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恍惚。 男人很快便走了回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笑著和我說了一聲早,而后到床邊彎腰親了親我的嘴:睡得好嗎? 他唇畔是漱過口之后的清新味道,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襯得里頭那雙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聲。 睡得好,就是這會覺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他起來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樓吃早餐,等會小松會過來找你。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說了一聲乖:有沒有什么喜歡吃的?我給你點。 我說沒什么胃口。 他也沒再問,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過后等了一會小松才來敲門,而后帶著我下樓。 路上我們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她和容時、小賤人都是同班同學,是我的小學妹。 我讀書的時候有些呆,對別的系的同學根本沒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說了很多容時的事,基本上都在夸他。 我對容時一點也不了解,就那么幾次聚會我看到的,和小賤人平時提起他的一些事情,對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紈绔子弟和游戲人間。 所以聽到小松說他拿獎學金,創(chuàng)業(yè)之類的事情時,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又忍不住問:他對每一個情人都這么溫柔? 溫柔得好像陷入了愛情。 我期望她能否認,好讓我別再自作多情,早日退回□□的距離,但是她卻搖頭:只是因為你…… 她的話音剛落,電梯門便打開了,門口就站著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話頭。 我看到小婊砸的時候就有些渾身不得勁,也沒有去想她話里的意思。 小松和她打招呼,她說已經(jīng)吃過早餐了,要回去補覺。 小松便笑話她:昨晚和哪個男人野了一晚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人的能和誰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個房間,大桌上坐著容時和小賤人,還有昨天一起打麻將的兩個小哥,聽他們說其他人已經(jīng)吃過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過去坐在小賤人身邊的,小松坐我旁邊,再過去才是容時。 我坐下之后小賤人就幫我倒茶夾菜,我還沒動筷,面前的的圓桌就轉了過來,一個砂鍋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余光看到容時收回手,舉箸夾了一塊面前的燒麥到碗里。 我隔了一會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賤人連忙從我手上接過:要喝粥?我?guī)湍愦颉?/br> 吃過早餐后我們回房收拾東西,下樓的時候小松他們也恰好出來,我們便一起進了電梯。 小賤人還在笑著問容時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在哪,下一秒?yún)s忽然一怔,攬著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頭看過去,看到他脖子上的東西之后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前,反應過來之后幾乎要魂飛魄散。 他脖子上圍了一條酒紅色的羊毛圍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間的圍巾! 我在好幾秒里腦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能力,只能死死地盯著他。 小賤人的聲音很怪異,摻雜了懷疑,詫異,不解:這條圍巾……不是我老婆的嗎? 容時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恩?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間里撿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感覺周遭的氣氛都冷了幾度。我從來沒有覺得電梯里的空氣有那么稀薄,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小賤人。 小賤人的聲音立刻就冷了下來:你說清楚…… 幸好小松就在旁邊,連忙開口“解釋”:容爺別鬧了。 又對小賤人說:她落在我房間的,剛剛我拿出來的時候他說冷,就搶過去圍了。 小賤人停頓了兩秒,再開口的聲音仍然很僵硬:拿下來。 容時沒有動。 小賤人的聲音有些惱火了,又強調了一次:我說拿下來。 容時笑了,微微揚著下巴,眼神有些挑釁:如果我說不呢? 