椅子上,他真的讓她這樣討厭嗎?為了贏得她的歡心,他一次次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去艾芙父親的書房里找線索,他所做的這些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回報嗎? 不,不理玫玫怎么對他,他喜歡她的心不會變,他要努力贏回她的心。 他召來侍者結(jié)了帳,走了沒一會,咖啡廳里就沖進來一個身影,她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在咖啡廳里里里外外來回走動,像是在尋找著什么人,這一奇怪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經(jīng)理的注意。 “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效勞的嗎?” “不關(guān)你的事?!绷璋?jīng)]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恨恨地直跺腳,剛剛她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在咖啡廳里看到少騰的身影,而且對面坐著她的堂姐。她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開車趕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可惡!可惡!凌玫萱,想不到你搬出凌宅就暗中勾引少騰,還慫恿少騰和我解除婚約,你等著,我會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知道我凌艾芙可不是好欺負的。 =======================瓊依篇======================== 預(yù)告:玫萱不會永遠是這種被動局面,下面即將講到她擺脫洛哦~不然她面對著芷瑤和正宇,心理壓力太大~西西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想法擺脫 跑出咖啡廳好遠,她才停了下來,少騰為她所做的事,她全都記在心里,可要是這樣勉強跟他在一起,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報答他吧。 她沿著街邊的人行道慢慢地往前走,想起少騰提出退婚,艾芙肯定是最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人。這些年住在凌宅里,耳濡目染,她也看出來艾芙對少騰的感情并沒有喜歡或愛,而是貪慕少騰的家業(yè)。 走在街道上,打著石膏的樣子還是引起過路人的頻頻側(cè)目,她不由加快了腳步,打算找一處人流比較少的地方再招輛計程車。 轉(zhuǎn)過街角,一輛跑車從身后行駛了過來,慢慢在她身側(cè)停了下來,一張桀驁不羈的臉探出了車外?!懊递妗?/br> 她詫異了一下,看到跑車里的身影,臉上隨即浮出淡淡的笑容?!凹緭P,好巧,在這里碰到你?!?/br> 季揚一手搭著車門,滿臉趣味,“你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嗎?怎么從里面跑出來了?不會是忍受不了洛那小子,偷偷跑出來……” 季揚是尹洛寒的死黨,她私自外出的事要是傳到那家伙耳朵里……她沒再往下想,驚得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季揚,你不要亂猜,我是臨時有事出來見一個朋友,現(xiàn)在正打算回醫(yī)院。” 季揚輕吐著淡淡的笑聲,“玫萱,你別緊張,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會把我今天遇到你的事透露給洛。剛好我有空,順便帶你一程?!?/br> 說完這些,他隨即下了車,繞到車的另一側(cè)為她拉開了車門,并做了個請姿勢。 “好吧,麻煩你了?!奔緭P的紳士風(fēng)度讓她無法拒絕,報以溫和的笑容,繼而坐進了車內(nèi)。 季揚關(guān)上了車門,扭過頭,玩世不恭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嚴肅的神色,“玫萱,你相信嗎?雖然我和洛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可在你和洛的事情上,我是絕對站在你這一邊?!?/br> 季揚怎么突然跟自己提這件事。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點茫然,一時不知道該接下去說什么。 季揚緩緩開動了車子,他專注地盯著前方,語氣卻是少有的正色?!澳銈冎g的事我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一些,洛那小子實在做得有些過分?!?/br> 不知道季揚是在有意試探自己,還是這些是他的真心話,她不敢冒險隨便在他面前提到自己對尹洛寒的任何不滿,只是淺淺地笑了笑。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季揚扭過頭看她,很快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玫萱,你不相信我?” 她輕輕咬起唇,兀自沉默著。 季揚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玫萱,盡管我和你之間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從我的觀察看來,你是個既獨立又有主見的女孩,不像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我不相信,你打算一直瞞著芷瑤,時時忍受著內(nèi)疚的折磨……”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季揚說的沒錯,她也想反抗,也曾試著想要擺脫這個令人不齒的情婦身份。 可結(jié)果呢?只會讓自己更加認清一個事實,他是跨國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卻擁有著魔鬼一般深不可測的心思和手段,而她不過是個無錢無勢,初入社會的大學(xué)生,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抗的結(jié)果就是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樣狼狽。 算了,她累了,不想反抗了,更不想再聽到他拿孤兒院的事來要脅自己。 她微斂下眼眸,緩慢地開口,“我認為既然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現(xiàn)在也無法回頭了,倒不如等剩下的時間慢慢過去,畢竟孤兒院……” “孤兒院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奔緭P自信滿滿地微提起音調(diào),手指閑適地輕彈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