小賤人立刻松了攬著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奪,恰好此時電梯到了,兩小哥就站在門外,看這陣勢都愣了。 小賤人應該只是想把圍巾拿回來,但是那動作和姿勢有些像要揪著他的衣領要打他。 兩個小哥一前一后進了電梯,把他們兩拉開了,又不停的問小松怎么回事。 小松沒有吱聲。 小賤人被按著肩膀,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又說了一遍:把圍巾還給我。 容時沒有搭理他,只是微微偏頭望向我,表情很討巧:嫂子,我冷,給我圍一下好嗎? 我拉了小賤人一把:我們走。 小賤人沒動,我便放開他,一個人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小賤人點了火將車挪出去,一聲不吭地將車開到了大道上。 我攥著安全帶:你開慢一點,我怕。 他握緊方向盤,微微咬牙。 我說:一條圍巾而已,你以前把衣服給別的女人穿我都沒說你什么。 他沉默了幾分鐘,慢慢降了車速,但仍然一言不發(fā)。 我原來還挺心虛的,但到了這一刻,卻只剩下了難以言喻的酥爽感。 這是我能想到的,報復渣男的最痛快的方法。 到家之后已經(jīng)快十二點,他先我一步走進房間,砰地甩上了門。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發(fā)怒,所以更覺得痛快。 我好心情地回廚房煮了面,還去問他要不要吃,對他的不爽視若無睹。 晚上洗過澡之后我回房抱了枕頭和被子要往外走,被他扯住被子一角:你要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待見我么,我去沙發(fā)睡。 他皺著眉:沙發(fā)冷,就睡這別折騰了。 我仍然想出去睡,老實說我現(xiàn)在跟他睡一張床上犯惡心。 他扯著被子不放,我暗暗使勁,終于把他弄惱火了,一把就把我翻倒在床上,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在一起太久,我?guī)缀跏撬查g就懂了他的意圖,嚇得連忙屈膝頂開他:我經(jīng)期。 他咬著牙,一臉陰霾地看著我:那就給我口出來! ☆、第 7 章 我臉色一沉,徹底被惡心到了:你說什么? 他仍然冷著一張臉:我知道你性冷淡,所以你騙我你在經(jīng)期我也不戳穿你了,但是不讓我上,也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連用手都不愿意,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朋友。 我為自己感到悲哀:我知道自己有問題,但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如果你在意這個,可以和我分手。 我?guī)缀醵家摽诙龊伪啬_踏兩條船這么辛苦這句話了,但又及時被我硬吞回去了。 現(xiàn)在和他攤牌真的太便宜他了點。 他沒有做聲,隔了幾秒鐘之后松開我,看樣子像是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有些吃醋。以后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嗎? 我能不生氣嗎?我朝他笑笑:恩,早點休息吧。 我第二日去上班的時候才看到昨天晚上容時發(fā)過來的信息:他沒為難你吧? 我回復他:沒有。 我不想責備他,也不想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很快就回復了:那就好,我擔心了一晚上。 又說:抱歉,昨天早上我酒還沒醒,有些沖動,以后不會這樣了。 我隔了許久才回復過去:沒有以后了。 我本來還想說一句以后我們倆不要往來了,但后來又想,哪一次不是我主動去找他。 他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說: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愣了一下,開玩笑地問:容爺真的好厲害,前天折騰了那么久,今天還有興致。 容時:(笑cry)我真的很厲害,但今天只是想請你吃個飯。 我:……有點尷尬。 他發(fā)了一段語音過來:雖然我也存了那樣的心思,但沒敢表露出來。不過請你吃飯是真的,我朋友在湖畔路新開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廚師是從意大利高薪聘請來的,食材也是當天空運過來的,你不應該錯過。 他那邊很安靜,更襯得他的聲音醇若秋水,干凈不含一絲雜質。語音的前半段帶著笑意,后半段又非常認真,我對于這樣的邀請有些不舍得拒絕。 我沒有立即回復,他又輸入了一段話發(fā)過來:小美人,給我個機會賠禮道歉好嗎? 宛若戒煙的人對自己說的最后一支煙,我回復他:好。 他立刻發(fā)了一個笑臉過來: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我把下班時間和公司地址都發(fā)了過去,而后又跟小賤人說晚上公司有聚餐,就不回去吃飯了。 小賤人到中午才回復了一個恩。 下午沒什么事,我提前了十分鐘下樓,在路邊給容時發(fā)微信的時候不經(jīng)意一瞥,而后整個人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汗毛都炸開了。 我看到路對面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不打眼